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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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太晚了不安全?!?/br> “你——” 鐘意無語,“你再這樣,我打車了?!?/br> 賴司硯有氣無力地放下手,默了默,轉頭看她,無奈地嘆息,溫柔解釋:“我在吃醋,你看不出來嗎?我現在很憤怒,沒辦法開車,你想過會兒,我們兩個都出事?” 鐘意轉開視線,語氣輕飄地低喃:“真牛,憤怒的時候說話語氣都可以這么平穩……” 說完靠坐回去,兩人在車廂內,進入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想搭理你的模式…… 第44章 就不講道理了 賴司硯消氣之后, 才啟動車。 兩人一路沉默無言,一直到鐘家。 車子??块T口,賴司硯修長的指尖搭在方向盤上, 才轉過來頭, “在生氣?” 鐘意偏過頭, “沒有?!?/br> 賴司硯套在衛衣里的臉龐,與此刻的氣場有些格格不入。 語氣也平穩溫柔下來, “今天帶你出來,主要為了找感覺, 剛才不該意氣用事,惹你不開心?!?/br> 鐘意抿了抿薄唇,“你方才沖動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這些事?” 賴司硯抬起掌心,貼了貼額頭,“因為剛才上頭, ”說到這里, 淺淺嘆口氣,“一上頭,就容易辦不理智的事……” 鐘意揚了揚眉梢, 不再說什么。 他親自推車門下來,繞到副駕駛這邊,幫鐘意拉車門,鐘意彎腰下來,他忙抬手, 手臂擋在車門框上。 鐘意下了車, 站穩腳, 低頭去脫自己身上, 披了一晚上,他的外套。 才剛露出肩膀,他手臂探過來,拉回去。 “穿回家吧,晚上有些冷?!?/br> 鐘意遲疑,那回頭還要洗干凈,給他送過去…… 想到這么麻煩,鐘意覺得還是不穿了。 抬手又去脫外套,賴司硯卻突然俯身,冷不丁彎腰湊近,兩人距離近在咫尺。 賴司硯籠罩著她,停頓兩秒,耷拉下眼皮子,目光慵懶地,落在她臉頰上。 “讓你穿就穿,聽話?!?/br> 說著就抬手,掌心扣住她的后腦勺,輕撫了撫她的慵懶蓬松,昏黃路燈下泛著健康光澤,披散在肩頭的長發。 鐘意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眸。 然后輕輕地,蹙起來眉梢。 對她用摸頭殺,真行! 盡管她臉上嫌棄,心里卻好像被小貓爪子撓了一下。 記憶迅速拉回從前,每次她炸毛,或者不乖,賴司硯都會這么對付她。 在她瞪著眼眸,氣沖沖要發出來的時候,一把拉住她纖細的手腕,把人帶到懷里。 迫使鐘意的臉龐,深抵進他的胸膛,然后又長又有力的手臂圈過來,扣著她的后腦,幫她順毛。 鐘意就是個順毛驢,不管有再大的不滿,被這么順個兩三下,心里就軟了。 她心口不受控制亂跳,趕緊咬了一下嘴唇,疼痛迫使她反應過來。 然后一把推開他,踉蹌著,迅速往后退幾步。 就像被侵犯了安全領域的小貓,立馬豎起來毛,亮著爪子呲牙:“渣男!” 賴司硯瞇著眼睛反應了一下,然后繼續彎腰,背著手,臉龐低下來。 胸腔里發出幾聲悶笑,嘴角扯了扯,無辜問她:“我又怎么了?平白無故又被你罵渣男?” 鐘意目光垂落,從男人湊過來的精致下頜,一掃而過。 她盡量保持著,嚴肅且一本正經的表情,“不要動手動腳!” 賴司硯嘆了口氣,“看到你,克制不住?!?/br> 他嘴角抿起來,笑的像一頭狐貍,“不要動不動就用動手動腳來形容好嗎?把我說的,就像個心懷不軌的壞叔叔……” 從一認識,就是大灰狼和小白兔的身高差距。 一直到現在,鐘意沒長高,賴司硯也沒縮水,所以仍舊在最萌身高差范圍之內。 兩人為了保持視線平齊,鐘意需要微揚臉頰,而賴司硯則需要俯首彎腰。 所以這種模式,無論鐘意愿意不愿意,眼下給人的樣子,都像是邀請,承接。 什么叫心懷不軌的壞叔叔? 這么形容自己,簡直太仁慈。 她輕輕咬了一下唇,眼珠轉來轉去,腦子里在翻找狠毒犀利的言辭,準備再把賴司硯從頭到尾,好好羞辱一遍。 “我感覺你——” “感覺我什么?說?!?/br> 賴司硯抬起來指尖,輕輕幫她撥開嘴邊的,一絲粘連在粉唇的碎發。 鐘意閉了閉眼睛,這還怎么說的出口? 她挺直腰,往后淺淺退兩步,徑直往家門口走。 “不說了?!?/br> 賴司硯望著她的背影,“怎么了?” 鐘意悶聲悶氣,丟下一句:“沒怎么沒怎么?!?/br> 然后加快步伐,一溜煙跑進門,啪一聲把門合上。 透過鐵柵欄大門,繞過墻頭上,最近兩日相繼綻放的薔薇花,在綠色枝葉和粉色花朵掩映之間,悄悄掃了賴司硯一眼。 他背著手在原地踱步,因為今日穿著在故意扮嫩,所以忘了這回事的時候,言行舉止和衣服的氣場會有些不搭。 走兩步,留意到鐘意就在門內,尚且未離開。 然后又背著手,側了個身子,略微歪著脖子,透過鐵柵欄縫隙,看過來。 四目相對,鐘意當場被抓包,臉龐一熱,立馬有些尷尬不適。 她轉開頭,輕咳兩聲。 腦海里回蕩著的,是網絡上特別流行的一句話——一見鐘情的人,再見,會不會仍舊鐘情? 想到這里鐘意就打算趕緊走,于是手從門把手拉開,剛抬腳。 賴司硯在身后問:“鐘意,要不然,我們再去喝兩杯?” 鐘意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他。 說實話,最近因為比賽確實壓力有些大。 成年人面對壓力,不喜歡傾訴,大部分會選擇喝酒。 所以賴司硯這句話,還真問到她心眼。 讓鐘意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感性和理性在打架。 此刻理性顯然占據上風。 是以沉默了許久,鐘意模棱兩可問:“去哪?” 賴司硯聞言臉上神色放松,背著手,瞇起來眼眸,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 “你想去熱鬧的地方,還是安靜的地方?” 鐘意目光看向遠處的薔薇花枝頭,幾秒后,指甲落到鐵柵欄上,輕輕撥弄綠葉。 “算了,”她有些糾結,“我本來想回去再構思一下的……老是出來跑,會很不安……” 賴司硯點點頭,關心她:“那你現在有靈感嗎?” 鐘意搖搖頭,“沒有,大腦一片空白,有些無從下手……” 賴司硯朝車子點了點下巴,“那就去喝點酒?” 鐘意深吸口氣,抿唇許久才說:“但是我不知道喝點酒更有感覺,還是應該把自己關在房間,會更有感覺……” 說到這里,目光揚起來,幽幽看著賴司硯,愣怔了許久才說:“我最害怕的就是,無論我選擇哪一種,我都找不到感覺……” 最后這句話鐘意的語調很輕,帶著無奈和嘆息,看向賴司硯的眼神,也是哀哀的。 賴司硯停住腳,目光沉沉地,凝望她許久。 然后上前兩步,輕輕推開鐵柵門,修長大掌探過去,一把扣住她的脖頸,用力地,把她攬入懷中。 他仰著的下頜,低下來,抵著她的頭頂。 輕聲安撫她,就像在安慰一個小孩子—— “沒事的……” “這一次我會一直都在……” 男人喉結用力地上下滾動,然后咽了咽情緒繼續說—— “我們不著急,慢慢來?!?/br> “左右這一次比賽是為了你才舉行,你如果沒有靈感,做不出來東西,那就把初賽推遲……” 鐘意埋頭在他胸膛,睫毛合著,克制不住地,貼著他的胸口深深嗅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