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誘 第88節
她坐在謝宴禮懷中,唇瓣輕輕抿起,小聲喊道,“謝宴禮?!?/br> “……嗯?!?/br> “我想喝可樂?!彼曇艉艿秃艿?。 嘴巴有點干。 也,有點熱了。 座椅杯架上的可樂被拿起來,身后的人仍然抱著她,那杯外側已經沁上冰水的可樂被遞到了嘴邊。 樓阮舔了舔唇,咬著吸管喝了一大口。 一大口冰可樂下去,燥郁緩解了不少。 她淺淺沉了口氣,正準備繼續看,但身后的人卻忽然說: “樓阮。 “我后悔了,我們還是回家吧?!?/br> 黑暗中,樓阮睜大眼睛,好像感受到了有什么東西…… 不太對勁。 她臉唰一下紅了。 電影開場不到三十分鐘,他們又抱著東西出了門。 樓阮跟在謝宴禮身后,懷中的大桶爆米花金黃金黃的,她一直低頭看著它們,但卻一點也沒心思吃了。 第116章 一定要想我 樓阮抱著爆米花默默坐上了車。 她余光瞥到旁邊的人,他已經上了車,安靜地抬手,扣上了安全帶。 他落在手剎上的指骨泛著色調昳麗的紅。 樓阮抱著紙質爆米花桶,瑩白的耳尖微紅,她抿唇,小聲道,“謝宴禮?!?/br> 駕駛座上的人喉結輕滾,輕輕合上眼睛。 樓阮沒有系安全帶,她抱著那個紙筒,紅著臉轉頭看他,“你是不是很難受…” 車內昏黃的燈光下,她乖巧抱著紙筒,看起來只有小小一團。 合著眼的人驀地睜開眼睛,眼尾染上是緋紅。 她是怎么做到,一句話就讓人血脈噴張的。 見他還是不說話,她身子微微前傾,歪過頭看他,像是猶豫了一下,才聲音小小地問道,“……要我幫你嗎?” 他驀地轉頭看向她。 副駕駛上的人抬著眼睛,纖長的眼睫漆黑而卷翹,她抱著紙筒的白嫩手指微泛粉。 見他看過來,她眼睫顫了顫,仍然保持著那個動作。 似乎,執意要幫他。 周圍格外空曠安靜。 安全帶的聲音“咔噠”一聲被解開,在安靜的環境中極有存在感。 車里的內燈忽然滅了。 樓阮抱著爆米花桶,腦子一片空白,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熱氣guntang。 黑暗中,他輕撫她的臉,在她唇瓣落下輕吻。 帶著熱意的低笑在耳邊響起,“在這里?” 她呼吸一滯。 下一秒,他嗓音里的熱意像是褪去了不少,“我不要?!?/br> “……” “哦,”樓阮認真想了一下,歪了歪頭,“那回家?” 原本已經和她拉開距離的人似乎是頓了一下。 發燙的手指蹭過她的臉頰,后腦勺驀地被扣住,像蓄意報復,也像是懲罰似的。 她唇瓣被輕咬了一口。 對方散漫微啞的聲音落下來:“夫人,我想我該解釋一下?!?/br> “……嗯?” 解釋什么? 前額的發絲被輕輕拂過,上方落下來的音質染著暗啞,輕描淡寫道: “讓我興奮的是你,不是那些電影情節?!?/br> “你乖一點,我就不會難受?!?/br> 黑暗中,樓阮微微睜大眼睛。 那人和她拉開距離,安全帶“咔噠”一聲被重新扣上,像開玩笑似的,他彎了彎唇,暗啞的嗓音染上笑意: “太早?!?/br> “這么輕易就讓你得到我,你不珍惜怎么辦?!?/br> - 幾天后。 樓阮磨磨蹭蹭地挪過去,坐在了謝宴禮身邊。 她眨了眨眼,“謝宴禮?!?/br> 正坐在那里慢條斯理用餐的人抬起眼睛,動作賞心悅目。 樓阮湊過來說道,“我過幾天有點事,要去意大利一趟,白夜有告訴你吧?” 謝宴禮平靜道:“沒有?!?/br> “……那,我過幾天要去趟意大利?!彼嶂^看他,“去四天,很快就回來了哦?!?/br> 謝宴禮瞬間蹙了眉,“四天?” 看個展而已,需要四天嗎? 樓阮伸出手,白軟的手指輕輕捏住他的衣角,“白夜在那邊要辦個展你知道的吧?” “我看了一下前后時間,他的展前面兩天有個我喜歡的藝術家的展,后面一天也有一個我喜歡的藝術家的展,所以,需要四天?!?/br> 她歪著頭看他,輕輕眨了眨眼,湊過來在他臉頰飛快地親了一口。 親吻這件事,她已經越發熟練。 “你放心,你生日我記得的,我會提前一天回來的,24號我一定回來!” 謝宴禮握著筷子,動作頓了一下。 他原本是想陪著她一起去的,甚至還提前讓人準備了私人飛機,但他在華清的導師實驗室臨時有事,正好卡在她去意大利前面兩天。 所以,他只能晚兩天去陪她。 謝宴禮轉過眼看她。 樓阮拉著他的袖子,小幅度地晃了晃,“可以嘛?” 謝宴禮垂眼:“馬上要出發,現在才告訴我?” 他扣住她的手,“補償?!?/br> 樓阮輕輕眨了眨眼睛,仰頭輕吻他的唇角,“好了!” 被親吻的人輕笑一聲,他垂眼看她,“果然,太輕易得到就不會珍惜?!?/br> “夫人現在對我越來越敷衍了?!?/br> “沒有,”樓阮立刻搖頭,她抬眼看著他,小臉繃起來,嚴肅道,“我這不是敷衍,是……乖?!?/br> “我很乖的哦!” 謝宴禮臉上的淺笑一凝,她完全是用他的話在堵他。 - 三天后,樓阮拉住已經準備好的行李,出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又跑回房間,從床頭拿走了一本《夜鶯與玫瑰》 她把它裝在背包里,準備無聊的時候看。 謝宴禮有事,挪不開時間,所以是工作人員送她去的機場。 上飛機之前,樓阮給謝宴禮發了消息: 【回來給你帶禮物!】 過了會兒,她坐上飛機后,謝宴禮才回了條。 他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謝宴禮領口系著一條她送的領帶,也不知道是要進實驗室還是剛從實驗室出來,身上還穿著白大褂。 他今天很難得地戴了副理工男專屬半框眼鏡,看起來和平時完全不一樣,莫名多了幾分禁欲的斯文敗類氣質。 這張照片拍攝的角度有些微妙,喉結的位置在照片正中央,像是這張照片的核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樓阮盯著照片看了好幾秒:“……” 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