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純情 第44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回九零她靠科研暴富了、社恐只想退圈[穿書]、穿成亂世里的大美人、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沙雕替嫁,天天暴富、重回年代: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好男人他有神豪系統[快穿]、金殿藏嬌、我成了萬人迷文里的壞女配、七零之換嫁女醫生
牢牢桎梏著她的身形, 男人清潤的嗓音里似乎漫出低磁清淺的笑。 暈得她耳根發燙。 倉惶加快手上的動作, 消毒完貼上創口貼,隨后立刻往后推開兩步到安全距離。 避免不聽話的視線還想胡作非為, 她匆匆挪開眼。 “那個……被抓得不是很嚴重,但因為是流浪貓, 記得去打下針?!?/br> 她的視線范圍只剩下一堵白墻, 沒什么可看的, 注意力本能極重中到聽覺感官上, 沉浸在空氣里襯衫衣料摩挲折動的聲響。 不用看,似乎都能看得見。 比禁欲襯衫更想寸寸解開的存在, 冷白勝傲雪的緊實肌理,只窺見一眼,肆意的想象都足叫人面紅耳赤。 她輕輕呼氣垂眸,甩掉那些烏七八糟的想法。 色令智昏,鬼迷心竅。 難怪a大都說宋疏遲是萬千女孩兒里最最想拉下神壇的存在。 只是隨便喚一個別人熟稔的小名, 聽起來都叫心跳空拍。 這種無意的撩, 才最是要命。 “好了——” “???”逢夏匆匆回神, 轉過身,“噢……好?!?/br> 宋疏遲笑著,紳士又斯文的語氣:“謝謝?!?/br> 她也跟著笑起來: “小事?!?/br> / 指針飛走,已到觀眾陸陸續續進場的時間。 逢夏早早走出門,不同于她往日參過的排練后臺,整場靜悄悄的,只有陳彥老師jen在分別囑咐一些舞蹈細節和不要緊張的話,大家都坐原聚精會神地聽。 在這種場合,怕是得身經百戰才不會緊張。 她只負責獨舞,也習慣在演出當天不再復盤避免自己緊張,這會兒聽著聽著思緒不免有些神游。 視線本能望遠方看。 仿若能支起黑天的身影,在地面落拓下一地碎光。 男人微低垂著眼,手機貼在耳邊,修長的手指時不時輕叩著手機背面,很少見,不過是打個電話都似松花釀酒似的優雅。 不知在說些什么。 好像是意大利語,吐息之間低磁的語氣如沉耳側。 欲氣橫生。 她走神的思緒驀地被陳彥老師一聲中氣十足地話拽回。 “——你說什么丟了?” “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把道具一個個檢查放好嗎?臨近演出前你突然告訴我月白紗丟了?!” 月白紗,丟了? 逢夏還沉浸在上一句話帶來的沖擊里,手忽而被邊上道具老師緊緊握住。 “夏夏,你今天有沒有用過月白紗?是不是你拿走了?” 月白紗是《繭》編舞的靈魂所在,輕薄透亮,遇光便如河海盛著的粼粼月色,波光閃動,如夢似幻。 陳彥老師特地找國內頂尖的蘇繡大師耗時半年趕制的,光是面料都難尋,更別說其耗時之珍貴。 面色轉白,整場的視線都往她身上走,呼吸聲輕微可查。 她的手被攥得發疼。 陳彥怒氣沖沖地走過來扒開道具老師的手,“你問她干什么?演出前一天我就把月白紗給你了,是你保管的,她怎么會知道?!” 他最后幾個字幾近破音。 “找!找過沒有?” “……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道具老師也急得帶著哭腔,“我明明放進來了,出發前還反復仔細地檢查過?!?/br> 陳彥眉皺成川,話語里喘息的起伏愈發大,另一只手上的保溫杯險些甩出去: “你——” “老師?!狈晗妮p按住他的動作,她抬頭再確認過時間,語氣輕柔,“快到您上場做介紹了,別在這兒耽擱?!?/br> 她將說話的音量放到最低。 “您別急。大家還都在這兒看著,別因為一個舞臺毀了所有舞臺?!?/br> 現代舞的情緒和感染力尤為重要,所有演員都準備上場表演。 逢夏微聲道:“您確定您把月白紗收好帶過來了?” “我確定!”道具老師說。 “這樣,我去查監控,道具老師您在這附近找找。老師您上臺,月白紗的事情交給我?!狈晗膲合戮o張波動的心跳,“做最壞的打算,如果找不到,您能接受沒有月白紗上臺表演,或是直接取消?” 她問的語調很冷靜,半分不見火氣和擔憂,比起當事人,倒更像是個旁觀者。 陳彥不禁多打量她幾眼,急切的心似乎也靜下來。 “我直接取消,你能接受嗎?“ 他確實是吹毛求疵的完美主義者,沒有月白紗的《繭》如同沒有曲子的舞者。 可以,但已截然不同。 聞言。 少女彎了彎眼眸,水光瀲滟清澈見底的一雙眼,好像天生融著燦爛的風光霽月。 “不過是參加不了首舞臺?!?/br> “我可是《繭》唯一的舞者,一定,有機會的?!?/br> 是了。 這丫頭這股子不破不滅,生生不息的倔強勁兒,才是他非要讓她出演的理由。 陳彥重重松口氣,“抓緊時間,你的舞臺靠你自己了?!?/br> …… 逢夏應完沒再做耽擱,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監控室。 整場演出共計兩小時,也就是說她約莫還有一個半的時間可以查監控,江城大劇院后臺全程具有監控,他們是最早一批下午時分來的,只查后臺監控,在這時間內是能完成的。 怕就怕……不是查監控找到人便能解決的問題。 顧不得腦海里那些想法,逢夏加速按著鼠標倍速播放,全神貫注地看著屏幕上面的畫面,仔仔細細,一幀幀人物都不漏。 心跳跟隨者畫面來來往往的人潮頻頻顫動,循環往復的急促畫面。 盡管面上再不顯露,說不難過必定是假的。 室內很靜,幾位安保人員都臨時出動去找月白紗。 監控室的空調壞了,只只有臨時搬來的老式大風扇呼啦呼啦吹個不停,如狂風急雨,毛絨碎發墜落遮擋部分視線。 她不耐煩地捋了幾遍,控制不住力道越發粗暴,太陽xue周圍被指甲揉出一圈淺淺的緋色。 沒忍住在心底罵了一遍臟話。 剛準備再一起抬手用力撥開,手腕忽的傳來力道。 骨節分明的手,溫度很涼,略顯粗糲的指腹在她的皮膚上摩挲而過,冷感順著肌膚紋理攀爬。 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她煩亂的思緒像按下暫停鍵。 逢夏錯愕抬眸。 男人半撐著桌面,手覆蓋在她的之上,那雙手大而漂亮,輕而易舉地包裹住她微微發著燥熱的小手。 視線往上走,老式風扇也沒能吹亂他眼底含著的溫柔春色,飛翎似的眼睫輕動。 似乎一眼便能陷入其中。 “這兒?!?/br> 宋疏遲嗓音清和。 “畫面不對?!?/br> 顧不上別的,逢夏調整播放倍速,重新看向屏幕。 正好是舞團大批部隊進場到化妝間的時候,估摸著是工作人員剛安放完花籃,簇擁的人群有些多。 她仔細確認,在左下角看到自己的身形。 微微瞇著眼,切時間順序和幾個廣角范圍較大的監控往前看。 沒有她沿途進來的畫面,她是直接閃現到化妝間里的。 逢夏被氣笑了,憋著半天,來了一句:“牛逼?!?/br> 宋疏遲直起身,收回手,語氣更偏向肯定句。 “知道是誰了?” “不用看了,猜到了?!?/br> 逢夏乏力地往椅背一靠,她這兩個月更清瘦,單薄的身影將單人電腦椅快坐成沙發的既視感。 “邵可兒,我進房間之前見過她。但是沒什么用了?!?/br> 她長抒口氣。 邵可兒都做得到把監控畫面刪了,必定不會再給月白紗什么好下場。 逢夏冷冷垂下眼,臉上的表情越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