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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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師傅頻頻從后視鏡看她,眼神里帶著一絲擔憂。 見溫汀什么都不說, 就是默默流淚,司機師傅終于忍不住了。 “姑娘, 出什么事了, 哎, 別哭啊, 有什么事都能解決的,睡一覺, 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br> 司機師傅說話音調很高,聲音爽朗,很有穿透力。 師傅說完,從后視鏡里看溫汀的反應。 溫汀還是沒說話,但是抬手擦了擦淚。 看見對方有反應, 師傅才放下心來繼續開導。 “姑娘, 看你上車和下車的地方, 就知道你生活條件很好,至少不用為錢發愁,不像我,每天沒白天沒黑夜的開車,也掙不了多少,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壓力大呀?!?/br> 溫汀這次抬眼看了眼后視鏡。 司機師傅四十多歲的年紀,寸頭,穿著廉價的棉服,外面套著的馬甲上面印有春風建材城的字樣。 溫汀被陌生人的善意感動,吸了吸鼻子說道,quot;我沒事,謝謝您啊師傅。quot; “哎,這就對了嘛,要看開點,你別看我每天累死累活,但是我活得開心啊,我小女兒啊,剛才給我電話,說考了一百分,跟我要一個小蛋糕的獎勵,這我必須得滿足啊,姑娘,送完你,我就給女兒買蛋糕去?!?/br> 溫汀看著司機師傅一臉喜悅的憧憬著自己的美好生活,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 他沒有大車子,大房子,沒有錢,但是一樣活得開心。 出租車到了小區門口,溫汀付錢下車。 臨走時還特意跟師傅說了謝謝。 通過一路上司機師傅的開導,溫汀的心情好像沒有那么糟糕了。 進門之后,小恒星從角落里直接撲過來,跳進了溫汀的懷里。 “小恒星,有沒有想我呀?!?/br> 溫汀抱著貓咪,手指幫它梳理著毛,小恒星舒服地發出呼嚕呼嚕地聲音。 “小恒星,小恒星......” 溫汀一遍一遍叫著貓咪的名字。 那天晚上溫汀很累,迷迷糊糊地聽謝景恒給貓咪取名字,還沒意識到這個名字的特殊性,現在想想,確實意義重大。 跨年夜那晚的煙花秀。 在漫天煙花中,謝景恒對她說。 我見過漫天銀河,卻只愛你這一顆星星。 他很少說這些文藝的情話,只有這一句。 他大多數時間都是用行動直接來表達愛意,就像他在歌里唱的那樣。 愛就一個字, 我只說一次, 你知道我只會用行動表示。 偌大的別墅客廳里,只有歪在沙發上的小小身影,顯得落寞而孤單。 唯一的欣慰是,這次有小恒星陪著她。 溫汀一個人呆坐了很久,想了很多。 不就是一個星星發夾嗎? 他們小的時候,那個年代,就是比較流行這種配飾,碰到相似的,并不稀奇。 說不定,我自己還帶過呢。 想到這里,溫汀突然有沖動,想給mama打電話,問問自己小的時候是不是也買過這種星星發夾。 她看了眼掛鐘上的時間,晚上十點半了。 爸媽早就休息了,還是算了。 她冷靜下來想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事情好像也沒有太糟糕了,不就是一個女性朋友嗎?她們一起長大,是發小,肯定彼此之間比較親密,別的也說明不了什么吧。 溫汀自己想明白了,心情好了一些,一個人回臥室休息。 她坐在床上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想等謝景恒回來。 等他回來,看他的態度,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瞎猜。 她就這樣靠著床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臥室里的陳設還是她睡著之前的樣子,謝景恒一夜都沒回來。 她揉了揉僵硬地脖子,摸出手機看了看。 屏幕上顯示有謝景恒的信息。 發送時間是半夜三點半。 謝景恒:【汀汀,抱歉我得出國幾天,公司出了挺大的事,我得去處理,這幾天你如果不想一個人在家就回爸媽家,或者找喬栩來陪你,都可以?!?/br> 謝景恒:【老婆,對不起,照顧好自己,我大概一周左右回來?!?/br> 溫汀手指捏著手機,剛睡醒的困倦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謝景恒又出國了。 他總是那么忙。 溫汀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么感覺。 她這個人其實比較看得開。 手指輕敲屏幕,給他回復消息。 溫?。骸疚覜]事兒,你照顧好自己,別太累了?!?/br> 打完這幾個字,又覺得太官方了,怕他擔心,又發了一句。 溫?。骸镜饶慊貋?,愛你?!?/br> 發完這一句,溫汀覺得可以了,放下手機去洗漱,準備去工作室開門。 自從從米蘭回來,元旦這幾天只顧著吃喝玩,都沒怎么改稿子。 距離dela定的一個月之期已經過去一周,她要趕快行動起來了。 溫汀到工作室的時候,小蘭不在,按照法定節假日,正常的上班時間應該是明天。 溫汀進去之后,把卷閘門又放了下來,把自己關在里面,心無旁騖地工作。 她翻看了上次開會時dela針對她的作品提出的修改意見,一點一點進行細細修改。 等她重新整理完一件作品,抬起頭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暮色四合。 不知不覺中,一天都過去了。 她竟然整整工作了一天的時間。 而這一整天里,謝景恒都沒有聯系她。 溫汀不太懂商場上的事,但是能讓他連夜飛到國外去處理,應該是很棘手的事情了吧。 心里還是放心不下,溫汀考慮良久,給謝景恒的助理李想打了個電話。 鈴聲響了一會兒,終于接起。 對面的聲音聽上去很嘈雜。 李想:“喂,嫂子?!?/br> 溫?。骸袄钕?,謝景恒突然出國,是出什么事了嗎?他怕我擔心,不肯告訴我,但是,我放心不下,想問問你,事情怎么樣,嚴不嚴重?” 李想吞吞吐吐半天才說,“事兒確實挺大的,因為一個副總的失誤,我們丟了一個美國的大單子,如果解決不好,不僅沒有收益,還會賠償巨額賠償金,所以謝總連夜去了?!?/br> 溫?。骸芭?,你沒跟著他嗎?” 李想:“沒有,我在港城的,處理總公司的一些事?!?/br> 溫?。骸拔抑懒?,李想,他很忙,我就不打擾他了,如果事情有什么進展,麻煩你跟我說一下?!?/br> 掛了電話,溫汀的心思久久不能平復。 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作為謝景恒的妻子,她對他的了解實在是太少太少。 對于生意上的事情,更是一點都幫不到他。 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擾他,讓他抓緊時間把危機處理完。 - 謝景恒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幾乎沒有合眼。 從接到李想的電話,謝景恒馬不停蹄地趕到公司,看見父親謝勛和各大股東,公司高管都在,就知道事情不妙。 李想簡單跟他匯報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股東會議開了將近三個小時,尋找最佳的解決方案。 事情剛出不到24小時,謝氏的股價已經暴跌6個點。 如果再跌下去,不是謝氏能夠承受的。 謝景恒主動請纓,帶人去美國公司那邊當面解決,表示誠意。 謝勛贊同他的作法,但是,他要求聘請一位專業的公關人士跟他一起去處理。 謝景恒有點不懂,“公司里有公關部,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不是吃白飯的?!?/br> 謝勛:“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推薦的這位,是在美國業內很出名的公關將才,完美解決過多次公關危機,相信我的判斷?!?/br> 謝景恒著急走,沒再多說。 凌晨一點,港城國際機場的停機坪,謝景恒跟團隊其他人等著那位公關大牛的到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br> 伴隨著一道清麗地女聲,有人在飛行管家的帶領下上了謝景恒的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