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行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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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頂層的辦公室,江晚捧著水坐在沙發上。 稍稍遲疑后:“其實我今天來也有些事情想跟你說?!?/br> 竇亭樾正在茶臺前泡茶,聞言手里的杯子放下:“你說?!?/br> 江晚上下握了握手里的杯子,在想怎么開口。 “你的事我先前聽說過一些...” “哪些事,”竇亭樾在江晚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笑著,“那些風流韻事?” 江晚會問這個他并不奇怪。 畢竟是很可能要結婚的對象。 他沒有大家傳得那么浪蕩,但也確實有過一些你情我愿的男女往事。 感情這種事在他心里并沒有那么神圣。 所以這些事,走心得幾乎沒有,大多是露水情緣。 枯燥生活里的調味劑罷了。 短暫的沉默后。 竇亭樾回道:“我確實不是世俗意義上專一深情的人,但也不會在同一個時間段內和多個人有聯系?!?/br> “階段性一對一?”竇亭樾調侃。 察覺到竇亭樾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江晚連忙說:“我不是興師問罪?!?/br> 竇亭樾很輕地抬了下眉,示意她往下講。 江晚看了他一下,眼睛垂下去,盯著水杯里漂浮的茶葉:“我的意思是...就算之后我們兩個在家人面前是戀愛的關系,或者是...已經結婚了,你也可以像以前一樣?!?/br> “像以前一樣?”竇亭樾很輕微的一怔后,笑了,“什么意思?!?/br> 江晚抬頭,認真解釋:“就是你不用喜歡我,也不用和我有感情,就按你之前習慣的方式生活,我不會干涉你?!?/br> 竇亭樾花兩秒時間琢磨了一下江晚這句話,接著,把面前的杯子往旁邊推了推:“你的意思是‘協議夫妻’?” 江晚想了下,覺得這樣說并不準確。 “也不算吧,就是你是自由的?!?/br> 輕輕軟軟的女聲回蕩在房間里,帶著杯子里清茶的氣息。 竇亭樾笑:“這么大度啊,江晚?!?/br> 江晚不知如何回答,捧著杯子低頭喝了口茶。 “那你呢,你也是自由的?”竇亭樾看向她,“這么大度的原因總不可能是喜歡我?!?/br> “心里有人?”竇亭樾問。 江晚搭在杯邊的手微頓,幾秒后輕輕搖頭:“沒有?!?/br> 她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裴家對我一直很好,我沒什么能回報的?!?/br> 言下之意,和他做做表面夫妻幫幫家里,她是愿意的。 竇亭樾手在杯子上輕轉了一下,點頭,表示了解。 兩人沉默了幾秒。 竇亭樾忽然又問:“那為什么選我?” “覺得我浪蕩不堪,跟我做這個交易沒心理負擔?”他笑。 猝然被竇亭樾點出心里的想法,江晚臉上表情有點局促。 她往回找補著,解釋:“沒有說你浪蕩...的意思?!?/br> “不堪”兩個字實在有點太不堪,江晚磕巴了一下,猶豫著沒講出來。 話音落,對面沙發的男人起了身。 江晚隨著動了下的身影抬眼看過去。 竇亭樾從墻邊衣架上摘了江晚的大衣,走過來,溫和笑道:“不管是不是‘走心’的情侶,午飯該吃還是要吃?!?/br> ...... 按約定和竇亭樾吃了午飯,下午又看了電影。 竇亭樾公司旗下私人的影廳,一連看了兩場,從影廳出來時,江晚眼睛酸得有點想打哈欠。 竇亭樾笑了笑,把手臂上搭的衣服遞給她:“不想看了說就可以,又不是什么必須要做的任務,少一分鐘都不行?!?/br> 江晚雙手接過外套,點點頭。 性格使然,很多時候她都聽話得不太會“投機取巧”。 是那種上學時,會把老師的話當圣旨完成的學生。 循規蹈矩得要死。 和竇亭樾一起從樓里出來時,聽到他說:“等會兒吃飯還有我表姐和你哥,介意嗎?” 江晚繞圍巾的手停了停:“我哥?” 竇亭樾接過助理遞來的車鑰匙,忽略了為什么江晚這句話里只提了裴行初。 “家里催南漪跟他見面,我姐正好饞御香亭的點心,想跟我們一起?!?/br> 江晚短暫地發怔后搖頭。 “不介意?!?/br> 就是又要不尷不尬地吃一頓飯。 好不容易從家里避了出去,沒想到還是要和裴行初同一桌坐。 江晚跟在竇亭樾身后往車的方向走,不自覺地輕嘆氣。 等會兒還有南漪和竇亭樾在。 真的有夠混亂的,這個關系。 - 從兩人看電影的地方到御香亭驅車半個小時。 他們到的時候南漪已經到了。 竇亭樾下車,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怎么就你自己,裴行初呢?” 南漪正低頭跟自己那個前夫發消息,聞聲隨口答了句:“他說他等會兒到?!?/br> 女人一身黑色大衣,漂亮精致。 江晚走上前,禮貌地喊了聲:“南漪jiejie?!?/br> 南漪今年二十七,比江晚大了五歲。 聽到江晚的聲音,南漪收了手機抬手捏了下她的臉,語調驚奇:“好久不見,你怎么又白嫩了點,去的哪家美容院保養的,說給jiejie聽聽?” 春天那會兒,因為家里的原因,江晚和南漪在國外見過幾次。 南漪自來熟,在倫敦呆的短短半個月,叫著她出去購了好幾波物。 江晚認真答:“家里mama經常去的那家,上周剛和她去過一次?!?/br> “城東那家私人會所?” 南漪正從記憶里搜索江晚說的地方,被竇亭樾抵了背帶著往前走。 “外面太冷了,進去說?!?/br> 竇亭樾握上江晚的小臂,把還沒反應過來的她輕拽到了自己身側,示意她跟上。 御香亭的廚子做的東西好吃,脾氣也大。 兩個月開一次門,來的人非富即貴。 有錢也不一定能吃上。 進到樓里,往右通過一條窄而長的廊道,才是內廳。 先前訂好的位置被弄錯排給了別人。 竇亭樾跟餐廳的管事協商,南漪跟了過去。 三好寶寶江晚被獨自留下來。 她覺得悶,往右幾步,去了內廳東側的陽臺。 一側木板一側琉璃的推拉門從內打開,沁涼的風迎面撲過來,吹掉了領口間浮躁的熱氣。 江晚肩膀塌下,松了口氣,抬手把脖子上的圍巾扯開了一些。 站了沒兩分鐘,身后傳來不太清晰的腳步聲。 江晚以為是竇亭樾回來了,正想轉身問問情況,身后的門被再度拉開,室內的熱氣和身后的涼風交雜,有著極其微妙的觸感。 再之后腰側被人輕輕推了下,身后人繞過來,擦著她的肩走到了她旁邊。 側腰被抵的那下,觸感還在 做這動作的肯定不是竇亭樾。 江晚惶然抬頭。 看到了裴行初。 廳內的燈太亮,顯得這個沒什么照明的小陽臺昏暗不少。 陽臺不大,裴行初站在她右手旁,靠近角落的位置,正好隱在木板之后,讓人從廳內看不到他的身影。 江晚下意識探頭往外看了看。 竇亭樾和南漪還在跟那個穿了唐裝的管事說話,在十幾米外的地方,背對他們這處。 江晚視線落回來,又瞟了下身旁的裴行初。 男人穿了件淺灰色的沖鋒衣,正單手在手機上打字,看起來并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