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行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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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初點頭,接了小張手里的衣服往林芝華的方向走。 江晚已經扶著林芝華在靠墻的休息椅上坐下來。 林芝華并沒有哭,但說話聲音里有很明顯的哽塞:“不是因為去的地方,是你二叔?!?/br> “你二叔把‘華田’賣了?!绷种トA說。 就是那家字畫修復的公司,昨天晚上裴行初才得消息,裴友山和林芝華今早也知道了。 林芝華氣急,聲音止不住提高:“心臟病不能受刺激,你二叔不知道嗎??賣就賣了,專門打電話過來說一聲是什么意思?!” 因為集團主心骨的轉移,三房一直對裴行初一家抱有敵意,但確實沒想到他們能做到這個樣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利益面前那本就微薄的親情算個屁。 走廊電梯門再次打開。 走出來的是林芝華嘴里的那兩口子。 二叔身上穿了中山裝,手里提了東西,身后跟著幾個人,邊往林芝華的方向來,邊說要看看大哥。 江晚能感覺林芝華的手臂因為用力輕輕顫了下。 她攬著林芝華的肩膀輕聲叫道:“mama?!?/br> 裴行初身后跟著的助理,走上前,把人攔住。 林芝華撿了裴建元提的東西,丟過去,眼里有微不可見的淚光,虛瞪著他,氣急:“你們來干什么?人不是你們氣的嗎,你們來裝什么好人??” 裴建元走在前面,他老婆穿了黑白格子的大衣,站在他斜后方。 裴建元被人擋住,沒辦法再往前走。 “嫂子話不能這么說,是大哥自己喝了酒?!?/br> 裴行初擋在林芝華前面,讓裴建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語調很冷:“我爸還在手術室,有什么以后再談,請回吧?!?/br> “滾出去!”林芝華聲線抖著,硬聲說了句。 林芝華態度太差,裴建元臉上裝腔的笑也沒了。 “我說了我只要集團原股份的百分之十五,是你們趕盡殺絕!”裴建元看向林芝華,“而且‘華田’賣出去有竇家的股份,你們不是馬上要和竇家聯姻了嗎,轉手再買回來有什么不一樣?” 裴建元說得簡單,但他把華田賣出去時,折了百分之三十的價錢。 買家只要腦子沒缺弦,想再買回來非常難。 況且只是股權里有竇家一部分,又不是全是竇家的。 但事情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裴建元往旁邊一步,再次把目光對象林芝華:“你們用得著對我們這樣?!” 裴行初握著裴建元的肩把人扯回來,讓他遠離林芝華。 他斜眸看下來:“集團控股是爺爺分配的,你去找他?!?/br> 裴行初語調很冷,比裴建元多出將近一個頭的身高,讓他看下來的目光帶了輕微睥睨。 二嬸撥過裴建元的肩從身后走上來,言辭激烈:“找他有用我們還找你??!” “你們是因為營業虧損,集團控股才會重新分配,”裴行初手點著地,提醒,“跟別人沒有關系,是你們自己的問題?!?/br> 女人抱胸,歪過頭,上下睇了眼林芝華,笑道:“那大哥的病也是自己的問題,跟我們說句話有什么關系?” 她語氣輕飄飄的,在病房前說這樣的話是實在是太過分。 林芝華從江晚手下掙開,不顧已經從肩上掉下的衣服,高跟鞋底打在醫院光滑的地板上,走到最前面,顫聲:“你們是故意的,故意賣掉‘華田’,故意打電話過來,‘華田’確實營業虧損,但并沒有花你們的錢!” 已經好幾次了,裴建元打來的電話陰陽怪氣夾著嘲諷。 是最近一段時間,次次疊加,才造成了現在這樣。 “說了是賣給竇家了,跟竇家協商再買回來就行了,我們只是中間賺一筆錢,你們不給我們,我們還不能自己賺嗎??”女人目光落在江晚身上,然而不知道怎么,又瞟了眼一旁的裴行初,“不是要結婚了嗎?” 她目光掃回去時,虛飄飄地笑:“怎么,不結了?” 江晚看到她的眼神,身體輕顫了一下,隨后在裴行初身體動了下,想要開口說什么之前,抬手在背后拉住了他。 “二嬸知道?!?/br> 她顫著聲音小聲說了句。 作者有話說: 更晚了抱歉/發個紅包嗚嗚/晚上12點還有一更,是今天的/么么 感謝在2023-12-25 05:31:17~2023-12-26 13:06: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源 14瓶;糯米夾心 10瓶;云源 3瓶;25192549、夏日晚風、晏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12.26日更新 ◎“當圣誕禮物?”◎ 人總有一種錯覺, 是“下次再說”,是“等準備好了再講”,但大家都忘了, 很多時候意外都發生在你準備的過程中。 很多事,一旦錯過這次機會,下次能開口的境況只會更糟。 裴建元夫妻倆走后,裴友山的手術又持續了六個小時。 天黑之前,江晚和裴行初都沒能找到機會說話。 晚上十點,裴友山終于脫離危險,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林芝華還在病房陪護。 裴行初在住院部樓下, 剛掛掉和醫生的電話。 “醫生怎么說, 先前搭的支架......”江晚從后面走上來。 話沒說完已經被轉過身的裴行初摸了摸頭:“沒事?!?/br> “先前的支架沒有問題, 主要是忌口和不要受刺激, 這次住院會住的久一點,順利的話年前可以回家?!?/br> 天氣冷, 夜晚更是。 裴行初脫了衣服裹在江晚身上。 江晚推了下:“我不冷?!?/br> 裴行初沒看她,只是幫她把扣子系起來,輕聲笑:“上面那個還沒好,不要再病倒一個?!?/br> 扣子系完,手滑下來,摸了摸江晚縮在袖子里的手。 不是很涼。 還好。 “二嬸知道是怎么回事?”裴行初垂眸看她。 兩人站得近,裴行初身后就是花壇, 茂密的枝葉擋住了兩人一半的身形。 裴友山的病房朝東,并不會看到他們這側。 江晚舔了舔唇。 “她在倫敦撞到過我們?!?/br> 對方應該并不確定他們是否在一起, 不然也不會次次只是試探, 而是直接敞開了告訴林芝華。 但只是起疑.....就已經夠糟心的了。 男人身材高挺, 盡管衣著單薄, 但還是站在通道外側,幫女孩兒擋住風。 江晚陷入回憶,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幾秒后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再垂眸時語音艱澀:“半年前的家宴,她跟爸爸mama說過......” 因為集團控股的事情,兩家人吵兇了,對方余光瞄到她便把事情往她身上扯。 說林芝華弄了個養女回來,跟自己兒子搞亂.倫. 只是寥寥幾句,但罵得很臟很難聽。 當時在場的并沒有誰相信,都覺得她是耍潑,口不擇言。 但只有江晚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場面混亂,所有謾罵鋪天蓋地的砸過來。 她站在溫暖的會客廳,身上的血卻在那一瞬間冰涼。 “mama哭了,”江晚頭再次低了抵,腳底無意識地搓了下青石板下的苔蘚,“爸爸......也很生氣?!?/br> 被人罵那樣惡心的話,裴友山一個那么講風骨的文人,第一次臉紅脖子粗地沖對方說了臟話。 林芝華氣得發抖,說自己的兒女自己知道是什么人,不用她來潑臟水。 后來沒幾句又轉了別的話題,所以幾乎沒人記得這個插曲。 但江晚記得。 記憶里父母總是和藹可親的,她沒見過他們那個樣子。 那場架把她拖回了現實。 她不想爸媽被人這樣罵,不想他們成為誰茶余飯后的談資。 而且當時的情景讓她知道,父母大概率不會接受這段關系。 “所以那時候才要分手?”裴行初盯著前側的樓問。 兩人并排坐在花壇上。 前處一個寬闊的廣場,后面是另一棟住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