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撿到年幼暴君 第28節
符嫣微愕,驚訝道:“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把許公子當朋友, 從未有那份心思?!?/br> “那就好?!?/br> 再之后他什么都沒說,帶著她從閣樓里用了午膳, 兩人小憩了一會兒就打道回府了。 這個假期過后,符鈺好似變得更加忙碌,有時甚至放假也不曾回家,只是派人來遞個消息。 符嫣不清楚他在忙什么,也曾試探性的詢問過,都被他含糊過去。 最后, 她只得猜測他可能或許是在為家族平反或報仇做準備, 內心不免有些擔憂。 好在她思路越來越順,漸漸地開始專心投入創作中,符鈺的事被他放在一邊。 期間, 偶爾許家兄弟會登門拜訪,許致依舊會拿些精致的點心或者吃食,只是沒在提那件事。 對方不開口,這讓花蕪也找不到機會再次說明,時間長了也漸漸放下了。 后來, 許致沒在出現, 只有許家的丫鬟帶著許蘊來。據許蘊說, 他兄長去應試了。 春去秋來, 符嫣漸漸習慣了青州的生活,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她身體抽條似的長了不少,五官褪去稚嫩,逐漸變得清雅妍麗,身姿略顯豐腴,不太符合當下的主流審美。 符嫣并不在意,她覺得自己的體態很健康,沒必要為了迎合他人,去減肥瘦身。 她及笄時,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符鈺不知何時安排好一切,給她風風光光辦了場及笄禮。 結束后,還往她屋里抬了一箱新衣和一妝匣首飾,看起來價值不菲。 她曾問過他這些首飾是從哪兒弄來的,他只推說是趙軒送的,再多的就不肯多說。 符嫣并不相信,并且越發懷疑符鈺是不是已經聯系上了什么勢力,所以他才會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 猶記及笄那日,符鈺曾對她說過,“阿姐放心,這些東西不過是死物,等到事成,不管阿姐想要什么,鈺都可以滿足阿姐,只要阿姐能夠留下繼續陪著我...”說到最后聲音漸低,枕在她膝上沉沉睡去。 最后的話她雖沒聽清,但這也足夠她推測出,符鈺確實背著她做些危險的事。 他是鎮國公嫡幼子,就算鎮國公府倒臺,或許鎮國公也給他留了后手。 當初他堅持入白鶴書院,甚至來青州,也可能都在他計劃之中。 從那之后,或許符嫣自己都不曾意識到,她下意識疏遠符鈺,選擇親近更加年幼的許蘊。 符鈺碰見過幾次,臉色陰沉,但到底沒說什么。 有了許蘊時不時來串門,她到沒怎么覺得孤單,畢竟許蘊這小胖子確實好玩兒。 只是等到他八歲啟蒙,來的次數就越來越少,小院兒里再度恢復往日的平靜。 ...... 幾年間,符嫣陸續寫了十余部作品,逐漸打響了名號。甚至有戲班班主找到她,將她寫的故事排成戲曲,傳到其他地方。 符嫣因此賺了不少,她將一部分存了起來,另一部分拿出來和周掌柜合伙開了家茶樓,里面請了青州最有名的說書人,專門講述新的故事。 茶樓的名氣打響,生意越來越火爆,她心里依舊隱隱有些不安。 符鈺如今越長越大,已是十七歲的少年,面如冠玉,氣質沉穩,舉手投足間風度翩翩。 但符嫣每次看他時,找不出與鎮國公世子的相似之處,這讓她起了疑心。 有時候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畢竟他們初次相見就是在鎮國公府,符鈺還知道隱蔽的密道,不太可能是別人假冒的。 要說長得不像,也有可能是他隨了老鎮國公,這樣也說得過去。 就在符嫣憂心忡忡的時候,某日寂靜的夜里,正在熟睡的符嫣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誰?” “屬下慶安,是公子身邊的護衛?!?/br> “主子回來途中遇襲,屬下只得將主子帶回來,但主子需要人照料,屬下想請小姐移步西屋?!?/br> 聽著他說話語氣急切,到底是對符鈺的擔心占據上風,符嫣連忙起身點燈更衣。 換好衣裳,拿著一旁的燈籠準備前往西屋,想看看符鈺到底傷勢如何。 門外,一襲玄色衣裳,帶著銀質面具的男子畢恭畢敬的行禮:“小姐,請隨我來?!?/br> 等到了西屋,符嫣發現屋內已經燃起燭火,符鈺頭上的發冠不知散落到何處。此時的他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長發散落,后背還插著一支箭矢。 “阿鈺...郎中呢?還不快去請郎中!”符嫣臉色發白,心痛的同時又有些氣急敗壞。 她心想叫她來有什么用,她又不是郎中?來了也只是一旁干著急,有那功夫還不如快點兒把郎中請來! “屬下已經派人通知趙公子了,想必再過不久趙公子就會帶郎中過來?!睉c安答道。 聽他這么說,符嫣猜測他們恐怕不敢找外面的郎中給阿鈺看。 好在傷口附近被撒了金瘡藥用于止血,只是有箭矢在,若趙軒他們來的慢些,恐怕阿鈺的情況依舊危險。 好在又過了不到一刻鐘,守在外面的陳鶴領著人匆匆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領著藥箱的老者,應當就是趙軒找來的郎中。 郎中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慶安和陳鶴,要求他們按住昏迷中的病患。 符嫣跟著趙軒離開,在外焦急的等待著。 “你們到底帶著他做什么危險的事?”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漫長的,這讓符嫣變得更加焦躁,忍不住質問站在身邊的趙軒。 趙軒無奈舉手,“符jiejie你先別急,阿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br> 只是他說這話時,底氣不足,眼神閃躲。 其實來之前,他就已經收到消息,知道今日冒出來的刺客是二皇子那邊派來的。 這幾年,符鈺趁著瑞文帝和二皇子在朝堂博弈時,慢慢將自己的人一點點滲透進朝堂。 如今瑞文帝老了,身體被病痛折磨的同時,對二皇子愈發忌憚。 符鈺覺得這是為先太子、母后和外祖一家平反的機會,所以在朝堂上動作頻頻。這大概吸引了二皇子的注意,所以才會派殺手來青州滅口。 就是不知符鈺在青州的消息究竟是被誰透露出去的,趙軒眼神一冷,已經想好接下來該怎么查這件事了。 符嫣在外焦急的來回踱步,不知過去多久,終于屋門從里向外打開,郎中拎著藥箱走了出來。 “箭矢已經取出,幸運的是沒有傷及要害,箭頭也沒有荼毒。這位公子年輕,體格好,大概養上月余應當無礙了?!崩芍姓f完,準備回去開藥,符嫣直接吩咐陳鶴跟著郎中去取藥。 原本她想付藥費,卻被趙軒攔?。骸胺鹙iejie,趙叔是自家人...” 聽到郎中姓趙,符嫣愣了下,沒在堅持,而是向郎中道完謝,轉身一路小跑著進了西屋。 進屋后,符鈺上半身□□,用白布包裹,白布上隱隱有血跡滲出。他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眉心緊蹙,看起來痛苦難耐。 “阿鈺?!?/br> 符嫣上前,滿眼都是心疼。 在疼痛之下,符鈺已經清醒過來。 看到阿姐進來,他似乎想拉過身旁的錦被蓋在身上,只是肩膀上有傷,稍有動作,疼的他呻|吟一聲,不敢繼續動作。 第34章 ◎親自照料◎ 符嫣在外焦急的來回踱步, 不知過去多久,終于屋門從里向外打開,郎中拎著藥箱走了出來。 “箭矢已經取出, 幸運的是沒有傷及要害, 箭頭也沒有涂毒?!?/br> “好在這位公子年輕, 體格也好,靜心養上月余應當無礙了?!闭f完, 郎中向趙軒拱手行禮,打算回府開藥。 符嫣信不過別人, 直接吩咐陳鶴跟著郎中去取藥。 她從腰間將荷包取下,好讓陳鶴拿著付藥費,誰知卻被趙軒攔?。骸胺鹙iejie,岷叔是自家人?!?/br> 聽到趙軒的話,符嫣愣了下,卻也沒堅持。向郎中道謝過后, 轉身一路小跑著進了西屋。 屋內, 符鈺半身□□,傷口用白布裹著,布條上有血跡暈染滲出。 見他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眉心緊蹙,額上有汗水滑落,看著就知道十分難受。 “阿鈺?!?/br> 符嫣上前,滿眼都是心疼。 聽到阿姐的聲音,符鈺掙扎著起身, 聲音虛弱道:“阿姐, 你來了...” 知道阿姐進來, 他似乎想拉過身旁的錦被蓋在身上, 只是肩上有傷,稍有動作,疼的他面容扭曲,登時老實下來。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會突然遇刺?” 聽到阿姐的質問,符鈺垂眸,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得知瑞文帝壽元將盡,符鈺打算放手搏一把,若不在他駕崩前為外祖一家平反,就算自己坐上那個位置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近十年的籌謀,打從一開始,他要的是自己能夠堂堂正正的坐上那個位置,讓當初親自下旨的瑞文帝為外祖和太子哥哥他們平反。 證據他早已經準備好,有這些證據在,二皇子一黨不過是秋后螞蚱,蹦跶不了幾日。 讓他沒想到的是,二皇子遠在京城,不知從哪兒得了他出行路線,再加上侍衛中被人安插了細作,派來的殺手還真就找到他。 好在他提前有所防備,身邊一直有暗衛跟隨,這才保住了性命。 符鈺沒有回答,而是答非所問的問她:“阿姐,若日后我身居高位,阿姐想向我求些什么?” 符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想到若是皇帝真給鎮國公府一家平反,免不了要賜下恩典,到時符鈺確實有可能身居高位。 依照他描繪的想了想,回答的也很直白:“若阿鈺真有一日發達了,那就給我很多很多的銀子,這樣我也不必成婚,到時候買個大點兒的宅子,養上幾個面首,日子豈不美滋滋?!?/br> 越想越覺得這樣的日子十分美好,符嫣臉上浮現出向往之情。 明明是他提出來的問題,可當符嫣說完,符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只覺自己傷口更疼了。 符鈺萬萬沒想到,阿姐一直不著急成親的原因是因為想要蓄養面首,還幾個! 虧他還信了先前趙軒的說辭,以為阿姐是為了...為了他,才遲遲不肯成親。 結果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符鈺氣惱的別過頭,悶聲道:“阿姐,我累了,想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