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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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前瞬間只剩下一片鮮紅。 江玉珣指尖忽然一涼,他下意識握住了應長川放在自己手中的東西。 視線被阻隔之后,觸覺似乎變得愈發靈敏。 只一瞬江玉珣就憑借手中凹凸不平的花紋將它認了出來:“……陛下給臣酒杯做什么?” 雖然曾在博物館工作過,對器物有一定的敏感性。 但是江玉珣也沒有神奇到只憑一摸就能認出手中是什么東西。 ……誰叫這只杯子與江玉珣或有淵源呢? 昨日一進臥房,他便看到了這只鏨刻滿了奇珍異獸的金盞。 并一眼就認出它正是自己穿越前講解的那只。 在大周只有皇室成員可以使用純金、純玉質地的酒器。 想到這里,江玉珣的心臟忽然重重地跳動了起來。 應長川并不著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俯身為江玉珣添滿了酒。 烈酒的濃香穿透蓋頭傳到了他的鼻間,單單憑嗅便使人生出了醉意。 應長川將唇貼在江玉珣耳畔,用他慣有的低沉而慵懶的聲音耳語道:“上回還沒有來得及揭蓋頭,它便自愛卿肩上滑了下去,這回自然是要從上一回沒做完的事情做起?!?/br> 大周的婚俗與后世不同。 這個時代并沒有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若江玉珣沒有記錯的話,喝過合巹酒便是“入洞房”了。 這一瞬,江玉珣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應長川似乎已不想再等。 在江玉珣反應過來將要發生什么的時候,兩人的手臂已經輕挽在一起。 略微冰冷的杯壁觸在了江玉珣的唇上。 他的手臂隨著對方的動作一道抬起。 下一刻,帶著濃香的酒液便自金盞涌入了江玉珣的唇間。 亂了,一下子全都亂了。 蟬鳴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只剩溪水還在固執地輕唱。 一杯烈酒下肚,江玉珣的呼吸都發起了燙。 鼻間除了酒香外,還有一陣nongnong的龍涎香。 假如他猜的沒錯,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應當也是用龍涎香熏過的。 江玉珣的視線早被鮮紅的蓋頭所阻擋。 他看不到眼前發生了什么,等緩過神來的時候方才坐在桌邊的他,已經落入了應長川的懷中。 “砰——” 鏨刻精美的金盞自江玉珣指間墜了下來。 輕輕在地上滾了兩圈,留下一團透明的酒痕。 酒香在剎那之間溢滿了整間屋室。 - 到了夏季,層層輕紗取代了用毛氈制成的幔帳。 帶著暖意的夏風吹過臥房,撩得紗帳如重瓣的牡丹在屋內怒放。 應長川將江玉珣抱至床榻,小心翼翼地撫向那張鮮紅的蓋頭。 此時江玉珣已經逐漸適應了眼前的鮮紅。 他透過蓋頭看到……應長川的目光不知何時變得格外認真。 天子不急著撩起蓋頭,反倒是滿目眷戀地隔著它用手指輕輕描摹江玉珣的面容。 他的動作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就連呼吸也放緩了幾分。 此刻的天子也有些緊張。 “阿珣?!?/br> “嗯?” 江玉珣的聲音自蓋頭下露了出來。 應長川似乎終于憑這陣聲音確認了此刻的真實。 他手指一動,總算將那頂用紅綢制成的蓋頭自江玉珣的頭頂撩了開來。 鮮紅自眼前落下。 江玉珣今日并未束發,皮膚在滿頭青絲的映襯下變得愈發白皙。 他方才忍不住因緊張而輕輕咬了咬唇。 此刻江玉珣的唇瓣不但變得比往日更加鮮紅,甚至還帶著一點點齒痕,并在因緊張于空氣中微微顫抖著。 應長川的眼中只剩下了這一抹鮮紅的身影。 蓋頭墜地的那一瞬,他也緩緩地瞇起了眼睛。 應長川終于不再隱藏不再偽裝。 獨屬于天子的迫人氣勢于剎那間朝江玉珣襲了過來。 江玉珣再一次將手抵在了應長川的肩上,并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帳外。 他上島之后就覺得這間小筑有些奇怪,但卻說不上來究竟是哪里有問題。 此時江玉珣終于反應了過來。 ——臨水而建的臥房不但少了整整一堵墻,它就連窗簾都沒有掛! 隔著紗帳,江玉珣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燕銜島上的花樹、溪水。 雖然知道這里沒有旁人,但江玉珣仍本能地緊張。 ……應長川真的不能換個地方嗎? 被人發現的恐懼在此刻將他緊緊包裹。 滿心忐忑的江玉珣忽然轉身咳了幾下,“咳咳……”并趁著應長川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朝他扯起了謊,“我,我可能是昨日掉入溪水中感染了風寒,忽然有些難受。要不然我們還是改日?” 自那日應長川讓他去找太醫調養的事情過后。 江玉珣便意識到對方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在意自己的身體。 看清窗外景象,病急亂投醫的江玉珣匆忙間只得扯出“風寒”一事來糊弄應長川。 不會說謊的江玉珣一邊說一邊四處亂瞄。 半躺在榻上的他沒多久便失了力氣,話音落下之后下意識攥緊了手下的衣料。 然而江玉珣忘記了一點——此時應長川身上穿著的是與自己一般寬松的婚服。 經江玉珣這一拽,原本輕輕搭在應長川肩上的衣領便松散了開來。 ……天子胸前結實的肌rou和那道猙獰的刀疤,就這樣清清楚楚地浮現于他眼前。 此前江玉珣從沒有認真觀察過應長川的身材。 現如今他才意識到,武將出身的應長川在戰場上鍛煉出的肌rou要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發達。 “別怕?!睉L川的聲音變得比往常更加沙啞。 說話間他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瓷瓶,放在了床榻旁。 ……救命! 沒見過豬rou好歹見過豬跑。 江玉珣一眼便猜出了這瓶子的用處。 即將發生什么的不安感催得他心臟快速跳動。 江玉珣的呼吸也不由一窒…… 回想起之前幾回經歷和那東西的樣子,他忽然有些懷疑自己是否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應長川的手指緩緩蹭過江玉珣的唇瓣,他壓低了聲音道:“阿珣真的生病了?” 江玉珣開口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也因緊張而輕輕顫抖了起來:“……我,我沒有?!?/br> 他就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和應長川撒謊。 江玉珣深吸一口氣并用力眨了眨眼,索性直接擺爛道:“我只是……有一點點害怕?!?/br> 說完這句話,他便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起了自己的慫。 應長川輕輕笑了一下,他一邊輕揉江玉珣的唇瓣一邊假裝不懂地問:“阿珣怕什么?” “怕疼,”江玉珣認命般閉上了眼睛,“還有這里……太亮了,不習慣?!?/br> 假如他的觀察沒錯,燕銜島上的房屋似乎都被應長川改成了這樣的風格。 剛才的“婚禮”儀式雖然潦草了一些,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但是喝過合巹酒后自己與應長川之間到底是換了個關系。 江玉珣知道這種事情遲早都會發生,并且清楚應長川和真的清心寡欲的自己不一樣…… 話音落下之后,擔心對方憋壞的他便跟著退讓了一步:“不如我們等天黑了再說?” 然這一次應長川并沒有接受他的建議。 話音落下的同時,江玉珣的眼前又是一黑。 他下意識伸手撫向雙眼。 然卻只摸到一片光滑的布料。 ……應長川的準備比江玉珣想象的還要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