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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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周知縣望向伏危:“不會是玉縣的醫館,至于是何人指使,你便自己琢磨吧?!?/br> 周知縣也不戳破。 伏危告退,從書房中出來的時候,又被錢幕僚攔下說了一會話,等離開縣衙回到家中的時候,已是亥時。 兩個小的熬不住早早睡了,羅氏一直在等著小兒子回來。 聽到外頭的聲響,看了眼孫女后,就從屋中出去了。 在屋外說了一會話后,才回去休息。 大嫂把鍋里溫著的吃食端上了桌后,再回廚房把藥倒入碗中端進了屋中,給丈夫送去。 熬藥的時候,說是風寒的藥。 起初溫杏是信的,但到底在醫館幫忙那么久了,多少能看得出來風寒有什么癥狀,丈夫卻是連一聲咳嗽都沒有,聲音也沒有半點變化。 到底是做了多年的夫妻,哪怕沒有任何的言語,只細微的肢體動作或是一個眼神都能知道對方可能有事情在瞞著自己。 伏震見妻子在外頭忙活,就想先把藥給上了,免得叫她發現了身上的傷。 正脫著外衫,房門忽然從外被打開,又忙把衣衫穿上。 溫杏瞧到丈夫穿衣的動作,便知道他在遮掩什么,裝作無事地端著湯藥走到他身旁,溫聲道:“舟車勞頓的,趁熱把藥喝了,早些休息?!?/br> 伏震把熱乎的湯藥接過,放到嘴邊直接一口飲下。 湯藥雖燙,但對于伏震來說,還是可以忍受得了的。 喝了藥,把空碗遞給了妻子,看著她轉身把碗放到桌面上,也沒問他的風寒如何了,心里頭已經明白了她看穿了自己。 溫杏才把碗放下,便被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一息被抱入了硬邦邦的胸膛中。 伏震的嗓音本就偏沉:“我無事了?!?/br> 溫杏點了點頭,轉回身伸臂抱住丈夫的腰身,也沒有追根究底的問到底。 小廚房中,伏危夫妻二人圍著小桌而坐。 虞瀅從大嫂那處聽說了永熹堂遇上被訛的事情,雖然已經平安度過,但心里頭還是覺得膈應。 伏?;貋淼臅r候,見到她面上除了疲憊感之外,還有些不大好,再看其他人的臉色,應是已經知道了永熹堂的事情。 提起這事,伏危無奈道:“若是沒有猜錯,應是武陵郡那邊動手了?!?/br> 虞瀅從大嫂那里聽說了知縣審案的過程,略一琢磨后,也懷疑到了武陵郡那頭去了。 伏危伸手覆在虞瀅的手上,抬起黑眸望向虞瀅,嗓音徐緩沉重:“往后或許還有更多的磨難在等著我們?!?/br> 虞瀅聲音溫柔卻堅定:“若有萬水千山做阻,那遇山就開路,遇水便造舟?!?/br> 伏危望著一如既往堅韌虞瀅,唇角緩緩上揚,眼中也浮現出了笑意。 第130章 一百三十 莫朗與伏危分道而行后回到了牧云山, 急急尋到父親,說了伏危去尋他的事情。 ——關于沈太守被刺殺的猜測,還有伏危的要求。 伏危的要求且先不說, 但聽到沈太守被刺殺的猜測時,莫叔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 “正好寨主來了,我現在就去與寨主商議這事?!?/br> 莫朗喊住了父親:“爹,伏危是個人才,何不招為咱們牧云寨所用?” 莫叔停下步子,想起那個氣質卓然的青年,哪怕是坐在素輿上, 腰骨一直都是挺直的。 論模樣, 伏震比較像他父親, 可論性子和行事, 伏危則與他父親比較相像。 一樣的沉穩,一樣的運籌帷幄。 “對了, 伏危的腿腳已經恢復正常了?!蹦屎鋈谎a充道。 莫叔驚喜的看向兒子:“當真?” 莫朗:“他自己一個人騎馬從郡治到合浦, 自然是真的?!?/br> 莫朗驚喜過后,再聽到這話, 仔細一想, 卻發現了不對勁。 這都能騎馬了, 那便代表著早已經治好了。 可若是伏危的雙腿已經治好了,那早早就該有消息到他這里了,可卻沒有半點消息, 唯一一個可能就是…… 莫朗與他父親是一樣的猜測, 徑自道:“他這是臥薪嘗膽呢。我猜想他這腿老早就治好了, 但為了隱瞞那霍家人,才會繼續扮作瘸子, 隱忍到現在,可見是個擊沉得住氣的,他若能來牧云山謀事,我們牧云山……” 莫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父親打斷了。 “這事莫要提,他不會同意的?!?/br> “為何不愿,朝廷那樣的腐敗,他難不成還要給朝廷效力不成?” 莫叔嘆了一口氣,道:“人各有志,至少現在他是活得敞亮,我們始終是活在見不得光之處,再者……” 無奈的笑了笑,看向兒子繼而道:“再者,你都說他在收糧了,云縣也在推行種植草藥,你以為他真的什么沒有準備嗎?” 莫朗想到伏危去合浦尋自己時說的話,要牧云寨不要動云縣的皺眉應:“他定是預料到些什么的?!?/br> 莫叔笑了笑:“他知道,卻沒有極力上薦,而是只要護住云縣那一畝三分地,你覺得他對這朝廷還有什么期望?” 莫朗沉默了一下:“可他效忠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知縣,若是世道真的亂了,那知縣有什么本事能庇護得了他?” 莫叔卻是笑道:“莫忘了,那蒼梧云縣的知縣,本家是豫章周家?!?/br> 莫朗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可那周知縣縱使先前在周家有些本事,可現在不過是周家的一枚棄子而已,如何能逆風翻盤?” “往后如何,誰能說得準?!蹦鍝u了搖頭,隨即道:“寨主在寨中,我先去與他商量一下沈太守被刺殺的事情,旁的事情你先別提?!?/br> 囑咐后,莫叔便出了屋子,去了寨主所在的屋子。 才到屋子外頭,就見牧云寨的大夫提著醫箱,愁云慘淡地從屋中出來。 見著莫叔,大夫一拱手:“莫當家?!?/br> 莫叔點了點頭,往屋子里邊瞧了一眼,語氣擔憂:“寨主的頭疾又犯了?” 大夫無奈嘆了一口氣:“都是老朽醫術不精,才治不好寨主的頭疾?!?/br> 莫叔勸慰道:“寨主頭疾已經數年了,也不是沒尋過其他的大夫,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實屬頑疾?!?/br> 說了幾句話后,莫叔便入了屋中。 從郡治回來已過去半個月,虞瀅回了一趟陵水村。 田里的稻谷可以收了,就是藥材也要去瞧一瞧。 糧食重要,藥材僅次之。 去年藥材長勢很好,雖然只種一年,藥效低,可等到藥材短缺的時候,這些也是搶手貨。 虞瀅去看了糧食的稻谷和藥田之后,又去了一趟山坡上的藥田。 坡地有十幾畝的藥田,虞瀅自然是出錢請人打理,而也給了工錢讓何叔何嬸來做管事。 何嬸與虞瀅上山坡察看藥田,藥田里邊有幾人在打理,見著虞瀅都紛紛停下來喚一聲余娘子,比她上回來時還要恭敬,讓她不僅納悶,問了身邊的何嬸。 何嬸感嘆道:“咱們家多虧了你們家,今年的賦稅才不成問題,不說咱們家,便是村子里頭一些人都好過了許多,也不至于因為賦稅尋死覓活的?!?/br> 虞瀅聞言,不禁問:“菽豆不是還沒有收成嗎?” 何嬸笑道:“便是沒有收成,但這不是你家地多,先前村民給你們家開墾賺了些工錢么?!?/br> “后來衙門又專門差人來教我們辨認一些草藥,采得草藥后依著衙門的定價賣給醫館,家家戶戶都存了些銀錢,賦稅可不就有了著落,就是這交完賦稅,這日子怕就難過了,更別說到年后還要再交一會賦稅?!?/br> 說到最后,何嬸懨懨地嘆了一口氣。 苛政猛于虎。 虞瀅在心底也無奈地暗嘆了一口氣。 看過藥田后,虞瀅便回了茅草屋。 雖然舉家都搬到了玉縣,但一些物件還是留在了村里,例如伏危之前用過的拐杖。 何嬸送虞瀅時,見她拿了拐杖,疑惑道:“你家二郎不是有那把帶輪子的椅子了么,怎還要這拐杖?” 虞瀅淺笑:“二郎的腿已經慢慢恢復了,現在已經可以站起來了?!?/br> 何嬸聽到這話,愣了半會后才反應過來,又驚又喜:“真的能站起來了???” 虞瀅點了頭:“再過一兩個月應該就能走了?!?/br> 畢竟伏危也不能突然好起來,還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何嬸一撫掌,語聲激動:“六娘,你的醫術可真了不得!” 去年伏危被自家男人和兒子抬回來的時候,什么情況她是最清楚的,就是大夫瞧了,都非常確定筋骨被打斷了,會終身殘疾。 可現在都能站起來了,可見六娘的醫術有多么了得! 虞瀅笑道:“是二郎意志堅定,我才能治好他,若是他意志消沉,我也治不好?!?/br> 聞言,何嬸也不得不佩服道:“你家二郎確實與常人不同,常人落得他那樣,也不知要消沉多久,可他短短半年便扛了過來?!?/br> 虞瀅想起第一回 見伏危的時候,說他消沉頹廢,可他卻干凈整潔,沒有半分頹廢之感。 唯一不同的,是他那雙眼睛,毫無生氣。 雖然對他那雙眼神記憶深刻,但現在總歸不一樣,她也不在意了。 與何嬸話別后,虞瀅便回了城。 因伏危與周知縣去較遠的村子視察,所以暮色已深,也還未見人回來。 直到天色黑了,虞瀅沐浴回房時,伏危已經在屋中看著他曾用過的拐杖。 虞瀅回房的時候,伏危才抬頭。 虞瀅關上了房門,絞著發走了過去:“用飯了?” 伏危點頭:“回來時在衙門用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