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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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恒唇角彎了彎,“下次吧,我來正式拜訪岳父岳母?!?/br> 他一句岳父岳母,竟叫溫汀羞紅了臉。 謝景恒今天還是一身黑色西裝,哪怕外面是30多度的高溫桑拿天,也難怪,他們這種老總都是由一個冷氣十足的地方進入到另一個冷氣十足的場合,根本不會在室外逗留。 汽車內的空調估計開到了20度,溫汀只穿了無袖連衣裙,坐了五分鐘后,她下意識地抱了抱胳膊。 細微的動作被謝景恒捕捉到,他脫下了西裝外套,露出了里面的法式溫莎領復古白襯衫,襯衫的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堪堪卡在凸起的喉結處。 謝景恒非常熟練地把西裝外套披在溫汀肩上,開口囑咐李啟強,“把溫度調到26度?!?/br> 幾秒鐘后,車子內的溫度慢慢起了變化。 謝景恒從身后取出來一個透明文件袋,打開一一放在溫汀面前。 “溫汀,這里是我的一些基礎資料,既然我們選擇結合在一起,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我們馬上也會成為合法的夫妻,出于對我們關系的尊重,我覺得有必要把這些信息都告訴你?!?/br> “這里面有我從小到大的履歷表,近年來的體檢報告,我的存款和房產信息等等,你可以帶走,回去慢慢看?!?/br> “我這個人呢,身心還算健康,不抽煙,偶爾喝一點酒,沒有其他不良嗜好?!?/br> 溫汀打開隨手翻了翻,履歷表居然是從小學開始填起的,更驚奇的是他們的小學,初中和高中,居然都是同一所,只是因為兩人相差三歲,很神奇的錯開,溫汀上學期間對謝景恒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謝謝??墒?,我沒有準備?!?/br> 謝景恒嘴角彎了彎,“你是女孩子,你不用準備的?!?/br> 李啟強的車速一如既往的穩,二十分鐘后,他們到達了海辰區民政局。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有特殊含義的日子,所以民政局領證的人并沒有很多,加上他們來得也還算早。 婚姻登記處的大廳里,三三兩兩的坐著幾對男女,他們大都緊緊依偎在一起說說笑笑,臉上帶著即將邁入幸?;橐錾畹南矏?。 可是再看謝景恒和溫汀這邊,兩個人挨著坐在大廳的藍色塑料椅子上,腰背挺直,神情平靜,像是參加什么學術型的講座。 大約等了十分鐘,廣播里叫了他們的號碼。 二人來到窗口,按照工作人員的提示,開始填寫婚姻登記表。 這還是溫汀第一次寫謝景恒的名字,除了姓名,還有證件號碼,家庭住址等信息,溫汀認真看著戶口本,一筆一劃的,生怕自己寫錯,反倒是坐在她對面的謝景恒,提筆利落,刷刷幾下就完成了。 溫汀內心:這人居然還提前做了功課。 登記表填好后,他們被安排到二樓的攝影處拍照。 往樓梯處走的時候,溫汀注意到,他們剛才坐過得位置上,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西裝男拿著一個棕色的禮盒走到了謝景恒面前。 “老板,這是你要的東西?!?/br> 謝景恒接過盒子,帶著溫汀來到二樓拍攝間。 拍照的地方很大,還體貼地準備了換衣服的地方。 謝景恒打開禮盒,把其中女士那件遞給溫汀,“昨天連夜讓人定做的,不知道你喜歡喜歡,我是聽別人說,拍結婚證照片的時候,穿這個比較好看?!?/br> 男人說話的口氣出乎其外的柔軟,像一個拿著作業急于得到老師表揚的學生。 溫汀打開衣服,才發現,居然也是一件女士的白襯衫,只是領口處手工繡著一個小小的紅色喜字,給整件衣服平添了一些喜氣。 衣服下面,還有一個新娘頭紗。 溫汀內心感嘆謝景恒的細心。 拍照,打證,一切程序都很順利。 當兩個一模一樣的紅本本拿在手里的時候,溫汀心里還是覺得不真實,自己好像踩在云朵上一樣,是飄的。 從民政局出來,上了車,謝景恒突然說,要借溫汀那本結婚證,拍個照片。 溫汀動作頓了一下,不確定地問,“你要——發朋友圈嗎?” “不是,你別誤會,我只是發給爺爺看看,他老人家肯定會特別高興的?!?/br> 溫汀臉頰驀地發熱,心想自己真是小人之心,誤會人家了。 由于兩人簽的協議里并沒有提到婚后要住在哪里的問題,溫汀當然也沒有多問。 她的打算是,自己本來也是要搬出來的,工作室也裝修好了,她可以直接住在工作室。 “那個,謝景恒?”這還是溫汀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男人偏頭,認真地看著她,應道,“你說?!?/br> “我的旗袍工作室已經裝修好了,今天就會搬過去,你以后,可以去那里找我?!?/br> “好的,謝太太?!?/br> 謝——太——太? 溫汀白皙的臉頰登時浮現了兩團不正常的紅暈。 “那個...那個...送我去工作室吧?!?/br> 溫汀催促李啟強啟動車子,盼著引擎發動的聲音能將自己的心跳聲遮蓋一下,但是卻徒勞無功。 溫汀的工作室雖然在鬧市區,但是周圍綠化不錯,頗有鬧中取靜的意味。 看著目的地快到了,溫汀提前抓好自己的東西,做好了下車的準備。 車子將將停穩,溫汀手就著急去開車門,沒想到卻被一只溫暖的大手阻止了。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溫汀有些心猿意馬,她不安地動了動,謝景恒隨即抽回了手,“溫汀,等一下?!?/br> 謝景恒讓助理剛才送過來的東西,他還沒有全部交給她。 “這是一對鉆戒,我提前準備的,爺爺可能會叫我們回老宅吃飯,你去的時候記得戴上,平時可以不用戴?!?/br> “老李,拿一下后備箱的東西?!?/br> 李啟強聞言下車,竟抱過來一大束玫瑰花。 謝景恒把花束遞給溫汀,“不管我們是因為什么在一起,我希望你的新婚之日也和別人一樣?!?/br> “別人有的,我家...你也要有?!?/br> 溫汀抱著玫瑰花,木訥地說了聲,“謝謝?!?/br> 通過今天謝景恒的種種表現,她真的有點看不懂他了,兩個人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結合,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有必要搞這些嗎? 終于把人送走,溫汀一個人坐在工作室的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 她頭上還戴著新娘頭紗,懷里抱著紅玫瑰,手上戴著足足五克拉的鉆戒,妥妥的新婚女子的形象。 發了一會兒呆,溫汀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地說,“哎呀,胡思亂想什么呢,還是干活吧?!?/br> 溫汀雇了搬家公司,把自己的行李,和家里的一些旗袍布料一起拉到了工作室。 忙了一整天,不知不覺中,夕陽西斜,太陽躲在玫瑰色的云團后面,光芒從云縫間滲了出來,落在了溫汀的工作臺上。 正猶豫著晚上要不要叫喬栩過來為自己的“新家”暖房的時候,溫汀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謝景恒。 這號碼還是早晨的時候,溫汀剛剛存的。 溫汀猶豫幾秒,還是覺得不知該如何稱呼他,在鈴聲即將掛斷的時候接了起來,只說了聲,“喂?” 對面的環境聽上去有些嘈雜,男人的聲音里有股說不出來的活力。 “溫汀,爺爺叫我們晚上回老宅吃飯,我本來以為會過幾天的,沒想到竟然就是今晚?!?/br> “還有一件事,我忘了提前告訴你?!?/br> 溫汀忽然覺得頭皮發麻,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他爺爺很難搞嗎? “什么?” “爺爺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晚上去吃飯的人,都必須留宿一晚?!?/br> ......留宿。 那是要怎么宿呀,一人一間房還是...... 這個愚蠢的問題,溫汀沒問。 溫汀內心雖然很不情愿,但是礙于已經簽了協議,又不好食言。 協議上規定,兩個人在外人面前要扮演夫妻身份,但是私下里,如果有一方不愿意,對方不能強迫履行夫妻義務。 溫汀也是看中了協議里的這一點,才沒有了顧慮。 “那我要先準備準備,你等一下來接我吧?!?/br> 謝景恒的來電,讓溫汀的心情一下子down到谷底。 她慢慢悠悠地往二樓走,滿腦子都是謝景恒剛才那句留宿。 磨蹭了一陣兒,洗了澡,溫汀打開衣柜看著自己的衣服,決定還是穿旗袍。 畢竟旗袍既正式,又不失莊重典雅,老人見了肯定喜歡。 溫汀最后選了一條粉色波浪領提花旗袍,中長款的,開叉也恰到好處,粉色上身,更襯得溫汀皮膚白如凝脂,與淺粉色相得益彰。 溫汀剛把衣服換好,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嗡嗡地震了兩聲。 謝景恒:【我在你工作室樓下?!?/br> 為了搭配這件衣服,溫汀翻箱底才找到一個同色系的小巧復古包,拎著匆匆下了樓。 溫汀的工作室處在一個滿是商鋪的步行街,正是晚高峰,上班族們社畜了一天,都選擇來這里逛上一逛,街面上人流如織,銀黑色邁巴赫靜靜地停在人群中,有一絲格格不入。 不少路過的青年男女對著這輛豪車指指點點,嘴里不時發出感嘆之詞。 溫汀正欲打開后門,不料副駕駛側的玻璃突然降了下來,露出謝景恒坐在駕駛位的身影,“坐前面吧,我給老李放假了?!?/br> 今天居然是謝景恒開車。 溫汀開門上車,因為下樓太急,臉頰微紅,和身上的旗袍一個顏色。 謝景恒早就看到了她的裝扮。 印象中,除了那次在米蘭,這還是她第二次穿旗袍。 看來她是為了回爺爺家吃飯特意打扮過的,這身裝扮真的符合一個世家大小姐的身份。 見謝景恒遲遲沒有啟動車子,溫汀不由得偏頭看他,眼神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