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裴雙城后天結婚,他受邀約肯定是要出席,況且裴雙城還告訴他讓他等著看好戲,弄的一頭霧水,大喜的日子,他還想出什么幺蛾子。 他給裴歡夢打電話說,后天參加完婚宴后跟他來家里吃飯,“見見父母”。 裴歡夢也有點疑惑,其實等裴雙城結完婚之后他們就對外宣稱分手,為什么還大張旗鼓的去見父母,溫宥霖在電話沒多說,只告訴她: “你也陪我演場戲?!?/br> * 溫本楠第二天醒來,渾身酸軟,轉頭看向旁邊床上的男人早就走了,只剩一點余溫。 她下了樓,看到哥哥正坐在餐桌上吃飯,母親還在廚房忙活,家里只有他們三個,阿姨沒來,溫父也沒來。 溫母見她下來,少見慈愛的喊她:“楠楠,快來吃飯?!?/br> 她擺弄著盤子:“看看,都是你愛吃的?!?/br> 溫本楠坐到哥哥旁邊,母親給她到了杯牛奶。 她垂首看著純白的汁液,扣著手指,如鯁在喉,在內心自嘲。 溫宥霖伸手拿走她面前的杯子,告訴母親 “她乳糖不耐受?!?/br> 溫母一愣,尷尬的搓著手坐下,她想彌補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溫本楠胡亂吃了兩口,借口上學快遲到了,背上書包就要走。 溫母起身,整理了整理女兒的衣領說:“今天讓你哥去送你吧,別再轉車了,以后mama給你配個司機專門接送你上下學?!?/br> 溫本楠看了一眼還在吃飯的溫宥霖,他并沒有起身的意思,她對母親搖了搖頭說:“不用,我習慣了?!?/br> 母親雙手落空,拍了拍吃飯的兒子示意。 溫本楠走到玄關換鞋,剛要出門,一雙手先她一步握住把手,哥哥從她背后拿起鑰匙,直接往外走,沒看她一眼,只給她一個字:“走?!?/br> 溫本楠小跑著跟過去,上了副駕,兩人一路沒說話,溫本楠低著頭,手扣著安全帶,快到學校的時候聽到哥哥開口。 “她以后給你的一切你都接著,這是他們欠你的?!?/br> 骨節分明的手還在方向盤上打轉,臉冷的毫無溫度,溫本楠點點頭嗯了一聲。 * 富麗輝煌的大殿被英皇的燈光照的更加耀眼,音樂悠揚,或輕或重,或喜或悲,與婚禮的每一個瞬間完美契合。 沐城最好的酒店,裴家在那里舉辦了裴雙城的婚禮。 因為陳迦懷孕的原因,裴雙城借口拒絕了歡樂環鬧的結親,直接在酒店走過程。 酒店后堂的后客廳,里面擠滿了陳家的人,陳迦攀上了高枝,認識不認識的人都想在他面前湊個臉熟,打個照面。 陳母虛榮心,把很久都不聯系的親戚都請來,揚言要請他們見見世面,他們村里那見過這么盛大的婚禮。 屋里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裴歡夢別著“jiejie”字樣的胸花。香檳色的流蘇胸花對照在她強顏歡笑是臉上。 她坐在角落的沙發,看著母親和一堆人圍著穿婚紗的陳迦,譏諷的勾了勾嘴角。 陳迦的母親看她一個人在哪,拋棄作為新娘子的女兒,上趕著去套近乎。 “你是雙城的jiejie吧?” 她諂媚的笑著問裴歡夢,裴歡夢回笑起身,點了點頭,說“你好”。 陳母思忖,以前女兒千叮萬囑不讓提起裴雙城的jiejie,她現在打量看來也不錯啊。 “哎哎,你好,你看看這小姑娘長的多水靈??!你多大啦?閨女?!?/br> 陳母農村婦女的大嗓門喊的屋里的人都往她這看過來,陳迦也透過鏡子皺著眉盯她。 裴歡夢一直保持著得體的笑,不太想搭理意圖明顯的女人。 陳母看她不理,臉上稍有點掛不住,還是裴母過來打圓場。 “他們倆是雙胞胎,夢兒和雙城一樣大?!?/br> 陳母笑的更燦爛,試探著問:“那恁家閨女結婚了嗎?” 裴母一愣回答:“沒有。但…” 還沒說完陳母就興奮的喊起來:“哎呀!這么好的姑娘,還沒結婚呀!” 她拉過縮在角落里的兒子:“你看看我兒子怎么樣,你倆試著相處相處,如果成了那我們就是親上加親呀!” 陳母說著就要拉裴歡夢的手,裴歡夢簇著眉后退,心里止不住的嫌惡。 正說著話溫宥霖和裴雙城進來了,裴歡夢疾步走到溫宥霖旁邊跨上他的臂膀。 對著陳母說:“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br> 陳母微微一愣,后又看向裴歡夢身邊的男人。男人翩翩風度中透露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氣質,堅韌與溫柔并存的個性,散發出一種無法抗拒的傾心。 溫宥霖今天穿了一身灰黑色的西裝,把先前微分碎蓋是發型打理成三七側分,少年感十足又不失成熟。 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她轉頭尷尬的看往身后的兒子,邋里邋遢的衣服還帶有飯菜的湯汁。 致命又無聲的打擊。 面前的兩個男人也緊接著明白了緣由,裴雙城緊皺著眉頭俯耳對溫宥霖說:“你先帶我姐出去,媽的,他們家親戚都是一堆傻逼?!?/br> 溫宥霖點點頭說好,虛扶著裴歡夢的腰向裴母請示了一聲,走了出去。 陳母自討沒趣,悻悻的溜到旁邊的糕點區,專對貴的東西挑挑揀揀,還招呼著親戚都來吃,時不時還調侃他們一句,沒見過這么好的東西。 裴母也一臉厭煩,拉著兒子的手跺著腳小聲抱怨:“兒子??!她們一家都是什么人??!你看看她哥那個窩囊樣子!她媽還想把他說給你姐!” 裴母氣的不行,她雖然同意陳迦進門,但也是打心底瞧不起她家,但好在是娶媳婦,娶進家門就是自家的人了。 可她那個媽竟然還把注意打到自己寶貝女兒身上了!那簡直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裴母晃著兒子的胳膊氣的跳腳,裴雙城覆上母親的手拍了拍,順著她說了幾句,又找借口也讓她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裴家的人都出去后,裴雙城陰鷙的盯著鏡子里陳迦的臉,一步一步走向她。 陳迦旁邊只有化妝師給她在上妝,裴雙城走到她旁邊,低頭拿著桌子上的化妝品一個一個扔到另一旁,發出不小的聲音,但都被陳家那群大嗓門親戚掩去。 陳迦和化妝師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大氣都不敢出,驚疑的看著裴雙城。 “出去?!迸犭p城把化妝師打發走,那個空間就剩下他們兩人。 他坐到化妝臺上,輕掐著陳迦的下頜扭向右邊看看,又往左邊扭去。 看起來就像在檢查她的妝容,但陳迦知道他心中的怒火,剛剛母親的話她都聽到了,但她沒制止,她在暗喜,自己的哥哥是個無所不為的廢物,母親把他說給裴歡夢也是對她的一種恥辱。 她顫抖著攀上裴雙城的手,期畏的喊:“雙城…” 下巴的力氣突然加大,裴雙城湊的她更近小聲低語: “陳迦啊,攀高枝的時候,也試著管好你媽的嘴,別讓她在這隨便噴糞。她是什么都不懂,但我想你心里門兒清,所以別以為現在辦了婚禮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別讓我再在你們家人的嘴里聽到我姐的名字,不然我真的會很想搞死他們。懂嗎?” 下頜的力氣逐漸加大,掐的陳迦生疼,今天是結婚的日子,雖然心里在有氣,但在臨門一腳她也知道不能再忤逆裴雙城。 她含著淚點了點頭說懂。 裴雙城站起身低頭俯視著她,秋后的螞蚱,她還能蹦跶多久…… ———————— 下章陳迦下線,下下章搞溫父。 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