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太子當外室 第106節
終于被他抓住了她。 他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堵上她的嘴,又去扒她的衣裳。 竇風說得對,對于這種喜歡朝三暮四的女人,就該把她鎖在床上,讓她哪兒都去不了。 讓她跟別人成親!讓她敢偷偷跟人成親! 正在怡紅院與人對持的竇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誰在想他? 他也沒多想,也是耐心實在被蘇小喬這個女人弄沒有了。 “蘇小喬,你給我過來!” “不過來,我才不要去你那什么指揮使府,你這么好色,府里肯定小妾一大堆,你別想老娘跟你走,別做夢了!”蘇小喬囂張道。 當然,若是神情沒那么多懼怕,也許更具有說服力一些。 竇風也懶得跟她廢話,將她提過來往肩頭上一抗,就大步出了這間屋子。 出去時看見翠兒,對她道:“你家姑娘東西都收拾了?” 翠兒連連點頭:“收拾、收拾好了?!?/br> 他滿意一點頭,扛著人揚長而去。 半路,老鴇追了上來。 “竇爺,你這是干什么啊,小喬她不想走,您就留她……” “滾邊上去!”竇風呵斥道。 老鴇還想追,這可是她的搖錢樹啊,哪能就這么被人扛走了。 這時,一旁上來個穿著百戶服的大漢,攔住了她。 “這是贖身銀子,數數,只多不少,把蘇姑娘的身契拿出來?!?/br> 老鴇倒不想數,可這般情況,似乎也由不得她不答應,只能一邊哭喪著臉數銀票,一邊帶著人去拿身契。 織造局 暗鋒已經退出去了。 出去后,找了棵樹在上面蹲下,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寫下兩行字。 七月二十八,殿下當眾強搶布政使司右參議顏瀚海新娘顏青棠,殿下甚是惱怒,抱其行于鬧市,引得百姓圍觀。 想了想,又把這兩行用一根黑線劃掉。 在其下又寫了一行短的——七月二十八,殿下大怒,與顏氏商女顏青棠發生爭吵。 反正殿下只讓他不準報上去,他已經劃掉了,就算沒報上去吧。 他想著,把小本子塞進懷里。 房里,顏青棠像被煮熟了的蝦,渾身都是粉色。 掙扎、推卻在他的霸道下,全然沒用,只能一步步丟盔棄甲。 眼見即將奔入主題,她哭了一聲,再也忍不住了,正想說話,突然就是一噎,就像本來細小的喉嚨,被塞進了難以承受之物。 他倒吸一口氣,俯身親了親她額頭,正想繼續。 下一刻,迎來的是粉拳無數。 “做什么?” 他嫌她不乖,捏著她手腕束于頭頂之上,又在她嘴唇上親了親。 她的臉通紅:“你、你快松開?!?/br> “你不松,我怎么開?” 他本是隨便說句葷話,哪知卻她哭了出來。 “你快起來……我有……我有了……” “你有什么了?有我了?確實有了?!?/br> 他親親她眼角,以為她還在鬧別扭,誰知傾瀉而出的眼淚更多。 紀景行突然就被掃了興致,以為她還惦記著那顏瀚海,頓時怒焰又起,就想懲罰她。 “你……” 一個巴掌扇過來,打歪了他的俊臉。 “我說我有了,我有身孕了,你快起來!” 他頓時僵住不動了。 俄頃,忙爬了起來。 “你有身孕了?” 顏青棠含淚睇著他,見他臉上滿是不安,哪還有之前飽含怒焰的惱怒,目光一轉,旋即抽泣起來。 本是小聲哭泣,漸漸哭得越來越大聲。 “你哭什么?”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耳朵,“我把衣裳幫你穿好了就是,你又沒說?!?/br> 說著,連忙拿起被他撕得爛成一團糟的嫁衣。 想給她穿上吧,怎么看怎么膈應,便起了床去一旁衣柜里,拿出自己的一件袍子,走過來給她穿了上。 不穿還好,這一穿她本就生得白皙,此時發髻散了,一頭烏發披散滿肩,里面也沒穿衫子,就罩一件寬寬大大的男衫,半邊肩膀露在外面,衣襟拉都拉不上,細伶伶的腳踝和小腿露在外面,無端魅惑三分。 本來下去的火,忽地一下就上來了。 又由于他沒穿衣裳,當即顯了形。 那丑態畢露的模樣,真對不起他這張人比花嬌的俊面,顏青棠本就在假哭,差點沒蹦出笑出來。 “你還笑!” 他套上衣裳,坐了過來。 “你真有了?”看著她的眼神十分復雜。 顏青棠繃著臉,本來正在后悔自己方才不小心吐了口,現在更后悔了,自然不想說話。 但她不說,他自己會想啊。 “所以你才找顏瀚海娶你?就想遮掩住自己的肚子?” 她繃著下巴,點了點頭。 “我是那種不愿負責的人?” 顏青棠也煩了。 本來計劃得好好的,如今被他全部打亂了,他倒好,反而一副受辱的模樣。 “本來就是借子,我說得很清楚,有了孩子,我還要你做甚?” “顏青棠!” “本來就是!” 隱忍了許久的情緒,突然在這一刻爆發:“我就想要個孩子,你堂堂一個親王世子做什么白龍魚服,喬裝什么書生?本來我以為這么就結束了,你突然蹦出來告訴我,你是端王世子,是新上任的江南織造,你叫我怎么辦?” “皇家我惹不起,惹不起我躲還不行!是,你沒猜錯,我讓顏瀚海娶我,就是為了不想讓你再糾纏我!” “我的身份就這么讓你為難?!” 他似乎很難接受她如此直白,猶如困獸之斗,下了榻在地上盤轉了一圈,又回來紅著眼質問她。 “對!”她眼中噙著淚,堅決且絕然地點點頭,“我本來就怕麻煩,本來就不喜歡復雜,我就想要個孩子,好好過我的日子?!?/br> “那季書生呢?”他又問。 她卻突然不說話了,往昔的親昵甜蜜突然一下子就浮現在眼前,矢口否認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你說話!” 他暴怒地欺身過來,握住她的手。 本來洶涌澎湃堵塞在胸腔里的情緒,突然就平靜了,眼淚不自覺而出。 她淚眼迷蒙地看著他的臉,伸手在上面撫了撫。 “如果你是季書生的話,我差一點就打算把你招回家了,就差一點點??晌蚁肓讼?,我這么怕麻煩的一個人,心眼這么多,又討厭跟人斗心眼,若哪天有些事情發生了變化,與其等閑變卻故人心,不如將他留在回憶里,也是不錯的?!?/br> 可能她神色太過感傷,他暴怒的情緒突然也平靜了下來。 “端王世子與季書生,就有如此大的差別?”他啞著嗓子道。 那如果是太子呢? 果然他沒暴露自己太子身份是對的,本來只是為了便于在蘇州行事,打算以后找機會私下再告訴她,現在似乎沒這么做是對的? 一個端王世子就讓她反應如此大,若是太子呢?恐怕她要跑到他再也尋找不到的地方。 “是?!?/br> “我不明白……” 他真的不明白,世人都想攀龍附鳳,都想往高枝上攀,為何她卻偏偏在獲知他是端王世子后,反而避他如蛇蝎。 可心里同時又悲涼地想,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她不想攀龍也不想附鳳,她怕麻煩,膽大包天,又膽小如鼠。 就像景,在洞悉了‘景’對她的不良心思后,她頓時就縮了起來,每天挖空心思就想支開他。 恰恰季書生相反。 為何? 因為季書生讓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