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純情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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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晉江文學城正版 ◎【雙合一】“寶貝,問你呢?!薄?/br> 主席臺就建在西南cao場靠里的教學樓, 對面是廣袤cao場腳步雜沓的運動盛況,樓上是莘莘學子滌蕩的上課聲音。 逢夏就這么夾雜在這兩面截然不同的鏡面畫里, 兀自趴在桌面上睡覺。 她犯困得很, 昨晚瘋得太晚,很久沒玩過射擊,現在手臂還是陣陣發麻。 逢夏真覺得宋疏遲就是故意的。 她就在八丨九環上下徘徊。 他不是十就是九點五。 什么神槍手嗎這是。 逢夏模模糊糊地知道林意眠過來給她披了件外套,低聲道:“比賽成績出來了?” “還沒呢, 你接著摸魚, ”林意眠說, “你今天可以輕松點, 我請播音系的小jiejie來念小紙條了?!?/br> “謝了?!?/br> 逢夏坐起來, 揉了揉眼睛。 她才看到沈舟渡跟林意眠一起過來的,男人吊兒郎當地倚在長桌的另一邊, 手里還轉動著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神色倦倦。 林意眠嗔他。 “有點規矩, 下去?!?/br> “嘚, 大小姐?!鄙蛑鄱烧f話時的京腔比宋疏遲明顯, 沒有他那種如沐春風的清潤, 聽起來總顯得痞氣過盛。 似是察覺她看過去的目光,沈舟渡朝她微微挑眉, 示意打過招呼。 “喝奶茶嗎?” “啊……謝謝?!狈晗捻樖帜眠^杯檸檬茶。 溫度是加冰的,捧在手心里讓她精神不少。 林意眠饞饞地看著,伸手過去拿:“我也想喝?!?/br> “有你什么事兒?”沈舟渡拍開她的手,“加冰的,就這幾天了, 肚子疼別喊你爹?!?/br> “……我就喊你, 就吵死你?!绷忠饷邲]好氣地嗆他。 逢夏來精神了, 津津樂道地看這這倆冤家吵架。 平??瓷蛑鄱煽傆X出幾分“我跟你多說一句話都覺得煩”的感覺,林意眠更是如此,冷情得很,不熟的人她連眼神都懶得給。 偏偏這倆一見面就能掐兩句,跟幼兒園小朋友似的。 特別好玩。 逢夏手機響,她看了眼消息,是校運會負責群里的艾特消息。 【接到保衛處的舉報,有不少沒參加校運會的學生在小樹林那邊偷雞摸狗,警告沒用,讓幾個人過去看看,不要鬧出亂子來?!?/br> 偷雞摸狗。 這詞用得很微妙。 等下的工作會有人來交接,逢夏一天到晚在主席臺上坐得屁股都痛了,閑著也是閑著,打算去小樹林湊湊熱鬧。 她是如此,沈舟渡更是看熱鬧的主,三個人咬著奶茶就過去了。 逢夏在來的路上還想象了一下如果遇到什么極端不雅的狀態要做什么,畢竟現在已經快天黑了,情人湖的人工湖最近在返修,燈還沒修好。 她做了千萬種設想,等到了一看,人僵在原地。 成林蔭翳下被秋風吹得簌簌響動,掛在樹杈上的移動燈源像七八十年代的老式昏黃燈發出吱呀的動靜,光影搖搖晃晃似即將沉沒的老船。 偏生在枝葉覆蓋成黑天的密密麻麻樹林里,曖昧氛圍氤氳到極致,染成繡色余暉的石桌周圍四人成群,口號喊得極為熱烈: “碰!” “啊哈,糊了——” “……” #當代清純的大學生只會在小樹林里偷雞摸狗的,打麻將# 林意眠看得睜大了眼睛,太沖擊眼前的畫面: “我該不是眼花了吧?” 不是一桌,是十幾桌在打麻將。 聽到這邊的動靜,蜂擁熱鬧的年輕人都紛紛扭頭過來看,做賊心虛地用身體擋住麻將牌。 直至有人認出逢夏,熱情的招呼: “狐貍啊,我以為是誰呢,嚇我一跳?!?/br> “還有牌,你來不來?” “……” 林意眠壓根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逢夏極為自來熟的走到石桌剛空出來的位置坐下,少女融合環境的素養永遠比他們想象得快。 現在變成逢夏跟主人似得,主動招呼: “二缺二呢,來不來?” “……” 沈舟渡早過去了,他們三里也就林意眠靠譜,她湊過去小聲提醒逢夏: “我們是來抓人的,不是來搓麻將的?!?/br> “搓完再抓也是一樣的?!?/br> 逢夏向來說胡話都有理。 “群里說抓,但又沒說早抓晚抓,不著急?!?/br> 逢夏拉著林意眠坐下,她來江城許久都沒玩正兒八經的玩過,看見麻將興奮得直接跟林意眠說家鄉話,媚眼稍揚: “打麻雀,靚女?!?/br> 林意眠八百年沒聽到逢夏跟她說粵語,愣得反應了下。 “你真要玩?” “你能忍著不玩?”逢夏示意邊上都已經開始坐下搓麻將的沈舟渡,“三缺一了,坐?!?/br> “……” 林意眠地地道道的江城人,但是之前在廣東上學,也是在那兒跟逢夏認識的,這么多年,粵語聽得懂但是不會說;沈舟渡人混,什么野的都會玩,他們這一桌正好湊起來玩廣東麻將。 逢夏今天運氣好得不行,坐下第一把就一直在贏。 林意眠本來還在擔心被人抓,玩著玩著火氣也上來了,“我就不信了今天贏不了?!?/br> “我感覺你難?!狈晗你紤械孛鶝龅穆閷?,“這把你們都很危險?!?/br> “……” 她這把手里的牌太好,全都是餅,差一個二餅就是清一色。 逢夏正用意念猜著手里是什么牌,閉著眼聚精會神,完全沒注意到身后傳來的動靜。 灰暗的林里悠悠破開一陣長明的光。 視線最先捕捉過去的就是走在人群最后那道慢條斯理的身影,不知是誰先在小樹林里抽了煙,嗆人的煙味縈進那陣分毫不亂的襯衫里。 幾乎是瞧見來人的第一眼,滿地放肆的聲色在轉瞬之間掉入冰窟似的急速降溫,連動作都被凍得邦邦硬,下意識地站起身呆站在石桌邊。 林意眠一個動作沒抓穩,手里的麻將跨越山河似地咕嚕墜落滿是泥土的地面,她臉色有些發白。 “您……” 男人只是輕抬了下手,周邊安靜無聲。 他不急不緩地望最里面的那桌走過去,彎了彎眼,目光懶懶地往下眄。 逢夏背對著入口,不知道身后的動靜。 “掉了不吉利啊靚女?!?/br> 林意眠拼命給她使眼色。 逢夏點點頭,她太上頭就習慣說家鄉話,鎮定道:“你點眨都冇用,我唔會放水嘎,賭臺連情人都要企埋一邊?!?/br> (賭桌連情人都要靠邊站。) 話音剛落,后背不疾不徐落下一道清潤的音色,襯得問的語句斯文又紳士的: “——是嗎?!?/br> “情人要靠哪兒站?” “……” 逢夏慢吞吞地抬起眼,注意到滿場安安分分的人,她視線慢半拍地往聲音的方向走,也沒反映過來問宋疏遲怎么聽得懂她在說什么。 不知是不是自己還沉浸在清一色的誘惑,就這樣“捉jian”的場景,她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愣了會。 “站我邊上?” “你要不等我打完這一圈再過來?!?/br> “……” 她這句一出,連見怪不怪的沈舟渡都已脫離關系似的站起來,就差在臉上寫著“和我無關”幾個字。 他認識宋疏遲這么久,就沒見過誰敢這么張揚的讓他“站邊上”。 空氣靜得要命。 宋疏遲的視線定在她身上,似是也愣了半秒,眸色才浮現出些許好笑的玩味來,隨意道: “你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