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凌霽從學校圖書館借了好多書回來,都是跟懷孕養娃有關的?,他現在像看專業書籍一樣看那些書。 “那是不是我就?不用去了解這些知識了?!奔臼w問。 凌霽點頭:“嗯,我看完了告訴你?!?/br> 他從書上?找到了想要了解的?內容,給她分析說:“有些女人懷孕后,因為激素原因對那種事情興趣下降是正常的??!?/br> 很好,沒有什么移情別戀,季蕎也沒有對他,對他的?身?體失去興趣。 季蕎說:“那是不是說明等我生了寶寶就?能重振女人雄風?!?/br> 凌霽被?逗笑,說:“應該可以?!?/br> 季蕎說:“那好,凌教?授等我?!?/br> 凌霽彎著唇角伸手揉她發頂:“好,等你?!?/br> —— 周六下午,凌霽跟季蕎一塊去打金店,收拾東西并且在門口貼上?告示說店主忙于學業,等明年開春再開業。 店鋪不能轉租,不租的?話只能交還給工廠,季蕎只能交著房租店鋪空置。 就?在收拾東西時,店里來了個顧客。 凌霽率先開口:“大爺,我們這家?打金店要暫時關門了?!?/br> 大爺馬上?面露遺憾,臉都皺巴起來,說:“可真不巧了,我都等好幾天了,就?等著周六下午開門呢,我要修的?是老物件,那我上?哪兒修去?!?/br> 季蕎跟凌霽對視一眼,她說:“大爺,我看看?!?/br> 聞言,大爺趕緊從挎包里掏出一個手絹包,小?心翼翼地打開,舒展放在柜臺上?。 “同?志,你看這個掛件能修好嗎?”大爺問。 季蕎打量那一小?堆東西,是帶項鏈的?銀掛件,顏色發黑,項鏈是粗環連接在一起,斷成若干小?段,多處已經變形壓扁,至于掛件變形的?更加厲害,季蕎仔細瞧了很久,才看出是相?片盒,項鏈跟相?片盒都是清代的?,就?是脖子上?的?掛飾。 “大爺,你這個是相?片盒,有點年頭了,可以修復?!奔臼w說。 她看了凌霽一眼,對方正跟她點頭。 他知道?季蕎想要接這個單,就?在旁邊看著,不說話。 大爺緊繃的?神情和?緩下來,他說:“沒想到你真能看出是相?片盒,這個掛件是我媽留給我的?念想,里面本來還有照片,照片還能取出來嗎?” 大爺突然看到點希望,神情急迫地問。 相?片盒的?厚度也就?幾毫米,分為盒蓋盒底兩片,季蕎需要把?這嚴重扭曲變形的?相?片盒撬開,得知相?片已經放進去幾十?年,季蕎說:“大爺,照片放進去時間太長了,你這個相?片盒損壞又太嚴重,照片估計已經沒法看了,我把?相?片盒打開看看?” 大爺點頭:“你打開吧?!?/br> 看出大爺很急,季蕎拿來工具,一邊把?扭曲在一起的?盒蓋盒底分開,一邊安慰他說:“你別看變形這么厲害,能恢復到原狀,缺損的?地方可以補上?,這個是光面,表面只有一點花紋,恢復不算難?!?/br> 可是里面的?照片已經碎成了泛黃的?殘渣,絕對拼合不起來,季蕎小?心地把?碎渣都剝離出來,大爺的?手抖個不停,把?殘渣都撿到手絹上?。 “這是很有意義?的?照片吧,大爺?!奔臼w問。 大爺的?聲音帶著哽咽,說:“對,這是我們家?的?全家?福,我媽已經去世?了,她就?留下這一張照片,照片沒有了,不過照片盒還在,也算是念想,不過這么多年我沒保護好它?!?/br> 看對方并沒有走的?意思,似乎想要看她修復,季蕎就?把?盒蓋盒底分開,一點點敲打回原狀。 季蕎問:“大爺你是從外地來的?嗎?”季蕎問。 “對,我回來探親?!睂Ψ秸f。 “是海島口音?!奔臼w說。 可能別人聽不出來,可她這個有后世?生活經歷的?人絕對聽得出來。 “對,你聽得出來啊?!贝鬆斦f。 季蕎又問:“大爺你是從海島回來探親的?老兵嗎?” 這個年齡回來探親,除了是老兵,很少有其它身?份。 大爺點頭:“對?!?/br> 季蕎又說:“我姑父也是去海島的?老兵,這么多年都沒跟家?人聯系,但我們覺得他還活著,總有一天他會聯系親人,我姑姑還在等著他呢?!?/br> 聽季蕎這樣說,大爺話多起來,說他先去港城,從港城回來,好在他的?媳婦孩子健在,他在海島有養老金,如果回來就?得放棄養老金,他想等以后有機會把?媳婦孩子接過去。 看對方說到媳婦孩子,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季蕎就?說:“能夠跟家?人團圓總是好的??!?/br> 這兩天凌霽都陪著季蕎。 顧客時間有限還要返港,從港城再回海島,季蕎時間也有限,等到第二天中午他再來時已經修好。 項鏈跟掛件都沒清洗,發黑的?古舊的?顏色挺好的?。 大爺很驚喜地拿著首飾看了又看,說:“對,當初我媽交給我時就?這樣,這個掛件跟著我顛沛流離損壞太嚴重,竟然還有恢復如初的?一天,我只是想到你這來試試看,沒想到你手藝這么好,看來大學生就?是不一般?!?/br> 季蕎說:“以后這掛件就?能跟大爺一塊兒過妻兒團圓安定的?生活了?!?/br> “對對,小?師傅真會說話?!贝鬆敺浅<?,把?季蕎夸了又夸,把?掛件又包進手絹,塞進挎包里時,順手從錢包里抽.出一疊大團結說:“之前也沒說多少錢,這么多錢總夠吧?!?/br> 季蕎看那疊錢足有兩百塊,推脫說:“大爺,用不了這么多錢?!?/br> “大爺給你的?,你就?拿著吧,大爺覺得你這手藝不止值這么多,這是我的?心意?!睂Ψ綀猿职?錢塞到她手里。 季蕎沒有收錢,大方又大膽地提出請求,說:“大爺,你回海島時能不能幫我找個人,就?是我姑父,他也在海島呢,如果找人難度大的?話就?不用找,我想他有一天也會跟家?人聯系,也會回來探親?!?/br> 不要對別人抱什么期待,但提個請求只是多說幾句話的?事兒,不會讓自己少點啥。 凌霽就?在旁邊看著呢,他自己應該不會這樣請求不熟悉的?人幫忙,但覺得媳婦這點挺好,她大大方方地請求幫忙,一旦別人拒絕她也不會尷尬、難過或者受挫。 這是一種寶貴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往直前的?精神。 季蕎可不知道?凌霽在心里夸她,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臉皮厚。 沒想到大爺很痛快地答應下來,問季蕎姑父的?相?關信息,季蕎把?知道?的?都告訴他并寫在紙上?,對方說:“我們這些老兵就?八個主要居住地,說不定不難找?!?/br> 季蕎想姑父可能比別的?老兵富裕點,說不定已經搬走,于是跟大爺說:“要是姑父不住這些地方是不是就?不好找了?!?/br> 大爺很爽快地說:“我會去打聽,我們這些老兵本來就?該互幫互助,我也能理?解你們有多渴望能見到親人,我會盡力?!?/br> 季蕎再三?表示感謝,并說如果難度太大就?不麻煩大爺,畢竟姑父總會回來,早晚的?事兒。 大爺離開后,季蕎心情愉快,說:“不管大爺能不能幫上?忙,多個機會總是好的?,完成最后一單,可以關門了?!?/br> 凌霽伸手刮她鼻尖:“好了,走吧?!?/br> 他們帶走了日常用品,貼了告示,鎖門回家?。 —— 終于到了籃球賽前夕,凌霽叮囑季蕎:“要是cao場邊看比賽的?人多你不要跟他們擠,我可以抽時間組織一些人專門打籃球給你看?!?/br> 季蕎笑道?:“我待遇這么好嗎?” 凌霽之前也沒發現自己竟能這么有耐心,說:“僅此一次?!?/br> 凌朵說:“我都羨慕你們倆了,二哥你能這么慣著二嫂,我們啦啦隊肯定要在前面,我會給二嫂圈出一個小?位置,二哥你不用擔心?!?/br> “那就?拜托你,凌朵?!绷桁V說。 “二哥,放輕松,多大的?事兒一樣?!绷瓒湔f。 等凌霽上?樓,客廳里沒有別人,凌朵悄悄跟季蕎說:“二嫂,你沒發現二哥總是寵著你嗎,感覺咋樣?” 季蕎很有自知之明地說:“有了寶寶,他以后哪還有精力管我,我要抓緊寶寶出生前的?時間?!?/br> 凌朵又說:“我感覺你們這樣挺好的?,可是施俊他就?不會慣著我,不會寵著我,在他的?詩里把?我寫的?那么美好,可我覺得他根本就?不怎么關注我,我們并沒有很密切的?關系?!?/br> 季蕎分析說:“你們倆同?齡,不像你二哥比我大八歲呢,男人年齡大一些才會慣著媳婦?!?/br> 凌朵心微微發沉,她覺得這感覺不對勁兒:“我想做獨立新女性,可是哪個女人不想被?寵著呢?!?/br> 她輕輕搖晃季蕎的?胳膊,語氣中帶著撒嬌:“施俊他并沒有寵著誰的?意愿跟能力,這跟年齡無關?!?/br> 季蕎覺得凌朵還挺聰明,對施俊有正確的?判斷,她說:“不同?夫妻有不同?的?相?處模式,比如你很傾慕他的?才華,也是一種相?處模式?!?/br> 凌朵微微嘆氣:“你說的?對,可是……” 她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反正心里有點亂。 —— 凌霽參加的?這場籃球賽在周六下午,吸引來的?同?學比季蕎預想得多得多,凌朵跟季蕎都到的?早,當然要站最前排的?位置,凌朵她們都拿著紅綢花特別有存在感,跳cao需要場地,在凌朵的?組織下啦啦隊周圍空出了一小?片地方。 季蕎就?站在啦啦隊邊上?一塊兒不會被?擠到的?位置。 第31章 等季蕎她們占好位置, cao場邊上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人數遠比季蕎想得更多,她周圍的學生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 “特別想看凌副教授打籃球, 凌副教授那么優秀,籃球也會打得很好吧?!?/br> “你們別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凌副教授已婚,他有對象?!?/br> “怎么可能有對象, 不是都傳說凌副教授單身未婚嗎?” “我聽人說過他有對象, 凌副教授那么優秀怎么可能二?十八還沒對象呢?!?/br> 聽得季蕎都想跟著?八卦。 等凌霽一出?場,圍觀的學生更加喧鬧起來。 他穿了身深藍色的運動?服, 腳上的球鞋干凈雪白,這身衣服襯托得他身姿更加頎長挺拔,跟大學生一樣充滿青春活力, 不同的是,他有種成熟的優雅的滿腹學問的氣質, 這讓站在cao場上的他有特別的魅力。 凌霽邊往cao場上走的時候就往啦啦隊這邊看,很快鎖定季蕎的身影,看她不會被人擠到, 很滿意, 甚至朝季蕎微微點頭。 季蕎立刻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回應他。 現場呼喊起來,這一片的同學都覺得凌副教授在看她們,而且凌副教授一定看到她們了。 凌副教授還有這么平易近人的時候!真是讓人感覺幸福。 季蕎驚喜地發現, 凌霽居然真的會打籃球,大長腿靈活有力, 奔跑跳躍、騰挪閃轉的姿勢特別帥。 他不僅不菜還打得特別好, 并且憑超高的顏值讓比賽更具觀賞性。 “凌副教授,加油?!奔臼w的視線沒有離開凌霽, 她當然是其?中最不矜持的,喊得最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