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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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目光落在他的笑臉上,暗道他這適應得還挺快的。 或許他這一回進衙門做幕僚,不會再像書中所寫的那般被人欺辱了。 但想起洛館長的弟弟,虞瀅心里還是擔憂的。 與霍衙差從側門進衙門,走入巷子時,虞瀅壓低聲音問:“霍衙差,那洛典史可還在衙門?” 霍衙差應道:“畢竟只是這洛館長犯的錯,罪不及家人,這洛典史自然是在的?!?/br> 虞瀅聞言,心底多了擔心:“那往后我夫君入了衙門,可要勞煩霍衙差多多照顧了?!?/br> 霍衙差應:“余娘子且放心,若是伏郎君被為難,我也會從中幫忙的?!?/br> “那便多謝霍衙差了?!?/br> 伏危沉吟了一息,開口道:“我們在這衙門附近租了一處小院,就在西口巷,等今日置辦好后,明日再請霍衙差到寒舍喝一杯喬遷席的酒?!?/br> 霍衙差笑道:“成,等你們收掇好了之后再喚我去,我定會去的?!?/br> 伏危又說:“對了,關于這衙門里的事我不大清楚,恐會在不經意間觸及雷池,還望勞煩霍衙差能指點一二?!?/br> 霍衙差道:“指點說不上,不過這衙門關系說來話長,便說這幕僚吧,大人身旁就有兩位,一位是與大人來的,另一位是玉縣本地人,這二位……”霍衙差壓低了聲音,提醒:“二位關系勢同水火,伏郎君注意些,莫要輕易站隊?!?/br> 伏危面露疑惑:“不知這二位貴姓,且都是什么性子,知曉他們的性子,我也好應付?!?/br> 霍衙差想了想:“現在也細說不了,就簡單的來說吧,隨大人來的姓那位姓錢,與大人差不多的年紀,是個笑里藏刀的。本地的姓孫,約莫五十歲左右,倒是個好說話的?!?/br> 虞瀅知伏危是在了解這縣衙里的彎彎繞繞,她就沒有打擾他們的談話。 就是沒有打擾,也因路短而聊不了多久。 虞瀅知道伏危為什么要邀霍衙差到自家食喬遷宴,大概是想從霍衙差這處打探衙門中的人際關系。 虞瀅領了五百文的賠償后,問:“不知衙門如何處理的洛館長?” 霍衙差面上的笑意淡了下來,道:“雖說是重罰,但也算不得重罰?!?/br> 伏危不可察的略一蹙眉,結果如何,他也隱約琢磨到了。 玉縣貧窮,醫館交稅或許不少,少一間醫館就少一些稅收。 再者知縣想要借著這事撈一筆填補縣衙銀庫,自然不會判得太重。 虞瀅疑惑到:“雖重罰也沒重罰?” 霍衙差送著他們出衙門,如實道:“除卻二十大的板子,便是關押三年,但也可用五十兩銀子來替換三年刑罰?!?/br> 五十兩銀子,尋常人肯定是拿不出來的,但醫館肯定是可以的,不然知縣也不會獅子大開口。 “銀子是今早送來的,人也放了。他出去時,大人單獨尋他說話,約莫是警告他手腳要干凈,所以余娘子與伏郎君也不用太過擔憂他會再行惡事?!?/br> 虞瀅聞言,雖謝過了霍衙差的提醒,但心里還是很清楚的。 不能暗中使觸犯律法的陰招,估計會使些見不得光,但又不犯律法的招數。 從衙門出來后,伏危與她道:“你也莫要太過擔心,他被其他三家醫館孤立,討不了什么好的?!?/br> 虞瀅:“我倒不擔心我自己,我擔心的是你,他或許不會對我這個婦人出手,但有可能托他親弟來為難你?!?/br> 聽到這里,伏危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虞瀅看到他臉上的笑意,納悶道:“你入衙門后有可能會被人針對,你難道不是有些憂慮嗎,怎還能笑得出來?” 伏危嗓音愉悅:“聽到你擔心我,我不由自主地就笑了,想是心里高興?!?/br> 猝不及防的聽到這話,虞瀅的心跳頓時亂了一拍。 她還以為那晚他的告白在她說明白后就暫且揭過了,怎料他現在說話卻是一點都不遮掩了 她斂了斂神色,扯開話題,說:“小院雖然租好了,可什么家具都還沒有,我們還得買床買鍋碗瓢盆?!?/br> “床肯定是得買現成的,我知道哪里有床買,一會我出去看,在談好價錢后,就托陳大爺順道去拉一下?!?/br> 天色也到了晌午,什么還沒開始,虞瀅也就只得先買兩個饅頭來填肚子。 買饅頭后就徑直回了租屋處。 兩人吃完饅頭,虞瀅讓伏危在家中等著,她則出去置辦床。 陵水村的家中還有一張單人的竹床,到時候可以送來給羅氏睡。 但只再另買一張大床還是不夠睡。就算伏安可以和伏危一塊睡,但萬一哪天她帶著伏寧到玉縣住一兩宿,睡哪? 琢磨后,單人竹床既要送來玉縣,也還是要買兩張大床。 虞瀅去瞧了床。 竹床比起陳大爺親戚家的要貴個十來文錢。 而最簡單的木床,沒有復雜的憑欄,只床頭床尾和里側有幾條橫木算作憑欄 相對比,木床遠比竹床要舒適。 只是價格也貴了許多,竹床一張不用一百文,這木床卻是兩百文一張。 虞瀅想到以后總歸是要換成木床的,一咬牙,還是給買了。 談了價格,三百八十文兩張床,再花去四十文買了兩個桶兩個盆和七十文一套的竹桌竹凳。 從陵水村出來時帶了伏危的五百文,她自己也有兩百文。 租房用去了四百文,剩下的三百文是不夠給的,好在方才去衙門的時候又領了五百文,這才夠給。 這賠償得的五百文不花了,虞瀅心里也不痛快。 再說這買家具是在玉縣內的,都會免費送去。虞瀅也就讓陳大爺把東西送來,然后一路同去。 東西送到,搬入了屋中后,虞瀅與陳大爺道:“等后日做喬遷宴的時候,陳大爺可一定要來呀!” 陳大爺笑應:“一定一定?!?/br> 送走陳大爺后,伙計就開始組裝木床。不過小半時辰,兩床都捯飭好了,虞瀅檢查是否穩固后,才把銀錢給他們帶回去。 伙計走后,伏危詢問:“可還有銀子?” 虞瀅關上院門,與他說:“方才在衙門得了五百文,我把它給花了?!?/br> 她望向這個小院,雖然自己之后不住在這里,可不知為什么,置辦起來竟然也有滿滿的成就感。 大概,她清楚以后每回到玉縣的時候,都會到這里歇息。而且這里也會是她在這世上第二個能落腳放松的地方。 她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意,再望向結實的土坯墻壁,圍墻,感嘆道:“往后大家還是得一塊住到縣城來,村子里的屋子著實不安全?!?/br> 高高的圍墻把院子與外邊隔絕了開來,伏危便是不坐輪椅也不用擔心被人瞧了去。 但前提是沒人扒門縫往里偷瞧,不過這個問題也是好解決的,只需要遮住就好。 院子還是亂的,屋子也沒打掃,連做飯的家伙什都沒有,休整過后,伏危留在家中收拾,虞瀅則繼續外出購買所需。 搬家著實是個累人且費錢的活,但奇怪的是,卻又總是讓人甘之如飴。 第69章 六十九章 一通添置下來, 油鹽米菜,陶罐,陶灶和碗筷等物件, 雖都不是貴物,可雜七雜八下來,也花去了好些銀錢。 眼瞧著都申時了,虞瀅買回掃帚和簸箕打掃屋子。 今日安床的時候,一打開屋子的門窗,昏暗蒙蒙的屋子頓時光亮了起來,也瞧見了久未清理后, 滿室的灰塵和蜘蛛網。 虞瀅剪下幾塊布。兩塊方布折成三角, 用做口罩, 再用方巾把頭發給遮住, 以免灰塵落在頭發上。 二人皆戴上口罩和布巾。 虞瀅看到伏危的裝扮后,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原本身姿玉樹, 面容俊逸, 在蒙臉遮發后,怎么瞧著都覺得有幾分滑稽。 伏危瞧著她, 也露出淺淺笑意。 二人一同掃去幾個屋子的灰塵, 再拂去屋腳的蜘蛛網后, 虞瀅在幾間屋子,包括庖房和茅房的墻角,都燜上了從家里帶來的藥草, 有驅蟲去濕之效。 燜時把門窗都封上, 以保證效果。 燜了半個時辰后, 也正好清理完院中的雜草和晾衣的地方,她起身去打開門窗散去屋中的煙霧。 屋中墻壁的邊邊角角躺著許多蟲子的尸體。在條件差的村里都住那這么久了, 虞瀅早已適應,故而能淡定的把這些蟲子掃出去。 伏危正在把院里的雜草收掇起來,見她掃出來的蟲子,都無需虞瀅多言,他就順道挖個坑給埋了。 一同忙活收掇后,這小院和屋子才有了能住人的模樣,這時也已到日暮時分,該做暮食了。 因牛車是他們自己租的,所以虞瀅把能帶來的都給帶來了。 除卻一些藥材外,包括還沒完全長好,但已然可以采摘的菘菜也帶了好幾顆,就是柴火都有一小把。 城里的樹不允許隨意砍伐,因此需要用到柴火,要么在外頭買,要么出城砍。 柴火是有的,接著就是用水的問題了。 在巷子后頭有一個水井,整個巷子的用水都是從那處提的。 虞瀅拿著桶出去,伏危與她道:“你忙活了一日,莫要打太多,我入夜后再去打?!?/br> 晚間夜色昏暗,便是巷子有人走過也看不清楚誰是誰,況且伏危打算半也去打水。 搭伙過日子,虞瀅也不會一味的把活都攬到自己身上。再者之后伏危會與伏安羅氏一塊住在縣城,一個老的一個小的,他怎么都得要有擔當才成。 他既然都這么說了,她就打三回水,夠今晚用就成。 在這新家的第一頓飯,虞瀅不想太過將就。 半斤脂瘦相間的豬rou用來做紅燒rou,而半斤rou脂用來熬油。 為做紅燒rou,虞瀅特意買了二兩糖回來。 先用酒和姜蔥焯水,撈起待用。 凈鍋放到陶灶上熱,待鍋熱后放入糖和些許熬出來的豬油,待融化成糖油后,再把豬rou放到鍋里翻炒至變色,加入醬油炒香再放一碗煮開的水。 加水后再往里加入些許鹽和野八角、五指毛桃、茴香,最后燉到收汁便可。 虞瀅在采藥的時候,發現了野八角和五指毛桃,野茴香等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