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霽聲?音低沉：“也不是?不能教?！?/br>
    最后他們換了掉了個。

    半夜顛倒。

    第27章

    文教授也關心季蕎拜師情?況, 他問：“你師父教?的咋樣？”

    季蕎說：“我跟師父一塊修復過銀碗，是我打?金店接的活兒，師父還挺有耐心, 不過我怎么樣才能讓他多?教?我？”

    文教授說：“他能跟你一塊修復銀碗已經不錯了，你師父不擅長跟人打?交道，你跟他熟了他就?會教?你，就?那么點手藝還能帶到棺材里去嘛, 這是他自己的原話。他這個人很有個性, 你對他多點包容耐心?！?/br>
    周六季蕎又去看秦爭鳴，兩人在小平房前邊曬太陽啃鹵豬蹄, 季蕎說：“師父你還不教?我呢，文教授都著急了?！?/br>
    秦爭鳴說：“你不是快期末考試了嗎，你不是得好好準備考試？你怎么著考試都得及格吧, 你平時是不是花了好多?時間在打?金鋪？考試不及格你能進得了好單位？”

    季蕎早就?發現?秦爭鳴不愛說話，有點社恐或者是壓根就?不屑于跟人打?交道,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大佬氣質，難得一下說這么一大串話。

    季蕎說：“豬蹄都不香了, 到哪兒都有人催我學習, 及格肯定?可以?！?/br>
    秦爭鳴說：“好吧，等你放假教??！?/br>
    季蕎來了興致，興奮搓手說：“師父要?教?什么？”

    “復制青銅器?！鼻貭庿Q想了好一會兒才說。

    季蕎很振奮, 她這是已經走在文物修復大師的成?長路上了，還是有個師父好, 她說：“那好, 等我考試結束過來?！?/br>
    既然秦爭鳴說教?她做青銅器，季蕎覺得打?金都沒?啥意思了, 她暫時關閉打?金鋪，并在店門口貼上告示說要?期末考試，等寒假再開業。

    另外，八十?年代的天之驕子都很努力，尤其到了快考試的時候更是拼命學習，季蕎也被他們卷著加入復習大軍。

    而凌霽也很忙，大學物理的公共課本?來他是不管監考，也不管判卷，監考讓助教?去做，判卷讓他帶的研究生去做，不過因為他媳婦上他的課，這些?他都親自上陣。

    大學物理是開卷考試，凌霽親自去監考，偌大的教?室里，他視線逡巡一圈，很快找到季蕎的身影，很好，她就?坐在邊上，旁邊就?是過道。

    很快他觀察到季蕎光翻書，不答題，眉心微皺，一看就?是沒?找到答案。

    他的判斷正確。

    邊答題邊翻書，季蕎覺得壞了，這些?題目出的刁鉆，不太好找答案。

    沒?一會兒，凌霽走過來了，站在她旁邊，饒有興致地看她答題。

    同?學們都很羨慕季蕎，好些?人朝他們這邊看，凌教?授居然站在她旁邊看了半天，他們離得那么近。

    一定?是季蕎長得漂亮，連凌教?授都關注她。

    離凌副教?授那么近會是什么感覺？

    想想都要?幸福暈了。

    而季蕎也快暈過去了，凌霽就?站在她旁邊，灼灼目光之下，真的很影響她的翻書效率，本?來就?找不到答案，現?在更找不到。

    本?來以為他一會兒就?走，可他就?是站著不動。

    凌霽看著像小松鼠一樣抓耳撓腮的季蕎，一面覺得好笑，一面擔心她半年的課白上。

    季蕎揚起臉，花癡地朝他笑，她的笑容很好笑，而且壓根就?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

    凌霽的眸光沉靜如水，這不是公然在課堂上勾搭他嗎！于是他若無其事地走到別處。

    凌霽這些?天很忙，周六下班回家稍晚，見季蕎跟凌朵在聊天。

    季蕎說：“我覺得物理考卷真挺難的，翻書都找不到答案，我很擔心不及格?！?/br>
    凌朵很詫異：“很簡單啊，答案很好找?！?/br>
    剛進門的凌霽聽到媳婦的學渣發言：“……”

    感覺真是一言難盡，不過還是覺得她有點可愛。

    判卷他要?親自上陣，但他只判季蕎的卷子。

    他跟研究生們說把季蕎的卷子找出來拿給他。

    等他走后，研究生們就?研究季蕎是誰。

    “為什么凌副教?授只看季蕎的卷子？”

    作為學校公眾人物，有的研究生也知道季蕎，馬上八卦說：“長得特?別漂亮的一個大一學生，據說特?別愛碰凌副教?授的瓷，跟人說她是凌副教?授對象?！?/br>
    他們立刻開始八卦，有的說：“凌副教?授對象到底是誰啊?！?/br>
    “季蕎總碰瓷，凌副教?授不生氣嗎？”

    凌霽拿到季蕎的試卷時本?來心情?有點沉重，但他看到試卷最上面畫著的連在一起的兩顆心，立刻揚起唇角。

    不過即使她畫了兩顆心給他，只要?她不及格，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沒?想到足足有六十?七分。

    好歹及格了，半年時間沒?有白費，不過低于他的預期，想跟她說這件事，但看她在忙著考試，每天心情?愉快，他就?什么都沒?說。

    季蕎提前跟他打?聽：“凌教?授，我大學物理及格了沒?有？”

    凌霽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說：“及格?！?/br>
    季蕎立刻跳起來勾住他的脖子，親熱又欣喜地說：“太好了，及格了?！?/br>
    凌霽被她的快樂感染，伸出雙臂抱住她，好吧，想敦促她多?考點分數的話暫時還說不出口。

    一邊考試，有的科目成?績就?已經出來，等到考完試全部出成?績，她們也放寒假了。

    季蕎跟凌朵都受到全家的表揚，凌朵在她們班是前三名，季蕎毫無懸念的專業課是班級第一名，?？普n都是九十?多?分，公共課大部分都是七十?多?分，總成?績就?顯得一般。

    她的周六下午跟周日基本?都被占用，只能在公共課上少花點時間，力求及格就?行。

    凌志國?說：“沒?想到凌朵能考前三名，季蕎的成?績也很好，畢竟花了時間在打?金鋪，就?這樣專業課還第一呢?！?/br>
    凌朵開心極了，她能拿獎學金，雖然明年開學才能發，可她已經在盤算怎么花，她說：“二嫂，你想吃什么？我請你?！?/br>
    “羊rou串？我看大街上有賣的?！奔臼w一點都沒?客氣。

    “行啊，有空咱倆一起去吃rou串?！绷瓒湔f。

    可是凌霽看了好一會兒兩人的成?績單，季蕎專業課成?績第一值得表揚，但大學物理考六十?多?分這事兒，他必須得說。

    他媳婦就?考這么點分，他還能要?求別的學生？

    “我對你的成?績沒?什么要?求，可你怎么也得考七十?多?吧，你跟凌朵總一塊上課，她考了八十?多?呢?！绷桁V說。

    讓他介意的是季蕎認為公共課以后并不會用到，并不怎么花精力學習，想到大學物理那門課上課時人山人海的盛況，但實際上可能好多?人像季蕎一樣覺得課程沒?什么用，凌霽感慨萬分。

    季蕎正對著他，耷拉著小腦袋，語氣軟糯：“凌教?授長得太帥了，上課的時候總想看凌教?授，沒?注意聽講?！?/br>
    看她這假裝認錯的樣子凌霽想笑，不過還是故意板著臉說：“想看老師的話，不應該更有動力學習嗎？”

    “抱歉，凌教?授，走神過頭，忘乎所以了?！?/br>
    “真有什么可看的嗎，你能不能在家里看夠，課堂上就?別看了?！?/br>
    凌朵實在看不下去，說：“你能倆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在客廳里禁止膩歪，尤其是不能帶壞果果?！?/br>
    果果正在自己看小人書，聽到自己名字，撒開小腿就?往季蕎身邊跑。

    凌霽眼瞅著果果要?往二嬸懷里扎，一把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又伸出雙臂把季蕎腦袋扶正，讓她看向自己，說：“我采訪一下，你們為啥都跑去上課，又不愿意多?看書，考試的時候又只是應付？不要?跟我說是去看副教?授?！?/br>
    季蕎笑道：“就?是去看副教?授，絕對不能排除這個因素?！?/br>
    凌霽勾起唇角：“很好，終于結課了?！?/br>
    季蕎說：“可是送走一批，又來一批?！?/br>
    凌躍進在旁邊非常羨慕，說：“要?知道副教?授這么受女生歡迎，我當?年也拼命好好學習，混個大學老師當??！?/br>
    凌志國?撇撇嘴：“千萬別，你可別去禍害祖國?的未來?！?/br>
    宋義蘭說：“多?虧你考不上大學?！?/br>
    凌朵哈哈大笑，說：“三哥，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br>
    凌躍進又攛掇季蕎：“二嫂，那么多?女生迷戀我二哥，你應該吃醋，你別讓他每天拾掇那么精神，讓他邋遢點，別讓他跟女生說話，你跟他哭鬧撒潑打?滾?！?/br>
    季蕎笑道：“真可惜，我一點都沒?吃醋，這說明我對象有魅力，他越受人歡迎我越高興?！?/br>
    凌霽細細看著季蕎的表情?，她還真的不吃醋。

    實在受不了倆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含情?脈脈地說話，凌躍進招呼凌朵：“走了，別當?電燈泡?！?/br>
    凌朵站起身來：“走，要?是學生都知道凌副教?授在家里跟他媳婦這么膩歪，該心碎了?！?/br>
    凌霽想了又想說：“我一定?會改變這種狀況，讓大家知道我有媳婦，以后只有真正熱愛物理的人才會選我的課?！?/br>
    聽見這句話，凌朵重新又坐下，歡迎加入七惡裙幺污兒二漆霧二吧椅，追錦江連載文rou文季蕎更是笑瞇瞇地問：“凌教?授準備怎么讓學生知道？”

    凌霽拇指揉著額角：“找機會，我得想想?！?/br>
    “期待?！奔臼w眼角眉梢都帶著好看的笑意。

    回房間的時候，季蕎說：“上大學有寒暑假可真好，我可以去找師父學復制青銅器了，師父說好了會教?我?！?/br>
    凌霽說：“去吧，我也有工作要?忙?！?/br>
    晚上，季蕎睡不著，自顧自地想象凌霽如何讓學生知道他已婚，各種方?案花樣繁多?，想著想著還笑出聲來。

    凌霽伸手刮她鼻尖：“不睡覺想什么呢？”

    季蕎笑道：“我在想你怎么讓同?學知道你已婚?！?/br>
    凌霽正毫無頭緒，說：“我想聽你的想法?！?/br>
    季蕎壓制下各種搞笑無厘頭的想法，翻了個身：“不告訴你，我還想知道你怎么做呢，我等著看?！?/br>
    ——

    第二天傍晚，凌朵把季蕎叫出去吃羊rou串。

    兩人走路十?多?分鐘，來到一處賣面條的小飯館門口，烤羊rou串的攤子就?在飯館門口，油汁滴到炭火上，騰起一陣帶著炭火味的煙火，一派煙火氣息。

    一毛錢一串，她們倆一人十?串，另外凌朵還多?買了一把給果果還有家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