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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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還閉著,點了點頭:“知道?!?/br> “名字?!?/br> 她乖乖回答:“姜邈?!?/br> 他說:“我的名字?!?/br> 喝醉后的她說話有點大舌頭:“周屹川?!?/br> 他的眉頭得到松展,聲音也溫和許多:“我還沒洗澡?!?/br> 他有潔癖,沒洗澡不會上床。 “沒事?!彼皇娣睾吆邇陕?,“頭疼?!?/br> 聲音仿佛撒嬌,從胸腔溢出,帶著一絲綿柔。 周屹川的眸光有片刻的收攏,像是四散的光芒匯聚成一個點。 他坐躺在床上,動作小心地扶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手則搭在她的額角,替她按揉緩解疼痛。 “力道行嗎?”他低下頭,輕聲問。 她點了點頭:“嗯?!?/br> 周屹川給阿姨打了電話,讓她煮好醒酒茶后端上來。 醒酒茶很快就煮好了。周屹川親手喂姜邈喝完的。 喝醉的只有她一個,性情大變的似乎有兩個。 乖巧的姜邈,和溫柔體貼的周屹川。 如果此刻的她是清醒的,必定會驚嘆于他是不是被鬼怪奪舍了。 “好些了嗎?”他還扶著她的頭,防止她從自己肩上滑落。 她不舒服的哼哼,翻了個身,“還是頭疼?!?/br> 動作太過親密,她可以說是整個人都趴在他懷里。 他怕硌著她,所以脫了外套。身上只剩一件單薄的襯衫。 兩種不同的體溫在交換,她的臉則埋在他胸口。 最接近心臟的地方。 她輕聲嘟囔:“地震了嗎。怎么震感越來越強烈了?!?/br> 周屹川輕咳一聲,恢復鎮定:“你好好休息?!?/br> 說完,扶著她的肩就要離開。 察覺到他的意圖,姜邈手臂直接纏上他的腰肢:“不要?!?/br>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勸她:“姜邈,你現在需要休息?!?/br> 她抿唇:“我不要一個人休息?!?/br> 周屹川沉吟許久,最終還是松開放在她肩上,欲將人推開的手。 “睡吧,我不走?!?/br> 這句話像是一顆定心丸。姜邈緊繃著的神經放松了,她也很快進入了睡眠狀態。 周屹川一向是個說到做到,言而有信的人。 他說不走,就肯定不會走。 怕弄醒她,所以全程保持著同一姿勢沒有動。 手麻了,肩也麻了。 但聽著耳邊均勻平緩的呼吸,他也不覺得有多難以忍受。 姜邈睡到半夜才逐漸清醒,感覺到今天和平時似乎有所不同。 懷里有個很溫暖的物體,腰上傳來的輕微收束感也格外踏實。 她睜開眼。 待雙眼逐漸適應了黑暗之后,她才看清異樣感從何而來。 周屹川此時坐躺在她身側,而她則靠在他懷里,腰被他的手臂攬著。 她愣了愣。 這細微的動靜驚擾到對方,他睜開眼。 四目相對的瞬間,姜邈問他:“你怎么在這?” 他又恢復到以往的淡漠:“你說我怎么在這?” 姜邈低頭看了眼被緊緊抱著的男人。 ....... 她松開手,故作鎮定:“我喝多了?!?/br> 因為不清楚自己醉酒后有沒有對他做什么,所以語氣和眼神都有些心虛。 他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被枕到發麻的手臂和肩膀:“我知道?!?/br> 姜邈雖然清醒了,卻沒完全醒。 見周屹川從床上離開,她問他:“你去哪?” “洗澡,睡覺?!?/br> 扔下這四個字后,他開門出去。 房內再次歸于安靜,那股濃郁的酒氣讓她仿佛又醉了一次。 姜邈迷迷糊糊的睡了兩個小時,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大概是酒精的副作用,導致她失眠。 她將一切怪罪到房內的酒精濃度太高。 為了逃離這里,她再次敲響周屹川的房門。 這次沒有抱枕頭,因為她的枕頭酒氣最重。 她敲了幾下門,里面都沒有動靜。于是她在未經他允許的情況下將房門推開。 阿姨平時除了打掃不會來二樓,所以周屹川很少反鎖房門。 里面燈沒開,姜邈小心翼翼地摸黑進去。 房內的窗簾太過遮光,以至于外面的亮光一丁點都沒有滲透進來。 好不容易憑借記憶走到床邊,她又摸索著爬上去。 寬大的雙人床,周屹川一般都只睡一側。 他睡相極好,睡前是什么樣,睡醒后還是什么樣。 姜邈躺上床后,伸手將他的被子扯過來一半。 并試探地喊了喊:“周屹川?!?/br> 沒反應。 她不死心,靠近他又喊了好幾聲。 “周屹川?!?/br> “周屹川?!?/br> “周屹川?!?/br> 還是沒反應。 她全醉的時候是最乖的,半醉不醉時也很乖,微微清醒時反而沒那么乖。 話很多,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格外鬧人。 ——現在就是微微清醒時。 為了驗證周屹川是不是真的睡了,竟然用手去扒拉他的眼皮。 后者終于被她吵醒,攥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 低沉嗓音有些渾濁:“安靜點,睡覺?!?/br> 她樣子委屈:“睡不著?!?/br> 他說:“抽屜有安眠藥?!?/br> 姜邈坐在那里不動了,頭垂著,委屈在無限放大。 周屹川無奈地按了按晴明xue,最終還是坐起身,戴上眼鏡,將床頭燈打開。 調至暖調的護眼模式。 身上的睡衣和暖調的燈光,讓他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要柔和溫暖。 雖然已經入春,可北城的氣溫還是只有十幾度。 更別提晚上。 他的房間卻總是有種別樣的溫暖,姜邈知道,是他身上的。 想不到冷冰冰的人,體溫居然這么溫暖。 姜邈下意識地靠近他,她仰著頭,因為醉酒,眼睛有些迷離:“你不戴眼鏡就看不清嗎?” 距離太近,甚至連她說話時的吐息都能感受到。 一種辛甜的酒味。 他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能看清?!?/br> 姜邈抿了抿唇,突然撲到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