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藏嬌 第33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成了萬人迷文里的壞女配、七零之換嫁女醫生、種田養家中,請勿擾、星際第一造夢師、病美人老婆嬌得沒邊兒[娛樂圈]、被迫娶了陰鷙王爺后、婬神佑春(古言NPH)、行止(abo)、拿下電競冠軍后我去開機甲了、【HP】黑山羊
渣渣作者是兼職黨,為了保質保量,所以時間不能卡太死(跪下磕頭) 感謝寶貝們聽我嘮叨,也很榮幸有你們的陪伴和支持,讓我超有動力! 我會努力噠,么么~ 感謝在2023-04-22 23:58:22~2023-04-25 01:51: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62225194 36瓶;來都來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匕首 ◎“硬得硌人,下回別隨身帶著了?!薄?/br> 陸景幽身形微顫, 不易察覺地低喘幾聲,攥著掌心后退,目光是說不出的幽怨。 腰間的力道驟然松開, 陸嘉念終于可以舒一口氣。 但她聽身后的動靜不太對,猛然想起方才撞到的硬物, 氣息登時卡在喉嚨里。 寒風侵入, 她的后腰卻熱得發燙。 若是她沒記錯,前世陸景幽總喜歡從身后擁住她,抵在她腰間的似乎是、是...... 陸嘉念凝神閉氣, 緋色從臉龐悄然蔓延到耳根,不敢轉身去看陸景幽的神色。 罪過罪過, 她真的是無心之失。 誰讓他明知有人來了,還莫名其妙抱那么緊! 柳葉的腳步聲緩緩響起,遲疑地佇立在屏風外又呼喊了幾聲,估摸著沒幾步就要走上前來。 陸嘉念連窘迫和糾結的時間也沒有,只好咬牙轉過身, 想要裝傻糊弄一下作罷。 還未等她開口,陸景幽就解下腰間的匕首把玩著,有意無意地在她眼前晃過, 若無其事道: “刀劍冷硬, 皇姐方才那么用力, 可有撞疼了?” 陸嘉念一愣,目光凝滯在那把匕首上,蹙眉回憶著瞬間的觸感。 似乎確實和匕首大差不差, 除了并不冷, 甚至還有些發燙...... 想必是他一直貼身帶著, 早已用體溫捂熱了吧? 她凌亂地迎上陸景幽毫不退縮的目光, 并未找到半點局促,終于說服自己相信這個說法,心底長嘆一聲。 原來是匕首啊......她不僅想歪了,還歪得離譜,簡直思想污穢。 陸嘉念嚴肅認真地教育自己一番,故作鎮定地輕咳出聲,道: “無妨,就是硬得硌人,下回別隨身帶著了?!?/br> 陸景幽修長手指略微一滯,眸光探究著她的神色,唇角的笑意愈發意味深長,摩挲著匕首道: “皇姐見諒,這東西沒法不帶著?!?/br> 聞言,陸嘉念再次驚疑地抬眸,眼底閃過幾分動搖,雙頰紅云更為羞慚,掩飾般別過頭去。 這些落在陸景幽眼里,只覺得格外靈動玩味。 他故意看不懂似的繞到她面前,氣定神閑地欣賞著皇姐羞惱的模樣,歡愉滿足的笑聲從唇齒間溢出。 “噠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柳葉著急地跑來,看到僵持的二人很是詫異。 她不明所以地瞥了一眼陸景幽,行至陸嘉念身邊,上下檢查后不禁贊嘆道: “殿下,這衣帶是您自己系的?難怪用不著奴婢了,系得可真好?!?/br> 陸嘉念心虛地偷偷瞄著陸景幽,恰好碰上他含笑凝視的目光,頓時警告地瞪了一眼,咬著牙根埋下頭去。 柳葉正忙著替她披上披風,并未察覺二人間的異樣,奇怪地看著一言不發的陸嘉念,冰涼的手背貼在她緋紅臉龐上,擔憂道: “公主,您這是怎么了?別嚇奴婢呀......“ 陸嘉念在她這些話下愈發抬不起頭,一想到方才的場景就尷尬至極,氣惱地拍開了柳葉的手,憤憤道: “死丫頭,怎么現在才回來,喚你好幾聲都聽不見!” 若非柳葉不在,她今夜也不會同陸景幽發生那些,當真是荒唐。 “殿下,奴婢本來一直都在,是他讓奴婢去拿披風,還說可以替奴婢守著?!?/br> 柳葉委屈巴巴地指著陸景幽,話語間半點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甚至還幫他說話道: “您消消氣,他也是為殿下想的周全,擔心殿下受涼嘛!“ 聽了這話,陸嘉念心口悶得慌,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兩個都丟出去。 她就知道,陸景幽十之八九存心戲弄她,而柳葉這丫頭心思單純,被利用了還幫人數銀子。 這才沒多久,連她的貼身宮女都如此信任陸景幽,日后還得了? “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陸嘉念沉著臉教訓幾句,余光不忿地掃過陸景幽,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上,她再也沒看陸景幽一眼,裝作渾不在意的模樣回了漱玉宮。 實則,陸嘉念脊骨繃得筆直,時不時絞動手帕,呼吸也變得沉重錯亂...... 她無法像從前那般,輕松自在地面對陸景幽,總覺得沾染了些許說不清的心緒。 直到踏入寢殿,即將闔上殿門之時,她才猶豫地停滯一下,不經意間探頭望向廂房。 陸景幽亦是佇立門側望著她,頎長挺拔的身影在寒夜中投下陰翳,灼灼眸光在燭火下清晰明亮,眼底的深沉與雜念再無隱藏。 一如方才將她禁錮懷中輕吻不放,亦如前世不容抗拒地壓在床榻上磋磨。 陸嘉念心尖一顫,剎那間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煩亂地垂眸躲進屋內。 她告訴自己不要多心,睡一覺就都過去了,偏偏這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朦朧間淺淺入夢,腦海中盡是湯泉池邊,陸景幽落在她頸間酥麻發癢的雙唇,含住耳垂時敏感輕哼的羞恥,還有前世種種難以啟齒的過往。 仿佛陸景幽成了糾纏不休的夢魔,分明不想見他,卻無論如何都是他。 陸嘉念猛然驚醒,額頭上掛滿汗珠,心煩意亂地坐起身,索性不再逼自己入睡。 她冷靜下來思忖著,現在陸景幽似乎變了,變得同初見時不同了。 前些日子,當他險些殺了陸言清時,她發覺曾經的他皆是故作乖巧,性子惡劣狠絕與前世并無不同。 但眼下的這種變化難以言喻,微妙得讓她快懷疑是種錯覺。 若說前世的荒唐纏綿,是他見色起意和心底對陸氏皇族的恨意,所以才會磋磨戲弄,那今生又為何會突然如此?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頗有目的地接近,對她格外上心。 難道僅僅因為她收留了他,讓他衣食無憂嗎? 陸嘉念想不通緣由,總覺得其中缺少了至關重要的一環,所以一切才會這樣奇怪。 她不甘心地仔細琢磨,奈何實在理不清思緒,半個時辰后終于放棄,心生疲倦地倒頭睡去。 罷了,今生還長,她總會慢慢知道的。 上回陸嘉念收了陸言清的云錦,約定三日后再見面。 陸言清挑了一家僻靜清雅的茶室,每個雅間都寬敞隱蔽,來往皆是有身份的人,看著就很讓人放心,很合陸嘉念的心意。 但是他們相對而坐一個時辰,面上看著相談甚歡,實際上各懷心思。 陸言清顯然附和著她,每句話都不出紕漏,禮貌健談中盡是疏離。 而她憶起那碟下毒酥糖就心生驚懼,絞盡腦汁想要套出相關的話。 今生他眼巴巴想當駙馬,前世就算她沒落了,也沒道理殺人滅口啊。 再說了,她當時只不過是個暖榻玩物,毫無價值。 不知陸言清是真的與前世不同,還是心思藏得太深,陸嘉念一無所獲,只能略帶失望地談天說地。 待到分別之時,二人相伴漫步于茶室后院的竹林。 陸言清十分自然地轉了話題,清俊眉眼微微斂起,辨不清神色道: “殿下身邊之人,還真是謹慎細心,時刻留心防備,上回臣便見識過了?!?/br> 陸嘉念知道他說的是陸景幽,正想打個馬虎眼過去,卻聽得他繼續道: “只不過殿下心善,所留之人是否一樣心懷感激,就不得而知了?!?/br> 這話聽得她發愣,只當他上回受了陸景幽的臉色,故意挑撥幾句罷了。 時至今日,她還算信得過陸景幽,雖然上一輩的恩怨未了,但都過去了。 如今她用心待他,再讓他有所顧忌,前世之事大約不會發生。 “殿下,并非所有事情都是可以忘記的,徹骨之痛,只有體會過的人才會刻骨銘心?!?/br> 陸言清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意味含糊又直接說破了她的念頭,幽幽道: “或許于他而言,殿下所做的終究浮于表面,根本是無用之功,最后該如何還是如何?!?/br> 陸嘉念愈發不解。 這番話的意思是,他覺得陸景幽最后還是會奪位嗎? 且不說陸言清是如何預料此事,連她親身經歷之人都覺得有轉機,憑什么他一口咬死說不能? 畢竟陸景幽是罪臣之子,按理說應當趕盡殺絕,她做的已經夠多了,目前來看也頗有效用。 “別的不說,單是他雙親下場就不能釋懷,依臣之見,殿下還是早些斬草除根為好?!?/br> 陸言清面色凝重,這話乍一聽是司空見慣,可仔細一想又意味深長。 雙親......那便是燕北侯和蕊夫人了。 可是燕北侯謀反,蕊夫人誘惑父皇穢亂后宮,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哪怕陸景幽是無辜的,也不能違背天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