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小狐貍被他聞得癢,腳趾抵著男人的下巴推了推,“你干嘛?” 裴鶴沒躲,隨口答道:“聞聞你乖不乖?!?/br> 裴懷禮回來時,他們在帳篷里還在鬧,他隨便找了個視野好的地方坐下,漫不經心地看著。 周隸和小狐貍相處了幾乎一個晚上,但除了點氣味外什么都沒留下,而裴鶴才把人抱進帳篷里幾分鐘,就已經在小狐貍那兩條長腿上留下了不少的紅印。 有手指不小心留下的,也有被貓科動物滿是柔軟倒刺的舌頭磨出來的。 少年很嬌氣,被磨疼了就用腳踢人,但他又對什么都很好奇,抓著裴鶴的下巴看他的舌頭不說,還要趴下來讓男人給他舔尾巴。 又乖又sao的,果然還是那個天生就會勾引人的小狐貍精。 - 裴懷禮很沒眼色地去打擾“哥嫂”的嬉戲。 走到帳篷邊,輕輕地咳了一聲,“那個靈獸rou現在烤嗎?” 這個副本里也有靈獸,只不過數量稀少,剛巧昨晚被他們碰到了一只。 帶小狐貍來這里也是為了投喂。 一聽到有靈獸rou吃,小狐貍比裴鶴先從帳篷里冒頭,舔著嘴唇,烏黑眼眸水潤透亮,“我要吃?!?/br> 裴懷禮半蹲下來,仗著裴鶴還在帳篷里,大膽地去摸小狐貍的嘴唇,笑著問道:“吃多少?” “好多?!?/br> “好多是多少?” 手指抵開牙關探進去捏了下內里的柔軟,故意妨礙小狐貍說話,男人做出這么欺負人的舉動,語氣還是正經的,“嗯?還沒想好嗎?” 口水濡濕了手指,惹來了裴懷禮的輕笑。 小狐貍疑惑地看著他,舌尖推了兩下推不開,干脆咬了一口。 裴鶴覺得裴懷禮對小狐貍說話的語氣不太舒服,像是在調/情一樣,皺著眉頭掀開獸皮,見裴懷禮站得挺遠,也沒有什么逾矩的舉動,眉頭才松開一些。 他淡聲警告,“下次不要這么多話?!?/br> 裴懷禮把手背在身后,被濡濕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含笑點頭,“好的?!?/br> 一人生火,一人處理靈獸,小狐貍坐在帳篷外面,偶爾掃到裴懷禮的身影,總覺得他長得眼熟。 他問0146,“我是不是見過他?” 0146記錄過通關副本的數據,查看了一下,很快就確定了裴懷禮的身份,【他是《遺產》副本里的管家?!?/br> 管家? 涂山亭認真地回憶著,托著下巴盯著裴懷禮的時間有點久。 好像是那個總抓著他穿襪子的鬼宗。 不過這人不好吃也不好玩,而且他變成獸人后居然沒有尾巴,小狐貍看了一會兒,又把視線移到了裴鶴的老虎尾巴上。 - 小狐貍被裴鶴抱著吃了一頓飽飽的靈獸rou,吸收的靈氣足夠后,他又開始犯困,縮在男人懷里睡得小臉通紅。 天色逐漸變暗后,冷風又刮了起來,小狐貍被凍得冷,下意識地往裴鶴身上擠,但倚靠著的溫熱身軀不見了,他從石頭上摔到柔軟落葉里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狐族部落,周圍是揉著眼睛像是才醒來的雌性獸人。 其中還有小黎。 涂山亭扶著石頭站起來,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有草木香氣飄來,小狐貍回頭,發現是林君澤。 “這里好怪?!彼麑χ腥诵÷曊f道。 少年在外面玩了一圈,就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滿是其他雄性的氣味。 林君澤走過去指腹撫過小狐貍的唇角,柔聲道:“遇到了什么事嗎?” 小狐貍正想回答,身旁的小黎醒了過來,睜眼看到涂山亭,先是愣了下,隨后關心道:“你沒事吧?” “大貓部落的獸人真是太過分了?!?/br> “雄性偷偷擄走雌性是被禁止的?!?/br> 他說的好像還是前一晚發生的事,小狐貍歪了歪頭,不解地看向林君澤。 小黎把小狐貍仔細地看了一遍,放下心后,又提起了別的話題,“明天就是慶祝求偶日到來前的盛會了,我們一起參加好不好?” “我會給你準備果子的?!?/br> 涂山亭迷茫,“盛會不是已經過了嗎?” 小黎愣了下,“沒有,是明天啊?!?/br> 旁邊陸續蘇醒的雌性獸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附和道:“是明天?!?/br> 真的好怪。 小狐貍伸手抱住了林君澤的腰,將臉埋在男人身上,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觀察其他人。 他好像有點害怕,還抓著林君澤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到底是哪天???”他悄聲地問林君澤。 林君澤低頭,蹭了下涂山亭頭頂的狐耳,含笑道:“是明天?!?/br> “可是……”小狐貍很懵,記憶太過鮮明,那股奇怪的氣味和失去理智的野獸,垂耳兔和大老虎,不像是假的。 林君澤像是知道小狐貍在想什么,狀似沉吟了一番,說道:“會不會是你睡得太香了,在做夢?” 小狐貍想了想,松開男人的腰,抓著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可我吃了好多靈獸rou?!?/br> 他的肚子都是鼓的呢。 隔著獸皮都能摸到鼓鼓的肚子,林君澤勾了下唇,牽著小狐貍的手往住處走,不再逗他了,“是副本內的小循環?!?/br> “直到盛會結束,求偶日才會到來?!?/br> 他揉捏著小狐貍的手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側頭問道:“求偶日結束后部落里會為結成伴侶的獸人舉行儀式,你想參加嗎?” 小狐貍還沒參加過這種儀式呢,乖巧點頭。 林君澤唇角的笑容更溫柔了些,“那就好?!?/br> 第122章 小雌性 將小狐貍帶回了木屋,林君澤站在木架前整理未挑揀完的草藥。 祭司在獸人大陸地位崇高就是因為只有他認識這些草藥。 小小的屋內彌漫著淡淡的草木香氣,小狐貍趴在床上正舔著尾巴,聞到這個香味不由得聳了聳鼻子。 是林君澤身上的氣味。 他舔了舔嘴唇,雖然聞起來沒有靈氣香味饞人,但聞久了小狐貍莫名其妙地覺得皮膚燙燙的,有哪里變得奇怪了起來。 好像有什么東西濕濕的。 小狐貍從趴著改為了半跪著,叼著尾巴低頭疑惑地看著身下的木床。 木床上鋪著柔軟的獸皮,皮毛的顏色是偏深的,所以哪一塊有了水跡后就變得異常顯眼。 一塊拇指大小的水斑。 他趴上來的時候就有嗎?小狐貍歪了歪頭,正要湊過去聞聞,耳邊傳來林君澤的聲音,“怎么了?” 涂山亭扭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的人,指了指獸皮上的那塊水斑,納悶道:“這里濕了?!?/br> 他頂著紅撲撲的小臉,一臉地迷茫,還要小聲嘀咕著,“這可不是我的口水?!?/br> 他才不會把口水都流到床上呢。 林君澤先用手背試了下小狐貍臉上的溫度,才垂眸看向他指的地方,那塊水斑距離小狐貍的膝蓋很近,目光掃過去,被獸皮裙半遮半掩的筆直雙腿也映入眼簾。 白皙的皮膚還透著一點不太明顯的粉,不像是被日光曬出來的,反而像是被什么東西磨的。 也許是哪個不重要的雄性獸人的舌頭。 畢竟抱小狐貍回來的時候,他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雄性獸人的氣味。 但林君澤的視線卻僅在那片透粉的皮rou上停留了幾秒,就不由自主地上移,盯住了那隱入裙內的一點水痕。 在腿側的部位,泛著水光,不仔細看并不明顯。 林君澤頓了頓,手指挑開獸皮裙探進去搜尋了一圈,找到了“罪魁禍首”。 他的掌心很熱,連帶著手指都像是燙的,小狐貍被他的體溫一熏,身體莫名地發軟,眼睫隨著眨動被濡濕。 怪怪的,他想動但被男人按住了腰。 有什么東西順著林君澤的手指滴落下來,獸皮上又出現一塊水斑。 林君澤的視線凝在上面,一向溫柔的眼神意外地有些暗沉,他輕聲開口,“是你弄濕的?!?/br> 他說完還檢查了小狐貍的尾巴,那條尾巴根部有幾塊皮毛粘在了一起。 很明顯他的尾巴是最先濕的。 雖然在回來的路上林君澤已經問過涂山亭今天都遇到過什么,但這時又把人抱入懷里,蹙著眉頭再次仔細地詢問了一遍。 尾巴都濕了,總得有個契機。 他的手沒有收回來,小狐貍被他抱著思緒卻總是被他的手指勾走,離得近了后林君澤身上的草木香氣也更濃郁了,這股香氣一直縈繞在涂山亭的鼻間,他臉上的熱度也就再也沒下去過。 “你好香?!睉牙锏娜吮粏柺裁炊己吆哌筮蟮?,不老實回答,只會蹭過來用甜的發膩的嗓音說著好香。 林君澤的手臂被他騎著,白色衣袖也和獸皮一樣濕了幾處。 他像是一只翹著尾巴在求偶的雌獸。 林君澤停下了詢問,搭在少年背上的手揉按著他的脊骨,最后停在了后頸,他微微低頭,嘴唇貼著小狐貍的額頭,低聲自語,“你也好香?!?/br> 又香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