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隨軍日常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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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璟:“戰場是變數最大的地方,在戰場上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br> 江洋:“宇宙超級計算機推測出來的未來,在打仗的情況下,會不斷發生變化?!?/br> 江璟:“那個藍巍要是不小心在戰場上馬革裹尸、光榮戰死,時管局也不會感到意外?!?/br> 江洋感動地鼓掌:“戰死沙場是軍人的宿命,太悲壯了。死后給他追封,補償他的犧牲,思情就物歸原主啦?!?/br> 幾句話之間,這對邪惡的魂魄已經把現夫哥的歸宿安排得明明白白。 江璟:“還有兩年時間,我們這次耐心點,認真制定計劃,確保萬無一失?!?/br> 江洋咬牙切齒:“我們的計劃里,必須要有小陳這個鳥人的一席之地?!?/br> 江璟咬牙切齒:“讓小陳這個鳥人坐c位,第一槍就打他!” 鳥人鳥人的,難不成小陳的原形是長翅膀的天使? 江洋咬牙切齒:“把他的兩片翅膀砍下來,做成標本掛墻上當展覽品!” 可怕。 小陳只不過是個盡職盡責的宇宙社畜,他招誰惹誰了? 江璟咬牙切齒:“計劃里也要給楊思情b留個好位置。這個我和思情的大霉人,我不想思情的時候,就是在‘想’她!” 看來楊思情b待在a時空的監獄也不安全。 前夫哥這是要一個一個把他愛情路上的絆腳石全部滅掉的節奏啊。 江洋舉手:“報!” 江璟:“講?!?/br> 江洋:“我能不能去b時空看望思情?” 江璟沉默著死亡凝視這個副本,神情如大海般深不可測。 江洋低下頭,鞋尖踢著地面:“你身上戴著組織的定位器,不能去b時空。我的機體是生化人,不論去哪里,時管局都檢測不到我。而且我去b時空,還可以通過我的眼睛直播思情的日常給你看?!?/br> 看來楊思情終是逃不過被迫直播營業的命運。 江璟覺得副本說得不無道理,他現在不單單是定位器的問題,還有個精神容易疲憊的問題,虛弱的他短時間內沒辦法出遠門。 那么通過副本的眼睛看看思情,殺殺渴也好。 他自己就待在時空聯盟專心提高能力,準備對付小陳。 “你去吧?!苯Z特賜恩準。 “yes!”江洋振奮地捏了下拳頭,因為顧忌正本沒辦法出遠門的心情,他努力克制自己喜悅的心情,微笑地舉起手掌,“give me five!” 江璟雙手插進褲袋,拽著張258萬的臭臉從他身邊走過去,錯身而過時更撞了下他的肩頭。 江洋身體被撞歪,擺正回來,沖他的后背叫嚷:“你到底在高貴些什么??!給你恢復了記憶,連聲謝謝也沒有!” 走遠的江璟傳話過來:“去b時空不要只顧著戀愛腦,想辦法把藍巍手上那個時管局的戒指銷毀掉?!?/br> 他們的魂魄是平等的,江洋實在不能忍受他從昨晚到今天一直都擺出高自己一等的態度,叫嚷變成叫囂:“喂,你在教我做事???!” 這對同生魂魄的相處方式就是在大方向上沆瀣一氣,小方向上互看不順眼,簡稱:抓大放小。 常言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欲知b時空的小夫妻后事如何,讓我們接著往下看。 作者有話說: 投瓶飲料吧,最近都沒什么人投,寶寶嘆氣~ 第八十八章 不走尋常路 ◎中午鍛煉,晚上精力好!◎ b時空1976年7月, 持續數年之久的文.革結束了,比a時空提前幾個月告別荒唐年代。 好消息連著好消息,副主席關于恢復高考的建議在教育部會議上被采納, 全國各大媒體吹響恢復高考的號角, 千萬知識青年的血液沸騰起來, 重新拿起課本備戰高考。 而在藍家,令他們歡欣鼓舞的卻另有其事。 楊思情五月份給公婆畫的油畫, 畫完后停放一星期讓畫面干透,然后就送去北京城的老字號畫店手工裝裱。 油畫屬于西方繪畫, 史云為了儀式感,非讓畫店在這種年月,想法子給她弄來國外的精美畫框裝裱,錢不是問題。 等畫店費時費力弄來國外畫框,裝裱好,時間已經走到七月份。 今天上午藍巍開車去畫店取畫, 吃午飯之前, 史云指揮藍家父子倆,踩著凳子把油畫掛在藍家客廳最顯眼的墻壁上,就是那種客人一進他們家的門就能看見油畫的墻壁。 起初, 藍軍不同意把畫掛得這么顯眼和顯擺。 他見多識廣,在一幅畫上面反而打起退堂鼓,覺得老這么讓親朋好友看呀看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等老婆大人一聲令下讓他踩凳子上去,他抬腳踩得比兒子都干脆利落。 在“唯老婆命令是從”這一點上面, 藍家男人都是天賦型選手。 油畫掛完, 一家五口圍桌吃飯, 討論起藍巍即將南下前往廣東寶安任職, 這件藍家近來的大事。 是的,就在上周,藍巍的調函正式公布出來。 正如時空管理局向他們夫妻承諾的那樣,他即將到廣東寶安縣工程兵支隊任職,組織上給他的職位是正師級別的副參謀長。 組織給他這個職位的用意很明顯,不想一下子讓他去寶安當正參謀長,想先讓他當一段時間副職,考察他能不能在新的位置上處理好工作,日后再視他的工作表現予以晉升。 工程兵支隊屬于軍分區,正師級別單位,受廣州軍區領導。 寶安縣就是后來的深圳市。 藍巍的實際調函跟軍院傳了幾個月的他要去北疆任職的可靠消息,完全南轅北轍,軍院群情嘩然、議論紛紛,一部分內部高級將領不禁自我懷疑:這怎么跟事先開會討論好的結果不一樣?上面老頭子們的想法怎么變來變去的?君心難測啊。 還不都是“圣母瑪利亞”的鍋。 史云無疑是所有人里面最高興的一個。 兒子沒去成北疆那個都是沙土的破地方,兒媳婦畫的油畫深得她喜愛,她可以說是雙喜臨門。 所以今天這頓團圓的午飯,整張桌子都是她一個人熱鬧的聲音:“沒想到耶,全軍院大大小小的干部都說小巍會被派去新疆,結果呢,全都傻眼了吧。前幾個月,我因為擔心思情要跟著小巍去新疆,焦慮到了極點?,F在,我的焦慮在小巍去南方的通知下來以后,”她展開雙臂,像要擁抱光明似的,“嘿,全好了?!?/br> 楊、藍小兩口的兩雙眼睛對望一下,知道內幕的他們笑笑不說話。 藍貴提著蠢蠢欲動的筷子,貌似很困擾:“小云,你把手收收,擋住菜了?!?/br> 史云被他說得小尷尬,收起手臂。 藍軍疑問:“你前幾個月有焦慮嗎?我怎么沒感覺到?” 史云眼中飛出一道兇光,直擊丈夫要害。 藍軍低下臉吃自己的飯,心說我就不該多余問她話。 史云看向兒媳婦:“思情?!?/br> 楊思情:“哎媽?!?/br> 史云:“我稍微打聽了一下,小巍在寶安駐地的那片地區,也是蠻亂的,每天都有很多農民偷偷跳河游到對岸的香港。你去到那邊,平常就在城里走動,不要去離香港近的那些河岸邊走動?!?/br> 楊思情乖乖巧巧地說:“好的媽,我聽您的?!?/br> 婆婆不是空cao心,她在21世紀的大學同學里面就有深圳本地人,聽她說過父母輩時期的深圳有多混亂。 一條深圳河,分隔著兩個云泥世界,一邊是高樓大廈的香港,一邊是貧窮落后的邊陲農業縣。 在深圳這頭站得稍微高點兒,就能望見對頭繁華的香港。 兩岸的巨大差距,讓很多人選擇通過非法渠道偷渡到香港,一場移民潮就在這一時期發生。 香港政府采取清剿行動遏制偷渡行為,大量偷渡客被捕或遣返回大陸。 可是,偷渡潮并沒有因此完全停止。 相反,它在接下來的幾年內繼續存在,并且規模越來越大。 不少偷渡者改變偷渡路徑,選擇通過海上偷渡。 熟悉路線和水性的深圳本地人,很多甚至直接游泳游到對岸。 七十年代的深圳灣,幾乎每天都有偷渡客的尸體飄在水面上,被海浪沖到岸邊。 那些沒被淹死、游到對岸的幸運兒們,日后在香港都混得人模狗樣。 21世紀香港叫得上名號的富豪,一大半是七十年代偷渡過去的大陸人。 藍巍往老婆碗里添些菜,以開玩笑的方式說心里話:“媽,我會看緊她的,不讓她亂跑?!?/br> 藍軍的腦神經被兒子的玩笑話觸動,低低壓著雙眉,威嚴地說:“組織派你南下當參謀長,是讓你負擔重大任務的,你把心思用在部隊和地方建設上,不要成天想著老婆,耽誤正事?!?/br> 藍巍馬上放下筷子,雙手平放在雙腿上,昂首挺胸大聲說:“向黨和主席保證,一定保質保量完成組織交給我的每一項任務?!?/br> 坐他旁邊的楊思情從公公的話中,聽出自己是讓君王不早朝的楊貴妃那個內味,血涌到臉上,羞臊起來,心虛地埋頭數著米粒吃飯。 藍軍對兒子的表態感到滿意,重新動起筷子。 藍巍余光瞥到老婆的頹態,把放在大腿上的手,悄咪咪移到她大腿上,摸一摸,旨在給予她一點安慰。 卻讓楊思情誤會他是記吃不記打,剛剛才被訓,轉眼就敢向她伸出咸豬手。 低埋的臉蛋微微歪向他,遞個威脅的眼色,用口型讓他把手從自己大腿上拿開。 藍巍是既聽話又不聽話,手離開了,不過離開前又摸了兩下她的大腿。 這兩下才是揩油的咸豬手。 楊思情沒控制住眼神,飛他個白眼,嚅囁的嘴唇后頭像是有千言萬語等著向他發飆。 再看藍巍,一臉根正苗紅的純潔范兒。 他們夫妻在飯桌底下的這些小機鋒,都是藍軍史云當年玩剩下的,暗暗虛著眼睛看他們,只當沒看見。 午飯后楊、藍再稍坐片刻,回東院家屬房。 有意思的是,他們這次回程不走尋常路——楊思情悠悠蹬著自行車,藍巍跟在自行車旁邊慢跑。 剛才吃飯在家長面前不老實,被家法伺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