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香甜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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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不能嫁你......”正是因為這樣的感動,她的拒絕來不得一點含糊。 馮瀾沒有意外,他握緊了牢門的柱子,壓抑著聲音:“......是謝侯爺嗎?” 寶兒認真地點點頭。 “可是他......”馮瀾戛然而止,只因他看到寶兒點頭時眼中露出的情不自禁,她深愛著謝淮序,對謝淮序抱著那樣的期待,等著謝淮序來接她,他怎么能那么殘忍將謝淮序就要另娶的消息告訴她,毀了她現在唯一的希望...... 他不能,至少現在在她急需要支撐的時候,他不能...... “好,”他輕聲道,“沒關系,我會等你?!?/br> 寶兒還待說什么,他已經轉身離開,夜更靜了,寶兒的心也亂了,也更想謝淮序了,外頭突然傳來一聲杯子碎裂的聲音,打斷了寶兒的思緒。 陸乘淵眼睜睜看著杯子在謝淮序手里捏碎了,再看他這一身獄卒打扮,想笑,低頭看到自己也一身獄卒打扮,著實有些懊惱,自己干嘛跟著湊這份熱鬧,不過熱鬧也湊著了。 兩人回到房中,陸乘淵立刻脫了獄帽和衣服:“沒想到啊,馮瀾這小子還敢趁人之危??!” 謝淮序一臉冷凝地脫了獄卒的衣服,不耐地扔在一旁。 陸乘淵嘿嘿一笑:“你還不打算時看看你的寶兒,我看著馮瀾是鐵了心了,萬一他這一下子侵略如火,你還不動如山,寶兒真被他撬走了......” 謝淮序冷厲的目光剜了過來,陸乘淵識相地閉了嘴,謝淮序道:“從今日起,別再讓他進監獄?!?/br> 陸乘淵正色道:“他倒是容易,只是小七那,我快擋不住了,她天天沖我發火,罵你負心漢,要不是我死命攔著,她早就到寶兒跟前去說了,你知道她的脾氣,我就快攔不住了?!?/br> 謝淮序冷冷睨了他一眼:“你就這樣不行?” 陸乘淵一聽,好勝心就起來了:“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攔住小七!” *** 陸乘淵攔住了幼寧,卻忽略了行曦,她選在朝會的時間段,走進了大理寺監牢,因為陸乘淵只是命令規定不許馮瀾入內,所以當獄卒看到知書達理的行曦時,他們直接放她進去了。 “寶兒......”行曦一息哽咽。 寶兒乍然見到行曦,有些意外,她在侯府這么久,和行曦的關系似乎是最為淡薄的,她從沒有想過行曦會來看她,還滿眼心疼。 “大jiejie......”對于這樣的行曦,寶兒有些無所適從,喚了一聲。 獄卒見她們姐妹情深的模樣,趕緊打開了牢門。 行曦一進去就握住寶兒的手,哽咽道:“寶兒,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寶兒紅著眼睛略有詫異:“玉李她......” 行曦安慰道:“這件事表哥會查明真相的,也好了了一樁心事,好辦喜事?!?/br> “喜事?什么喜事?” 行曦訝異地睜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嗎?自然是表哥和蕭小姐的喜事了,表哥在太極殿上高調求娶蕭小姐已經傳為一時佳話,就等著將你這件事案子了了,好迎娶蕭小姐?!?/br> “......什么喜事?”寶兒并不知她又問了一遍,只覺得剛剛似乎被重重打了一棒,頭昏昏沉沉的,剛剛聽了什么說了什么已經忘了,可她心里是清楚的,她天旋地轉就要跌坐在地,是行曦扶著她坐到了床上,她看不到行曦冷漠的樣子。 她既得不到了,那這樣的滋味,要有人一同承擔,甚至比她更甚,才好。 寶兒不信行曦的話,一個字也不信,可是她的身子在發抖,手在發抖,嘴唇也蒼白的發抖,最后行曦走的時候又說了一些讓她保重的話,她都沒有聽見,腦子里只有行曦剛剛的話:“表哥和蕭小姐真是門當戶對的一對璧人,連圣人都要親自為他們主婚......” 她拿著那支紅寶石的玉簪,一直盯著,加深她相信謝淮序的信念,不知做了多久,她赫然起身,可是panpan腳突然麻了,她又突然栽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她顧不上疼,站起來拉著牢門大聲嚷著:“來人??!有沒有人!” 獄卒一聽是她,急忙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咽下來不及吞咽的飯菜,他做了十幾年獄卒,還從未見過坐牢坐的這樣“尊貴”的犯人,絲毫不敢怠慢,堆著笑:“寶姑娘,有何吩咐?” “我要見謝侯爺!” 獄卒看著她眼睛紅紅的,神色很嚴重的模樣,心下一緊:“小的地位低,見不到侯爺,不如小的替您轉告陸少卿一句?” 寶兒拼命點頭。 第46章 重頭開始 ◎我長得還不丑,還是能嫁給別人的?!?/br> 寶兒等了三個日夜, 也沒有等到謝淮序,連陸乘淵日行一例的問詢也沒有了,幼寧和婳月也沒有來看過她, 馮瀾也沒有來了,她就好像一下子被所有人都遺忘了一般,孤零零的在這個陰暗的牢房,卷進了深不見底的漩渦。 陸乘淵實在沒辦法,勸著謝淮序:“要不你就去見她一面, 隨便說點什么安撫一下她的情緒也好, 她這幾天幾乎沒吃什么東西, 見人就問你什么時候去見她?!?/br> 謝淮序緊繃著臉,閉上眼掩去所有痛苦,聲音壓抑:“再等兩天就好……” 陸乘淵煩躁地皺眉:“這都是什么事!”連他也不敢去見寶兒, 怕見到寶兒眼中含淚的模樣,怕自己心軟,更何況是謝淮序。 只要再熬過這兩天就好…… 可是翌日, 一向關照寶兒的獄卒給其他獄卒下了蒙汗藥,打開了寶兒的牢房門:“姑娘, 您就去見一面侯爺吧?!?/br> 寶兒人還在呆滯:“可是……” 獄卒急切道:“誰都知道您是侯爺的meimei,又得少卿照拂, 您快去快回, 沒人會怪罪的,您不是一直想見侯爺嗎?” 最后一句擊中了寶兒的心,她跨出牢門:“我一定會盡快回來的!” “好,我帶您走一條路, 哦, 對了, 披上這個?!豹z卒還準備了一件月白的斗篷給寶兒披上,遮住她的囚衣。 寶兒跟著他,看見其他獄卒都伏在桌上睡著了,連忙跟著他離開。 等他們離開后,那些昏迷的獄卒都漸漸醒了過來,面面相覷,眼中皆有難堪和愧色,沉默不言地避開了彼此的目光。 寶兒從街邊拼命往侯府跑去,不顧街上來來往往異樣的眼光,她一心只想盡快見到謝淮序,明明這幾天沒怎么進食,此時卻好像有了莫大的力氣。 在經過珍寶閣時,寶兒猛地站住了腳,緩緩轉過身去,正對上謝淮序震驚的目光,她心中歡喜還未到達眼中,就看到了他身邊的蕭霜序。 謝淮序已經三步兩走到了她面前,正要伸出的手卻看到斜對街宋太師的馬車,他幾乎立刻就想通了寶兒為何會在這,攥住了手收了回來。 寶兒不知他心中所想,看著他冷漠的模樣,心一點一點往下沉去:“你,你要成親了?” 她用力扯起一抹笑,無比苦澀,雙眼閃爍著淚光緊盯著他,不想錯過他一絲表情,謝淮序只是凝注著她,眉頭緊擰沒有開口。 “你,是不是要成親了?”寶兒沒忍住,哭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揪住謝淮序的衣袖,輕輕搖撼,凄哽道,“他們是騙我的對不對?” 她哭得像是個受了極重委屈的孩子,等著他拿亮晶晶的糖果哄一哄。 謝淮序拼命克制著抱住她的沖動,眼眶泛了紅。 寶兒在他的沉默中揪緊了他的衣袖,再也維持不住表情的乖巧,哭聲問道:“不是說要娶我的嗎?” 蕭霜序同樣看到了馬車里氣定神閑喝茶的宋太師,她眼見著謝淮序快要撐不住了,急忙上前握住了謝淮序另一只手,包裹住了他因指甲掐入手心滲出的鮮血,飛快在謝淮序耳邊說了一句:“小不忍則亂大謀?!?/br> 可這一舉動看在寶兒眼里卻成了親密無言的默認。 寶兒眼底的光瞬間全黯然了,她一點一點松開了謝淮序的衣袖。 忽然有人飛快跑過,撞倒了寶兒,扯落了她的披風,她輕飄飄地跌落在地,囚衣吸引了周邊所有人。 謝淮序心里一痛,蕭霜序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自己已經蹲下動作很快幫寶兒披好披風,將她扶起來。 這時大理寺的一隊官兵已經沖了過來,宋太師也從馬車上下來,朝他們走來。 “葉寶兒,你居然敢越獄?”宋太師冷哼兩聲,絲毫不顧及謝淮序冰霜刺骨的恨意和極致的怒意。 蕭霜序抱著失了心神的寶兒,清冷道:“宋太師,是不是該查核一下大理寺的監管,葉寶兒這樣的弱女子,能毫發無損地跑出來,是大理寺的監管不力,還是大理寺牢房的刻意為之,看來是要好好查查今日監牢當值的所有獄卒了?!?/br> 宋太師神色微變,立刻坦然如常。 “至于寶兒……”蕭霜序看向寶兒,“她是侯爺的meimei,圣人已經赦免了她的死罪,她依舊還是侯爺的meimei,只是想出來見一見許久未見的哥哥,兄妹情深,想必太師能理解吧?” 宋太師冷冷看著蕭霜序,若是他不能理解,真追究起來,查下去,自然能查出他收買威脅獄卒的事。 “自然?!?/br> 宋太師高喝一聲:“押葉氏回去!” “好好將她送回去!”謝淮序怒喝一聲,那些正要上手的大理寺官兵嚇得垂下了手做出了“請”字。 宋太師陰冷地看著他:“謝侯爺陪著未婚妻置辦首飾還能關心meimei啊?!?/br> 寶兒在他話音剛落時就昏厥了過去,謝淮序瞳孔驟緊,憤然一把箍住了宋太師的衣襟,怒目而視。 宋太師何時受過這樣的輕視和侮辱,惱羞成怒瞪大了眼睛,戾色道:“放肆!” 蕭霜序抱著昏迷的寶兒喊來了她的兩個婢女,自己則是跑上前拼命拉著謝淮序的手臂:“你放手!” 蕭霜序見他有越箍越緊,宋太師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急切道:“你還不快去看看寶兒!” 謝淮序手力一松,過去抱起寶兒離開。 宋太師力持著穩若泰山的身姿,臉上卻已青白紅交織,他看著蕭霜序怒氣沉沉:“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你們的婚事最好是真的!” 蕭霜序不被他的威赫嚇到,云淡風輕地一笑:“屆時,還請太師來飲一杯喜酒?!?/br> *** 謝淮序回到侯府一拳打在了廊柱上,箭步入書房,怒然掃落桌上的茶具,轉身坐下。 蕭霜序跟在身后,看著他這一切怒火滔天的發泄,沉下了臉,擺手示意聞聲而來收拾的婢女,獨自上前微微傾身抬起謝淮序的手,掌骨一片通紅,謝淮序卻渾然未覺,倏然掣回手,一臉冷凝。 蕭霜序愣了愣,在他身邊坐下,語聲淡然:“剛剛你不該那么沖動,不消半日,彈劾你的折子就會鋪天蓋地,宋家是開國元老,祖上是為□□擋過劍挨過刀,過過命的,宋家的門閥遍地,底蘊深厚,你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當朝新貴罷了,圣人再寵信你,也不可能為了你對抗一半的門閥士族,寶兒這件事拖到如今,就足以說明?!?/br> 她嘆息道:“我從不知你會這樣沖動?!?/br> 謝淮序冷哼:“我也從不知我這樣無能?!?/br> 蕭霜序看著他,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多言。 正如蕭霜序所言,彈劾謝淮序的折子一道接一道,鋪滿了圣人的案桌,圣人卻病了,任何人都不見。 可宋太師也一病不起,以此來向圣人表明他懲處謝淮序的決心,圣人龍顏大怒,召見了溫若里,溫若里只是道:“太子殿下禁足已有半年?!?/br> 圣人眸光一閃,立刻下詔重審太子禁足一事,轉移目光將謝淮序的事壓了下去。 寶兒又重新回到了大理寺的監牢,那日所有的獄卒都被換了一批,對寶兒更加恭敬,可寶兒卻像是被抽了魂魄一般,整日坐在角落,也不哭也不鬧,飯來了就吃水來了就喝,連幼寧和婳月來看她,她也懶懶的話不多。 直到這日牢房來了個陌生男人,氣勢卓絕,像是大老爺,寶兒盯著他奇怪的多看了兩眼。 陳霽被她天真的模樣逗笑了,和善道:“你不認識我,知道潁川陳家嗎?” 他冷眼旁觀這些天,衡量了所有人,看著圣人故意壓下對謝淮序的彈劾,重查太子一事,眼見著太子復位指日可待,所以,他來了。 寶兒皺了下眉,輕飄飄道:“知道啊,和蕭家齊名的陳家嘛,很有名氣,你是陳家的人?”她這話說的有些酸溜溜的。 陳霽笑道:“我就是陳家的家主?!?/br> 寶兒眨了眨眼,淡淡應了一聲:“哦?!?/br> 陳霽微愣,沒有想到中的驚訝和無措,反倒讓他不太適應了,他干咳一聲:“難道你不該先向我行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