轉過一晚就是大年三十，孩子們早上起來特別興奮，打太極拳的時候都格外認真。

    徐蘭和唐啟陽的心情平淡，覺得過年和平時也差不多。

    兩人慢悠悠地做早飯，上午懶散地過，中午隨便做點面條吃。

    兩點多燒開水殺大公雞，聽爸媽說殺雞，曉風五姐妹擠進廚房見到大公雞吃驚，曉岱脫口說:“好大的公雞！”

    徐蘭抓著公雞的翅膀和腳說:“很肥，估計不太好吃?！?/br>
    曉雯說:“媽，雞rou肯定好吃?！?/br>
    徐蘭笑而不答，唐啟陽揪著雞頭，拔出雞脖子上的毛，用菜刀一劃，雞血滴到裝鹽水的碗里。

    曉風五姐妹都不怕，看血滴完才出去。

    公雞不小，唐啟陽把一半做白切，一半用來燉蘑菇，徐蘭殺一條草魚紅燒，再炒個菠菜，蒜苗炒臘rou，酸辣大白菜，rou丸白菜湯。

    六菜一湯的年夜飯是非常豐盛了，估計是村里獨一份，壁爐里的火燒的火旺。

    四點多做好飯，唐啟陽點小小一封鞭炮響幾下，轉身回餐廳吃年夜飯。

    七人齊坐下，唐啟陽說:“開飯！”

    大家齊動筷子，徐蘭先夾白切雞吃，雞rou切實不夠好吃，遠不如當初兩斤多的小母雞，不過現在有雞殺已經很不錯。

    家里很久沒有吃雞rou，曉風五姐妹都覺得雞rou好吃，曉岱吃一塊雞rou后說:“媽，雞rou好吃?！?/br>
    徐蘭笑:“好吃就行?！?/br>
    一家七口邊吃飯邊說話，熱鬧溫馨，快吃完時，外面飄飄揚揚下起大雪。

    第105章 快樂

    ◎窗戶是里面木頭格子加外面的實木窗，吃飽的曉岱穿上厚衣服開門去小◎

    餐廳窗戶是里面木頭格子加外面的實木扇窗, 吃飯把壁爐燒火旺時就關嚴外層的兩扇窗，在里面看不到外面下雪。

    是吃飽的曉岱穿上厚衣服開門去小解才發現外面下雪，她回頭喊:“下雪了, 下大雪了！”

    她一開門冷風就吹進來，曉風說她:“快去！”

    下雪后更冷, 曉風曉語曉婕記得以前雪后難熬的日子, 所以聽四妹說下雪沒什么高興。

    “哦”, 曉岱出去把門合上跑去小解。

    徐蘭到門口打開一條門縫向外看, 外面是瓢飄揚揚下起大雪, 轉頭和飯桌上的人說:“是下大雪了?！?/br>
    他們以前常見大風雪，所以對下雪的感覺平淡。

    唐啟陽說:“那明后幾天會更冷?！?/br>
    徐蘭應:“嗯”，記憶里每年過年期間都會下一場大雪, 雪后幾天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曉雯下凳子出去看一眼又轉回座位上啃雞爪。

    徐蘭站小會見曉岱蹬蹬跑來，她把門打開，曉岱沖進來說:“好冷！”

    是脫褲子小解的時候冷吧, 徐蘭把門關上回座位上把碗里的飯吃完。

    曉岱進廚房洗手再回餐廳, 小手在壁爐前烤火。

    年夜飯徐蘭和唐啟陽做的量不多, 只剩半條魚。

    吃完飯，除了曉岱和曉雯, 其他人動手收拾碗筷, 孩子們過中午就洗好澡洗好衣服，收拾碗筷后徐蘭和曉風姐妹說:“你們脫下罩衣洗了, 我和你爸洗碗?！?/br>
    穿棉衣外面的罩衣一人只一件, 兩個小的還是用不同顏色的布拼湊做的。

    曉風不好意思說:“媽, 我小心些就行”, 爸媽辛苦做飯, 她和meimei洗碗。

    曉語附和點頭。

    唐啟陽掀開大陶鍋看里面鹵的野豬腳, 聽曉風的話回頭和她們說:“行了，以后洗碗機會多，不差這一次，你們洗手回餐廳，這邊擠?！?/br>
    爸爸發話，曉語和曉婕聽話在角落的洗手盆里洗手后就回餐廳。

    徐蘭從鐵鍋里舀熱水倒進大陶盆，又在門口舀點冷水倒進去，放點清潔劑。

    她坐下拿絲瓜絡快速洗碗盤，刷筷子，放進大籃子里，她洗好唐啟陽就提大籃子去井邊提水清洗。

    徐蘭把臟水端到門口倒進水溝，清洗大陶盆拿回廚房，把用過的鍋和竹籃洗干凈，收拾廚房。

    夫妻倆收拾好后就輪流洗澡，把衣服洗了掛在柴房前檐下。

    兩人回到餐廳，小四正追著小五哈哈大笑，三個大孩子拿紙牌打牌。

    曉雯見mama進來喊:“媽，媽，我要尿尿?！?/br>
    “嗯”，徐蘭應聲拿她的棉衣給她穿上，牽她去后面的浴室里解決，里面還有些暖，她小解后用水沖一沖就行。

    唐啟陽在飯桌上擺出六碟零嘴，是買回來的瓜子，自己用鹽水泡后煮熟又烘干的咸味花生，花生糖，桃酥，柿餅，山楂片，還有兩管果丹皮。

    曉岱快樂地看每一樣零食，曉風和曉語曉婕也高興看著爸爸擺的東西。

    唐啟陽和她們說:“吃完飯沒多久，每樣吃一點就行?！?/br>
    曉岱伸手抓一?；ㄉ菓?“知道了！”

    曉風三人齊應:“知道?！?/br>
    曉雯洗手回餐廳看桌上的零食“哇”一聲抓起一?；ㄉ侨炖?。

    唐啟陽和她說:“小五，剛吃完飯，少吃點?！?/br>
    曉岱拿一個桃酥說:“爸，我和大姐二姐三姐看著她?！?/br>
    唐啟陽拿著書說:“行，她交給你們了，她吃多了肚子不舒服是你們的責任?！?/br>
    曉風給小妹脫下棉衣說:“爸，我們會看好小妹?！?/br>
    好過分，曉雯嘴里含著花生糖，眼睛烏溜溜轉看jiejie們。

    沒有電視劇電影看，沒有收音機聽，徐蘭和唐啟陽在除夕之夜安靜地看書，孩子們在一邊笑鬧，偶爾穿厚棉衣出去小解。

    玩鬧到平時睡覺的時間，兩個小的困了，曉雯揉著眼睛靠著mama。

    徐蘭放下書和問她:“想睡了？”

    曉雯迷糊著眼點頭，徐蘭摟住她看向小四，小四也沒精神了。

    唐啟陽在一邊說:“我去燒炕?！?/br>
    “嗯”，徐蘭應橫抱起小五，小家伙迷糊看mama一眼馬上睡著。

    唐啟陽站起來拿自己的夠棉衣把小四裹上抱出去。

    見曉雯這么快睡熟，徐蘭心想這樣的睡眠質量真好，她看向三個大孩子問她們:“曉風曉語曉婕，你們困嗎？”

    曉風說:“有點，媽，我們和四妹五妹一起去睡覺?！?/br>
    曉語說:“我也困了?！?/br>
    曉婕說:“我也是?！?/br>
    徐蘭說:“行，曉風，拿小五的棉衣遞給我?！?/br>
    “嗯?！?/br>
    曉語和兩個meimei把小人書和報紙收拾好，把亂的凳子擺整齊。

    一會唐啟陽進來說:“炕燒好了”。

    徐蘭抱著曉雯站起來，唐啟陽給她披上棉衣。

    曉風三個穿上棉衣拿上四妹的跟著mama出餐廳，到外面冷得哆嗦一下。

    徐蘭抱著曉雯帶三個大孩子進浴室給曉雯把尿，三個大孩也在里面小解沖水后隨mama回房間。

    房間里也冷，徐蘭把曉雯的棉衣和棉褲脫了，把她塞進被窩，靠著已經睡熟的小四，她摸一摸褥子，褥子有點暖意，一會會更暖。

    徐蘭穿上披著的棉衣交待曉風幾句就出去，曉風送mama出門把門栓上，和兩個meimei脫衣服吹滅蠟燭鉆進被窩，伸展開手腳。

    黑暗中曉語說:“大姐，我們以前冬天睡覺都是卷縮著睡?！?/br>
    曉風“嗯”一聲說:“冷?！?/br>
    曉婕睡眼迷糊說:“大姐二姐，我不怕過冬天了?！?/br>
    “嗯！”

    大雪還在下，唐啟陽進地窖拿出一小壇黃酒放在壁爐前，加炭進壁爐讓火燒得更旺。

    徐蘭回餐廳拿出探照燈開中小檔放在架子上，吹滅蠟燭，她取出一個不銹鋼鍋。

    唐啟陽把黃酒倒進不銹鋼鍋，去廚房提個小泥爐過來，從壁爐夾三塊燒著火紅的炭放進泥爐，把不銹鋼鍋擱泥爐上，黃酒很快變熱。

    徐蘭拿出兩個白色瓷碗，唐啟陽接碗裝酒，然后把窗戶打開，回頭坐下和老婆相擁邊喝酒邊欣賞窗外下雪。

    大雪飄揚而下，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朦朧，映射出不一樣的美。

    徐蘭靠著男人的肩膀，一下子把碗里的酒喝光笑說:“很不錯，你挺會浪漫的?！?/br>
    唐啟陽溫聲說:“等有機會我們整個落地玻璃窗?！?/br>
    徐蘭笑問:“現在想裝玻璃窗都很不容易，你在給我畫餅？”

    唐啟陽喝完碗里的酒說:“我們時間還長，總有機會的，我去舀酒?！?/br>
    “嗯”，徐蘭挪開頭。

    夫妻倆喝酒說話到零時，大雪停下，他們收拾好從餐廳里出來，外面地上一層白雪返著光，夜色朦朧，竹林影婆娑，又是一副美景。

    兩人在屋檐下站著欣賞美景幾分鐘回房間歇下。

    次日早天亮一會，徐蘭和唐啟陽起來洗漱喝水后唐啟陽提水進浴室倒入小水缸，徐蘭升火燒水。

    徐蘭用大塊的柴燒，讓火燒著，兩人把院子里的積雪掃到前面。

    “新年快樂！”，孩子們起床出來徐蘭先和她們說一聲新年快樂。

    曉風笑說:“爸，媽，新年快樂！吉祥如意！恭喜發財！”

    曉語笑說:“爸，媽，新年快樂！恭喜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