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起吃飯嗎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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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當了門店,二樓三樓自住。樓房后面是翻新過的老屋,冬暖夏涼。老屋里擺了幾十口大缸,缸里都是發酵的谷物。這里是燒酒誕生的地方。 程新余每天就圍著門店和老屋轉。她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她是個行動派。給蘇晝發了辭職信后,她第二天就找房東退租了。屋里的東西能寄的,讓郭欣然替她寄回老家。不能寄的就讓郭欣然看著處理。 她突然辭職,郭欣然氣得跳腳,大罵她不講義氣。她對著電話可是哄了好久,才把郭大小姐給哄住。 自從辭職回老家后,程新余就開始學著接手酒坊的生意。父親剛動完手術,一直在養身體。酒坊全靠母親撐著。她在母親的帶領下慢慢上了手。 春夏兩季是酒坊的淡季。尤其是夏天,生意最慘淡。她剛接手,也能有個過度,還不至于會手忙腳亂。若是碰到旺季,她新手上路,必然一個頭兩個大。 生活回歸了正軌,她慢慢適應了老家的生活節奏。白天在酒坊忙忙碌碌,晚上早早就睡下。不熬夜,不點外賣,偶爾早起跑跑步,主打一個健康生活,連皮膚都變好了。 以前那么抗拒回老家。如今還不是在老家生活得好好的。人一旦跨過那道坎,一切的排斥也就不復存在了。 兩個月過去,程新余手指上的傷口早就結痂了??蓚虆s消不了,淡淡的一條痕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伤鼤恢贝嬖?。 每次看到這條疤,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靳恩亭。怕自己后悔,走回頭路,她殘忍地刪掉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逼自己忘掉他。 一切戛然而止,他們都回到了彼此本來的位置。他是他,她是她,再無瓜葛。 成年人的感情大抵就是這樣的,突然聚首,又突然分開。不聯系,不打探,各自緘默,自然冷卻,形成一種冰冷的默契。 很多關系走到最后不過相識一場。 倦鳥歸林,你我自甘認命。 至于兩個月前,在網上鬧得轟轟烈烈的樊林新品抄襲事件,最終也水落石出。設計部一名設計師將設計稿賣給了對家公司啟源,致使兩家公司新品雷同,釀出風波。 樊林在此時事件中全身而退。靳恩亭第一次公開面對媒體發表聲明—— “尊重原創,是尊重創造的意義。在當下這個環境,抄襲頻發,原創不易。樊林燈具始終尊重原創,并堅定的維護原創。愿原創盛大、輝煌、持久!”【注】 程新余看著電視上那個閃閃發光的男人與有榮焉。她為她自己曾是樊林的一員而感到自豪。有這樣的領導人,樊林一定會越來越好,越做越強。 *** 再次見到靳恩亭是在七月底的一天。 入夏以后,白晝漸長,氣溫驟升,天天都是三十七.八度的高溫。 汀蘭離青陵不遠,氣候相近,夏天同樣難挨。 程新余在青陵待了七年,早已習慣火爐城市夏季的炎熱?;乩霞乙院髩焊鶅翰粫械讲涣晳T。 反倒是表姐荀聽,她在北方城市待了五年,根本受不了南方地區的酷暑。 天天嚷嚷著要回云陌??捎诌t遲不見行動。 今年姐妹倆慘一塊去了。荀聽年初遭遇滑鐵盧,男朋友劈腿不說,她還丟了工作。失戀加失業,雙重打擊,腦子一抽找了個小奶狗。本意只想玩玩,根本沒想天長地久。結果人小奶狗認真了,追著她要名分。她實在受不了就躲回了老家。待了兩個多月還不敢回云陌。 她沒事可干,就留在酒坊幫忙。姐妹倆天天廝混在一起。 日長人倦,午后太陽格外毒辣,熱氣一陣一陣撲來。 酷暑難耐,酒坊門店空調從早開到晚,一刻不歇。程新余全靠冷氣續命,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待空調房里。 午飯過后,她靠在藤椅上昏昏欲睡。 這個點很少有客人。她在考慮要不要上樓睡一覺。 荀聽踩著拖鞋從樓上下來,見meimei一臉倦色,趕緊說:“新余,你上去睡會兒,我來看店?!?/br> 她剛睡了午覺,這會兒精神氣十足。 程新余打了個哈欠,嗓音含糊:“那我去睡了?!?/br> 話音剛落,一串清脆的風鈴聲及時響起,刮進外頭燥熱的暑氣,厚重的玻璃門被人推開,一個高大英挺的身影不期而至。 荀聽毫無波瀾的喊一聲:“歡迎光臨!” 程新余的目光隨之一動,下意識往門口看去,待看清來人的臉后,整個人直接僵在原地。 炎炎夏日,空調扇葉煽動出無數冷氣,她的血液卻在一瞬間沖上腦門,一陣暈眩。瞌睡蟲跑得一干二凈,只剩下清醒了。 寂靜相望,耳旁雜音盡消,她像是置身真空世界。 男人似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沉緩出聲:“程新余,別來無恙??!” 作者有話說: 這章補昨晚的,晚上還有一更! 小靳總嘴上:程新余,別來無恙??! 心里:程新余,你死定了! 哈哈哈~ 【注】:“愿原創盛大、輝煌、持久!”——匪我思存 第34章 第34頓飯 ◎“哪個老板會這樣對員工?”◎ 第34頓飯 高挺的鼻, 纖薄的唇,冷峭的眉眼,完美的下頜線, 輪廓清俊而深刻。諸多元素組合成一張程新余所熟悉的臉。 是靳恩亭沒錯! 可她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會是靳恩亭呢? 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在此之前,程新余真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了。從她給蘇晝發出辭職信的那刻開始, 他們早已陌路, 今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一個待在老家,一個又遠在青陵,天各一方, 互不打擾。 她哪里想得到她會再見到他,還是在她家的酒坊。 這人穿休閑的白色短袖, 頭戴黑色鴨舌帽,腳邊一只行李箱,遠道而來,風塵仆仆。 她的神經須臾之間就被擊中,過往歷歷在目, 內心翻江倒海,再難平復。 她看見他從容不迫地走向自己,嘴角牽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見到我很驚訝?” 怎么會不驚訝!她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就這樣從天而降, 站在她面前, 她驚得下巴都掉了。 程新余怔然片刻,呢喃細語:“你怎么來了?” 靳恩亭湊近她,溫淡的目光略過她清秀的眉眼, 帶起一點漫不經心的涼意。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逐字逐句道:“程新余, 你睡了我就跑路, 是真以為我不會來抓你?” 程新余:“……” 程新余瞪大雙眼, 無措地攥緊裙擺,本能地往后退了兩步。 她非常沒有出息的腿軟了。 見這姑娘一臉惶恐不安的樣子,戲謔的笑意從男人眼底一閃而過。她的反應滿足了他的惡趣味。 她在老家過著舒心的小日子,根本不知道他這兩個月過得有多煎熬。一邊控制不住想她,天天都想來找她。一邊又掙扎著不想被她徹底拿捏,想再晾晾她。一邊又期待著她能良心發現,主動聯系他。 結果就是各種矛盾,各種糾結,每天煎熬難耐。忍了兩個月實在忍不住,只能親自跑來汀蘭抓人。 荀聽見到靳恩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男人真特么帥! 第二個反應:他和程新余絕逼有一腿! 兩人之間暗潮涌動,眼里那噴薄而出的愛意,壓都壓不住。荀聽這個吃瓜群眾覺得自己被迫啃了一嘴狗糧。 她的目光圍著兩人打轉,對他們的關系早已心知肚明。偏偏還要故意問一句:“新余,這位先生你認識???” 程新余下意識就說:“他是我老板?!?/br> 話音未落,荀聽就看到男人不滿地皺了皺眉。 她心里直樂,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荀聽,新余的表姐!” 靳恩亭禮節性回握,“荀小姐你好,我是靳恩亭!” 荀聽:“靳先生從哪里來的?” 靳恩亭:“青陵?!?/br> 嘛呀,從青陵追過來,這也太愛了吧! 荀聽故意說:“還是頭一次見老板千里迢迢跑來找員工的?!?/br> 靳恩亭偏頭瞟程新余一眼,沒好氣道:“誰叫員工不聽話呢!” 程新余:“……” 荀聽摟著meimei,“我們家新余可是乖寶寶!” 靳恩亭直言不諱,“荀小姐大概對你meimei有誤會?!?/br> 程新余:“……” 瑪德,這兩人是當她不存在是吧?還聊上了! 靳恩亭掃了一眼店內的環境,裝修很簡樸,帶著點復古風。清一色的胡桃木貨架,貨架上酒瓶子滿目琳瑯,裝著各色白酒。 程家酒坊的規模比他想象中要小一點,也沒上地圖。他打車到鎮上,還是問的當地人才找到這里。 剛剛站在店外,他抬頭看到金色的招牌,上面書寫“新余酒坊”四字。 那一刻,一路的顛簸,一路的艱辛,似乎都不值一提了。 眸光流轉,他再次看向程新余,這姑娘剪了短發,好像清瘦了一些,下巴變尖了,兩側的顴骨略微突出。穿一條寬松的棉質長裙,素面朝天的樣子,溫婉可人。 他的心突然就定了,眼神不自覺變得溫柔,深情款款。 透過玻璃門,靳恩亭看著外頭的老街,沖程新余揚揚下巴,征詢道:“借一步說話?” 程新余幾不可察的點點頭。 荀聽很有眼力勁兒,當即接話:“去吧去吧,店里有我看著?!?/br>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坊。 熱辣的暑氣直逼而來,皮膚泛起一層層細密的灼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