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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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有理由拒絕。 程傾靜靜地抬眼看他,問:“他人品有問題?” “嗯?!?/br> “你別跟他了?!睕]看出他的抵抗情緒,楚知鈺拿捏好用詞又一遍地說。似乎是想說服他,他繼續講道,“之前你說沒得選,現在你不用再......” 語句被打斷。 程傾輕輕地笑了下,軟聲回應:“好啊?!?/br> 作者有話說: 岑總(拳頭硬邦邦):他不講武德,背地講我壞話。 小楚(冷漠):你人品有問題。 岑總(故作冷靜的炫耀):下章他就是我的人了。 - 家人們???? ??????? 不是我不想讓他吃 是平臺規定不讓他吃。。原本是一夜情的 第二章 作話有說過這個問題 理解一下 沒人比被迫改大綱的我更痛 第三十一章 31 換個關系 一句話,堵住了羅列清晰準備出口的所有。 “沒想到我會這么快答應么?”程傾問他。 被說了中,楚知鈺僵了一陣,才輕咳著別開視線,低低地嗯了一聲。 這種反應可比他先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要有趣的多,程傾有意逗他,姿態似對方才做好的決定又心生躊躇,輕聲細語地說:“你說他人品有問題,可你也知道,我和他只是交易關系?!?/br> 明著不從暗地給人下藥這種手段,雖然是強硬直接,也沒那么高明,但程傾從不覺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又有什么問題。 不過在楚知鈺那方看來,一句人品不行的確都算是在恪守教養之下的輕言。 而且岑遠雖然心狠手辣,但在對待情人方面,的確是個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金主。對于這一點,程傾從未有過懷疑。 談戀愛才需要看人品,找金主不需要。 楚知鈺罕見的面色上能看出些急,但他幾次想要開口,都沒能說出最開始想說的那些。因為太過清楚有錢人的游戲規則,所以才更無從反駁。 程傾大概清楚,平時高高掛起絕干不出背地講人壞話的楚知鈺,此刻迫切于想要詆毀的原因是什么。 答案當然不是因為“一夜情”,rou體糾葛所產生的精神移情效果,有點喜歡上他,而是簡單粗暴的共性。 ——男人不就是喜歡,勸風塵女子從良,拉良家女子下水么。 這個女從來不是指性別,而是適用于社會上同女性面臨境遇相同的所有人。比如他,一個擁有極度美貌,且沒權沒勢方便拿捏的商品。 當初在孤兒院的時候,無數前來做慈善的富商,在看到他的瞬間,都是想把一個干凈懵懂的孩子帶回家養成獨屬于自己的趁手玩物,拉他下水。 在會所當服務生時,趙晨陽也想拉他下水。 和岑遠達成協議被撿回去,是被拉下水。 在他身邊看久了被迫浮沉的徐夕景,前些日子突然爆發,便是想勸他從良。 而楚知鈺的此刻,可能更甚。 就他在楚知鈺面前豎立的只能被迫隨波逐流、被欺壓慘了的人設來看,救贖他成為他黑暗人生中的一束光,誘惑力太大。 欣賞夠了對方的這幅神情,程傾轉移話題的手段很高明。他也不太打算說些別的,昨天吼了好多聲,現在他的喉嚨很啞。 他的視線從盯著楚知鈺的眼睛,轉而向下游移,有意讓對方察覺,停落在了赤裸的胸膛上面。 雖然都是男人,但經歷過昨晚,這種暴露程度對楚知鈺而言儼然就有些超過。 程傾有些無味地想,就算昨晚真的發生了什么,睡都睡過了,看兩眼又不會掉塊rou,很沒必要整這套貞潔烈女的做派。 但他太了解楚知鈺,也知道他的將會離開。 果然。 直到這個時候,楚知鈺才驀地反應過來此刻自己的不雅,有些狼狽地從衣柜里隨便拿了件襯衫往身上一套,說:“我去找人送藥過來?!?/br> 他在昨晚給楚知鈺放冰水的浴缸里泡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送東西的人已經來過了。衣服是名牌,明顯是從奢侈品商場剛買下帶過來的,還有著包裝盒。 等他換好衣服再出來,楚知鈺正在餐桌擺粥。應該是某個高檔訂制的粥品牌子,因為程傾記得那個外包,岑遠和他第一次的事后,他在酒店倒了三天沒起來,岑遠也一連給他點了三天的粥。 出于“事后”的沖擊和尷尬,楚知鈺明顯還沒太能反應接受過來,用餐時他們都沒作多少交談。 只有程傾問了一句:“你那天為什么跟我生氣?” 這個困惑已經盤桓在他心頭好多天了。 楚知鈺提著勺子舀粥的動作一頓,但動作繼續,話語卻沒有跟隨。他似乎很不愿意提到這個話題,好一陣過去,才言簡意賅地答復道:“岑遠?!?/br> 的確。程傾和他說過自己和岑遠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但他陪同岑遠撞見楚知鈺是在昨天,時間是對不上的。 倒推回去...... “你那天在酒店門口看見他強吻我了?”程傾問的直接,也問的巧妙,算作同時給出了一個解釋。 楚知鈺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程傾了然于他的默認,他不追問昨天和岑遠為何同場出現,程傾也剛好不想多撒些謊來填補謊言。 他到底沒有安慰照顧純情小男生“破處”的心情,何況對方的愧疚也于他有利,他完全沒必要削弱,這種沉默的氣氛便又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