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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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秦一然聽了,卻搖搖頭笑了,他說:“鐘意,我覺得你一直很簡單純真,沒想到也會說那些茶里茶氣的話?!?/br> 鐘意難以置信地看著秦一然,“???你,你是說我,我是綠茶b嗎?” 秦一然看著她,“差不多吧?!?/br> 鐘意就沉默了。 她剛嘲諷了賴司硯綠茶b,沒想到第二天,自己就被罵了綠茶婊? 剛想到這里,手機突然叮咚一聲。 她拿起來,賴司硯問:昨晚睡得如何? 因為昨晚抓娃娃比賽,比賽需要,鐘意把賴司硯從黑名單放了出來。 鐘意看一眼,沒有回。 剛放下,緊接著又叮咚一聲。 賴司硯拍了照片發過來—— 是經文。 他抄寫的經文。 《佛說長壽滅罪護諸童子陀羅尼經》 又說了一句:初賽結束,我們一起去泰陽山一趟? 鐘意這才忍不住回:為什么? 賴司硯:沒事。 他說沒事,鐘意卻隱約覺得有什么秘密。 于是追問:你不說,我怎么去? 賴司硯隨便扯了個理由:只是聽大師說,誦讀超度一下,對孩子更好。 佛法理論上,鐘意是個外行人,聽他說的有理有據,又是大師所言,鐘意自然沒有懷疑。 于是答應了。 賴司硯發完消息,把手機放下,目光掠到遠處,略微出身。 他此刻人在會議室,剛開完董事會。 方才那些人吵吵嚷嚷,讓他甚是疲倦。 都是一群沒有管理能力,又喜歡指手畫腳的老頑固,不過從爺爺創業之初,幾代人都跟著賴氏,居功自傲,還說不得罵不得。 企業的發展離不開新鮮的血液,董事會也是時候,立立規矩了。 賴司硯支起來手臂,兩指抵著額角,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 不多時李澤林推門進來,走到他跟前,悄聲說:“周末和旭東的陳總有個飯局,陳總剛從國外回來,要不要安排人去機場接機?” 賴司硯才怔了怔,指尖彎了彎,從額角拿開。 嗓音啞然:“我周末要去泰陽山?!?/br> 李澤林一怔,禮貌詢問:“是什么要緊事?能不能推一推?” 賴司硯言簡意賅,“當然要緊?!?/br> 李澤林遲疑,“您要放陳總鴿子?” 賴司硯沉吟許久。 為什么要去泰陽山? 這事還要從那個時候,鐘意要離婚開始說起。 那些暗無天日的時日,賴司硯這么一個無神論者,也曾去燒香拜佛,請大師洞察過天意。 當時大師就跟他講,“你二人婚姻里,注定有這一場動蕩,你壓不住,也強迫不得……不過姻緣還纏繞在一起,或許,有朝一日還能再續?!?/br> 賴司硯聽了,不知高興還是憂傷,畢竟這玩意玄之又玄。 像他這樣一個有占有欲的人,這么一放,未來存在太多不確定性。 離婚這三年,沒有聯系,沒有交集。 現實不是言情小說,真的經歷過,才知道有些人走著走著就真的散了,這么一散,也真真可能是一輩子。 破鏡重圓的概率微乎其微,茫茫人海占不到三成。 讓他怎么能心大到,就這么放一放呢? 什么叫姻緣再續,賴司硯從來都不信那些屁話。 當然以前,鐘意也迫著他,陪他看那些愛情劇愛情電影,什么舊情復燃,什么多好以后再相遇再相愛。 可有一天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就知道前路有多渺茫,等待有多煎熬了。 就好像你去買彩票,期待自己中獎五百萬,呵,中國十幾億的人,有幾個中獎五百萬呢? 所以離婚這三年,賴司硯從來沒有一刻敢奢望過鐘意還能回來…… 因為他知道,期待越高,失望越大。 人都會在痛苦絕望中,學會保護自己。 不過盡管如此,那天賴司硯還是執著地,在廟前燒了一柱香。 他覺得,或許在這種窮途末路,一個孩子的降臨,對他們二人的夫妻關系,或許是一條出路…… 或許,就能留住鐘意不離婚。 只是賴司硯沒想到,鐘意竟然選擇隱瞞,隱瞞,也要離婚…… 想到這里,賴司硯呼吸有些錯亂,他凝神許久,才突然抬頭,掃了李澤林一眼。 “澤林,你說……” 賴司硯盡管不想相信,卻還是問:“一個對阿貓阿狗都充滿愛心,內心柔軟又愛哭的小姑娘,有一天寧愿打掉自己的小孩,都不想跟你繼續,是不是……心里一點兒也沒你了?” 李澤林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在賴司硯臉龐探究,一時不知說什么。 賴司硯深吸口氣,故作輕松:“沒事,你實話實說,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說?!?/br> 李澤林猶豫再三,抬手撓了撓后腦勺,“女人心軟的時候,反正很心軟,心狠的時候,那也不是一般的心狠,都說要走的女人,一旦決定要走,八匹馬都拉不回頭……癡情就絕情嘛……” 賴司硯表面云淡風輕,實際波濤洶涌,抬手摁住胸口,點點頭,“嗯,那就是一點兒都不喜歡了……” 他低下頭自嘲笑笑,“嗯,我自己也清楚明白,不過聽你這么說,心里還是有點兒,”他深吸口氣,“……有點兒窒息?!?/br> 李澤林安慰他,“賴總,你別傷心,我覺得鐘小姐心里還有你?!?/br> 賴司硯這才愣怔住,睨過來,“為什么?” 李澤林說:“有愛才有恨啊……無愛無恨,那才是真的忘了……” 作者有話說: 二非:二更十點,50紅包呀 第46章 正常男人的正常反應(二更) 例假第一天晚上, 鐘意轟轟烈烈姨媽痛了一次。 半夜電閃雷鳴,下了一場大雨,敞開的半扇窗戶, 不斷有冷風吹入室內, 白色紗窗被卷起來。 鐘意痛得睡不著, 又被雷聲吵醒,有氣無力從床上爬起來。 徹底把窗戶打開, 探出去手,任由雨水不斷淋在手臂上。 冰冷的雨水, 不斷敲打著手心手腕,然后順著手臂,一路往下滑。 “嘀嗒嘀嗒”落在淺色的地毯上,瞬間被吸收。 鐘意也不知在想什么,例假期間還這樣碰雨水,簡直就是自虐行為。 但她閉上眼睛, 微微側頭, 不知在聆聽或者回憶什么。 腦海突然浮現某一次,和賴司硯吵架,那時還在上學。 冬天, 鐘意一個人躺在草地上,從傍晚六點多,靜靜躺到晚上九點多。 期間賴司硯一直不停打電話,找到cao場,她聽到他的腳步聲, 說話聲, 找人詢問聲, 可就是躺在那里, 一動都不想動。 只是眼眸淡淡,看著月朗星稀,逐漸暗淡的天幕發呆。 思想傲游出三界五行之外,仿佛不屬于這個廣袤的天地。 鐘意腦子里,總是浮想聯翩,上學的時候,還喜歡在下雨天,把臉龐探到教學樓欄桿外面,感受大自然的力量。 賴司硯總會一把拉她回來,用難以理解的表情,看著她罵有病。 就如同現在,任何一個人看到了,一定會罵她神經病。 不過鐘意就是沉溺其中,手臂探出去淋了好久的雨。 直到雨水灌濕裙擺,她的手臂凍透,徹底失去知覺,才戀戀不舍抽回來。 然后湊到嘴邊,哆嗦著,用力呵氣。 不過在這一刻,鐘意感覺到久違的,思緒翻飛,靈感迸發。 她倏然轉身,來不及擦干凈手,推開房門,像一頭驚慌失措的小鹿。 從臥室飛奔出來,然后奔往畫室。 鐘意赤著腳,把房門用力合上,然后“啪嗒”“啪嗒”幾下,把整個畫室的窗戶全部打開,任由潮濕的冷氣,卷著濕漉漉的雨水,灌入室內。 窗簾在空中翻飛,被呼嘯不斷的風扯起來,又飄落下去,扯起來,又飄落下去…… 鐘意就在這種氛圍中,拿出紙筆,頂著毛茸茸,凌亂的發絲,目光專注,垂下頭。 仿佛忘卻一切,在紙上快速地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