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77節
??!明白了! 他帶著她快速走到街道邊,在狗仔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開了副駕座的車門,讓她上車。 他再從車頭前繞到駕駛座,此時已經有人發現他出來了,狂奔過來,閃光燈直閃。 肯尼思看來對這種情況已經過分熟悉,上車之后,立即打火,一腳油門踩下,汽車很快躥了出去。 哇哦! 張文雅都驚呆了。 “你每次都要這么出門嗎?” “差不多,只是平時不會有這么多人。你去我公寓的時候沒有留意嗎?” “什么?”她愣愣的問。 “公寓外面有人拿著相機,一般最少有兩個?!彼芷届o的敘述,“你一個人去的時候不用擔心,沒人在意你?!?/br> 接著他高興了一點,扭頭瞥她一眼,“我很高興你今天去了我的公寓。我還真以為泰德叔叔有什么文件要在周末送給我呢!” 她頓時哈哈大笑,問:“是不是很驚喜?” “非常驚喜?!?/br> * 紐約街頭到處是車,周末猶甚。 車速慢了下來。 “這幾天你怎么樣?聽說你已經不去國會大廈了,為什么?” “你為什么什么都知道?” “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會知道?!彼芴谷?。 確實,這對他來說不算個事。 她想了一下,“諾頓參議員的行政主任把我調去隔壁辛格議員辦公室,我很生氣,不想去了?!?/br> 肯尼思不明白,“為什么?我是說,實習生雖然一般不換辦公室,但也不是從來沒有?!?/br> “我知道?!彼櫭?,“他想約我,可又很虛偽。他偷聽了你打給我的電話!”必須給斯科特上上眼藥! 這事兒一點也不復雜,肯尼思略一想想也就明白了。 “別擔心,我會留意他的。我還關心,你拿到你的支票了嗎?” “拿到了?!币话倜涝m少,可她也不會不要的好嗎,這是她勞動所得! * 洛克菲勒中心很大。 剛從地下車庫坐電梯上來,張文雅已經搞不清楚方向了。 小肯尼思今天穿的很休閑,沒有穿西服套裝,而是穿了一件燈芯絨寬松夾克外套,一條天鵝絨寬松長褲,九十年代美國的穿衣風格就是寬松、硬朗,連女式外套都很硬朗。他戴著一頂無檐毛線帽,脖子上隨意的搭著一條彩色豎條羊毛圍巾。 張文雅穿了一件不知名牌子的黑色羊絨大衣,衣料不太好,版型還不錯,沒扣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v領毛衣,斜斜戴著一頂雪松綠的貝雷帽。 大衣里背著一個十分學生氣的方型皮革包,款式是大牌的,但皮革只是人造革,看著就像仿品。 肯尼思覺得她也太孩子氣了,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立即拖著她到樓上的高級成衣旗艦店,從頭到腳買了一套新衣、新鞋、新包。 張文雅先是不服氣:我穿的有那么糟糕嗎? 等換了一套出來,不得不承認,貴有貴的道理。 小肯尼思的眼光也很好,進了店沒讓她自己挑,三下兩下就從衣架上抽出兩件大衣、兩條長褲、四件毛衣、三雙鞋,讓女店員帶她去試衣。 她糊里糊涂的被塞進試衣間——高檔成衣店的試衣間有這、么、大!有舒適的換衣凳,三面落地鏡,還可以隨時叫女店員換合適的尺碼。 看了一眼標價牌:好家伙!都不會數到底有幾位數了! 換好了出來,肯尼思又隨手遞給她一只小巧的真皮手提包。 以滿意的眼光打量她一番,拿出錢包,抽了一張卡遞給店員。 換上新衣的張文雅看上去跟任何一位曼哈頓名媛也沒有什么分別了。 有點不太習慣呢。 作者有話說: *奧黛麗粉和夢露粉撕得不可開交,陳年八卦太迷人了。 第74章 ◎簡簡單單張文雅◎ 唯一沒有換的就是那頂貝雷帽, 不過,此時有點不搭,張文雅戴上貝雷帽, 看看不太合適, 又取下來,塞到裝有換下來的大衣的購物袋里。 “這些,明天送去你的酒店?!毙】夏崴颊业陠T要了便簽紙, 寫下她住的酒店名字和房間號、她的姓。 哇!這服務真周到! 她也搞不清楚是大客戶普遍待遇還是因為他是名人,在他看來普普通通的事情,在她來說從未見識過。 沒見識過歸沒見識過,態度還是要擺出來的, 淡定,淡定就好。 渣爸爸說, 外出交際要不卑不亢,不能一來就拍馬屁, 會讓人瞧不起。有錢沒錢, 挺直腰桿。 她已經get到一點了。 美國佬喜歡自信的人,自信的人往往作風強勢,不容他人反對, 意志稍微不堅定的人很容易被這種人吸引;要是這個人富有魅力、說話誠懇, 那就更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從而認為“你說什么都對”。 就比如肯尼思拖她來大牌旗艦店、甩出信用卡付賬,明明是很容易令人覺得過于強勢的事情,但他姿態過于瀟灑好看, 就好像是吃飯喝水這種稀松平常的事情, 她也沒法產生反感。 她想了想, 大概是因為他態度極為平和, 沒有“施舍”的意思,而是“我想讓你高興”。 這就很令人愉快了! 她也只需要真誠的道謝就行。 * 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吃飯。 日本料理宣傳“純天然、清淡、健康”,因此在剛興起“健康飲食”的美國大受歡迎,日本料理餐廳的異域裝飾風格也莫名提高逼格,美國人趨之若鶩。 原本她沒有預訂是不會有餐桌的,但肯尼思這個名字無敵好用,小肯尼思讓人找來餐廳經理,幾分鐘后,餐廳經理親自帶他們上樓進了一間名為“富士山下”的包廂。 榻榻米、長餐桌,確實挺有東方風情,老美很吃這一套。 跪式服務的日裔女侍應,穿著和服。 比起她以前見識過的日式料理餐廳也沒有夸張到哪里去。 張文雅打開菜單,略過其他,先點了魚生。叫來服務員,問是什么魚、哪國產的。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日本料理吃魚生還不是跟中國老祖宗學的,論起吃魚生的功夫,當然還得數中國老饕。 除了魚類,貝類也可以生食,不過現在因為污染問題,魚生對食材的要求也越來越高了。要說中國人從數千年前就開始吃魚膾,到了唐宋達到頂峰,是因為很多大文豪也是魚膾愛好者,大文豪們留下了許多詩篇文字。日本也是因為“遣唐使”帶回魚膾才興起了吃魚生。不過之后為什么生魚片在中國忽然沒落了呢?主要是因為淡水魚的寄生蟲問題。 高明的廚師刀工極好,能將生魚片切的菲薄,呈半透明狀,而魚rou不會斷裂。需要苦練刀工,還要有一把好刀、快刀。 理論上其實什么魚都能做生魚片,海魚最佳,淡水河魚其次,湖魚塘魚被認為“土腥味”重,一般不用。常見的便是金槍魚、三文魚、鯛魚、多春魚、鱸魚等等,淡水魚里鯉魚、鯽魚源出同系,也可以用作生魚片。另外中國有許多產量極低的淡水河魚,也可以做生魚片。 最上品的,不管中日都是河豚為最佳,河豚rou質鮮嫩,河豚魚片極為考驗廚師功底,河豚的內臟、眼睛、血液、腮、皮都有毒,河豚需要活殺,如何不讓內臟和血液污染魚rou很講究手法。但其實現在日本料理使用的多數都是養殖河豚,養殖河豚能盡量降低毒素。 人類具有冒險精神,不讓人做的事情總會讓人冒險嘗試,比如美國歷史上的禁酒令,越禁越瘋狂;比如河豚有毒,一個搞不好會中毒而死,那么就更令人躍躍欲試了。 張文雅問有沒有河豚魚片,服務員彬彬有禮,說紐約市不允許販售新鮮河豚,因此是沒有的。 這就跟大閘蟹一樣,你要問,當然是沒有。 * “河豚?”肯尼思好奇的說:“我記得這種魚有毒,禁止銷售?!?/br> “有劇毒。你害怕了嗎?”她笑嘻嘻的問。 他笑,“我可是地區檢察官,他們知道我是誰,就算有,也不會告訴你他們有?!?/br> 怪可惜的,可能只有那種私人宴會之類才能品嘗到了。 一頓理想的東方料理應該有清蒸大閘蟹、活切河豚、燉蛇羹,再加一點云南松茸,這才不虧是一餐極品食材的盛宴——除了松茸都是美國禁止進口的食材。 穿著和服的侍應送上清酒和梅子酒。 很快,生魚片上桌了。 張文雅只點了兩種生魚片:英格蘭三文魚、中國草魚。三文魚是紅rou海水魚,草魚是白rou淡水魚。 肯尼思點了里海魚子醬,侍應端上一整罐的俄羅斯魚子醬。 嘿,淡定!魚子醬也沒啥稀罕的!要不了二十年,中國的鱘魚養殖產業就把這種貴過黃金的高檔食材干到白菜價了,她當然吃過鱘魚魚子醬。 廚師的刀工不錯,草魚片切的菲薄,三文魚片有厚切和薄切兩種,薄切做成玫瑰花形狀,厚切整齊碼放在一旁。 厚切三文魚片夾起一片,放在小碟里,舀一小勺魚子醬在紅潤的魚片上,筷子將魚片一卷,包裹住魚子醬,往口中一送。 生魚片的鮮美和魚子醬的鮮甜,帶著魚子醬的微咸,十分搭配,果然美味。 再配上梅子酒,甘爽! * 最后還是肯尼思付賬。 最貴的應該是魚子醬,要是沒有魚子醬,這頓日本料理也不算很貴,幾百美元罷了,她還是付的起的。侍應拿來小票,魚子醬的價格嚇了她一大跳:小小一罐50克的魚子醬居然就要八百美元! 肯尼思示意她拿過小票,隨意掃了一眼,拿出信用卡遞給侍應。 * 夜晚的紐約燈火通明,從高樓往下望去,到處是流動的光。 各種燈光,匯聚成一個不夜城。 “你在紐約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