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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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辰千軍萬馬間都是來去自如的,何曾懼過?更何況只是區區幾個流匪,也就是盛兮顏在,楚元辰略微克制了一些,先是連珠箭齊發,再等到已經沖進流匪中間時,他利落地收弓拔劍。 他的右手輕輕一顫,長劍在空中輕顫不已,發出了一陣嗡嗚。 楚元辰手掌一翻,橫劍在側,隨著烏蹄的疾奔,長劍在身側劃過了一個漂亮弧度,立刻帶著了一片血光飛濺。 緊接著,他的右手挽過一朵劍花,凌厲出劍,劍光閃閃中,長劍在他的手里去勢如電。 每出一招,就有人被斬于馬前,所向披靡。 聲聲凄烈的慘叫劃破天際。 不過短短數息,地上就多了十數具尸體,流匪徹底被震懾住了,他們本來以為這一個人就是來送死的,結果是來送他們死的。 他們怕了。 有人悄悄往后退,這一退,又立刻有幾個人跟上。 領頭的老大不滿地喝斥道:“一起上,先拿下他!”說歸說,他自己往后退了好幾步,眼中滿是驚恐。 這種實力的碾壓,讓他幾乎興不起半點反抗之心,兩條腿抖得跟篩子似的。 楚元辰的強勢進攻,也讓亭子里的人反守為攻。 慕白帶著兩個侍衛從里頭殺了出來,配合著楚元辰的攻勢,殺得流匪怯意叢生,再無士氣。 流匪們自知來了硬茬子,不敢再留,老大驚慌地吆喝了一聲,其他人本來就早就退意,如今絲毫沒有留戀的意思。 一群烏合之眾轉身就跑,生怕慢了會被追上,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王爺?!蹦桨妆卸Y。 一眾侍衛也都一一行禮,沒有人問是不是要去追,他們一共也就十來個人,還有人要保護,若要去追,豈不是本未倒置了。 慕白吩咐人去打掃一下,流匪的尸體需要就地掩埋或者焚燒,不然可能會導致瘟疫,還有些羽箭什么的,也都得收拾,于是,他們暫且留在亭子里。 楚元辰把盛兮顏扶下了馬,盛兮顏一眼就注意到亭子里頭有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其中一個穿著短褐,黑亮的頭發梳成了馬尾,在腦后飛揚,精神奕奕。 “琰哥兒?!”盛兮顏驚訝出聲。 盛琰咧嘴笑道:“姐!你怎么來了!” 盛兮顏注意到他身上有血,微微皺了下眉:“你受傷了?” 盛琰先是搖頭,又怕他姐罵,就老實說道:“姐,沒有什么,是皮外傷?!?/br> 他抬起手,小臂上有傷,滲出了一點鮮血,從出血量來看,并無大礙。 盛兮顏點了點頭,又把目光移到了那個站在盛琰身側的少年身上。 少年著藍色直襟,發束竹釵,身長玉立,容貌俊逸,他正目光平靜地打量著身圍的一切,并沒有被剛剛的那番廝殺所驚到。 少年和跳脫的盛琰站在一起,兩人在眉眼間近乎有五分相似,氣質上卻是迥然不同。 “玨哥兒?” 盛兮顏怔怔地向他走近了一步,帶著一絲忐忑,試探地喚了一聲。 “玨哥兒?”盛琰也跟著念了一句,然后看向了那少年,眼中先驚后喜,脫口而出道,“你是弟弟?。??” “姐,他是弟弟嗎?”盛琰簡直樂壞了。 他和盛玨年紀相仿,在他的記憶中,嫡母很溫柔,他早上去請安的時候,就會把他留下來,和盛玨一塊兒玩,盛玨有什么,他也有什么,有的時候,jiejie下學早,也會過來帶他們去花園里頭玩。 后來,玨哥兒不見了…… 盛琰盯著他左看右看,又圍著他繞了一圈,上上下下地看,越看越樂,問道:“你耳朵后頭是不是有胎記?” “能不能讓我看看?” “看一眼,一眼就好了!” 盛琰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衛修從來沒見過像他這般自來熟的人,若換作是別人,他是不想理的,偏偏這人剛剛才救過他,還因為他受了傷。 “有胎記?!毙l修說道。他的聲音清朗,十分悅耳。 “弟弟!” 盛琰撲過去就要抱他,衛修淡定地朝后邁出了一步。 盛琰撲了個空,他也不惱,臉上樂呵呵的。 恩!弟弟長大了,害羞了??! 盛琰這么一打岔,盛兮顏總算收拾好了起伏的情緒,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叫衛修嗎?” 衛修點點頭。 “那你還記不記……” “不記得了?!毙l修搖頭。 事情的經過池喻都已經告訴他了,他倒也不是懷疑,他身無長物,衛家更不是名門顯赫,騙他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爹爹親生的,但是爹娘待他都很好,他只當他是他們親生的。 盛兮顏沒有失望,畢竟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她含笑道:“沒事,我們回去后再慢慢說?!?/br> 盛兮顏又向其他人問道:“你們有沒有人受傷?” “回盛大姑娘,都是些皮外傷,無礙的?!蹦桨坠泶鸬?,隨后,又向楚元辰稟道,“王爺,我們在半路上突遇這伙流匪,流匪人多,只得暫且退守?!?/br> 若只有慕白他們幾個,自然是無懼的,但這一行人,有池喻和衛修,還有池喻的幾個老仆,以及池喻的祖父,總共十來個人,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 侍衛們自然得以保護他們為優先,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戀戰,以退守為主,慕白熟悉地形,把他們領到了這里,也是算準了流匪不敢拿命來填,而墨九也能很快帶來援軍。 “就是我們在退守到亭子的路上,衛公子不慎被流箭所傷?!蹦桨状故?,“請王爺責罰?!?/br> 楚元辰面色微凜,慕白把頭低得更低了。 他一向是賞罰分明的,誰也沒有僥幸。 “不是?!毙l修聽完后,搖頭道,“是我擅自離開了他們保護圈,和他們無關?!?/br> 楚元辰挑了下眉梢,他方才就注意到,衛修的神情中有種超乎尋常的冷靜,方才被流匪圍追了這么久,就連池喻的臉色也有些慘白,氣息不穩,衛修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乍一眼看來,似乎是沒有多余的情緒流露,不過,楚元辰還注意到,在盛琰叫他弟弟的時候,他的尾指有微微的顫動,顯然他只是在用理智來掩飾情緒。 有意思。 楚元辰微微一笑,問道:“你去找什么?” 衛修看向了他,心道:他單憑自己的一句話,就判斷出自己是為了找東西? 楚元辰說道:“你是個聰明的,應該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br> 明知有流匪,還要跑亂,這不是一個聰明人會做的,除非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事。 “是這個?!毙l修從袖袋里拿出了一塊銀子,遞了過去。 這是一塊平平無奇的銀錠子,楚元辰拿在手上看了一圈,在銀子的背后有一個官府的鑄印。 這是官銀。 楚元辰道:“這是朝廷賑災的官銀?” 衛修點頭道:“流匪不是意外,他們是受人主使和買通的?!?/br> 楚元辰饒有興致地問道:“怎么說?” 衛修只說了四個字:“我們人多?!?/br> 楚元辰向盛兮顏笑道:“這小子是個有意思的?!甭斆?,冷靜,而且,一針見血。 流匪總共才百來人,而他們這一行,沒有多少箱籠,更不是商隊,并非“肥羊”,侍衛們穿著一致,且都背弓佩劍,一看就是練家子,眼睛瞎了才會來搶他們。 而且還在碰了硬茬后,沒跑,反而一路圍追,就更不尋常了。 見他們不需要自己解釋就都明白,衛修覺得很省力,就接著說道:“汪家前年領了修堤的差事,朝廷撥了銀子,去年修好的堤壩就被大水沖了,全是泥沙?!?/br> “又是汪清河?”池喻聽聞,氣得臉紅,憤憤然道,“在江南時,他就想殺修兒了,幾次都沒得手,這會兒我們都京城了,他們還敢亂來?!?/br> “汪清河?” 盛兮顏心念一動,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 楚元辰解釋道:“當年江南學政的妻子姓汪,汪清河是她嫡親兄長?!?/br> 其實能不能撿到這塊銀子并不重要,可若是他因為撿了銀子而受傷,必然會讓他們更加關注這件事。 這小子是個聰明的,他算準了自己不會受傷得太重,他拿捏住了分寸,料想到就算被揭破,他們也不會因此而惱他。 “原來你是去撿東西啊?!笔㈢蟠筮诌值卣f道,一副雖然我沒聽懂,但是弟弟好厲害的樣子。 楚元辰挑了挑眉梢,問道:“琰哥兒,你又怎么會在這兒?” 楚元辰雖說平日里對他們笑瞇瞇的,不過盛琰一見到他,還是立刻站好,乖乖答道:“禁軍今天放假。我回來的路上正好遇上的?!?/br> 等到受傷的人都簡單的處理完了傷口,四下也已經打掃好了。 楚元辰把盛玨遞來的那塊銀錠子放好,就說道:“先回京再說?!?/br> 路過十里亭,先接上昔歸和墨九,一行人這才回了京城,半道上還遇到紀明揚帶出來的支援,楚元辰就讓他去收拾一下那伙流匪,免得他們受了挫后,兇性大發,去搶掠附近的村子。 等他們到了京城,已經酋時三刻,城門也快要關了。 楚元辰讓慕白他們先回府安置,池喻的祖父年紀大了,又受了驚嚇,有些累,就也先回了宅子。 楚元辰帶著其他人去了一處酒樓,并說道:“時間不早了,先一起去吃頓好的?!?/br> 池喻心知,這是有話要和衛修說,爽快地應了。 等到了酒樓,點了菜,趁著菜還沒上,盛兮顏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玨……衛公子,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嗎?” 衛修搖了搖頭,語氣沒有一絲起伏:“不記得了?!?/br> 也不能算是完全不記得,在他斷斷續續的記憶里,曾有一個很好看的女子把他摟在懷里,柔聲細語,也有和別人一塊玩耍,還有人牽著他的手把一盞好看的兔子燈給了他。但是這些面容都已經模模糊糊的,想不起來,偶爾想到時,心里都會暖暖的。 衛修說道:“我只是知道自己不是爹娘親生的。爹爹從來沒有瞞過我?!?/br> “你耳后的胎記……”盛兮顏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不可以讓我看看?!?/br> 衛修主動撩開了頭發,露出了耳后的一塊心形胎記。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