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太子當外室 第120節
今天顏青棠并不忙,除了一開始開市儀式上忙了會兒, 后來紀景行回來后, 一切應對則由他全權攬下,她則功成身退,中間還上樓找了個地方睡了一覺。 不像紀景行本就是長途跋涉歸來, 回來后也沒消停下,要應付那群官員,還要安置那些洋商。 洋商們再是趕著回去,也不可能當日就走, 尤其他們本就是被‘請’過來的,手下、護衛什么都沒有, 也沒有船,只能原路把人再送回來。 當然, 再來時他們定然是帶著自己的船來而, 不過這又牽扯到他們的船進內陸河流是否要卸除武裝之類。 畢竟能做海商的,船上多少還是有幾門火炮的,這些問題也需要紀景行去考慮。 所以等顏青棠睡醒見到他時, 他滿臉疲累, 還不停地揉著眉心。 上了馬車,馬車朝顏宅的方向駛去。 此時的顏青棠精神很好,因此頗為幸災樂禍地瞥了他一眼。 紀景行自是沒漏下她這一眼,一把將她摟過來, 抱坐在腿上。 “幸災樂禍是吧?” 她笑了一聲, 盡量正經道:“這本就是你的事, 我已經把前面的事都做好了, 你不過走個過場,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再說,你們朝廷命官不是都瞧不起女子,忙也是你們應該忙的?!?/br> 他偏著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怎么?還在生氣?” “我才沒有生氣?!?/br> 沒生氣會遷怒到他頭上? “此事又與我無關,我不是幫你打臉回去了?” 問題是他打回去的,又不是她親手打回去的,她自然少了爽快感。 “你看,今日事一畢,卞青勢必焦頭爛額。我當眾提了朝廷撥銀之事,他哪怕為了臉面,也要盡快把撥銀給織造局。這么想,是不是更解氣了?”紀景行哄道。 “那你明日就去布政使司要撥銀,他若不給,你就四處哭窮,多在外頭敗壞敗壞他的名譽?!鳖伹嗵睦碇睔鈮颜f。 這么做他不就成打秋風的破落戶了? 可看她淡淡看過來的眼神,紀景行還真不敢反駁,一咬牙一握拳道:“好,我明日就去?!?/br> 他這副模樣,倒把她逗得噗呲一笑。 紀景行忙打蛇順竿爬,將她摟緊問:“老實說,你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 顏青棠嘴角僵硬,偏開臉,故作風淡云輕:“我想你做什么?成天這么忙,你屁股一拍人就走了,事情都丟下讓我做,你派來的那個老頭,除了能做點事,真是什么主意都不拿,事事都要問我,我成天不夠累的?!?/br> 紀景行忙道:“是是是,多謝顏東家救我小命,拯我于分身不暇之中,若沒有你,今日這事恐怕沒這么圓滿成功?!?/br> 說著,他又有點委屈:“我挑了他,也是精挑細選的,也免得找個主意大的,你辦事難受?!?/br> 合則她還得感激他不成? 她嗔了他一眼,故意板著臉道:“你倒也不用夸我,把我墊的銀子給我補上就行了?!?/br> “自然要補,都補!你自己直接從海市那扣下,剩下的再交給朝廷?!彼苁谴蠓降?。 “說的好像朝廷是你家開的一樣?!?/br> 此言一出,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怪異。 一個是想,確實是他家開的,雖然不是嫡系,但也是皇族。 另一個則想還真是我家開的。 “對了,你怎么會跟竇風廝混在一處?” “什么叫廝混?”紀景行反駁,又苦笑:“我仔細算了算,附近有海船并且有海上作戰能力的兵力,大概也就只有他能幫我?!?/br> 光能調兵,沒有海船水兵也不行。 浙江那邊是不用想,蘇州這里是司馬長庚的地盤,唯一能撬動的,大概只有這個有幾面之緣的竇風。 關鍵此人也是個妙人,竟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代價不過是三萬兩銀子。 聽他說完,顏青棠同情地看著他:“看來你和太子也是處境艱難啊,對了,那位太子現在還在安徽,還是已經去了山東?” 既然端王世子已浮出水面,對沿海一帶下手之意昭然若揭,現在應該不需要打什么掩護了。 紀景行一時有些語塞,忙說:“在山東,估計是在哪兒游山玩水?” “他可真輕松,勞著你四處跑,他卻游山玩水,說不定還要在民間看中幾個美人兒領回京里去,事后功勞他擔著?!?/br> 她嘖嘖兩聲,表示鄙夷。 紀景行汗都快出來了,忙打岔道:“對了,你還沒說你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 顏青棠當然聽得出他在打岔,只以為他不好當面說太子不是,倒也沒想到其他,一聽他又不正經,忙道:“才沒有?!?/br> “真沒有?” 一聽他這腔調,她就意識到不好,忙想站起身去旁邊坐著,可惜沒逃過魔爪。 “你別胡來,這是在車上,小心被人聽見……”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就抱抱你?!?/br> 惱得顏青棠當即就給他一爪子,卻被他抓住手。 等到了顏宅二人下車時,一個故作正經,一個紅著臉蛋,還真不像就是抱抱而已。 一見姑娘回來,素云和鴛鴦忙圍上又是換衣換鞋,又是端茶倒水。 紀景行則被她們忽視了。 現在兩個丫鬟統一戰線,都覺得這個織造大人對不起姑娘,自然沒有好臉。 在外面時還不覺得,如今一回到家,顏青棠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有股異味兒,不禁道:“你到底多少天沒沐浴了?” 聞言,紀景行面露尷尬之色。 “在海上,用水不太方便?!?/br> “那你快去沐浴,我讓她們被備飯?!币妰蓚€丫鬟站著不動,顏青棠看了兩人一眼,輕聲道:“還不去備水?!?/br> 兩人一起下去了。 不多時,等紀景行進了浴間,顏青棠這才把目光放在兩個丫鬟身上。 一看姑娘這眼神,二人就知姑娘這是不高興了。 素云搓著衣角小聲道:“姑娘你別怪鴛鴦,是我覺得大人不體恤你懷著身孕,把事情都丟給你,一走就是這么久?!?/br> 顏青棠當然明白二人的心思,只是怎么說? 甲之□□,乙之蜜糖? “復雜的也跟你們說不清楚,你們只需要知道,做這些事,我很開心?!?/br> 開心? 可為何會開心呢? 兩人終究是想不懂,不過倒也明白了姑娘的心意。 等晚飯擺上時,紀景行也沐浴出來了。 他洗了發,長及腰的烏發蜿蜒而下披散在身后,發梢還往下滴著水。隨意穿了件大衫,領口微敞,露出一截鎖骨,襯著他俊美到雌雄莫辨的臉,簡直美得就像一副水墨畫。 正在擺飯的小丫頭,見到這一幕忙低下羞紅的臉。 顏青棠瞅了他一眼。 好吧,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樣子確實挺誘人的。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素云鴛鴦你們也下去用飯,不用在一旁服侍?!?/br> 等人都下去,見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紀景行挑了挑眉梢。 “怎么了?” 顏青棠見過許多長得俊的男人,但男人吧一旦他知道自己生得俊,行為舉止就會透露出一種油膩感。 而他呢,恰恰是俊得沒自覺。 也許現在有了,若是沒有,也不會問出這句話。 “這頓算是為你接風洗塵,多吃點?!彼魺o其事給他盛了碗飯。 今天的菜確實很豐盛,大多都是他愛吃的菜,還有一道清湯鮮香的菌湯鍋子,一旁配了一大盤子片成極薄的羊rou。 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交流著近日所見所聞,氣氛倒是和諧。 用罷飯,顏青棠本打算看幾本賬本,被紀景行拿了扔到一旁,拉著她去睡下了。 這種情況怎么說? 就好像你明知道他今晚大概不會放過自己,偏偏你又沒有合適的借口拒絕,那么能怎么辦?只能裝睡。 可就她這么拙劣的裝睡法,哪里騙得過紀景行? 他也就裝作不知,還撥弄著她喃喃自語怎么這么快就睡了,然后一邊喃喃一邊動手動腳。 連睡著的人都不放過! 顏青棠不得已睜開眼睛,結結巴巴道:“你干嘛?” “我記得你說三個月就可以了,如今三個月都過了?!?/br> “我什么時候說了三個月?” “你難道沒說?要不然我幫你回憶回憶?” “不要……” 不要也不行。 幸虧他顧念著她有身孕,沒敢太放肆,就不要了一次,倒也讓她松了口氣。 另一邊,素云一直沒想通姑娘為何會開心。 今晚不歸她守夜,所以她早早就回房了。 想來想去,她沒想通,去推開了窗戶。 “大黑臉,大黑臉……”她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