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523節
五月的第一個周六, 肯尼思參議員與賓州州長一起去了中國上海,同行的還有賓州工農商等協會的企業成員代表,賓州在上海舉辦了一個為期四天的展銷會。 上海媒體記者都很奇怪, 張文雅怎么沒有跟他一起回國? 張文雅回了紐黑文, 臨近畢業,事兒不少。 到底是全美排名第一的法學院,所有同學都已經找到工作, 可喜可賀。 女生們之前抱怨沒法跟男同學在同一起跑線上競爭,這事奇奇怪怪的得到了解決:女生們跟張文雅的關系都很好,得益于女生人數不多,不到二十名女生相處融洽, “人脈”當然比性別更占優勢,張文雅不介意女生們在面試的時候提到她。 同學們之間的各種聚會多得不得了!學習小組的同學聚餐, 男生的派對,女生的派對, 法學院各個教授也會有一些聚會, 有些在教授家中,有些是在外面餐廳。耶魯法學院一屆人數不超過兩百人,三年下來, 基本上同學全都認識, 這些都是“人脈”,是她的“關系網”。當然她也是其他同學的“關系網”,這是雙向的。 同學們即將奔向五湖四海,有去法院的, 有去各州地檢署的, 有去各家大小律所的, 每個人都雄心勃勃, 一心想要出人頭地。 沒有畢業論文是法學院最大好處,畢業生不用為了畢業論文愁到頭禿。畢業季的氣氛很好,尤其對張文雅來說,人人都想讓她高興簡直成了不需要明說的“規則”,心情愉快! 要說張文雅在法學院期間有什么遺憾的話,就是她沒能當選法學院內刊《耶魯法律評論》的主編,只是評論員和編輯,實在是太忙了,本來要是她去年沒有結婚,今年還有可能當選主編。只能說有得有失吧,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做到完美。 張文雅在紐黑文待了一周,參加了一些同學聚會,同學聚會一般都是aa,她有錢也不能每次都買單,不過還是說好了等下個月回來參加畢業典禮的時候,她會邀請所有同學和教授參加宴會,同學們都很興奮,熱切期盼宴會。 令人意外的事情不是發生在同學們的聚會上,而是發生在——導師埃文斯教授家里。 張文雅是法學院的特殊分子,除了上課之外極少在教室之外見到導師,用不著拍教授的馬屁,也不需要指望導師的推薦信找工作之類。埃文斯教授在女生們之間的風評不太好,之前艾米麗就說過女生不要單獨去埃文斯教授的辦公室,一定要去的話,最好是找個男生一起去。 張文雅本來以為埃文斯教授就是那種傳統油膩老白男,有點性別歧視,語言上占點“便宜”,說點不得體的話,僅此而已,只要不去見他,他也沒啥幺蛾子。他應該不會有更過分的言行,不然耶魯法學院也容不下他。 周五下午的聚會一開始也不錯,學習小組十幾個人都去了,人數不多不少,也比較適合在家里小聚。 美國人很愛bbq,后院bbq是鄰里聚會標配,滋滋作響的厚切腰眼牛排、冰涼的啤酒、天南海北的瞎聊、小孩子鉆來鉆去的撒歡,今天的聚會除了沒有煩人的小孩子之外,其他都不錯。 張文雅不愛吃那么厚的牛排,也不愛喝啤酒,埃文斯太太做了水果蔬菜沙拉,放在廚房料理臺上。張文雅進屋上洗手間,出來后走到廚房,正在想是用碟子弄點沙拉呢,還是用沙拉碗? 埃文斯教授從客廳過來廚房這邊,“阿妮婭,最近好嗎?” “很好?!笨吞自捔T了,她沒在意。 “你的婚禮沒有邀請我,這可讓我傷心極了?!彼⑿χf:“你和肯尼思先生好嗎?他最近不在美國,你夜晚是怎么度過的?” 張文雅驚呆了! 這是你一個教授應該說的話嗎?! 這妥妥的是性|sao|擾??! 她因為太震驚,以至于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這話說的很猥瑣,埃文斯教授已經出去后院了。 她氣得要命! 可惡!這種情況要怎么做呢?她看過無數案卷,但事情臨到自己頭上,壓根想不到有什么好辦法:你沒有證據,就是要向法學院投訴他也很難判定他有語言sao擾。 張文雅氣得也顧不上什么沙拉了,趕緊出去找到艾米麗,將她拉到一邊,低聲問這種情況要怎么辦。 這種情況也不能叫女保鏢進來痛扁他一頓,她來參加聚會也不會讓保鏢跟著,保鏢們在別墅前面的街道上守在車里。 艾米麗也驚呆了,隨即十分氣憤,“確實沒有什么辦法,你沒有人證物證,就算向法學院投訴他,也幾乎不可能對他有什么處罰?!?/br> 艾米麗腦子飛速運轉,很快做出決定,“反正都已經畢業、簽過合同了,誰也不用擔心被他暗中使壞,你會彌補我們的損失,對吧?” 張文雅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辦法,但艾米麗不會坑她,她便點點頭。 “我們現在就走,所有的人都一起走。來吧?!卑惙畔率种械牟捅P,叫上另一個女生,然后叫上另外一個男生。男生于是立即傳下話,現在就走!馬上離開!不需要解釋! 男生們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張文雅說要走,他們立即遵從,沒有問原因。 埃文斯教授眼睜睜的看著學生們離開,沒說什么;倒是埃文斯太太摸不著頭腦,驚訝的問怎么回事? 艾米麗板著臉,“阿妮婭不舒服,我們送她回家?!?/br> 埃文斯太太就更糊涂了,忙說:“要打911嗎?” “不用,阿妮婭有自己的保鏢?!?/br> 這個回答就更奇怪了。埃文斯太太也沒敢繼續問下去,她隱約猜到是因為張文雅,但具體發生了什么,她完全弄不懂。 * 艾米麗陪她回到公寓。 “我會立即寫郵件和信件遞交法學院辦公室,就說他——‘品行不端’?!卑愓f。 “有用嗎?他今天能對我說這種話,平時對你們難道不會說的比這更過分?” 艾米麗無奈的說:“平時我們都很小心,從來不會單獨去辦公室見他。但是聽說……”她很猶豫,“一直聽說有女生投訴他行為不檢,我不知道有沒有更嚴重的指控?!?/br> 看來是個慣犯。也是,要是沒有投訴,也不會有風聲說他“品行不端”。 但還是好氣哦。 “我應該狠狠揍他一頓!”可惜,這番話從張文雅口中說出來很難讓人相信她真的會付諸行動。 “不要這樣,要打就把他打死算了?!?/br> 打死當然……也是不能夠的,但絕不會輕饒他!投訴自然是要投訴的,還有呢?靠她自己的能力能懲罰這個猥瑣老白男嗎?很難,沒有人證物證就是非常難,都沒法在法庭立案。 想想很憋屈,猥瑣老白男不愧是法學院教授,搞得很清楚,在旁邊沒有第三個人的情況下發癲,她又不可能隨身帶什么錄音設備啥的,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氣憤! 艾米麗也犯難了,投訴是投訴,但法學院頂多就是派個人來調查一下,沒有第三人聽到的情況下,真的就沒辦法處罰他。而且這很可能還是看在是張文雅出面投訴的情況下才會有調查,如果是別的女生,很可能連調查都不會有! 能吃這個啞巴虧嗎?張文雅咽不下這口氣,但她倆也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或者……你該問問肯尼思參議員?我是說,泰德叔叔。他比較年長,又是約翰的叔叔,他應該知道要怎么處理?!卑愋睦餂]底,覺得……好像也不是很好。泰德會不會覺得她太軟弱了?居然被人欺負了還沒法還手打回去。 張文雅倒沒有這么想,不管她改不改夫姓,現在她就是肯家的一員了,埃文斯這個猥瑣男說話之前就該考慮考慮后果。如果他沒有考慮到會得罪肯家,只能說這個人至今沒有踢到鐵板,沒有被有權勢的人毒打過。 肯家的權勢當然她可以隨便用,不然她才是真憋屈呢! 張文雅立即決定了:馬上打電話請泰德叔叔來一趟紐黑文,現在就派自己的專機去華盛頓接他。 * 泰德叔叔晚上到的紐黑文,先到了紐約,從紐約乘直升機過來。大侄子不在美國,這事張文雅也不想在電話里說,泰德叔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搞得很緊張。 聽完張文雅說了埃文斯教授的事,泰德叔叔也很氣憤:這說的是什么話!這話挺惡心的,純粹是男人的猥瑣,導師怎么可以問學生的隱私?泰德叔叔一聽就懂了。 這不是“關你屁事”的問題,是他壓根不能說出口。 他想了幾分鐘,“我知道這事了,這事交給我,以后你也用不著再去見他。你希望給他什么懲罰?” “他今天敢對我說這種話,我想他對其他女生不會像對我這么‘含蓄’。我想要他離開耶魯,再也不允許他繼續任教,任何學校都不允許。我還希望他接受公眾輿論的鞭撻,我不需要他向我道歉,只需要他社會性死亡、被人唾棄、沒有機會再傷害其他女生?!?/br> 作者有話說: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大s家的床墊據說基礎款23萬!高端款幾百萬! 第588章 ◎結婚紀念日,我們有孩子了!◎ 肯尼思周日晚上回了美國, 倆人約好在紐約家里匯合。 當然要告訴丈夫這事,肯尼思聽了也立即明白猥瑣男到底什么意思,非常氣惱。 “他應該去死!”他怒道。接著馬上安慰她, “別擔心, 泰德叔叔一定會讓那個家伙得到懲罰!” 這對肯家來說不是個事,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那肯家也太弱了! 同時他也非常驚訝, 他的認知中不該有人得罪張文雅,不是每個人都想討好她嗎?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錯覺?” “不是嗎?” “不是。女人總是會被人看輕,就連美國人也不是每一個都喜歡你,更別說我了。是因為我們婚禮的時候我沒有邀請他嗎?”張文雅困惑的問。 “不是, 你沒有邀請他一定是你早就知道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你的錯, 從來都不是你的錯?!?/br> “對,是你們男人的錯?!?/br> 他無奈, “我知道, 你會說這是因為男權社會,男人總是知道自己能逃脫懲罰。但這家伙太愚蠢了,他可以得罪我, 我或許不會計較;但他絕不可以得罪你?!?/br> 這話她愛聽。 壞脾氣的約翰實際大部分時候挺好說話的, 無他,因為他是男人,是白宮之子,人人都捧著他, 就算不喜歡他也會放在心里自己憋著。前天要是她帶丈夫一起去埃文斯家, 埃文斯根本不敢對她說什么屁話, 肯尼思是可以當場暴打他一頓而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埃文斯還會承認自己是“摔了一跤”。 可惡! 張文雅有點不忿,但也無可奈何。 女人被認為是弱者,是軟弱可欺的,哪怕她現在是美國最有名氣的女人也是如此。男人有著從小培養的自大狂妄,一有機會就會暴露真面目,根本不管你是不是有本事把他摁死。 怎么說呢?要是她真的軟弱,很大可能會選擇咽下這口窩囊氣;要是丈夫是個缺心眼,沒準還會責備為什么教授不sao擾別人就sao擾你?你反省反省吧! 說不定還會覺得她是個事兒精呢! 幸好,肯尼思同志經受住了考驗。 張文雅對丈夫的反應很滿意。 這事是有點惡心,但也可以很快忘記,畢竟一只小強頂多只會惡心你兩天,人類不會跟小強計較太多的。 * 周一回了華盛頓,去做了產檢。 孕八周,一切都很好。 從外表來看還沒有任何改變,小腹還很平坦,晚上也沒有什么改變,睡的很好。 只是這幾周沒有床上運動了,以□□產,男人多少有點欲求不滿,每天都嘀嘀咕咕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開禁”。 張文雅不為所動,“至少十二周?!?/br> 他把臉埋在枕頭里,悶悶的說:“太長時間了!” 什么話嘛! “忍著,不行你就自己用手解決?!?/br> 他又笑,“你可真無情!”拉著她的手想往下放。 “放手?!钡伤谎?,“我還沒有問你,見了爸爸你說了這事嗎?” “沒有,你不讓我說,我不敢現在就告訴他?!彼郧苫卮?。老岳父上周也去了上海,翁婿親切會面。張曉峰又側面問他們怎么還不要孩子,張文雅馬上就要畢業了,孩子的事兒也該趕緊安排上。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沒有提前告訴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