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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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背焦室庠谶@三個字上落了重音,“我與江大人已經斷了親,從此形同陌路,這才不過多久,江大人已經忘了嗎?” 斷親…… 江庭如同被人當頭澆了一桶冰水,五官也有些扭曲。 斷親。 斷了血脈親緣,從此,再也不是父子。 子之罪,父不會被牽連,同樣的,父之罪,也牽連不到子。 甚至就算是自己死了,楚元辰也無需為自己再守三年孝,所以,他已經沒有任何理由來救自己了。 江庭明白了,楚元辰等的就是這個! 真正要斷親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他,是楚元辰!他走的每一步其實全都在楚元辰的謀劃中! 江庭的嘴唇在發抖。 楚元辰含笑地望著他,說道:“江大人,一路走好?!?/br> 江庭完全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 他與楚元辰并不親近,楚元辰從小就在北疆,偶爾回京,通體與身俱來的矜貴和傲氣,讓他有些望而生怯。楚元辰不似楚元逸會與他親近撒嬌,與他總是不遠不近,這個兒子的存在,時刻都在提醒他,他是個贅婿。 江庭全身癱軟,被禁軍拖下了金鑾殿,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楚元辰,今日起,就由你來襲鎮北王的爵位?!?/br> 皇帝的一句話,終于為這件事劃上了句號。 楚元辰從此襲藩王爵,為鎮北王。 “臣領旨?!背揭荒樒届o,就連語氣也沒有絲毫的起伏,仿佛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 也是。若不是皇帝故意為難,楚元辰襲爵本就理所當然! 皇帝順了順氣,又道:“那么,鎮北王,朕命你立刻回北疆,帶兵支援江隴衛?!?/br> “皇上?!背绞┦┤坏卣f道,“有一件事,臣一時疏忽忘記稟告了?!?/br> 皇帝的心情極糟,不耐地說道:“什么事?” 楚元辰目光毫無避讓:“臣在打下北燕的時候,順便也去了一趟彌國,把彌國也拿下了。臣想著,這對大榮來說也是一件大喜事,所以,就吩咐他們出來練練兵,也讓皇上能一睹彌人勇士的風采?!?/br> “皇上,您驚不驚喜?” 此言一出,頓時在金鑾殿上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皇帝的心在不停地往下墜,用一種仿佛能夠撕裂一切的目光瞪著楚元辰。 那個八百里加急前來求援的小將更是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彌國紛亂了數年,在半年才有了新王一統各部族,難道說…… “楚元辰!”皇帝怒火中燒,瞇著眼睛看向了底下的楚元辰。 他一下子全都想明白了。 江庭對楚元辰來說就是個軟肋,因為江庭的存在,楚元辰的一舉一動都會受限,若是江庭死了,他還得為他守孝三年。 現在斷了親,一切就不一樣了。 楚元辰不但除了自己的軟肋,還順利繼承了爵位,甚至逼得自己在朝堂之上顏面全無,今日過后,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懷疑自己是有意削藩。 他這是被楚元辰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楚元辰?!被实鄣捻腥计鹆伺?,咬牙切齒道,“你讓彌國逼境,是不是有意謀反?” 楚元辰氣定神閑道:“皇上,彌國并未逼境,只是在練兵?!?/br> 皇帝:“……” 彌國人只是集結在邊境,還未犯境,說是恐嚇也好,練兵也罷,總說不到謀反上面。 楚元辰目光帶笑,淡淡地接著道,“彌國那邊,有鎮北王府的人看著呢,出不了亂子,您不用擔心。臣如今還在京城,等到臣回了北疆,自當會再好生管束?!?/br> 他云淡風清,偏偏話里的每一個字聽在皇帝的耳中,全都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是的。楚元辰如今人就在京城,皇帝可以隨便拿捏,但在北疆有三十萬大軍,更有彌國人正在邊境待著。 一旦楚元辰有個三長兩短,大榮擋不擋得??? 這樣的威脅,不但皇帝聽在耳中,也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然而他們卻無法違心地斥責楚元辰是亂臣賊子,今日之事,誰都看得明白是皇帝在咄咄逼人,逼得楚元辰不得不走這一步。 皇帝胸口不住起伏。 他猛地站起來,說了一句“退朝”,拂袖而去。 眾臣趕緊道:“臣等恭送皇上?!?/br> 皇帝走了,他們看著在殿中的楚元辰,猶豫著要不要過去道喜。 楚元逸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楚元辰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哥,我錯了……” 楚元辰斜睨了他一眼,哪怕不說一句話,這不凡的氣勢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后悔了,不應該和楚元辰賭氣的。 楚元逸忙不迭說道:“大哥,我以后全都聽你的?!?/br> “楚元逸?!背捷p笑著,意有所指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就是個冒牌貨?” 第69章 楚元辰此言一出,楚元逸的臉色rou眼可見的有了些許微妙變化。 他一臉無辜,不明所以地問道:“大哥,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br> 楚元辰盯著他,楚元逸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想要避開他的目光,結果楚元辰只是發出了淡淡的輕笑,然后轉身走了,留下楚元逸站在殿中,眼神閃爍。 楚元辰走出金鑾殿,邁步剛下臺階,就有一個渾厚的聲音叫住了他。 “王爺?!?/br> 楚元辰停下腳步,一個身形健碩的武將從后面匆匆上來,抱拳道:“王爺,末將時安,多年前曾在嶺南王麾下三年,嶺南王出事時,末將也在嶺南軍。王爺,您若得閑,末將想與您喝上一杯,您看如何?” 時安已有四十上下的年紀,是朝廷的正三品武勇將軍。 “當然可以?!背叫χ⑽㈩M首。 大榮朝有不少的武將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嶺南,在梁州,北疆拼殺過,積累了足夠的軍功后才一步步調到禁軍。 這些武將如今還遠沒有到致仕的年紀,而且還大多執掌一軍。 在金鑾殿上,楚元辰表面上是拿到了爵位,但這其實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撕開了今上的偽裝,讓他的真面目展露人前。 楚元辰知道,這朝堂上,應該還有不少人惦記著幾位藩王的,惦記著他們的功績,和為大榮流過的鮮血。 時安心潮起伏,難以自抑,他抬手道:“王爺,請?!?/br> 時安是第一個,接下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他能夠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走到了如今這一步,那就唯有繼續走下去。 有些事需要一步一步的做,急不得。 楚元辰含笑道:“張將軍,請?!?/br> 朝臣們也陸陸續續地出來了,他們大多心思有些復雜,有些糾結,更有些煩亂。 若說曾經,他們或許是真以為,皇帝對鎮北王府如何器重,今天之事一出,也徹底打破了他們原有的認知。 皇帝不但對鎮北王府除之而后快,而且,楚元辰也絕非愚忠之人。 楚元辰的手上有著北疆軍,還有如今的彌國,可想而知,要是楚元辰被逼到了極至,他必然要反。 逼宮謀反,這樣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偏偏落在楚元辰的身上,反而會讓人覺得有些可悲。 若非無路可走,以鎮北王府的忠義,他又豈會走到這一步呢。 而他們也不知道如今還能做什么,是該去勸皇帝不要再逼迫楚元辰,還是應該要讓皇帝盡早斬草除根? 十萬彌國大軍就在邊境,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是楚二公子?!?/br> 不知是誰的一聲低呼,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眾人紛紛看向了那個正獨自從殿中走出來的單薄少年。 他低著頭,身上帶著一股書卷氣,乍一看很是斯文知禮,可聯想起他在殿中的所作所為,這斯文就成了懦弱可悲。 楚元逸頭也不抬,慢慢地朝前走著。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本來今天,他應該成為鎮北王,和爹爹一起榮耀而歸,回鎮北王府,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在一起。 可是現在,他什么也沒有了。 他的腦海里,反復回放著楚元辰剛剛的那句話,心里忐忑難安。 他遲疑了很久,還是不敢回鎮北王府,最后依然回了江家。 江老太太和江氏早就換上了她們最鮮艷的衣裳,眉開眼笑地等好消息。 一見到楚元逸回來,她們立刻歡天喜地地迎了上去,江老太太還不忘看一眼他身后,問道:“逸哥兒,你爹呢?” “爹被抓走了?!背轃o精打采地說道。 “什么?!”江老太太大驚失色,臉上的喜色一掃而光,驚懼道,“怎么會被抓走的?你不是被皇上封為鎮北王了嗎,他們怎么還把你爹抓走?” 楚元辰其實看不懂朝上的這些玄機,他支支吾吾地說道:“皇上說爹偽造了祖父的折子,下令三司會審。我回來的時候聽說,爹已經被關到了大理寺的牢里了?!?/br> 江老太太手腳發軟,向后退了好幾步,嘴唇也在顫抖:“關、關進牢里了?” 楚元逸點點頭。 江老太太慌不迭道:“那你大哥呢?你大哥沒給你爹求情嗎?” 楚元逸咽了咽口水,回答道:“大哥不管他,也不理我……” 他的心里很不安,無意識地捏緊了腰間墜下的荷包。 江老太太用力拍著自己的大腿,哭喊道:“這也太沒良心了,怎么會有你大哥這種人,連親爹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