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書迷正在閱讀:玉軟花柔、負誘因、情感親密應激癥、養個太子當外室、晚行、合久必婚、曾將愛意寄山海、破產后成了影帝的初戀替身、酩酊夜未眠(NPH)、爛黃瓜從良記
王媽皺著眉頭回憶了一會兒,“先生上午就出去了,太太是下午出去的,走得很急,什么都沒說?!?/br> “好,我知道了?!?/br> 溫汀登登登跑上樓,用最快的速度卸了妝,理了理頭發,讓自己的樣子看上去比較正常,然后給老媽打去了電話。 等待電話接通的那幾秒,溫汀腦海中已經閃回了無數中可能。 “喂,媽,你們去哪了?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回家?” 溫汀的語速很快,聲調里滿是焦急。 孟月素聲音也不正常,聽上去有nongnong的鼻音。 “星星啊,我——” 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溫至信,還是決定說實話。 “我和你爸在醫院里,你爸他——病倒了?!?/br> 倏地,溫汀心一緊,手機也掉在了地毯上。 “媽,你們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找你們?!?/br> 司機周叔并不在,應該是在醫院照看,溫汀換了身衣服,開走了車庫里那輛smrt。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過車了,如今又是在心情如此焦急的情況下。 好在溫至信所在的那家私人醫院在城南的半山腰上,不是鬧市區,夜晚更是沒有行人。 溫汀硬著頭皮上路了。 她印象中,父親一直很健康,也沒聽說有什么嚴重的病癥,可是如今又為什么突然病倒,嚴重到住院的地步呢? 聯想到近日集團的動蕩,溫汀有了答案。 好幾百張嘴等著吃飯,可是公司接連受創,效益不好,可見溫至信的壓力有多大。 想著想著,有冰涼的淚水涌出眼眶。 溫汀真的覺得自己挺沒用的,不僅一點也幫不上父母,還竟惹事。 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父母不這么辛苦呢? 溫汀想了一路都沒有答案。 開了大約四十分鐘,愛華醫院的牌子在夜色中漸漸清晰。 目的地到了,溫汀緊張的心情松弛了幾分。 她跟一樓的值班護士報了父親的名字,護士帶她來到三樓的病房。 私人醫院價位較高,平時來這里看病的非富即貴,人并不多,現在是晚上,整個病房的樓道里都是靜悄悄的。 溫汀跟在護士身后走著,越接近病房,心里越忐忑。 “溫小姐,309到了?!?/br> 護士小姐走了。 溫汀深呼吸幾口氣,才伸出顫抖的手,打開了房門的把手。 溫至信住的是高級vip病房,有單獨的陪床床位,還有會客廳,空間很大,孟月素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 整個房間光線很暗,只開了床頭燈。 溫汀盡量把腳步放到最輕,還是驚動了母親。 孟月素起身迎了上來,握住女兒的手,“星星啊,這么晚,你自己來的嗎?多危險???” 溫汀看著母親一瞬間憔悴的臉龐,眼睛處還微微泛著紅,就知道她剛剛哭過。 “媽,我爸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嚴重?” 病床上,溫至信正睡著,臉部帶著氧氣面罩,手上插著輸液管 孟月素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鼻尖再次發酸,“是突發腦梗,當時你爸正在公司召股東大會,其他幾位股東對集團接下來的發展方向有很多不同的觀點,把你爸氣到了,他血壓一下飆到180,幸虧送來醫院及時,不然......” 說到這里,孟月素忍了半天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其實,這樣的結果,溫汀早就猜到了,父親只有55歲,平時身體還算可以,突然住院肯定是集團的事。 自從溫汀退婚,溫氏集團就沒有消停過。 “媽,您去里屋休息一會兒吧,我看著爸爸?!?/br> 孟月素一開始不同意,溫汀勸了又勸,孟月素才答應去瞇一會兒。 溫汀搬了把椅子坐在溫至信的床邊,輕輕握住了父親的手。 她微抬頭,注視著父親的睡顏。 溫汀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認認真真地看過父親了,竟不知道,他的眼角已經布滿細紋,兩鬢已經花白,昔日光滑的皮膚也長了許多斑斑點點。 看著父親睡著的時候還微微皺著眉頭,溫汀忍不住開口,“爸,您一定特別累,是不是?您是不是特別累?” 溫至信好像聽到了她的召喚,被她的握著的手指突然動了動,也握住了溫汀的。 “爸,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您不這么勞累呢?” 溫汀緩緩閉眼,任憑眼淚滑落。 她就這樣握著父親的手,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睡夢中,好像夢到了米蘭那一晚,那幾個歹徒把手伸向自己的時候,溫汀身體猛地抖動一下,醒了過來。 她大口喘著氣,連忙看了一下輸液瓶里的液體,還好,還有一部分,看來她這一覺,睡得時間并不長。 只是為什么會突然夢到謝景恒呢? 作者有話說: 謝景恒:為什么是你?呵呵,只能是你! 第12章 引誘第十二步 ◎“我一直在等你的回復”◎ 如果她答應謝景恒的協議,是不是父親就不用這么勞累了? 溫汀叫護士拔了針,父親一直睡得很沉,沒有醒。 翌日上午,溫汀在滿室陽光中醒來。 病房是陽面,天氣很好,萬里無云。 溫汀起身,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就對上了父親微笑的臉。 “爸,您是什么時候醒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溫至信氣色好了不少,“傻閨女,嚇到你了吧,爸爸沒事,爸爸還年輕呢,看你睡得香,就讓你多睡一會兒?!?/br> 經過一周的觀察,溫至信身體已無大礙,可以出院了。 回家的車上,溫汀聽說父親馬上又要去公司,趕忙出言阻止。 “爸,您剛養好身體,馬上就又回去工作嗎?如果那幾個股東再頂撞您怎么辦?” 溫至信拍了拍女兒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星星啊,溫氏集團是你爺爺和爸爸一輩子的心血啊,我不能輕言放棄,不能任憑他們揮霍啊?!?/br> 溫汀好像懂了,這一次她沒再說什么。 “爸,我和您一起去吧,做您的私人秘書,我要開始學著公司的事物,替您減輕負擔?!?/br> “好啊,好?!睖刂列琶奸_眼笑。 從這天開始,溫汀真的開始在溫氏集團上班了,公司里免不了鬧出一些竊竊私語,她都沒有理會,她只想盡快上手,替父親分擔一些工作。 旗袍工作室那邊的裝修已經接近尾聲,裝修公司給溫汀打電話的時候,她差點都忘了還有這么一回事了。 溫汀抽時間去驗了房,裝修的很滿意。 裝修的主基調是原木色,跟旗袍古色古香的韻味很搭,簡潔明朗的線條,將中式元素和意式家具融合,復古且時尚。 支付了尾款,裝修公司的人走了,溫汀一個人在工作室里發呆。 她輕輕地撫摸著制作旗袍的臺案,喃喃自語。 可惜用不上了。 她很清楚,如今自己要去學習打理集團事物,是不可能再去經營旗袍工作室了,這里,連同自己那舉辦旗袍時裝秀的夢想,將被永久埋葬。 暗自感傷了一會兒,溫汀鎖了門,準備回公司繼續上班了。 夏季的天,娃娃的臉,說變就變。明明前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就變成了烏云密布,冰雹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 一瞬間,天昏地暗,狂風卷著雨滴無情地打了下來。 溫汀躲在工作室門前的臺階上等雨停。 她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根本沒有帶傘。 手機上打車軟件顯示,排在她前面的還有80個人。 溫汀一氣之下退出了軟件,暗自嘆氣,早知道就該自己開車出來的,這種天氣,根本打不著車。 正煩惱的時候,一把長柄黑傘出現在溫汀面前,她注意到這把雨傘用料極為考究,傘柄應該是胡桃木的。 從這把傘的材質來看,傘的主人應該不是普通人。 果然,傘柄被人微微后壓,溫汀看到了謝景恒那張冷峻分明的臉。 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20多天。 而距離謝景恒給他的考慮期限,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 謝景恒將傘偏向溫汀那邊,“溫小姐,好巧?!?/br> “是挺巧的,謝先生在這里也有產業嗎?” 謝景恒點頭,“這些商鋪,不巧,都是我們家的?!?/br> 溫汀沒再接話,二人沉默了一會兒。 “溫小姐去哪兒,這個天氣不好打車,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送你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