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隨軍日常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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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讓你的腦瓜子少些不必要的胡思亂想,我再啰嗦幾句。首先,那天我跟卞玫同志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只是“互相認識一下”這種程度的見面。當時茶館里有沒有你,都左右不了我對卞玫同志適不適合當我人生伴侶的判斷。而你卻非要把我跟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硬湊成一對,然后庸人自擾,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其次,你穿越到這里是個已經發生、不能更改的事件,壓根不存在‘如果你沒穿越’這種假設。綜上,我覺得你是烤rou吃多了,撐得?!?/br> 軍營是個每天需要做大量體能訓練的地方,很苦很累,藍巍在軍中經常給各種思想有問題的戰士做思想工作,洗腦實力早已通過國家iso質量管理體系的認證。 他跟楊思情講的時候更是特地用上緩慢的語速、耐心的語氣、悅耳的聲音,楊思情聽他一分析,真就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大病在身上。 “藍巍,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br> 藍巍口頭謙虛:“不是我說的有道理,是本來就是這么個理兒?!眱刃模航裉毂憩F一般,趕明兒說到你哭著喊著非我不嫁。 “嫁”這個字讓他想起他們半個多月前的第一次邂逅,當時他立了個革命目標:把朋友變成男朋友。 藍巍快眼瞄她一下,吃著東西思考怎么跟她開口正式確立戀愛關系。 平時曖昧的玩笑跟她開了很多次,等到動真格的時候,指揮一個團士兵的他居然緊張了。 菜過五味,兩人之間的氛圍也挺好。 藍巍張開右手伸向她:“楊思情,你把手給我?!?/br> “干嗎,想占我便宜啊,我手上沾油了?!睏钏记樾χ咽峙脑谒氖稚?,看他又要耍什么花腔。 藍巍攏起溫軟的小手,棱角分明、很有氣概的臉上綻開淡淡柔柔的笑,吐一口氣,說:“楊思情,你之前說過我的條件挺好的,可惜你不是這里的人,不然你都想跟卞玫同志競爭一下我?,F在你留在了這里,不用跟任何人競爭我,我們正式確立戀愛關系吧,請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公開身份?!?/br> 盯著她,表情有緊張、有期待,十分復雜。 楊思情招架不住他炙熱的露骨眼神,臉上的肌膚被他眼中的兩簇火焰烤著,微微發燙。 從他的掌中抽出手,垂下目光,小聲說:“藍巍,我昨晚可能沒有告訴你,我十年之后想回家?!?/br> 此話一出,藍巍頭頂本來滿格的血條,迅猛降到二分之一。 “你十年之后想回家?你不是跟那個楊思情交換身份,永遠留在這里了嗎?”藍巍不能理解她的話,不過明白了一個道理:到嘴但是還沒吃到肚中的鴨子永遠有飛走的風險。 楊思情不敢抬頭:“是交換了身份沒錯,但那個楊思情現在在a時空坐牢,十年之后她刑滿釋放,我就可以跟她換回身份,回到a時空?!?/br> “是時空管理局讓你十年之后必須回到a時空,還是你自己想回去?” “小陳讓我定居在這里,是我自己堅持十年之后要回去。畢竟我十年之后才三十歲,還很年輕?!?/br> 藍巍松一口氣,頭頂的panpan血條回升到四分之三。 不是不可抗力,只是她的個人想法,那就還有回旋的余地。 “你十年之后想回去,跟我們現在談戀愛并沒有沖突?!?/br> “可你是奔著結婚的念頭跟我談戀愛的?!?/br> “戀愛的盡頭不就是結婚嗎?”藍巍裝傻,再恍然大悟,“哦,你是只想跟我談戀愛,不想跟我結婚。楊思情同志,我發現你身上有不良習氣,你真該好好背誦一下主席語錄。尤其是里面某些關于情感方面的語句,更要爛熟于心,時常拿來鞭策自己?!?/br> “你嚴肅一點!”楊思情提氣嬌叱,然后泄氣地塌下雙肩,“我們如果結婚,十年之后我還怎么回家?” 藍巍直接挑明了她話里的深層含義:“你其實是害怕自己十年之后離不開我?!?/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1-19 11:52:18~2022-11-20 19:14: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非晚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十一章 熬鷹大法 ◎男人到了30歲還是處男,似乎就會變成像藍巍這樣的腹切黑?!?/br> 大齡單身魅力熟男理所當然又自信的發言, 聽著難受吧。 難受就對了,接近事實的話聽著都難受。 “我真是討厭死了你有時候脫口而出的直男語錄!”楊思情用一種譴責的目光對他怒目圓瞪。 “直男是什么意思?” “情商低的意思!二愣子的意思!” “實話實說也叫情商低?” “誰讓你實話實說,懂不懂委婉?” “所以你是間接承認了我說的是實話, 也就間接承認了你害怕自己十年之后離不開我?!?/br>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藍團長賽高! 楊思情意識到他跟自己打嘴仗, 根本就是王者屈尊紆貴陪青銅玩水槍。 然而青銅連水槍也玩不過,他奶奶的! “我……無fuck可說?!?/br> “不好意思, 你是在講英文粗話嗎?” 眼瞅著藍巍的帥臉一點一點冷凝起來,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陣勢。 不想被他念的楊思情立馬認慫保耳根清凈:“是你聽錯了, 我說的是無話可說?!?/br> 藍巍確定自己沒聽錯:“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輕饒你一回?!?/br> 他已經在口頭上占了很多便宜,還要擺出大發慈悲的德性,楊思情心里這個窩火呀。 “藍巍,你老仗著自己話術了得就在口頭上占我便宜,精明死你算了?!?/br> “精明怎么會死, 越精明的人只會活得越久?!?/br> “你沒聽過‘天妒英才’?太精明的人會被老天爺收回去?!?/br> 藍巍示弱:“打住, 我們的爭論離題萬里了已經?!?/br> 楊思情咬一下下唇,飛他一眼:“誰愛跟你爭論了?!?/br> 藍巍對嬌蠻佯怒的她回以慈父的微笑,抱胸略略坐直了些, 氣定神閑地說:“咱們不扯別的,單純回歸主題,我要跟你確立戀愛關系,你跟我明確表態一下。別跟我說什么十年之后要回家,那都是老遠以后的事, 跟當下八竿子打不著?!?/br> 藍團長霸氣天成, 襯得楊思情有幾分猥瑣, 呸, 有幾分蔫巴。兩根大拇指轉著圈,用慫慫的語氣跟他打著商量:“能不能待定?我想先找份畫畫的工作干著,過后再談兒女私情?!?/br> “待定”對藍巍來說就是拒絕,他賭氣地冷嘲熱諷:“楊思情,你不應該穿越,你應該重生成一頭驢,每天睜眼磨磨到閉眼,全年無休?!?/br> 聽聽他的毒舌。 男人,至死是小孩,沒有個女人管管能行嘛。 “藍巍你這是現原形了呀,得不到就無理取鬧?!?/br> 穿越成極品女配的替身好歹還有個人形,重生直接連人也不讓她當了。 她可以受傷,但不能受傷的總是她吧。 藍巍不賭氣了,改循循教導:“楊思情,你不能因為擔心十年之后走不了,現在就索性什么都不敢干,你這叫因噎廢食。每座廟里都有冤死的鬼,事情既然被你趕上了,你就隨遇而安,安心在這里生活下去,不就是五十年的時間差,在歷史的長河中彈指一揮而已?!?/br> “藍巍,你的話總是那么切中要害,我真想像你這么理智,可我做不到。對于倒霉被流放到七十年代這件事,我心里很憋屈、也很窩火……總之有很多負面情緒,想著一定要回去才肯罷休,這就是我現在真實的心境?!睏钏记樾怪?,聲音中有氣餒,也有與命運再抗爭一下的不服氣,“我不想一邊偷偷在心里計劃著在這里待十年就走,一邊答應跟你交往,沒心沒肺接受你對我的照顧,這樣太雞賊了?!?/br> 你吊著他更雞賊。 藍巍不循循教導了,改善解人意:“我能體諒你不惜等待十年也要回家的心情。將心比心,要是我突然有一天被送到美國,然后被告知永遠不能回國,我也會因為歸國心切,不惜一切辦法偷跑回來?!?/br> “藍巍,你別這樣,你還是像剛才說我是驢那樣鬧我吧,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個吸你血的渣女?!?/br> “渣女又是什么意思?” “壞女人的意思?!?/br> “哦,那你倒是犯不上,我能喜歡一個壞女人嗎?你只是突然穿越到這里,然后找不到生活的重心,心里浮躁,就把重心放在一定要回家上面。你去找份工作干干也好,干工作能讓你沉下心,工作干好了還能讓你有成就感。至于我們的兒女私情,就……先待定吧?!?/br> 藍巍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心里為了實現革命目標的戰術是這樣嬸兒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吃軟不吃硬,自己順著她的意愿先待定交往,確保她能心甘情愿繼續待在自己身邊,然后不斷使出綿綿功熬著她,這叫“熬鷹大法”,相信生擒她只是時間問題。 人生有很多事情是需要謀略的,而男人到了30歲還是處男,似乎就會變成像藍團長這樣的腹切黑。 楊思情心眼直,不知道“到了30歲還是處男”的男人的水有多深。 因為他的包容之心,她站起來狗腿地給他倒酒:“藍團長,您看您給我一個安全的容身之所,我還敢跟您擺姿態,我是不是特不識好歹?” 藍巍干脆也擺出下基層慰問的領導姿態,端起酒杯,開始發表講話:“看來小楊就自己目前的處境,認識得還算比較深刻,把自己擺在一個比較低的位置上,沒有錯誤得拔高自己,這一點是值得肯定的?!币伙嫸M她倒的酒。 楊思情輕輕呸一聲:“德性?!?/br> “嗯?小楊有情緒了?” 楊思情趕忙再給他添滿一杯。 藍巍求交往遭到婉拒,這頓烤rou本來是給她去晦氣的,結果她的晦氣全跑到自己身上,烤rou頓時不香了。 他們沒再吃多久便結賬打道回府。 楊思情讓伙計把桌上的殘羹剩rou打包起來,她要帶回去給老黃打打牙祭。 這頓烤rou花了八塊錢,她搶著付錢,被藍團長的一瞪給瞪下去了。 楊思情在熱火朝天的店里吃得渾身冒汗,出店被冷風一激,變成鵪鶉,縮著腦袋跺著腳,顛來倒去念一句早期家喻戶曉的牙膏廣告詞:“冷熱酸甜,想吃就吃?!?/br> 藍巍牽自行車過來:“你嘀咕什么吶,上車?!甭氏忍茸宪噳|,一腳踩著腳踏板,一腳撐地。 楊思情要爬前面的橫桿。 “坐后座,晚上風大,我在前面給你擋風,前桿坐久了你屁股也會疼?!?/br> 楊思情待定了他的交往請求后心里就變得忐忑不安,對他也感到一丟丟不好意思。 藍巍一句關心體貼的話重新讓她心里甜蜜了起來,重重哎一聲,坐上后座。 “抱住我的腰,不然你又輕又小只,路上掉了我都不知道?!?/br> 楊思情又重重哎一聲,兩條細手臂伸到他身前,十指一扣,像考拉一樣抱他個結實,臉再壓在他寬闊的后背上,感到大于一切的安全感。 藍巍側過臉:“抱好了?” “抱好了!” 藍巍一蹬腳踏板,高喊:“娘娘起駕回宮——” 楊思情咯咯嬌笑。 藍巍蹬腳踏板轉動的聲音劃破寂靜的黑夜,偶爾有其他自行車打著響鈴從他們身邊騎過。 楊思情在他后背上微笑著閉上眼,浮躁的內心感到幾許安寧:“藍巍,謝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