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隨軍日常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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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大力提倡向人民解放軍學習,參軍也被看成是一件很光榮的事。 當然在哪個年代,參軍保家衛國都是件很光榮的事。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楊思情腦子正想著參軍,鏡頭就在烏泱泱的行人中間瞄到一個穿軍裝的極品兵哥哥,就在左前方的街對面。 兵哥哥常有而極品兵哥哥不常有,她趕緊拉近鏡頭,對準焦距,目標人物變得近在咫尺。 鶴立雞群,目測至少有一米八五; 肩膀好結實,把軍裝撐得很挺括; 長相酷帥,神情充滿信念感,屬于第一眼男神級別。 太陽從行道樹的枝葉間漏下片片光斑,兵哥哥行走在光斑中,所過之處的少女少婦沒有不羞答答偷看他的; 綜上,他不是人,而是行走的人形春.藥。 在千萬人當中發現一枚“寶藏男神”,興奮的楊思情對著人家就是一頓咔嚓咔嚓猛拍。 穿到七十年代半個月,她還奇怪怎么遇不到一個帥哥,敢情長得帥的都上交給了國家,統一關在軍營里頭。 鏡頭中的兵哥哥腳鋒一轉,走向她這邊的街道。 眼見人家距離自己坐的玻璃窗越來越近,楊思情沒再好意思明目張膽地拍人家,依依不舍地放下相機。 原本被相機擋住的臉蛋便也暴露在了藍巍的視野中,兩道視線還隔著玻璃窗對視上了。 他的心好像被蜜蜂蜇了一下,麻麻的。 楊思情因為偷拍人家,心虛到顧不上品味魅力型男帶來的快樂。先從對視中別開眼,端起茶盅裝模作樣喝茶,其實余光時刻關注著人家的走向。 見他居然往茶館的門走去,然后就響起門被推開的聲音,心頭咯噔一下:他怎么還走進來了?是不是國家有規定不能亂拍軍人?他進來是不是要找我刪除照片? 不管,就不刪,我要洗出來當私人珍藏。 反正街上都是人,咬死了不是在拍他。 身后沉穩輕捷的腳步聲逐漸向自己逼近,楊思情開始如坐針氈,尷尬得腳趾頭摳地,深深埋下頭顱裝死。 藍巍徑自走到她的座位,拉開她對面的靠椅入座,脫下軍帽放在桌面上,沒有馬上開口說話,只是打量著她低垂的隱隱泛出紅暈的面眸。 楊思情被強烈的視線籠罩,認為這是對方的戰術,在叫她刪除照片之前先給她的心理施施壓。 她再裝死下去未免窩囊,干脆抬頭挺胸起來跟他相對相覷。 他的目光深深的、綿綿的,近距離對視更叫人上頭。 楊思情這個戰五渣的氣場肯定不能跟經過國家統一培訓的軍人比,挺起的胸脯沒骨氣地軟下去,尷尬地咧嘴笑了笑,有幾分求對方高抬貴手的撒嬌意味。 藍巍揚起一抹柔韌寬容的微笑,開口就是一擊直進球:“你長得真好看?!?/br> 渾厚的男低音很近,又好像很遠,漣漪般一圈一圈在她的耳中回蕩。 啊,怎么還給人灌迷魂湯?這也是國家教給他的戰術? 楊思情徹底不懂他的路數,只能夸回去:“謝謝,你長得也很好看?!?/br> 以上對話純粹屬于兩只顏狗的互相吹捧。 藍巍接下去又說:“你就是卞玫同志吧?!?/br> 楊思情沒反應過來:“沒錯,我就是……”反應過來了,連連搖頭擺手,“不不不,我不是卞玫同志?!?/br> 藍巍柔韌的微笑馬上變了味兒,變成赧然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在外面看到你拿相機拍我,還看著我走進來,就以為你是我今天要約會的女同志?!?/br> 楊思情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嚅囁:“我沒有拍你,也沒有看你?!?/br> 藍巍照顧她身為姑娘家的矜持,配合地說:“那可能是我看錯了,不好意思?!蹦蒙宪娒逼鹕黼x座,把靠椅搬回去,挪一步坐到旁邊的空座位上去。 破案了。 人家兵哥哥本來就是要在這家茶館約會佳人,在外面看到玻璃窗里面的楊思情單獨坐一桌又拿相機拍外面的他,好像認識他一樣,所以才誤會她是自己的約會對象。 這是楊思情穿越以來遇到的第二次烏龍,但她更樂意把這次烏龍定性為一個跨越五十年的美麗邂逅。 啊,那這么說,剛才他說她長得好看就是發自真心的,不是戰術! 楊思情臉上的羞紅慢慢從臉頰一路潤到耳根,嘴角彎起幾分別扭的笑意:討厭,當兵的都這樣說話不繞彎兒,直來直去的嗎?按現代的說法,他就是個“直進男”。 第四章 軍人本色 ◎找個兵哥哥談一場甜甜的軍戀?!?/br> 剛才兩人因為誤會,短暫的同坐一桌,各自在對方視線的正前方。 現在藍巍坐到隔壁桌,各自就變成在對方視線的斜前方。 其實跟同坐一桌沒差多少,各自依然在對方視野的射程范圍內,可以在目視前方的情況下用余光肆無忌憚地盯梢對方。 雙方都在暗戳戳地干著同樣的小動作。 楊思情比不上受過國家統一眼神管理培訓的藍巍,偷看人的小動作顯得很笨拙,全是破綻,就差沒有直接告訴藍巍“我在偷看你,你要假裝看不見”。 藍巍有被她自以為無懈可擊的盯梢動作可愛到,玩心一起,陡然別過臉直視她的眼,微微一笑。 楊思情一驚,慢半拍的,也還他一個明眸善睞的淺笑。 然后雙方擺正眼色,回歸到目不斜視的狀態。 佳人雖遲但到,卞玫翩然而至:“我是不是來遲了?你好,藍巍同志?!?/br> 朝他伸出右手。 藍巍起身與她握了握手:“你好,卞玫同志。你沒有遲到,是我早到了幾分鐘。(為她拉開靠椅)請坐?!?/br> lán wēi,他叫lán wēi,是哪兩個字呢? 楊思情心里默念著藍巍的名字,趁他們剛見面,還在講客套話,她假裝漫不經心地扭臉快速將女方從頭到腳盤點一遍。 也是一身綠軍裝,看來他們是同行。 穿一雙擦得锃光瓦亮的小高跟黑皮鞋,顯出對本次約會的鄭重其事。 臉在赴約前費過心思,描了眉,涂了口紅,化了淡妝,不過妝容沒有喧賓奪主,看得出本來面目就很漂亮。 七十年代沒有整容技術,化妝技術也遠沒有達到亞洲邪術的功力,照相機沒有美顏功能,更沒有電腦將圖片上不完美的自己p得連親媽都不認識。 因此這個年代的姑娘,漂亮就是漂亮,不漂亮就是不漂亮,涇渭分明,容不得一點弄虛作假。 楊思情抽抽鼻子,聞到一縷從女方身上揮發過來的香水味兒。 就沖女方赴約前誠意滿滿地打扮,猜也能猜得出他們今天的局是一場相親局,況且從他們的臉也能看出都已經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適婚年齡。 隔壁桌點的飲料端上來了,交談也進入主題。 楊思情心想自己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加上一點八卦心理,于是耳洞大開,邊吃奶油蛋糕邊旁聽七十年代的男女都是怎么相親的。 搞不好她大學畢業后也會成為相親大軍中的一員,就當是教學觀摩,學習一下老前輩的經驗。 從他們的交談中,楊思情提取出以下主要信息: 他們是因為女方的領導認識男方的mama,然后由兩個長輩牽線搭橋,為他們安排了今天這場局,粗淺認識一下對方。 長輩倒也挺懂年輕人的浪漫,知道把地點約在這種有小資情調的場所,有助于催化化學反應。 男方30歲,北京人,先在越南留學一年,后來又到美國留學五年,歸國后一直在昆明軍區野戰部隊服役。 今年六月接到中軍委的命令,讓他到北京軍政大學進修一年,明年再談調動的事。 他回京之前在部隊已經做到陸軍第123團團長的職位,是正團級軍官。 因為留學和留學回來后一直在部隊服役,也就沒顧得上解決個人問題。 現在回京進修一年,機會難得,加上年紀確實大了,30歲就算在現代也屬于晚婚晚育了。家人就希望他能在進修期間把婚結了,不然明年不知道又要被調去哪里執行任務。 女方背景就單純得多,22歲,北京軍區戰友文工團話劇團演員,沒來北京之前在小地方的文化宮當演員。她是十五歲那年,文工團到各地去挑選演員,她有幸被特招入伍,然后來到北京當文藝兵,現在是一名連級文職軍官。 以上。 原來女方是個從業多年的舞臺演員,難怪同樣從事藝術行業的楊思情感覺她身上洋溢著充沛的文藝氣息。 至于他們對話中談及的這個級那個級,像楊思情這種日常不關注也不感興趣軍政方面新聞的小老百姓壓根聽不懂,現在也沒有互聯網讓她科普。只聽得出兩人都是國家干部身份,而且男方級別應該高出女方不少。 像這種經人介紹相親的男女,男方的硬條件肯定要優于女方,而女方的軟條件肯定不能太丑。 可能是第一次見面,彼此間的交談顯得客套而含蓄,話說得有一搭沒一搭,光介紹個基本信息就花去挺長一段時間。 說完基本信息,交談的內容就基本圍繞部隊生活,完全是在沒話找話說。 女方的聲音是干凈而有活力的,男方的聲音是彬彬有禮而內斂的,聽得出都是很有涵養的那種人。 楊思情看不清女方的神態舉止,但能看清男方的。 當女方說話時,他就直視著對方靜靜傾聽,臉上掛著幾分收斂的笑容,這樣不會顯得面無表情。 偶爾幾次不經意地與她對上眼,他就馬上瞥開眼。 一定是想到自己剛才認錯了相親對象,覺得糗爆了。 楊思情把臉轉向窗口,手扶著額頭擋住臉,咧嘴無聲地大笑。 殊不知沒注意到自己取笑別人的嘴臉就映在窗玻璃上,被當事人逮個正著。 隔壁桌的相親男女開始點午飯吃了,食不言,彼此間不再言語。 文官武將,俊男美女,看上去又養眼又和諧。 楊思情摸著良心講,他們是般配的,能配對成功的話,男方比女方大8歲,這種老夫少妻的婚姻想想就齁甜齁甜的。 要擱現代,她絕對有信心跟女方雌競一下,獲勝方將取得極品兵哥哥的交.配權,烏拉—— 但在七十年代,她就只能將極品兵哥哥拱手讓人。 唉,時代之殤。 不如回家后也找個兵哥哥談一場甜甜的軍戀吧。 今天偶遇的兵哥哥讓她對軍人這個職業留下不錯的初印象,也給了她一條以后挑選公獸的新鮮思路。 藍巍好幾次借著埋頭吃飯的掩護,直勾勾地關注楊思情的一舉一動,心想她坐得也夠久的了,可能隨時會走。 在相親途中偶遇有好感的姑娘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也不能在卞玫剛來時就把人家趕回去,顯得很不負責任,畢竟是自己有約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