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太子當外室 第79節
“你這是從哪兒來的?方才老子接你時,見你面帶春色,眼角泛紅,必是剛被男人疼過了才來的。今晚要辦正事,你卻還與人廝混了才來,該不該說你這娘們心大???還有,你這又沒成親,是跟哪個野男人在廝混?” 顏青棠差點沒繃住,寒著臉道:“竇指揮使,你我關系不過爾爾,又男女有別,還望注意言辭,若你再如此,你我合作就此作罷!” “還惱了?那老子不說了就是?!备]風咕噥道,不過沒忍住幾息,“對了,你那小姘頭呢?就是蒙著臉的那個?!?/br> 竇風說的是景。 但今晚顏青棠并沒有帶景過來,那次事后,她回了青陽巷,景就銷聲匿跡了,也沒見來找她,她自然也不會主動詢問他的下落。 “那次在船上,他還想對老子動手,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他捏癟了,你信不信?他要是你那野男人,趕緊把他踹了,跟老子,老子保準對你好……赫……” 一道黑影襲來。 也不過眨個眼的功夫,兩人就對了七八招。 顏青棠定睛看了一會兒,才看出和竇風打起來的人竟是景。 兩人拳來腿往,招招致命,發出砰砰的擊打聲,讓人心驚rou跳。 關鍵是速度也快,讓人目不暇接。 這里的動靜,引來船艙里的人的注意,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竇風的屬下人都出來了。 顏青棠的頭很疼:“你們快別打了?!?/br> 兩人徑自不聽。 竇風是沒功夫分神,這小子攻勢太猛,看著瘦,媽的打人好疼。而景則完全陷入暴走狀態,招招直攻竇風的要害。 若非他手中沒有兵器,若非竇風也有武藝在身,且武藝不弱,必然是死了八百回。 “你是何人?再不停手,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竇風的屬下也認出這戴面具的小子,知道他和顏少東家有關系,只是警告,沒并肩子一起上。 “你們快住手,若是惹來別人注意,我饒不了你們!”顏青棠氣急道。 “那你讓你這小姘頭趕緊停手,媽的,再打老子,老子動真格了……”竇風分神喊道。 就這分個神的功夫,又挨了幾下。 “景!你冷靜冷靜,別壞了事……” 隨著‘撲通’一聲,竇風被打進水里。 景這才冷冷地、居高臨下地看了水中的人一眼,輕聲道一句‘就你?’,而后轉身走到顏青棠身邊。 “你怎么來了?還跟他打起來……” 景握著她的手。 顏青棠下意識想抽回來,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震怒,便由他握著,沒有出聲。 那邊,竇風鉆出水面,抹了抹臉上的水,罵道:“臭小子,老子又沒說你,難道你還真是她的野男人不成?” 之后,他被屬下從水中拉上來,依舊喋喋不休。 “他不會真是你那野男人吧?男人太瘦了可不行,至少要像老子這樣,才知道怎么疼女人……” 景又要發作,幸虧顏青棠眼明手快拉住了他。 “竇指揮使,你的人到底能不能行,怎么還沒見動靜?”她看向寂靜的河對岸,說道。 竇風一雙眼睛在她臉上巡脧了下,又在景面具上巡脧了下,粗聲道:“你這娘們也真是,不知道對男人說話,不要問他行不行?” 回應他的是景的一腳。 這一腳竇風完全沒有防備,又因就站在船邊,剛好這里沒有欄桿,再度摔進河去。 連著兩次掉進水里,竇風整個人都蒙了。 “你這小子竟然下陰手……” “淹死你活該,讓你嘴臭!”顏青棠也懶得裝了,對他罵道。 說話間,對面的黑暗中突然升起一道火光。 火光越來越大,漸漸照亮了天空。 很快,對岸有跑動聲,有叫喊聲,人聲越來越大,甚至驚動了河這邊,一些正在花樓里、花船上尋歡作樂的人,紛紛跑了出來,看著河對岸的動靜。 “著火了,走水了……” 夜,sao動起來。 第58章 ◎照你這么說,是顏家點了自己的倉房?◎ 火, 燒了大半夜。 半個蘇州城的人都被驚動了。 負責城防的兵丁拖來水車,無數水龍對著著火處噴灑,但是沒用, 倉房中本就是放著易燃之物, 火一起,撲都不撲滅,除非等燒干凈。 最后只能疏散人群, 派人把四周圍了起來,看著那地方燒。幸虧附近多是倉房,沒有民居,倒也沒有其他損失。 等火勢徹底熄滅時, 東方已露出魚肚白。 畫舫上,顏青棠說了聲‘胡’, 將牌倒了下。 “你怎么又胡了?”竇風道,又對景說, “還有你, 總是喂她吃張碰張,你是真不會打,還是故意的?” 是的, 他們打了一夜的馬吊。 也是竇風的嘴太賤, 而景的氣性又太大,顏青棠實在弄不住二人,就想找點什么事做,轉移二人的注意力。 問過后, 這竇風太不學無術, 棋不會下, 雙陸不會打。 問他會什么, 他只會打仗以及跟女人玩游戲。 最后還是六子多了句嘴,不如讓他們打馬吊,這個竇風倒是會。 但景不會,不過他聰明,顏青棠教了他幾把,他就能打得有模有樣,她又讓六子在后面給他指點,另拉了個竇風的手下,湊成一桌馬吊。 打了一晚上,總的來說,就顏青棠一個人贏了,竇風的手下處于不輸不贏狀態。另外兩個人,若是來真格的,大概要輸得褲子都沒得穿。 顏青棠看了看窗外,站起來道:“不玩了,我過去一趟?!?/br> “你過去干什么?哭一場?”竇風說。 顏家的倉房燒了,里面放著剛運過來的準備上繳給織造局的歲織,她當然要露面,不露面才是不正常。 不過她沒理竇風,對景說:“你也別跟來了,有六子他們跟著就行?!?/br> 顏青棠下了船,此時已經有一輛馬車停在埠頭前,她坐上馬車,很快馬車便朝著著火處而去。 看到顏家的馬車到了,呆立在原地數個伙計模樣的人,忙跑了過來。 一見顏青棠,就哭了出來。 “少東家,都是我們沒用,可明明都檢查過了,也有安排人值守,也不知道怎么就燒起來了……” “是有人故意縱火?!币粋€伙計氣憤道,“張六看到一個人影,我跟他追了過去,卻沒追到到人,等回來火就著了?!?/br>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這可都是要交給織造局的歲織,這一下都燒完了,可怎么辦啊……” 幾個伙計外表十分狼狽,頭發凌亂,滿臉烏黑,身上手上全是黑灰,看不出本來面目。 如今哭喊成這樣,更是讓人同情不已。 一旁,還站著十幾個看著火源沒走的衙役。 見此,為首的一個衙役走過來道:“顏少東家,你別怪他們,我們來時,他們正用水桶提著水滅火,差點把自己燒了?!?/br> 跟來的其他衙役也紛紛點頭說:“是啊是啊,若非我們拉得快,今天肯定要死兩個人?!?/br> 伙計往地上一坐,大哭道:“死了我們也總比貨都被燒了強,這可都是要交給織造局的歲織,少東家好不容易才湊出來這么多……” 顏青棠看不清他面目,只覺得這小子機靈,要重重的賞他,以后要多提拔提拔才是。 面上卻是蹙眉強笑,去扶他:“快起來吧,別惹得差爺笑話,這是天災人禍,是我顏家的命不好?!?/br> 安慰了幾句,她又強忍著焦慮看向衙役:“幾位差爺,如今這火也熄了,我家伙計說是有人故意縱火,你們可查到了什么?” 這時,從火場里匆匆走出來幾個衙役。 都是面帶布巾,包著口鼻,大概是火場里火雖熄了,但還有余溫,幾人滿身黑灰還冒著煙,一出來就有人拿著水龍對幾人澆水。 “怎么樣?”領頭的衙役走過去問。 “確實是有人縱火,找到了這個?!?/br> 回話的人從身后人手里拿過一個竹筒,這竹筒約有一臂來長,五寸來粗,已經被燒得漆黑大半焦質化,但所幸蓋子還能打開。 而類似這樣的竹筒還有十幾個,都被燒得面目全非,這是唯一一個還留有證據的。 “是火油?!毖靡勐劻寺労竽氐?。 顏青棠面色一悲,憤道:“這到底是誰?竟下如此毒手?我顏家到底得罪了何人,要如此害我,這可是要交給織造局的歲織……” 她仿佛再也承受不住打擊,倒在丫鬟的身上哭了起來。 衙役能說什么,只能安慰她說會盡快追查出真兇。 之后,衙役們又四處查看了一遍,確定沒有暗火存在,就紛紛離開了。 這邊,顏青棠也上了馬車。 “走,去織造局?!?/br> 畫舫上,竇風拿著千里鏡嘖嘖稱奇:“這娘……小娘子可真會演,心也夠狠,手段夠辣,這么一遭下來,葛家大概要被她坑死了!” 他自己都激動得摩拳擦掌,連道:“這戲精彩,簡直精彩極了,老子沒白看這么多天,老子現在真是越看她越喜歡,真想搶回去當婆娘……” 一張馬吊飛了過來,快要擊上竇風面上時,被他一把捏了住。 “你小子又想故技重施?”竇風罵道,又瞅了景一眼,“老子說說都不能說?你這么護著她,你倆真不是姘頭?” 景冷冷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