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起吃飯嗎 第36節
書迷正在閱讀:迷情(出軌 h)、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嬌藏以后、故意純情、重回九零她靠科研暴富了、社恐只想退圈[穿書]、穿成亂世里的大美人、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沙雕替嫁,天天暴富、重回年代: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
他突然發現,在這段關系里只有他一個人在認真。而她從始至終都沒怎么上心,一直置身事外。 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動了,竟然是因為家里斷糧,她單純就是來覓食的。 呵! 還真是把他當飯搭子了! 這多少讓靳恩亭有些受傷。他的魅力竟還不如干飯。 程新余根本不知道。今晚他原本是要去見蘇晝的。好友約了他喝酒。 在收到她微信后,他果斷鴿了好友。讓謝藍以最快的速度準備了這些食材,并聯系好了廚師,到點來他家燒飯。 他俯身,懲罰性的咬了咬女人白嫩的耳朵,語氣不爽,“程新余,我每次約你可不是為了吃飯?!?/br> 程新余:“……” 靳恩亭扛起人往臥室走。 程新余伏在他肩頭,小聲和他商量:“我能申請先吃飯嗎?” 她真的很餓,亟待美食拯救。 資本家冷漠無情,不容商量,“不能!” 她就猜到會這樣。還沒開始吃飯,就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 一個小時以后,程新余穿上了靳恩亭的襯衫。 出了一身汗,她去浴室沖了澡。 她本來可以穿自己原來的衣服??墒莿偛旁谒撼吨?,資本家把她的吊帶裙甩到煙灰缸里,裙擺上沾了好多煙灰。 她本想拿手拍干凈繼續穿,資本家卻直接給她丟進了洗衣機。 他一本正經地說:“拍不干凈,只能洗?!?/br> 程新余:“……”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知道靳恩亭原來是要抽煙的。他從來沒在她面前抽過煙。她還以為這人不抽煙的。 煙灰缸里躺著好幾根煙蒂,白色煙灰堆積。 “我都不知道你抽煙?!彼┲囊r衫,靠在他的床上,一條美腿露在被子外面。 “我沒煙癮,平時不怎么抽?!彼穆曇暨€帶著點事后的慵懶,不復以往的清明。 靳家家教森嚴,老父親對他的教育幾乎到了嚴苛的地步。他自小就嚴于律己,懂得克制自己。抽煙、喝酒、打牌、玩游戲,他什么都會。卻從不上癮。 倘若是以前,他必然可以為自己的自律而感到自豪。 可如今不行了。他很清楚他對程新余有癮。而且是越親近,癮越大。越相處,越放不下。人間至樂,食髓知味。 男人的襯衫程新余穿起來有些大。衣擺到了大腿根,走動間欲遮未遮,反而惹眼。 靳恩亭多看兩眼都受不住。他拿了條自己的睡褲給她穿。 結果就是褲腰太大,走兩步就掉。她不得不用手提著。使得她的步伐滑稽又搞笑,大搖大擺,跟鴨子走路一樣。 靳恩亭沒忍住笑了出來。整張臉褪去冷冽,眼角眉梢遍布溫柔。 程新余瞪了他一眼,張牙舞爪,“笑什么笑!” 還不是拜他所賜!始作俑者還好意思嘲笑她。 靳恩亭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揶揄道:“新余meimei,你怎么這么可愛!” 程新余:“……” 瑪德,這人嚴瓊附.身了吧?新余meimei都冒出來了! 餐桌上擺著一桌豐盛的晚餐。石斑魚清蒸好,馨香直逼鼻尖。聞一口,饞蟲分分鐘被勾出來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田螺姑娘。這一桌子菜自然是靳恩亭請人燒的。 也就是說,她和靳恩亭剛剛在臥室辦事時,廚師來了家里,動手燒了這一桌子菜。 一個小時整了一桌家宴,行動力杠杠滴! 程新余的老臉燒得慌。廚師和他們同步進行。雖然隔了門,可她還是生出了一種被人圍觀的羞恥感。 嘛呀~好丟人! 見這姑娘一臉羞恥,無臉見人的模樣,靳恩亭輕笑一聲,“放心好了,我這房子隔音很好,在客廳根本聽不到臥室的動靜?!?/br> 程新余:“……” 這人總是能夠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張白紙,毫無秘密可言。 資本家請的是星級酒店的私廚,一道普通的清蒸石斑魚卻燒出了別樣的滋味。魚rou細膩綿軟,保留了最原始的味道,鮮甜可口。 雖然來這一趟,被資本家盤剝干凈,可好歹還是滿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這一桌子的美食取悅了她的味蕾。她一臉享受,連頭發絲都透著愉悅。 飯后,程新余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那罐茶葉,一臉真摯地推到靳恩亭跟前。 男人的眼底略過一絲疑惑,“這是?” 程新余笑瞇瞇地說:“禮尚往來,今天的晚餐謝謝你!” 靳恩亭:“……” 靳恩亭明顯怔愣了數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你那天在茶園采的茶葉吧?” 程新余“嗯”一聲,“我拿回家自己炒好了?!?/br> 資本家瞇了瞇眼眸,“這罐茶葉,我好像也貢獻了一半,沒錯吧?” “沒錯?!?/br> “程新余,你拿我采的茶葉來感謝我?” 不得不說,這招借花獻佛使得可真溜! 程新余的語氣十分認真,“我采的那一半不是也給你了嘛!” 靳恩亭:“……” 靳恩亭坐直身體,收斂神色,表情玩味兒。 “你真想感謝我?” “小靳總,我像是在看玩笑嗎?” 男人的臉上驀地浮出一抹微笑,很像是獵人看待獵物的眼神,帶著勢在必得的野心,危險又迷人。 “我滿足你?!?/br> —— 窗簾甩下來,悠悠蕩蕩,帶進窗外幾縷微茫燈火。 很像程新余當下搖擺不定的心境。 她拿手擋住自己的臉,羞恥難當。 那兩個字太燙嘴了,她真的喊不出口。 這人為什么要強人所難呢?他們只是泡友關系,露水情緣,隨時都能斷。他們短暫的相處,一切皆起于浴望。他們對彼此都有需求。 浴望使然,不涉及感情。愛和性完全剝離開。這是他們一早就約定好的。這段時間以來,雙方也都在默契遵守。 他現在為何執著于一個稱呼? “老公”這個名詞太親密了。小情侶之間喊喊無所謂。泡友喊就太怪異了。他們根本沒到交心的地步。 靳恩亭抓住程新余的手腕,毫不費力掰開,將她雙手橫在頭頂,阻止她去擋臉。 女人的臉完整暴露在他視線里。此刻,他的目光化作利刃,鋒利無比,似乎要將她整個剖開。 她心慌意亂,根本不敢和他對視。偏過頭,匆忙回避掉。 男人卻騰出一只手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臉掰正,迫使她同自己對視。 他的臉離得太近,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她的樣子。他牢牢鎖住她,親手織了一張大網逮捕她。 “程新余,不是說要感謝我?”他開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分外惑人。 因為緊張,程新余下意識晃神了幾秒。聲線莫名發緊,“靳恩亭,我錯了……” 她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她就不該答應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男人湊到她耳邊哄她:“新余,叫一聲聽聽,嗯?” 尾音酥麻,掃過她耳蝸,她暈頭轉向。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松口。 他耐心地軟化她:“新余,試試?” 左一句“新余”,右一句“新余”,不再是連名帶姓,溫柔繾綣。 像是春燕甩著潮濕的尾,從她心尖上飛過。 程新余覺得自己就是一只吹得鼓脹的氣球,被人扎破了洞。精神氣一下子就沖散了。思緒混亂,理智節節敗退,所有堅持都化為烏有。 她從來沒有看過這么溫柔的眼神。溫柔似母親的大手,撫過她的鬢發和臉頰,帶著無限深情和不渝的愛惜。 他好像在看自己的愛人。 程新余分明被他的眼神燙到了。一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 一聲低語從女人唇齒間泄出,“老公……” 虛幻和現實隆隆運作,拉扯出巨大的斷層,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 旁的一切靳恩亭暫時都理不清明。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程新余的聲音很好聽,嬌嬌的,軟軟的,有點著迷,又像是在撒嬌,符合他所有的期待。 頭一次覺得“老公”這個詞這般好聽。難怪芝麻精女士一天到晚喊不停。 —— 夜色無邊無際,好似一頭懶洋洋的巨獸匍匐在城市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