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香甜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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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嚇了一跳,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院子里了,荷花站在她身邊一臉奇怪地看著她:“姑娘你剛剛說會嗎?什么會嗎?會什么?” 寶兒臉一紅:“沒什么?!?/br> 荷花緊跟著她進了房間,審視地看著她,寶兒被她看得頭皮發麻:“看什么?” “姑娘,你不對勁,很不對勁!” 寶兒咯噔一下,坐下來借著喝水,避開荷花今晚尤其銳利的目光。 “你最近總是動不動失魂落魄,忽然間笑起來,又忽然間愁眉苦臉,要么就是一個人發呆嘆氣,??!”荷花自顧自說著,忽然驚叫起來,“姑娘!你壞哦,你動情了!這就是跟話本上的狀態一樣嘛!說,你喜歡上誰了?沈公子?馮公子?” 寶兒沒聽到那個名字,長吁了一口氣,正色看向荷花:“少看點話本聽到了嗎?” “姑娘,你就跟我講講嘛......”荷花纏著她,走進盥洗室,才卸下釵環,就聽到外頭sao亂起來。 “侯爺!侯爺!” 寶兒聞聲疾步而出,就見謝淮序踏著月光徐徐走來,院子里的婢女婆子烏泱泱跪了一地,一臉震驚,安寢的時間了,侯爺竟會來。 荷花震驚不已,忙跨步而出,在門口跪下。 寶兒醒過神來,也走了出來,正要屈膝福身,他的廣袖已經拂過了她的膝蓋,將她穩穩扶住,寶兒抬眼看去,頓時身形一顫。 今晚的謝淮序似乎十分不一樣,眼中炙熱的光晃得她心慌意亂,她低頭喚了聲:“兄長?!?/br> 聲音細軟輕柔拂過謝淮序的心尖,卻讓他皺了皺眉,他不想聽她用這樣的聲音喚他“兄長”。 謝淮序扶額輕嘆:“今晚飲了些許酒?!?/br> 怪不得寶兒聞到了一絲清香,可方才見他走來的步履依舊有條不紊,想來應該是沒喝醉。 “那,我讓婢女送兄長回房?!睂殐簭娧b鎮定,不讓自己被他擾亂心神。 院子里的婢女已經起身,聞言已經步上臺階候命。 謝淮序看向她,目光深邃難解:“就在這?!?/br> 寶兒尚在驚訝,謝淮序已經步入了房中,坐在那的身姿依舊芝蘭玉樹,瞧不出半分醉酒的姿態。 “那奴婢去端一碗醒酒湯來?”外頭的婢女一見此狀況立刻去了。 既然他已經進來了,寶兒也不好再攆他走,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兄長瞧著不像是飲多酒的模樣?!?/br> 謝淮序輕輕笑了一聲:“你一向遲鈍,如何又看出來了?” 寶兒氣結紅了臉,氣鼓鼓地瞪著他,他抬眼看著她,覺得煞是可愛,捉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扯,寶兒瞬間落進了他的懷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心“砰”的一下,就全亂了!怔怔地動也不敢動,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 在場的婢女全都白了臉色,又紅了,紛紛低下頭去,大氣不敢喘一聲。 謝淮序卻旁若無人地從懷中拿出那支玉簪,細細插于她的發髻中。那紅艷欲滴的玉蝴蝶幾乎要在她烏黑的秀發中振翅而飛。 寶兒依舊怔怔地,下意識去摸那支釵,卻見他不高興地皺了眉:“若是再拿下來,我就送與旁人?!?/br> 本就是下意識動作的寶兒,聽他這樣說,震驚于威風凜凜的謝侯爺竟會說這樣孩子氣的話,但她的確沒有再動了,嘴角忍不住揚起來。 那去端醒酒湯的婢女走進來,一看沒克制住,低呼了一聲。 這一聲打擾了謝淮序欣賞的心情,他冷然道:“全都下去!” 婢女們立刻退了出去,順帶手關上了門,荷花好半天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時,低聲喃喃道:“不是沈公子,也不是馮公子,難道是侯爺?” 門一關,寶兒這才因為坐在他懷里感到羞窘,掙扎著搖起來,謝淮序攬在她腰間的手頓時收緊了,寶兒一時就貼上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跳震動在耳邊。 他依舊捧著她的臉,眉心皺了又皺,語氣中頗有幾分怨言:“那個馮瀾有什么好?你對他笑了五次?!?/br> 寶兒之前的不確定剎那間全都消失了,眼底水潤光澤,連抵在他胸前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為什么要送我簪子?為什么不許我拿下來?為什么不許我對著別人笑?” 謝淮序垂眸看著她,熨燙的眼眸幾乎要在寶兒周身燃氣一把火:“因為我心悅于你,因為我不想做你的兄長,因為我想做你的夫君?!?/br> 不說則已,一旦說開,他一點都不想含糊,昭示著他所有的占有欲。 “夫,夫......”寶兒沒想到他這般直白,人都呆愣住了。 謝淮序在她反應不及時,赫然低下臉糾纏住了她的唇,寶兒尚在震驚中,他輕而易舉探入了她的口中,瞬間神思昏聵,輕撫在她背脊的手,依舊微微顫抖,怕寶兒再度推開他,拒絕他。 可寶兒只有起先被突然侵襲時的呆愣,很快順從而乖巧,她笨拙,沒有經驗,不知該做什么,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感受到寶兒的接納,他真個身心都歡喜蓬發,比他從小到大受到的任何一個嘉獎,任何一次勝利都讓他振奮,振奮中又帶著小心翼翼。 第37章 細吻 ◎“昨日飲多了酒,可有唐突姑娘?”◎ 寶兒不知何時被謝淮序抱上了床榻, 謝淮序細細柔柔地親吻著她,像是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珍貴,吻著她的唇, 與她唇齒相依,從她的唇吻到她的下巴,在她頸窩留戀。 寶兒身心都是戰栗的,她不通人事,對接下來的一切都無知又害怕, 揪著謝淮序的衣襟微微顫抖, 卻不舍的他離開, 下一刻她感覺到謝淮序壓在她脖頸處力道重了些,寶兒沒忍住,親昵囈語:“兄長......” 好一會, 謝淮序都沒有動,寶兒壓著心跳低頭看去,不由呆了一下, 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就見謝淮序已然睡著了。 寶兒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 又壓著聲線輕輕喚了聲:“兄長......” 沒有反應,謝淮序是真的睡著了。 其實謝淮序喝了許多酒, 早就醉了, 只是強撐著想要見寶兒,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神經一直緊繃著,直到得到那個答案, 緊繃的弦立刻松了, 排山倒海而來的是內心的激蕩, 將他壓制的酒意全數沖向了腦門,他醉了,在這個關切時刻,但好在寶兒還不懂就是了。 寶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扶正,她慶幸剛剛他還能把她抱上床,倒是省了許多力氣,她替謝淮序蓋好被子,氣喘吁吁地去開了門。 守在外頭猶自驚嘆的婢女見寶兒開門,滿臉通紅氣喘吁吁,立時明白了,全都齊刷刷低下頭去,卻好奇這個節骨眼,姑娘還出來做什么。 荷花和寶兒之間向來是沒什么規矩的,但是礙于謝淮序在屋里,她此時也少不得做出恭敬的態度來。 寶兒開口道:“侯爺睡著了,你們也都下去歇著吧?!?/br> 那些個婢女拼命壓制自己驚訝的神色,難以置信地告退了,心里卻都暗忖:寶姑娘這般貌美,侯爺都抱入懷中了,怎么就睡著了?難不成侯爺......她們震驚地張了張嘴,然后給這個猜測找了個證據:怪不得侯爺如此天人之姿,這么多年竟是不近女色,太夫人接連送了好幾個絕色的通房,他竟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些婢女走的時候,表情頗為惋惜。 寶兒將房間放給了謝淮序,自己則睡在隔壁房間,倚窗臨鏡,荷花自鏡中看著她始終上揚的嘴角,眼底一點羞澀,笑得賊兮兮,故意拖長了音‘哦’了一聲:“原來是侯爺啊......” 寶兒嬌嗔她一眼,背過身去趴在窗沿上,微風習習,春意濃重。 翌日她早早就打扮妥當,簪上謝淮序送的玉簪,對著鏡子搖了搖頭,光澤閃耀。 她走到她的房間,在外頭聽了聽動靜,很安靜,便坐在外頭等了等,等到里頭有動靜了,她立刻踩著小碎步飄了進去,荷花識相,與她相反走出了房間。 謝淮序醒來就看到寶兒提著裙擺小碎步翩然而至,燦若薔薇的笑容讓他心頭一震。 “兄長!”寶兒甜膩嬌聲在床邊坐下,眼中星光點點。 謝淮序聽到她的稱呼,未達眼底的笑容沉了下來,他揉了揉額角。 “兄長頭疼嗎?”寶兒關心道。 “無礙?!敝x淮序淡淡開口,“昨日飲多了酒,可有唐突姑娘?” 寶兒笑容一滯,怔怔看著謝淮序:“你......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謝淮序擰眉看向她:“何事?” 寶兒心頭一緊,聲線不穩:“說過的話你也不記得了?”她緊緊盯著他,抿緊了唇,眼中頓時蓄滿了淚水。 謝淮序看著她,不曾說話。 寶兒豁然起身,轉身欲走,卻被謝淮序握住了手:“你為何而哭?可是昨晚我得罪了姑娘?” 他將她拉回來,鉗制著她,寶兒掙扎著:“沒有!你是侯爺,又怎么會得罪我呢?” “顯見著是惱了?!敝x淮序慢條斯理。 寶兒氣得跺腳,她抬手就要把發髻上的玉簪摘下來,謝淮序眼中一冷:“我說過了,摘下來我就要送與她人?!?/br> 寶兒一愣:“你不是不記得你昨晚說過什么嗎?” 謝淮序凝視著她:“只怕是姑娘不記得?!?/br> “我當然記得!” “那為何還喚我兄長?” 寶兒凝著淚珠的眼睛眨了眨,掉下一滴淚來,被謝淮序輕輕拂去:“寶兒,昨晚我不清醒,可說得皆是肺腑之言,可你當真清醒嗎?現在,你還當我是兄長?” 昨晚寶兒雖然沒有推開拒絕他,可他也始終沒有聽到寶兒的答案,剛剛不過是他心中不安,鬼使神差想要試探她的心意,她惱了,傷心了,他自然高興,可到底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寶兒卻有些訝異地看著她,謝淮序眼中卻情緒復雜,專注,緊張,期待又帶著害怕,神色卻還能一如平常。 倏然間,寶兒踮起腳尖,閉上眼睛飛快在他唇上輕啄一下,然后飛快低頭,心劇烈跳動著,聲音也發抖:“這就是昨晚我的答案,讓你加深下印象?!?/br> 謝淮序顯然是被她這樣的熱情主動震住了,震住之后眼底所有的情緒都消散了,只剩下炙熱,在寶兒想要轉身逃跑時,忽然將她拉了回來,有力的手臂攬過她的腰肢,扣進懷中,低頭重重吻了下來,立刻卷進了唇舌,從濕冷到溫熱。 寶兒的體溫瞬間達到了鼎沸,暈頭轉向,只能攀著他的肩支撐自己已經發軟的雙腿。 他糾纏著她,將她抵上墻壁,炙熱的吻移到她的耳邊,寶兒覺得陌生而強烈的感覺快要將自己吞沒,無助地喚了一聲:“兄長......” 她的氣息不穩,讓謝淮序更加不穩,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寶兒輕微吃痛“嗯”了一聲。 謝淮序震驚于自己冷靜自持了二十四年,從前也不是沒有絕色姑娘投懷送抱,大膽嫵媚,可他依舊能坐懷不亂,冷心冷情,可沒想到如今寶兒只是輕輕一吻,低低一喚,就讓他理智全無,潰不成軍。 “侯爺......”外頭婢女顫顫巍巍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寶兒猛地回神,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經落到了肩膀,她騰地一下臉燒了起來,謝淮序已經幫她拉好,沉著聲音壓住聲線中的不穩:“何事?” “太太夫人有請?!蓖忸^的姑娘看著荷花站在門外,禁閉的門,想起昨晚的情景,害怕的說話也吞吞吐吐。 寶兒一聽太夫人,臉上的紅暈瞬間盡褪,白了一瞬,謝淮序心疼地撫著她的臉,又在她嘴唇上輕吻了兩下,她的唇已經比剛剛涼了許多,他低聲寬慰:“別怕,我會與外祖母說清楚?!?/br> 他昨晚雖醉的厲害,意識卻是十分清醒,既當著眾下人的面將她抱入懷中,就沒想過要瞞著太夫人,何況,他也不想瞞。 雖有他的安慰,可寶兒還是忍不住心涼,滿腦子都是她母親進府那日,明氏的死,小時候謝淮序的森冷厭惡,她失魂落魄坐上床,緊緊抱著自己的身子,想讓自己暖和一點,也驅散一點恐懼。 *** 太夫人一早就聽到了侯府那邊傳過來的消息,知道謝淮序昨晚在葉寶兒的房中留宿了,她頓時氣凝一處,憤然扯斷了戴了時間的玉串,可還是神思清明的將她的警告傳給了漪蘭居的下人,這件事絕不能傳出去。 謝淮序過來時,已經預想到會有什么后果,所以看到太夫人怒氣沉沉的面容時,依舊鎮定。 “你好!你好!你父親當年被葉氏迷的鬼迷心竅,如今這葉寶兒的手段當真比她葉氏還要出眾,竟將你拿下了!” 面對著太夫人劈頭蓋臉的震怒,謝淮序淡然道:“昨晚孫兒只是在寶兒房中睡了一晚,并無其他?!?/br> 太夫人見他這般解釋,還是存了一絲希冀的:“你敢說你沒對她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