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兒玉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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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玉又哄了他好久。 哄到后面,又被人黏著親。 李檣今天躁動得有些按捺不住,勝玉都往后躲了他還不松,手還…… 勝玉瞪大眼,按住自己的衣襟,隔著布料想捉住那只手。 李檣還接著往后往上,勝玉的掙動也被他按住,勝玉急得用力咬了他一口。 “唔?!崩顧{終于把那只手收回去了,捂住自己的嘴。 好半晌,他吐出舌尖,上面沾著絲絲血跡。 李檣面無表情地看著勝玉,莫名顯得有些臊眉耷眼的,委屈。 勝玉瞪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跳下來跑了。 李檣無聲地盯著她,默默把舌尖收了回去,眸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傍晚,小院里來了客人。 倒也不是陌生人,正是之前勝玉見過的,來客棧勸李檣回府的李弘。 勝玉見了他,難免有些尷尬。 上一回在這人面前和李檣拉拉扯扯,已經夠丟臉的了。 但是那一次是想著大約以后不會再見面,便自我安慰說沒什么。 結果誰想得到,還真有再見面的時候。 勝玉真想遁地逃走。 但李檣卻叫她過去。 “勝玉,他年紀大,你叫叔就行?!?/br> 勝玉張了張嘴,終究沒能開這個口。 喊了一聲,“李大人?!?/br> 李檣又似乎不高興了,眼風瞥著她,一下又一下的。 勝玉咬唇。 她拿什么去認李檣的長輩作叔? 李弘倒是恭恭敬敬應了,站起來微微抱拳。 “傅姑娘,許久不見了?!?/br> 還不如不要見。 勝玉干笑兩聲,想找個借口離開。 李檣卻說:“勝玉,等會兒去你那里吃飯,你讓人準備準備?!?/br> 勝玉頓了下,深吸一口氣。 在心里勸著自己,沒必要那么小氣。 來者是客,基本的禮儀還是有的,既然李檣都決定了,她也不適合在這時候去反駁。 于是只能強笑了一下,點點頭。 她這邊布置了一桌飯菜,沒等多久,李檣帶著李弘過來了。 走到門邊,還能聽到李檣的說話聲。 “這兩個院子本就是一個,就是這堵墻礙事,早晚拆了?!?/br> 勝玉抿了抿唇。 還有沒有人記得,她本來是想自己買一個院子的。 但因為李檣來得太頻繁,又住在隔壁,現在弄得好像……她理所當然地住在李檣的庇護之中。 這個局面當然不是她想看到的,可是能怪誰呢? 只能怪她自己,在一開始發現這院子有問題時沒有及時搬走,后來李檣來的時候,也拒絕得不夠堅定。 唉,算了。 畢竟李弘只是一個外人,他怎么想,都跟她沒有什么干系。 她只需要把今晚的這段飯應付過去就好。 勝玉深吸一口氣,重新掛上笑容。 李檣進門看見她等在旁邊,立刻就迎了上來。 雖然沒有什么動作,但也看得出足夠親昵。 他一臉歉疚討好:“勝玉,麻煩你了,辛苦了吧?!?/br> 勝玉又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剛剛再怎么惱火,現在看李檣這樣,也全散了。 其實李檣也沒做錯什么,來了客人要招待,本就是很正常的。 她幫點忙也是理所應當,說不上辛不辛苦,李檣還幫過她那么多呢,還都還不完。 勝玉搖搖頭:“沒什么,力氣活兒都是婢女們干的?!?/br> 李檣笑了笑,拉著她上座。 許是方才說了會兒話,李弘也不像剛開始那么嚴肅,臉上多了些笑容,還會開玩笑了。 “小將軍對傅姑娘真是疼惜得很?!?/br> 李檣揚了揚眉,仿佛在說,那當然。 李弘又道:“之前在京城見傅姑娘,不知姑娘身份,多有失敬,今天補敬一杯,還請姑娘恕罪?!?/br> “哪里的話?!眲儆褛s緊站起來,端起自己的酒杯接了這一杯。 她其實不愛這些交際,之前那個葫州郡守要她同去酒樓,她就不知如何應對,后來痛下決心要改變自己,因此現在也不好退縮。 屏著氣息,將這杯酒一口吞了。 辣得刺喉,也難聞,真不知道哪里好喝了。 李弘贊她豪爽,勝玉壓著難受笑著應了,低頭吃菜掩飾。 李弘便繼續跟李檣說話。 只是說著說著,就時不時要來敬勝玉一下。 勝玉硬撐了三杯,實在覺得有些危險。 就先帶著歉意笑笑:“我看我是喝不了了?!?/br> 李弘好奇地問:“傅姑娘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從前在哪里喝過酒?” 勝玉腦袋已經有點發暈,搖搖頭:“從前并沒喝過?!?/br> “那說不定還不止呢?!崩詈肜事暣笮?。 那聲音穿透耳膜,勝玉覺得耳朵鼓脹,越發難受,蹙起了眉。 李檣大約是發現了,連忙出來幫她說話。 “別過分,就這一杯,最后一杯了?!?/br> 李弘也連連應好,說后面再不勸了。 勝玉吞咽了一下喉嚨,指尖微蜷。 她腦袋已經有些昏昏然,但還是聽得清,說是最后一杯。 既是最后一杯,喝了就能離場吧。 好過繼續在這里坐下去。 她抬起手,手指已經有些發顫,摸到酒杯遞到嘴邊,一飲而盡。 李弘又贊了幾聲,果然不再勸了,李檣給她夾了許多菜,在碗里堆得高高的,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勝玉,多吃點,別燒著腑臟?!?/br> 勝玉朝他感激地笑了笑。 但是她一轉頭,看李檣已經是能看到兩張臉了。 她摸著桌邊站起來。 “我,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休息?!?/br> 李檣站起來攙扶她,又把豆兒叫過來。 “趕緊扶你家主子去歇著?!?/br> 勝玉終于如愿離開,硬是強撐著給自己擦了個澡,仔仔細細漱了口洗了面。 勉強把酒味趕跑,勝玉才爬上床。 頭挨到枕頭,沒過多久就昏昏沒知覺了。 勝玉走后,李檣吃飯也吃得心不在焉。 李弘看了出來,識相地告退。 李檣叫人來收碗筷,進房去看勝玉的狀況。 勝玉側著身子背對屏風,蜷睡在枕上,看起來乖得有些可憐。 李檣心口火熱,眼眸愈來愈亮,手下意識地摸著腰帶上的玉佩把玩。 勝玉就像一塊兒他饞了許久的糕點,惦記了那么多年,又放在眼前誘/惑了自己那么些時日。 原本他還有些情怯。 似乎總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現在,他不想再等什么時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