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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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柔目露憐憫,真想告訴她,她做的到底有多離譜。 藩王手掌重兵,本來就會遭皇家忌憚,其實只要鎮北王府主動上交兵權,以示自己并無異心,皇帝為了顏面也不至于趕盡殺絕。 但是,盛兮顏為了討好靜樂郡主,竟然把皇家的顏面放到腳底下踩,這不是明擺著要站到皇家的對立面嗎? 趙元柔難以茍同,她這位顏表姐聰明是聰明,但眼界也只在閨閣,實在上不了臺面。 世上果然多是一葉障目,只看眼前喜惡,而無長遠之慮之輩,就連鎮北王的獨女也是如此,她本還以為靜樂郡主會是多么巾幗不讓須眉之人,卻還是被盛兮顏這三言兩語所影響,只顧眼前痛快。想想也不過如此。 趙元柔的口中逸出了悲天憫人的嘆息。 “你磨磨蹭蹭地在做什么啊,”程初瑜都等急了,箭步如飛地過來,不耐煩地說道,“簪朵花而已,不知道的人還當你是在繡花呢?!?/br> 她說著,神情肅穆地拿起了一朵杏花,簪在了發上,沖著盛兮顏笑了笑,心中思緒萬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一轉頭,就見趙元柔用一種仿佛在看螻蟻的目光看著自己。 程初瑜眉頭直皺,不快地說道:“看什么看,還當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呢,整天不是憐憫這個就是憐憫那個,真想憐憫誰,你施藥施粥去啊,在這里裝什么裝,晦氣?!?/br> “你!”趙元柔臉上難堪,怒目瞪著她。 “別一臉不識人間煙火的德性,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說的就是你?!背坛蹊ふf話素來直白,只差沒直接指著鼻子就罵。 真是好心沒好報!趙元柔氣極。她本來還想勸勸程初瑜,別這么急著冒出來,免得惹了皇帝的眼,既如此,她也不用多費唇舌。 她粗魯地從竹籃子里拿起一朵杏花,正要走開以示與她們劃清干系,盛兮顏就已經先一步捧著竹籃從她身邊走過了。 趙元柔:“……”她捏著杏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極了。 不多時,親水亭廊里的人都簪上了杏花。 盛兮顏數了數,竹籃里還有十來朵,應該是有一些人不在這兒,她把籃子給了昔歸,示意她四處找找,就回到了靜樂郡主跟前。 靜樂郡主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笑。 從四年前開始,杏花就是她心中的痛,觸之不得。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它代表了北疆的血性,他們鎮北王府的血性。 皇帝的臉上還是一番深明大義的樣子,對著靜樂頗為贊賞地點了點頭。 耳邊曼妙的絲竹聲和歌聲讓他心煩意亂,所幸還有一絲理智在,他都忍了下來,胸口一陣憋悶,仿佛有一股腥味在喉頭打滾。 “朕出來了很久了?!被实垡呀洸幌朐偻媸裁窗堲~服,強顏歡笑著說道,“還有奏折要批,朕就先走了?!彼蠡诹?,就不應該來這一趟。 良機已經到手,靜樂當然不會浪費。 她說道:“是啊,皇上日理萬機,為北疆陣亡將士守國喪之事還需要您回去下旨呢?!?/br> 皇帝:“……” 他看明白了靜樂的態度,沉默了半晌,說道:“朕知道?!?/br>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口中嘆息著說道:“鎮北王府和北疆將士為我大榮太平盛世,馬革裹尸,是我大榮之幸,理該為其國葬,以敬英烈?!?/br> “鎮北王的音容,這四年來,朕都不敢忘卻。朕也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只待北疆大捷,再一同祭奠這些英烈們?!?/br> “朕回宮后,這就下旨?!被实酆苁切牢康卣f道,“待阿辰回京,也得好好犒勞他一番,若非阿辰鎮守北疆四年,也換不來如今的安寧。阿辰真是長大了,當初他被抱到父皇跟前的時候,還是小小的一個孩子,現在已經能衛國戍邊了?!?/br> “靜樂,皇姐,你們在這兒好好玩,朕就先走了?!?/br> 一眾人等紛紛躬身:“恭送皇上?!?/br> 等出了親水亭廊,離開了眾人的視線,皇帝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一把扯下發上的杏花,死死地捏在了手心里,又惡狠狠地擲在了地上。 他神情陰戾,面容也有些扭曲猙獰。 內侍拿出帕子,小心地替他擦干凈了手上的花汁,連大氣都不敢出。 皇帝冷著聲音問道:“那個姓盛的丫頭是誰?” 內侍躬身答道:“是禮部侍郎盛興安之長女,太后前些日子把她賜婚給了鎮北王世子?!?/br> “胡鬧!” 皇帝脫口斥道,因為氣急,胸口不住起伏。 他也知太后給楚元辰賜了一門親事,當時楚元辰生死未卜,皇帝也無所謂,反正不過是件小事。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太后賜給楚元辰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 皇帝的眸色幽深,心緒翻騰,今日之事,若非這姓盛的多事,也不至于會弄到如此地步。盛家到底是怎么養得女兒,竟然比靜樂還要大膽。 皇帝越想越頭痛,忍不住揉了揉額角。 來的時候,他興致勃勃,走的時候,不但意興闌珊,還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可去。 想到回去后,還要下旨為了北疆的將士們守國喪,胸口的邪火燒得更旺了。 第33章 皇帝走后,頂著一頭一身的酒液,被人看了一通笑話的永安也待不下去了,她不似皇帝還有顧慮,黑著臉直接一甩手就走人了。 她的心里一肚子的火,打從出生起,她就是尊貴的嫡女,還沒受到這么大的委屈。 主人這一走,其他人也就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了。 清平很快鎮定了下來,她輕擊了兩下手,示意湖上的畫舫繼續奏樂,然后又招呼著說道:“別管我娘了,我們繼續玩吧,我來出個采頭……” 清平一派自然,讓其他人的心也平靜了下來,不多時,親水亭廊里又恢復了熱鬧,或是聽曲賞舞,或是玩著投壺射覆,言笑晏晏。 方才的風波好像沒有留下任何陰霾。 盛兮顏垂眸,睫毛又長又翹,嘴角彎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從前她學的是以德報怨,但她現在覺得睚眥必報也沒什么不好的。與其她成為那個吃虧的人,不如讓別人吃虧。 她完全不愁會被永安長公主,甚至是皇帝的記恨。 反正她都要嫁進鎮北王府了,已經上了這條船,想下也下不來了,鎮北王府和皇帝本就是對立的兩邊,既如此,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過來陪我坐一會兒?!膘o樂郡主笑著向她招了招手,盛兮顏就與她一同坐到了美人靠上,接過了她遞來的果酒。 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入口甜甜的,還有一種特別的果香。 好喝!她笑得眉眼彎彎。 湖面上絲竹聲又響了起來,婀娜多姿的舞姬們舞動著水袖,大大的裙擺翩飛。 盛兮顏目不眼睛地看著,不知不覺間,手上的果酒喝了一口又一口,真好喝! 一舞接一舞。 一杯酒水落肚,靜樂郡主的心情已經從亢奮中平靜了下來。 胸口有一瞬間的抽痛,她皺了下眉,很快就又好了,好像剛剛的胸痛只是錯覺。 她沒有在意,看似是在看歌舞,但思緒早就不在這里了。 這次務必要趕在兒子回京前,讓皇帝把今天所承諾的事完成了,這么好的時機,也完全可以做更多的事。 一曲又一曲。 “顏姐兒?!?/br> 靜樂的目光更加柔和。 盛兮顏聞言望了過來,呆呆地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濕漉漉的,遲了好幾息才反應過來,揚唇就是笑。 靜樂:“……” 這丫頭,不會是醉了吧?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盛兮顏手上琉璃杯,這是剛剛自己給她的,里面只是一些果酒,給姑娘家喝的,一點也不烈,常人喝上幾壺都無事,她……這就醉了? 這酒量也實在差得有點可愛! 對上她的目光,盛兮顏仿佛是猜到了她想說什么,乖乖點了點頭。 “我醉了?!?/br> 她眼神迷離,嘴角彎起了一個小巧的弧度,又乖又可愛。 靜樂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然后“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看來醉得還不太厲害。 “顏姐兒?!?/br> “啊……” 她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要不要跟我回家去?” 盛兮顏乖乖點頭:“好?!?/br> 靜樂揉揉她的發頂,說了一句:“真乖?!?/br> 昔歸:“……” 要不是知道自家姑娘已經和鎮北王世子定了親,她差點都要以為郡主想把姑娘拐回家呢。 盛兮顏站了起來,很聽話的讓她牽著。 在路過程初瑜的時候,她還不忘問一句:“阿瑜,我要回去了,你要一起走嗎?” 她只是微醺,除了反應有些遲緩,眼神有些迷離,乍一眼看來,和平時沒有什么兩樣。 “你先走吧,我再玩一會兒?!背坛蹊ばσ饕鞯卣f著,又沖她眨了眨眼睛。 她可是識趣著呢,顏jiejie馬上要嫁去鎮北王府了,當然要多給她和靜樂郡主相處的機會。 于是,盛兮顏就跟著靜樂走了。 盛夏的正午,蟬聲嗚嗚,熱呼呼的風吹到臉上,讓她覺得很舒服。 靜樂郡主的馬車就停在儀門,昔歸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跟姑娘說一聲,他們的馬車也在,就見她已經乖乖地被靜樂牽著上去了,半點不帶遲疑的。 昔歸只好讓車夫自己回去,趕緊跟上去,在心里告訴自己,幸好靜樂郡主不是拍花子。這么想著,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鎮北王府的馬車比盛家的大了近一倍,里頭極其寬暢,車廂里鋪著柔軟的墊子,墊子上頭又是一層竹席,馬車里點著熏香,散發著一股很是清雅的味道。 馬車的角落里放著冰盆,相當涼爽舒適。 上了馬車后,靜樂郡主親手拿了一塊干凈的帕子用水浸了浸,擰干后,還帶著濕意就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