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香甜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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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 從偏廳走出來一身子曼妙,充滿風情的女人,她翩躚而至, 軟若無骨地歪進陳霽的懷里,柔夷端上一杯清酒,魅惑的聲音直叫陳霽軟了心腸:“爺何必同他一般見識,消消氣?!?/br> 陳霽陰沉著臉飲盡杯中酒,仍是不痛快。 女人道:“爺若是想拿捏他, 自然是從他的痛處拿捏, 就像若是誰要是用爺來命令我, 我肯定立馬就投降了?!?/br> 她顧盼間又是委屈又是嫵媚,香肩似有意似無意地蹭了下陳霽的胸膛,陳霽頓時一把抱住她的腰肢, 陰沉的臉低笑開來向她壓去。 “爺可輕點兒,奴受不住.......” *** 寶兒用了幾日的時間將氅衣送還給了朝露,朝露拿在手里細看, 驚嘆著寶兒的手藝,又有些自慚形穢:寶姑娘那樣貌美, 天真善良,又會畫畫, 手藝還這般精湛, 若是她是男子,也會對她傾心不已。 她正出著神,行止回來了,一見她就皺起了眉:“大白日的在這發什么呆!” 朝露收拾好心情含笑道:“夫君, 這件氅衣修補好了, 你看看?!?/br> 行止看都不看一眼, 十分嫌棄的用力推開了她的手,怒氣道:“我不是說過了讓你扔了!你是覺得我一定要穿修補過的衣服嗎?你是要讓我在同僚跟前抬不起頭是不是!讓同僚都清楚我有個做丫鬟會縫補的娘子是嗎!” 朝露在他的疾言厲色下,后退了幾步,幾乎要站不穩,她蒼白著臉,哆嗦著嘴唇:“你......為何要這樣說?” “我要怎么說?還要我哄著你嗎?” “從前......”朝露語聲凄哽,才說了兩個字就被行止無情打斷。 “別再跟我提從前!從前全是我無知!全是我愚蠢!全是錯誤!” 行止瞪著眼睛,仿佛在發泄所有的不快,一句話就這樣輕飄飄否定了他們從前的情深意濃,像一把鐵錘,重重砸在朝露的腦門,砸的她暈頭轉向,心痛作嘔,她無力地跌坐在凳子上。 行止仍舊覺得不解氣一般:“你別再做出這幅泫然欲泣的模樣!當年你就是用這樣的表情騙了我!如今我只會覺得厭惡!” 朝露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行止的話,他的態度,都把她從幻想中刺醒了,她還試圖迷惑自己,給自己編織美夢,朝露忽然一笑,語聲清幽:“夫君不喜這修補過的氅衣就算了,難為寶兒meimei日夜修補......” “你說什么?”行止表情一陣,剛剛的怒火頓時消失了,他一把扯過朝露手里的氅衣,不可思議中歡喜躍染眼中,“你說這氅衣是寶兒為我修補的?” 朝露冷冷看著他珍惜地拂過那修補過的翠羽,看著他贊嘆著:“想不到寶兒的手藝這樣好?!蹦且桓焙薏坏靡灰谷肭锖米屗┥线@氅衣出門炫耀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朝露的眼睛。 “所以,你得知這氅衣是寶兒繡的,你就會視若珍寶,而我繡的,不過是一件廢料是嗎?”她的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行止也不打算瞞著了,他坐下來,看著朝露,淡然道:“你何必和寶兒比,將來你們是要做姐妹的,我希望你善待寶兒,當然就算你為難寶兒,也沒什么用?!?/br> “做姐妹?” 行止道:“我已經和阿娘言明,納寶兒為妾,是貴妾?!?/br> 朝露靜靜看著他,皺了皺眉,忽然低低笑了,一直在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 她的笑聲讓行止的臉色逐漸冷凝:“你笑什么?” 他既然已經這么不在乎自己了,這么多年的委屈竟是一場笑話,朝露也不想再忍了:“你說你從前無知愚蠢,沒想到如今還這么天真?!?/br>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行止怒然拍桌而起,瞪著朝露。 朝露笑著抹去眼淚,抬頭直視他:“什么意思?那日我們去看寶兒,侯爺那個樣子,你難道沒看出來?你還想納寶兒為妾?”說著,她又笑了起來,好一會她突然收斂起笑容厲聲道,“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你!”行止惱羞成怒,看著朝露無所畏懼的模樣,他居然一時無所適從,在屋子里踱了幾圈步子,喝道:“等我娶到寶兒,你就知道是誰荒謬!到時你可愿自請下堂給寶兒騰地?” 朝露凜然道:“好,若是你能娶到寶兒,我一刻都不會耽誤,將這正房之位拱手相讓?!?/br> “好!”行止這聲叫的無比響亮,帶著一點意氣無比痛快! *** 東池宴早年間是單純皇家的一次夜宴,后來因為得到特許加入這場夜宴的臣子越來越多,逐漸演變了成了一場君臣同歡的夜宴,說是君臣同歡,但這個“臣”還是有規格,非三品以上不得入。 行曦的父親去年位列三品,曾有幸參加過一次,那一次她也是揣著必勝的把握,在太子跟前露過臉的,當時太子對她也甚是欣賞,若不是后來太子牽扯了礦場爆炸貪污的案子中被圣人禁足,或許如今她就能以東宮嬪妃的身份參加這次夜宴。 “今日是托了玉李的福,我們也有機會參加這東池宴?!庇覃[的玩笑聲傳入行曦耳里,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移過目光,正看到玉李害羞的模樣,旁邊就是葉寶兒,她果然也被邀請在內了。行曦不由捏緊了手指,她今日的精心打扮,在葉寶兒跟前幾乎不值得一提,罷了,她閉上眼,今晚且讓她再嘚瑟一回,過了今晚,葉寶兒再也不會成為她的威脅。 “大jiejie在想什么?”玉鸞問道。 行曦睜開眼,莞爾:“沒什么忽然有些緊張?!?/br> 玉李掩嘴笑:“大jiejie從來大方得體,去年在太子跟前侃侃而談都沒有怯場,今日怎么緊張起來了?” 行曦笑道:“因為身份不同啦,你如今是準皇子妃,我這個做jiejie的必得處處小心留意,不讓人家恥笑了去給你丟臉啊?!?/br> 玉李害羞地轉過臉去不理她。 寶兒看著玉李,面上笑著,心底卻是心事重重,那條手串始終壓在她的心底,她猜不透玉李的心思,若是因為謝淮序而針對她,可這兩日看來,玉李是真心要嫁給三皇子的,又何必那樣多此一舉呢? 而玉鸞瞧著行曦平心靜氣的模樣,也覺得奇怪,玉李的婚事已定,祖母雖說有意要把她許給表哥,可到底八字沒有一撇,現下她還如此淡定,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姐妹幾個一路各懷心思到了東池,東池是一處皇家園林,以一條是柳湖間隔開來,男賓在那頭,女賓在這頭。 大熹其實算得上民風開放,可再開放,在這樣的宴會中,為了姑娘們的聲譽還是要防患于未然的,何況還有圣人在場。 從女賓這頭的院子到男賓那頭,中間還要經過一座斂春樓據說這是當年高宗為了私會已成臣妻的青梅竹馬戀人特意建造的,足有五層六丈高,但也因這段風月往事,讓這層精美的建筑蒙上一層艷麗,惹人遐想,姑娘們經過此地時,大都不會多看上一眼。 今日能有幸經過斂春樓的自然是明家三姐妹和寶兒,托的依舊是玉李的福,作為三皇子的準皇子妃,她要去拜見圣人和皇后,而圣人也早就想見見那個讓謝淮序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也寶兒。 可若是只見玉李和寶兒,難免惹人猜測,圣人便格外開恩,請明家姐妹同時來見。 這邊的園子,除了帝后,便是官員及他們的妻子,謝淮序與三皇子并列而坐,彰顯圣人的寵愛。 寶兒知道謝淮序在看著她,一時緊張但又有些安心,跟著明家三姐妹一同跪下行禮。 圣人幾乎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寶兒:“這就是你從老家帶過來的meimei吧?” 圣人指著寶兒,對著謝淮序道,語氣親切沒有任何架子,讓寶兒緊張的心情都松弛了一刻。 “來,近前來,讓朕瞧瞧?!?/br> 寶兒下意識看向謝淮序,謝淮序朝她點頭,她盈盈起身,恭敬而優雅地上前,絲毫沒有怯場,在離圣人幾尺遠時,重新拜下。 圣人擺手:“抬起頭來?!?/br> 寶兒緩緩抬頭,對上圣人審視的目光,在場所有人都斂聲屏氣,似乎都在等著圣人的反應,卻都心知肚明,這樣的容貌若是不納入后宮,實在可惜。 “果然是玉為骨,雪為膚,風華絕代啊?!?/br> 圣人這一聲由衷的贊嘆,讓身邊的皇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場不知情的臣子,心想,這謝侯爺真是祖宗十八代都積了大德了,自己受圣人器重就算了,隨便帶回來一個meimei也得了圣人青睞,以這容貌進了后宮,再生個龍子,這大熹的半壁江山都要盡歸謝侯爺之手了。 那些臣子面不改色,心中已經波濤洶涌,尤其有閨女的,想著明日一早再怎么厚臉皮都要帶著閨女去拜訪拜訪謝侯爺,攀上這么親。 有些思維尤其活絡的,已經幻想到了以后女兒嫁給了謝淮序,生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淮序你有福氣咯?!?/br> 圣人朗聲笑著,讓寶兒退下。謝淮序怡然起身,作揖清朗道:“謝圣人?!?/br> 寶兒在謝淮序這一聲毫不掩飾地變相承認中,紅了臉?;屎笠菜闪艘豢跉?,喝一口酒壓壓驚。 這一轉折臣子們著實沒有反應過來,圣人的意思是?等他們琢磨過來,立刻明白了圣人話里的意思,這美人,圣人竟是要留給謝侯爺的?謝侯爺果然好命啊。 這一番下來,那些剛剛對寶兒起了心思的臣子,立刻打消了念頭,而這正是圣人的用意。 一直秉持著微笑的行曦聽到這番話,險些有些撐不住,她死死攥緊了手,拼命讓自己維持著得體的笑容,如果圣人默許了這件事,那就算太夫人再怎么反對也無用了。 謝淮序坐下,正與對面的陳霽對接了個眼神,今日這樣的場合,見到了自己愧疚已久想要認回的女兒,陳霽的心思還全然放在他的身上,對寶兒視若無睹,如此平靜,謝淮序眼底微沉移開了目光。 寶兒她們退下,行曦正與末位的行止交換了一個眼神,行止還震驚在剛剛圣人的話中臉色蒼白,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表兄對寶兒是有那種心思的,此時接受到行曦遞過來的眼神,那日和朝露的吵架一幕幕經過腦海,他微愣一瞬,頓時沉了下來,像是破釜沉舟一般。 回去時,行曦走在最末,經過斂春樓時,腳步放慢了些,她幽然抬頭,凝于最高處,目光沉了沉。 四姐妹回到女賓院子時,瑤臺上的戲伶正唱著哀怨纏綿的情曲演著人間的生離死別。 寶兒最是看不得這樣的戲劇,幼寧也無趣,見寶兒來了,正一處說話,這戲剛開始,自然不好立即離席,硬著頭皮假裝認真鉆研劇情。 此時行曦見玉鸞和蕭霜序在一塊,和玉李小聲說了幾句,玉李忽然白了臉色,行曦又走過去含笑在寶兒耳邊道:“我知道那日是誰推了你,我看見了?!?/br> 寶兒心下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行曦,幼寧奇怪道:“你們說什么呢?” “沒,沒什么,家里的悄悄話?!睂殐毫駸o主,胡亂說著。 行曦挽住寶兒的手:“是了,姐妹間的悄悄話,我們出去說?!?/br> 幼寧不已拉住寶兒的手,裝可憐道:“我也想聽......” 寶兒正不知怎么拒絕幼寧,行曦指了指上頭道:“你嫡母在呢,一會找你找不見,又該尋你錯處了?!?/br> 幼寧立時松開了寶兒的手嘻嘻笑著:“那你們去吧,回來說給我聽?!?/br> 玉鸞和蕭霜序本就是閨中密友,這次蕭霜序進京,她們時長黏在一起,本來這樣的宴會,玉鸞基本都會找借口推脫過去,左右她身子弱是滿京皆知的事,但因為今日蕭霜序會來,所以她也來了,和蕭霜序正聊的酣暢,今日人本就多,位置分布各處,沒有注意到行曦寶兒和玉李已經相繼離開。 這也是行曦算計在內的,一個重大的不能隱瞞的場合,一個能同時拖住玉鸞和幼寧的場合。 玉李急著姍姍來遲,猛地就見行曦摔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她忙跑過去:“大jiejie怎么回事?你剛剛說咱們府里有人要害寶兒又是怎么回事?” 行曦捂著小腿痛的臉色慘白,艱難從齒縫中說道:“別問了,快去攔著哥哥......”她一邊推搡了玉李,一邊痛的皺眉,“哥哥帶走了寶兒,我想攔著他,可是我攔不住他,還讓他傷了我的腿......” 玉李頓時大驚失色:“哥哥帶走了寶兒是什么意思!今日這樣的場合他想做什么!” “正是今日這樣的場合,他想和寶兒成就好事,寶兒必然不敢聲張,你也是要悄悄去,切不可鬧大了,說不定哥哥能看在你準皇子妃的面上,有所忌憚!” “他把寶兒帶去了哪!”玉李容色已經狂怒。 “斂春樓?!?/br> 玉李立刻丟下了行曦狂奔而去,這件事是家丑,玉鸞正和蕭霜序在一起,玉李絕不會去通知玉鸞,也不會告訴幼寧,她只會自己去阻止這件事。 行曦緩緩起身,輕輕嘆了口氣,這件事她將自己的哥哥也算計在內了,為了她的前途,讓哥哥犧牲一點,也是在所難免的。 寶兒本來和行曦在說話,卻聞到一絲怪異濃烈的香味,周圍安靜極了,安靜地有些恐怖,恐怖地讓她忽然提起了整顆心,她感覺有人在摸她的手臂,她的腰肢,感覺到脖頸見的一陣濕熱,忽然她又聞到了一絲怪異的香味,更加濃烈,濃烈的讓她毛骨悚然,忽然睜開眼了,行止癡迷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 “??!”寶兒所有的恐懼厭惡惡心都擠滿她的那雙澄澈的眼睛,逐漸變得渾濁,她拼命推開行止。 行止大概也沒有想到寶兒會這么快醒來,行曦明明告訴他,這是阿娘找了黑路子尋來的藥,沒個三五時辰絕對醒不了,可寶兒看著他的恐懼,拼命掙脫逃離的樣子真真切切表明她的確清醒了。 只是這一瞬的驚愕,寶兒已經跌落到床下,掙扎著想要往門口跑去,卻被猛地反應過來的行止抓住了衣角,她重重磕在了桌邊,碰掉了桌邊放著的匕首,她又聞到了那股讓她醒來的怪異香味,正是桌上香爐里點燃的香,她迷迷糊糊看去,那香仿佛已經燃燼。 “寶兒,我對你是真心的?!?/br> 現下形態,行止退無可退,若是與寶兒做成好事他還有一息退路,若是沒成,自己反而無路可退! 他上前抓住寶兒的手,攬過寶兒的腰肢,突然眼前冷光一閃,寶兒手里握著地匕首狠狠從他的手臂劃過他的前胸,頓時鮮血濺了寶兒的臉和衣襟。 “??!” 行止痛的大叫一聲,松開了寶兒,適時們被踢開,玉李怒不可遏地瞪著行止,看著兩人都狼狽不堪頓時驚愕一瞬,跑過去拉起寶兒就要帶她走。 “站??!”行止忍著痛扯住玉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