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香甜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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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乘淵點頭:“也是,你的那位還未搞定?!?/br> 溫若里冷冷暼了他一眼,繼續喝茶。 謝淮序走了進來,陸乘淵立刻迎上去:“你來的正好,給我出個求親的主意?!?/br> 瞬間,房中更冷了。 陸乘淵僵了僵嘴角,試探地看向溫若里和南宋:“今天這個話題是不是不合時宜?” 南宋小聲道:“很顯然?!?/br> 陸乘淵湊到謝淮序身邊:“寶兒不是醒了嗎?你怎么心情還不好?難道她惡化了?” 謝淮序狠狠瞪過去:“再咒她一句,就讓你嘗嘗身上戳窟窿的滋味!” 陸乘淵莫名:“那你干嘛心情不好?額......難不成?璍真讓陳霽那個老匹夫說中了?寶兒對太子......” 溫若里涼涼道:“你還是免開尊口?!?/br> *** 寶兒第二日已經能下床稍微走動走動,她坐在面對帳簾的位置上出了神,已經過了午時了,她的神色有些懨懨的。 海棠心知肚明,小聲問道:“小姐,你在等侯爺嗎?” 寶兒氣滯,臉鼓了起來:“我才沒有等他,昨晚他沒有來,今日早上沒有來,上午也沒有來,午膳還是沒有來,我為什么等他?他不來最好!” 海棠僵了僵,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實情。 “喲,怎么氣呼呼的,這受了傷的人可得靜養,海棠,誰惹你家小姐生氣了?”玉鸞嬌笑著走了進來。 寶兒收拾好表情,笑了出來:“二jiejie?!?/br> 玉鸞坐過去:“這不用猜了,也知道是我們家那位表哥惹你生氣了,怪不得他昨晚連夜回了京呢,你們吵架啦?” 寶兒愣住了:“他......走了?” 海棠剛要提醒的嘴立刻閉上了,得了,省的她心煩怎么告訴她家小姐這件事了。 玉鸞有些意外:“你不知道,我還以為是你們昨晚吵了一架,把他給氣走了呢!” 寶兒低著頭,絞著手帕心慌意亂,聲音悶悶的:“與我有什么關系?!?/br> 玉鸞睜大眼睛:“關系可大了,現在大家都在傳,是你和太子殿下親近,表哥受了情傷,不愿在這里觸景傷情呢?!?/br> “怎么會!” “怎么不會?”玉鸞反問,“你這身上的傷,不就是你移情太子殿下的證據嗎?” 寶兒這回急了:“不是?!?/br> 玉鸞見這模樣,低頭笑了一聲:“你也別急,男人嘛,很好哄的?!?/br> 玉鸞說的輕松,可寶兒的心情還是很沉重,她坐在湖邊散心,身后傳來腳步聲,她轉過身去,是溫陸二人,他們竟然沒有跟著一起回去。 陸乘淵笑了起來:“我當是誰,這不是未來的太子妃嘛!” 寶兒娥眉一擰:“你別胡說?!?/br> 陸乘淵皮笑rou不笑:“這可不是胡說,你舍身為太子擋劍,情深義重??!把皇后娘娘感動壞了,如今你是陳家大小姐,自然身份也是與太子殿下匹配的,這太子妃之位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了?!?/br> 他看著寶兒漸漸蒼白的臉,語聲諷刺:“只是可憐了謝淮序,當初你牽扯進命案,危在旦夕,他處處為你奔波,夜不能寐,和宋太師一黨徹底鬧翻,還利用和蕭霜序的婚事免了你的死刑,就等著把你送出京再換個身份帶回來,他都想好了,若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娶你,就放棄一切,帶你離開京城,誰知道被你那個半路父親捷足先登了,結果到頭來,卻是為太子做嫁衣?!?/br> “想想他在以為你死后那頹廢的樣子,就慘啊?!?/br> 寶兒整個人都呆了,不知過了多久,晚風吹了起來,海棠替她攏緊披風道:“小姐,太陽下山了,你身上還有傷,受不得涼,我們回去吧?!?/br> 寶兒被海棠扶著,半路卻轉折去了陳霽的營帳。 陳霽看著她行禮,問道:“何事?” 寶兒道:“父親,我想回京了?!?/br> 陳霽皺眉,眼底不悅:“是為了謝淮序?” 寶兒不語。 陳霽沉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著他!你忘了他當初對你的羞辱!” “他和蕭霜序的婚約是假的?!?/br> 陳霽冷笑:“那你忘了,我告訴過你,他在你死后,還跟著蕭霜序回到蘭陵,以蕭家未來女婿的身份,處處為她出頭,為她出生入死,為她奪回家權,讓她坐穩了蕭家主的位置!再帶著她一起回京,若不是你突然出現,他們早就弄假成真完婚了!” 寶兒感受到心臟的鈍痛,這就是她這次回來,一直生氣的原因,卻還是道:“這一回,我想聽他親口跟我說?!?/br> 陳霽冷眼看著她,扔了手里的書冊:“看來,你這次是鐵了心要再給他一次機會了。為父也不攔你,只是兩日后圣人會在端畫行宮內舉行一場中秋夜宴,這是早就準備好的,你等夜宴結束,為父再派人送你回去也不遲?!?/br> 他雖是寶兒的生父,可寶兒與他相處甚短,對他其實沒什么父女之情,更多的是晚輩對長輩的敬畏,可此時,她生產了一點父女的感激,她欣喜而笑行了禮:“多謝父親!” *** 夜宴在端畫行宮的大殿舉行,寶兒因著這場宴會結束就能回京,所以心情還算雀躍期待,這一份心情使她褪盡了傷勢的虛弱,整個人在宮燈下又熠熠生輝起來,叫人移不開眼。 中秋佳節,君臣共同舉杯歡慶,舞臺中央歌舞不斷,熱鬧非凡。 行曦更是奉上了自己親手做的月餅給各桌分食,皇后拉著行曦的手夸贊:“一直以為行曦這雙巧手只會作畫弄墨,沒想到連月餅也做的這般精巧?!?/br> 眾人在皇后娘娘的贊美下,都紛紛拿起月餅附和一番,大家嘗了一口,果真甜而不膩,又是一番贊賞。 皇后看向圣人,笑道:“如此佳節,圣人不是有好消息要宣布嗎?” 圣人笑呵呵道:“不錯,有關太子的婚事,我想大家也都猜測良久了,高公公,宣旨吧?!?/br> 高公公手里已經拿了一份明黃的詔書走上前。 寶兒的心忽然提了起來,玉鸞也緊張了起來,眾人見要宣旨,便紛紛放下手里的月餅,準備起身,卻都不約而同癱軟下去。 圣人見狀,凜然道:“怎么回事!”話音剛落,他也立刻覺得一陣虛軟感從四肢齊匯。 陳霽擔憂地跑上前關心道:“圣人,您怎么了?” 在全場都東倒西歪,虛弱無力時,陳霽健步如飛地跑到了圣人跟前,滿臉焦急中隱含藏不住的笑意。 “你......”圣人立刻反應了過來。 太子也率先反應過來,撐著桌面聲音有氣無力:“宴會的餐食全都經過檢驗,只有月餅是行曦親手做的,你在月餅里下了毒!” 陳霽直起了身子笑了兩聲:“太子殿下反應迅疾,那想必我想做什么,你們都知道了吧?!?/br> 他站到了中央,奮然揮袖張開了雙臂,語聲氣震山河:“在坐的都是皇家宗親,今日便請圣人當著眾人的面,退位讓賢?!?/br> 二皇子軟綿綿氣憤道:“你瘋了!” 他是想過奪嫡,對太子下手,可這家伙居然直接挾持他的父皇! 陳霽居高臨下蔑視所有人,最后將目光定在圣人身上:“你宋氏何德何能,穩坐了兩百年大熹之主,只因開國之初你們宋家的貴族門閥地位嗎?可這半片江山都是我陳家打下來的!我陳家擁兵百萬,兵力足以與朝廷抗衡,我憑什么做不得這天下之主!” 這時一旁傳來溫若里清冷的聲音:“你陳家的確擁兵百萬,可你別忘了,蕭家與你陳家分庭抗禮?!?/br> 陳霽笑了:“不錯,不錯,還有蕭家,可如今蕭霜序憤然離京,蘭陵遠離京城,等她得知消息趕來,我早已拿到了圣人的退位詔書,這天下早已是我陳家的囊中物?!?/br> 陸乘淵笑罵:“你個老匹夫,怪不得回京的時間和淮序回京的時間撞了,看來是怕他們定下親事,兵力壯大,所以才帶著葉寶兒趕回了京,你算準了蕭霜序驕傲,定然會識趣退出?!?/br> 圣人氣得臉鐵青:“你想拿到退位詔書,簡直癡心妄想!” 陳霽輕飄飄笑了兩聲:“死到臨頭還擺什么圣人的威風!” 他突然擊掌,殿外直接沖進來一堆精兵,將所有人團團圍住,利刃就懸在每個人的腦袋旁,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陳霽看著圣人訝異的臉色,笑道:“圣人莫不是忘了,太子遇刺,你已經將行宮所有的兵力都調去了山下,那時整個行宮已經被我陳家軍占領,今日你的兵力早已被我陳家軍懈盡,而整個行宮外也被我的陳家軍團團包圍,你們是籠中鳥,困中獸,插翅也難逃了?!?/br> 他這個直搗黃龍的計劃著實措手不及,大膽又猖狂! “這退位詔書,你想給也行,不想給,我自取又如何?” 溫若里雖身體虛軟,可那姿態還是清風朗逸:“看來淮序提早回京,也是你算計的了?!?/br> 寶兒本就有傷在身,又中了藥,此時只能癱軟在海棠懷里,下人們沒有資格吃月餅,所以并沒有事,可是沒事,也毫無用處。 她聽到溫若里提到謝淮序,目光頓時一緊,沉痛地看向陳霽。 事到如今,陳霽自然也不用避諱:“不錯,我真是沒想到他對我的女兒用情至深,不過是一場婚約就讓打擊的他如此頹廢,連夜回京?!?/br> 溫若里輕笑:“你如何沒想到,從你剛入京,不就一直在觀察淮序對葉寶兒的感情到了何種地步,否則,若是一個對你毫無利用價值的葉寶兒,你又怎么會認她?” “比如,那個對你毫無利用價值的兒子,小舟?!?/br> 寶兒的眼睛驀地睜大了。 陳霽張狂的神色冷了下來:“看來你們知道的的確很多?!?/br> 陸乘淵笑:“不多不多,剛剛好而已,他們從鳳凰城回京的路上遇到的刺客,也是你安排的吧,你想摸清淮序的武功到了何種地步,今晚的宴會會不會對你造成變故威脅,所以才設計讓淮序黯然回京,從京城到此,也要三五日,也是鞭長莫及?!?/br> 陳霽輕嘆:“不錯,為了今晚,我可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br> 溫若里道:“連原本沒有算計在內的行曦,你也算計好了,一場似是而非的太子婚約,既支開了淮序,也擺布了一心要母儀天下的明行曦?!?/br> 赫然被點名的行曦心猛地一顫,她還虛弱地伏在桌上,就聽陸乘淵嗤笑:“明行曦,你還裝什么呢?這月餅里的毒不就是你下的?” 行曦臉色蒼白,眼底終于劃過一絲慌亂無助,她看向陳霽,陳霽只是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她嗤笑,看來想從這件事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如今局勢分明,或許站定立場,才是明智之舉。 行曦在眾人的注目下,緩緩起身,走到了陳霽身邊。 “行曦!”太子悲憤又狂怒地喊了一聲,他看著行曦的眼中復雜難辨,還有那一絲絲難以辨明的情絲。 行曦蹲到太子跟前,忍不住濕了眼眶:“不是說好了立我為太子妃的嗎?為什么葉寶兒受了傷,你的眼里就只有她了?為什么玉鸞傷了腳,你就緊張了?” 太子的身子在發抖,緊繃的眼睛中流下一滴淚:“你對我,只是要太子妃之位?” 玉鸞歪靠在寶兒身邊的位置,清清冷冷開口:“我的好jiejie,心比天高,她要的從來都是無上榮耀,將京城所有貴女踩在腳下,匍匐在腳下,為此可以不惜犧牲大哥哥的性命和玉李的性命,那太子妃之位,她勢在必得,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meimei搶奪?!?/br> “眼見著離太子妃之位只有一步之遙,meimei不過是傷了腳,jiejie就急了嗎?果然,越事到臨頭,越容易亂了方寸,jiejie助紂為虐,可有想過遠在京城的明家!”玉鸞以為行曦只是在乎榮耀地位,卻沒想到她竟會在國政上亂了立場! 行曦冷冰冰地看著她,明白了過來,輕緩道:“你是故意與太子親近,做給我看的?!?/br> 玉鸞道:“當日你算計寶兒和大哥哥,做的天衣無縫,我不過是想讓你露出馬腳犯下錯罷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太子?!?/br> 行曦微怔后,凄倉一笑:“無所謂了?!?/br> 溫若里對陳霽道:“你設計讓寶兒替太子擋劍,恐怕即便寶兒沒有那么做,你的人也會在寶兒身上戳個窟窿,讓行曦覺得太子妃之位無望,行曦偏執,事到如今,在眾人都以為她是太子妃,她自己也穩cao勝券時,這無疑是致命的一擊,其實讓她幫忙不過也是你為了以防萬一罷了?!?/br> 陳霽伸直了手臂幽然嘆了一口氣:“好了,話都說完了,該在退位詔書上蓋下玉璽了?!?/br> “只怕璽印蓋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