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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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杏借口轉移話題,看著弟婦新買的陶罐,聞到了血腥味,問:“這里邊的是什么?” 虞瀅道:“是羊腸和羊肝?!?/br> 她伸手把羊肝拿了出來放在了碗中,因一路上用水浸泡著,血水也出來了,一會清洗后再泡小半個時辰就好了。 聽到是羊腸和羊肝,溫杏愣了一下,訝異:“這不就是下水嗎?” 想起吃過的豬下水,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我吃過豬下水,不好吃?!?/br> 虞瀅:“豬內臟味重,難以清理,不怎么會做的話確實會不好吃?!?/br> 而她也確實不怎么會做。 “但羊吃的只是草,所以內臟味就沒有那么重,清洗起來也簡單得多?!?/br> 解釋過后,虞瀅讓大嫂先熬骨頭湯,她去清理羊腸。 把羊腸反復搓洗,翻過來也洗了兩遍后才涂抹上鹽,隨之放在清水中浸泡,靜置一兩日泡軟后再開始下一步。 虞瀅做好了這些后,在小院中的菜地上拔了一把新長成的小蔥,洗凈后拿回了庖房。 用做菜的陶罐裝了一半鍋水,把羊肝切成了幾塊,冷水入鍋,小蔥綁成結扔進鍋中,再切了幾片姜一塊扔進去,最后蓋上蓋子煮。 水沸騰了,虞瀅掀開蓋子,把上面的浮沫撇去再蓋上了蓋子,隨后把陶罐從陶灶上邊移開,放到一旁的竹桌上,用鍋中的熱水把羊肝慢慢燜熟。 燜個一刻再撈出靜置,等差不多可以吃飯了,再用姜蔥醬油爆炒片刻便可。 知曉伏危不吃內臟,虞瀅給她和兩個孩子蒸了兩個雞蛋,蒸好后滴幾滴豬油,再撒上一小簇的蔥花,香氣頓時在小小的庖房飄散了開來。 引得小伏寧扒拉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進來。 暮食做好了,一個炒菘菜,一個骨頭蘿卜湯,一個炒羊肝,還有便是蒸雞蛋。 桌面上擺著的雖不是值錢的吃食,可卻也讓人食欲大開,更是讓人吃得滿足。 暮食后,大嫂與大兄收拾好了飯桌后,趁著天色還早,幫著弟婦收拾好草藥后,又開始扯起了苧麻的皮。 虞瀅好奇的問:“大兄大嫂這是在做什么?” 溫杏道:“快入秋了,得趕緊做厚被和衣裳了,不然到時候就來不及了?!?/br> 虞瀅對植物也有所了解,琢磨了一下后就猜到了大嫂的意思。 這時代的棉花蠶絲只有達官貴人才能用得起,到了冬季,尋常百姓只能用葛、麻來做棉衣。 想到這,還沒到冬季,虞瀅都覺得冷了起來。 幸虧嶺南比起北方要暖和,且幾乎常年溫暖,就算冷也冷不了多長時間,不然就這葛、麻做衣服和棉被,滿滿凜冬又該怎么熬? 虞瀅也一塊去幫忙捯飭苧麻。 時間在這種平淡且還算安穩的日子間慢慢過去了。 時序入深秋,天氣便開始寒涼了起來,日子也幾乎快到了虞瀅交藥材的時候了。 數百斤藥材,把原先的小屋堆得滿滿當當的。 只需再等個五日,便到了契書上邊定下的交貨時間了。 天氣轉涼,晚間虞瀅帶著伏寧一塊泡腳,邊泡著腳邊教她張開說話。 但伏寧現在只會張嘴,卻是發不出聲音。 虞瀅也不氣餒,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溫聲道:“不著急,慢慢來?!?/br> 泡了腳后,她哄睡了伏寧,把被衾蓋在了她的身上,正要去倒水的時候,伏危卻扶著床站了起來,也把一旁的拐杖拿過,緩聲道:“我來倒吧?!?/br> 虞瀅哪里敢讓他來倒水。 她放輕動作從床上坐起,下床后端起水盆,道:“你腿腳還沒好利索,便莫要端重物了,再休養休養?!?/br> 說著,她端起水出去倒了。 站在門口的時候有冷風吹來,虞瀅打了個哆嗦,這才真切的感覺到是真的變冷了。 望了眼夜色中左右搖擺的枝葉黑影,再伴隨呼呼作響的冷風,虞瀅心下微怯,連忙入了屋中。 明明前兩日還熱得厲害,一場小雨之后就變天了,著實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第53章 五十三章 早間, 外邊下起了蒙蒙細雨。 虞瀅站在門口往遠山望去,只見遠山被煙雨繚繞,朦朦朧朧的, 看得并不真切。 冷風襲來,虞瀅冷得縮了縮脖子。 在庖房忙活的溫杏看見對面的弟婦,忙道:“弟婦,衣裳做好了,一會我拿過去給你?!?/br> 看著天氣冷了,這兩天溫杏都忙活著往衣裳里邊塞麻絲來保暖。 虞瀅應了聲,低頭看向也縮著脖子的伏寧。 伏寧身上的衣裳也比較單薄, 腳上穿的是草鞋, 小腳丫也都露了出來。 虞瀅也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布鞋。 上山采藥和去云縣都穿著這一雙布鞋, 穿了幾個月, 已經磨損得很厲害了,鞋底似乎都要穿破了。 那邊的大嫂戴著草帽從庖房小跑到自己的屋子, 然后把加了軟麻的衣服放在包袱中拿給了虞瀅。 虞瀅把伏危和伏寧的衣裳拿了出來。 把衣服給了伏危后, 她便幫著伏寧穿上衣裳。 虞瀅以為衣服中加了麻絲之后,肯定會很硬。但從苧麻抽出的麻絲放在水中浸泡過后, 便柔軟了許多, 穿到身上時沒有想象中的粗硬。 雖然軟了許多, 但肯定還是沒有棉花那么柔軟的。 虞瀅也在小屏風后邊穿換了外衫。 兩張床的中間,放了一面屏風。 蒲草編制成席,放在了竹架子上邊, 一面簡單的屏風就做好了。 屋中多了許多的東西。 加固的竹桌, 桌布一蓋, 上邊放著三個竹杯,杯沿用石頭磨得平滑, 也不怕會扎嘴。 竹杯上邊都刻了幾條不同的杠,一條杠的是虞瀅的,兩條杠的是伏寧的,三條的則是伏危的。 除了竹杯外,還多了一個茶壺。 晚間喝水也方便了許多。 再有便是一個竹筒做的花瓶,花瓶里邊插著幾支竹枝,讓屋中增添了幾分意境。 虞瀅換好了衣裳,見外頭下雨,也就沒有讓伏寧出去,讓她在屋子里頭聽小叔講故事。 同住一屋快兩個月了,伏危沒有了再像一開始的死氣沉沉與不搭理人,時下他有了煙火氣,也有了表情變化。 有時候他也會給小伏寧講故事,久而久之,伏寧也漸漸地與小叔親近了起來。 虞瀅從屋內出來,帶著草帽去了庖房,看著忙活的大嫂,她問:“大嫂你可會做布鞋?” 溫杏搖了搖頭:“以前冬天都是穿一雙草鞋,若是怕冷的話,會在里邊穿一雙襪子,所以我也只會編草鞋?!?/br> 溫杏也是自小就過苦日子,如今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也還沒有穿過布鞋。 早飯的時候,虞瀅也問了羅氏會不會做布鞋。 羅氏道:“我已經二十幾年沒做了,也不知還會不會?!?/br> 做太守夫人的時候,她會親手給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做衣服和鞋子,但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不一定還會。 聽到婆婆與大嫂這么說,虞瀅暗道鞋底也只能去玉縣買縣城的了,至于鞋面的話,大嫂和婆婆應該還是會做的。 便是買鞋底,虞瀅還是決定等過幾日交了藥材后,有了銀錢才買。 交了藥材得了銀錢,心里也就有了底,她花錢才花得安心。 吃了早飯后,虞瀅與大兄說今日下雨便不去采藥了,歇息一日。 伏震也就先去了何家說了歇息的事,然后再去與宋三郎那處。 雖然今日歇息,可伏震還是帶著背簍與宋三郎、何大郎進了山。 虞瀅入了藥材屋子,查看了一下有無壞的藥材。 趁著小雨停了,她喊上了大嫂,一塊去看看田里的蔬菜和藥草。 因陵水村沒有耕牛,幾乎是靠著人力耕的地,所以請了四個人。 大兄和何大郎,宋三郎早上采了草藥后,下午也會來幫忙。 有這么多人力,耕地加上下種子,這五畝地也忙活了十來日之久。 好在,大半個月過去了,田里很多種子發了芽,都長出了一小株綠苗。 一忙活,一個上午就這么過去了。 等到午膳做好后,也不見大兄他們回來,虞瀅有些奇怪的問了大嫂。 溫杏便與弟婦說他們是進山打獵去了。 虞瀅詫異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去打獵?” 溫杏解釋道:“天氣轉涼了,又是下雨天,那些個猛獸才不會出來,而且掏兔子洞也能容易掏到兔子?!?/br> 虞瀅看了眼外邊烏沉沉的天氣,有些不怎么相信能打到獵物。 顯然,虞瀅的直覺是不準的。 傍晚,幾人回來了,還有他們獵回來的獵物。 兩只肥美的野兔和一只約莫兩斤左右的野雞。 雖然天氣涼了,可前幾日還是秋季,所以一個個動物養了一身膘也不稀奇。 因著宋三郎就自己一個人過,所以何大郎和伏震都喊宋三郎到自家一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