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純情 第48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回九零她靠科研暴富了、社恐只想退圈[穿書]、穿成亂世里的大美人、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沙雕替嫁,天天暴富、重回年代: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好男人他有神豪系統[快穿]、金殿藏嬌、我成了萬人迷文里的壞女配、七零之換嫁女醫生
逢夏晃動著酒杯,冰塊混著金黃濃烈的酒香涌入鼻腔,醇厚熱辣的味道騰燒喉嚨。 她酒量好,就喜歡純飲,加七七八八的調和對她來說跟水無異。 舞團來得早,今天氛圍好,玩得開心,現在酒量差的都攤到在卡座里了。 邵可兒老老實實的坐在最角落等著結全場的單,連動都不敢動的模樣,將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她煩看見顧澤西,對方似乎也記著邵可兒家里人交代事情,確認過人沒事,早早的回去了。 逢夏難醉,拒了幾個來要微信的男生,百無聊賴窩進沙發椅。 沈舟渡拿了杯酒過來敬她。 “厲害?!?/br> “謝了?!薄》晗暮鹊靡哺纱?,威士忌一口干。 當做今天幫忙扣邵可兒的人情,這點禮數她向來拿捏得很好。 沈舟渡低笑了聲,也順勢把一飲而盡。 都是聰明人,說起話來便省了那些彎彎繞繞。 “少爺讓扣的人,我頂多就是幫忙?!彼喗檎f緣由,“我倆聊天的時候正好撞見邵可兒準備動手腳,就給人請來了。少爺做事你放心,他要護的人,沒人敢動?!?/br> 最后一句話的言外之意,逢夏聽懂了。 今天對邵可兒搞得事情,她家里人半分不會算在她身上。 靜靜聽著,思緒開始散漫的神游,又浮現出半個小時前的畫面。 白襯衫絲毫不亂,黑色袖箍準確丈量出男人極具爆發力和荷爾蒙的手臂線條,那身溫潤的穿搭,像極英倫溫柔的紳士感。 優越的身高完全能將她覆蓋保護住,她便像個小孩兒聽話地跟在他身后的位置走。 在那樣聲勢浩大的陣仗里。 他每一次睇過來的目光都像在說—— “隨你,放開瘋?!?/br> 逢夏斂著眼,輕輕笑了聲。 細細想來,從小到大怕是也沒有這么堅定不移維護著她的人。 不問緣由,也不管她多囂張跋扈。 很像……很像她從未體驗過的,被人偏愛的滋味。 可她向來不是會自作多情的人,今天若不是他的舞臺,約莫就不會是如此場景了。 逢夏的視線不禁往外逡巡那道身影。 從小窗往外看,夏夜蠢蠢欲動的人潮永不停息,車流如織,外面不知何時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柏油露面披上一團散不開的濕漉漉潮氣。 在薄霧環繞的天氣,男人雋立,正在打電話。 路燈勾勒出他惹眼到完美的側顏,微垂眼睫,帶著禮貌又疏離的淺笑。 在這什么都放肆的夜晚,獨獨他最矜貴、斯文、纖塵不染。 三五成群的女孩兒頻頻偷看,似又覺得嬌羞,面部緋紅,卻又忍不住繼續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雨幕漸漸磅礴。 路面上跳過一只落湯貓,濕噠噠的,似乎是懼怕club叫人耳聾似的聲浪,甘愿在雨中漫步都不愿到門口的長廊下躲雨。 在淋雨的貓。 逢夏下意識去看他的表情。 男人視線的方向不知究竟落于何處,只是短短一瞬,又重新垂下眼。 他……沒管貓咪。 貓咪身影已然消失在雨幕里。 估計是沒看到吧。 “狐貍——”師姐喊她,“想什么呢?到你出牌了?!?/br> 逢夏慢半拍的啊了聲,才記起要拿桌面上給她放好的撲克牌。 點數很小,必輸無疑。 逢夏把牌攤開示眾,剛準備拿起邊上的威士忌喝:“我輸了?!?/br> 師姐按住她的手腕:“輸了可得喝長島冰茶,剛才都定好了,今天我們《矛盾》的主角不倒成何體統?!?/br> 逢夏眨巴著眼睛撒嬌:“我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師姐,我喝不了混的?!?/br> 師姐不讓:“就是知道你喝不了混的才灌你,愿賭服輸啊?!?/br> 氛圍正好,大家都往這兒看著,她不喝確實掃興。 逢夏猶豫著,還是決定配合的喝了,卻在要伸手碰到之前,耳側傳來一道清冽的男聲。 “我替她?!?/br> 話音剛落,修長的手指已然提前一步拿起那杯長島冰茶。 喉結在曖昧的夜色中上下滾動。 干凈利落地一飲而盡。 周遭皆是一陣曖昧的起哄聲。 宋疏遲放下酒杯,只是淡笑。 “算遲到的賠禮?!?/br> “呦,今天還真是黃道吉日,連少爺都開始喝酒了?!鄙蛑鄱陕暻非返?,還不忘輕輕拍了下逢夏,“你可得對他負責了?!?/br> 后半句用的是只有她能聽見的音量。 她沒動:“???” “提前告訴你聲,阿遲向來不喜歡別人碰他,我估計就只有你能喊得動他——” 還才說一半,沈舟渡起身讓開她身邊的位置,“我有事兒先走了,這爺就交給你了?!?/br> 逢夏還蒙著,直至身邊傳入與煙草味截然不同的清冽香。 舞團人多,在寬敞的卡座也顯得有些擁擠,男人坐下時,冷硬的西裝褲摩挲過她短裙下的腿 如摩肩接踵似的觸碰,略顯粗糲的觸感沿著微涼的肌膚往上傳渡。 肆意的,不加掩飾的 那點溫度,好像要將人灼燒起來。 逢夏輕輕呼氣,而抬手扇了扇風,試圖減輕那點不斷翻騰的熱。 她不自覺的看過去。 對方好像全然未覺,仰頭靠在沙發間,下頜線條清晰立體,微合著眼眸小憩。 直至凌晨三點舞團的人喝罷散場,他依舊是維持著這一個姿勢未動。 像睡著了。 圍著的人群越發多,莫說師哥師姐他們不敢叫,就連總經理和保鏢也是一臉懼色。 逢夏想起沈舟渡走之前說的話,舞團的人今天是秉著“誰也別想站著”回去的標桿在瘋喝的,他剛才一口喝下去的那杯長島冰茶也僅只是名字聽著甜而已,實際調配出的酒精度數未必會比威士忌低,還十分容易上頭。 實在沒辦法,逢夏說: “那……你們先回去,我叫?!?/br> 人群漸散,逢夏斂著眼,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 “會長?” 沒理,但好在也沒有什么抗拒的反應。 逢夏繼續小聲試探:“少爺?” 也沒反應。 “……阿遲?”逢夏輕喚著,“起來喝點水?!?/br> 在她以為也不會獲得什么回應時,卻猛地撞進他黑沉濃墨的眼波。 和平時溫和疏冷的神色截然不同,那雙桃花眼似已被酒精侵占,眼尾泛著一圈潮紅。 直勾勾地看向她,好像猝然綻放開的煙花,難言的勾纏的曖昧和深情洶涌地傾覆。 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這樣的眼神盯著人。 耳側還是club里雀喧鳩聚的動靜,心跳卻砰砰跳個不停。 她壓下那陣慌亂感,小聲道:“那個……水,喝點水會舒服些?!?/br> 空氣稍靜。 宋疏遲姿勢未動分毫,陷進沙發里般,隨意地解開兩顆襯衫扣子,夜色茫茫,漂亮的鎖骨間還是她親手幫他貼上的創口貼。 他眉頭微蹙,似是被酒精弄得難受,開口時聲音很啞。 “動不了,難受?!?/br> “動不了,那我……” 她沒什么照顧人的經驗,拿在手里的水杯不知該何去何從,剛想放回桌上。 手腕倏地搭上冷白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他的掌中,像在拿捏一只破碎孱弱的蝴蝶,輕而易舉地將她拉扯過去。 手中的水花沿著杯壁爭先恐后地往外溢。 聒耳的音浪夾雜著尼古丁醇厚的味道,好像隔絕成兩個天地的世界。 她單薄的手腕被矜貴的男人掌控,guntang能將人灼燒成灰燼的溫度。 “夏夏?!?/br> 他重新闔著眼,沒什么力氣,似本能的往她身側靠近幾分。 說話聲音很輕,幾乎要聽不見,被酒意暈染過的氣息,漫得叫耳畔發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