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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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踢了踢桌子,示意道:“這算是你賣的嗎?” 看著臺子上那幾瓶酒,陳青緩緩地搖了搖頭。 “這樣啊,”像是想到什么般,費凡露出一個玩味的笑,隨即道:“你今天要是能把這些喝完,我就再點這樣的雙倍,算你的業績,怎么樣?” 沒有立刻回話,陳青只是抬起眼睛,一直愣愣的盯著面前不掩惡意的費凡。 幾秒后,他問:“你說話算話嗎?” “當然?!?/br> “好?!?/br> 兩米見寬的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幾十杯盛滿洋酒的杯子。 賣了這么幾天的酒,陳青也做了很多功課,知道面前的酒什么度數,也知道這一桌子酒是什么價位。 那個數字大概夠他不眠不休干十年才能賺到。 包廂里其他人都圍坐了過來,其中不少人拿出了手機準備錄像,還有人在怪叫著起哄。 沒有人在意這么多酒喝下去人會不會有事,在金港,人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陳青端起其中一杯酒,又看了眼座位上的費凡。 隨即一仰而盡。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管而下,他無暇顧及是什么味道,只將手中空了杯子放到一旁,又利落地端起下一杯。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陳青已經喝了七八杯。 正要端起下一杯的時候,費凡喊了停。 陳青握著酒杯的手青筋凸起,嘴角還有未干的酒漬,他看著費凡,呼吸有些不自然的急促。 ——剛剛下肚的那幾杯酒,顯然也讓他很不好受。 費凡起身湊近陳青,看著那張萬年不變的沒有表情的臉,莫名不爽。 “金港的服務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費凡抬手掐住陳青的下頜,另一只手拿著手機,一下下極具羞辱意味地拍著陳青的臉,嘲諷道: “苦著張臉給誰看呢,跟死了爹媽一樣?!?/br> 陳青的眼神倏地收緊,他看著費凡,嘴里呼著酒氣,臉上萬年不變的表情此刻終于起了些波瀾,帶著股滲人的狠勁。 費凡被看的一愣,再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對方依舊一副任人欺負的窩囊樣,剛剛仿佛只是他的一個錯覺。 “你想怎么樣?”陳青啞聲問。 費凡滿意了,他甩開手,笑道:“會笑嗎?你平時推銷酒都是怎么做的?做狗的總要搖尾乞憐,才能讓人賞你骨頭,知道嗎?” …… 凌斯年到的時候,陳青恰好咽下了最后一口酒。 他身形幾乎站立不住,搖晃著將酒杯放到了桌子上,機械一般擠出一個笑。 笑得并不好看。 “喝完了老板,可以點單了嗎?” 費凡哈哈大笑,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便看到站在入口處的凌斯年,他立刻像是邀功一般,興奮道:“斯年,快過來!我逮到那小子了,你要不要玩玩?” 其他人也看了過去,接連收斂了臉上的神色,和凌斯年打招呼。 凌斯年冷眼看著眼前的情形,從那一片狼藉的酒桌上將視線挪到了那個搖晃的男人身上,看到對方被濕襯衣包裹的上半身時,目光停頓了下,很快又落到了那張發白的臉上。 他眉毛微皺,那種莫名其妙的煩悶又涌了上來,頭也開始隱隱作痛。 “這就是你叫我來的原因?” 見凌斯年站在原地不動,語氣冷淡,臉上也沒有預想中的開心,費凡有些尷尬。 他一看到陳青,就給凌斯年打了好幾個電話讓對方過來,除了想報上次的仇之外,也有著討好凌斯年的意思。 這會兒見凌斯年的神色,又聯想到上次對方奇怪的舉動,費凡心里不由的開始打鼓。 片刻后,他訕笑了一下,斟酌著說道。 “不完全是,這么久沒見了,想約你出來,大家一起放松放松?!?/br> “嘩啦”一聲,桌子上的酒杯碎了一半。 ——是陳青半倒在桌子上,連帶著將酒杯碰倒。 他應該是醉了,亦或是因為別的什么,總之他狼狽的趴在桌子上,嘗試著撐起身子,幾次都失敗了。 過程中他使勁低著頭,嘴里含糊不清的說了句:“酒、我喝完了,可以走了嗎?” 費凡離得最近,碎掉的玻璃渣連帶著殘余的酒濺到他的身上,讓他臉瞬間黑了一半。 “我草,你他媽的知道我衣服——” 話說道一半,就見桌子上的人終于艱難的爬了起來。 胳膊被玻璃渣劃破了,紅色的血滲出來,透過白色襯衫迅速暈染開一大片。 陳青像是毫無所覺,依舊低著頭,踉蹌著想往外走。 “我讓你走了嗎?”費凡見狀,惱火的一把扯住陳青的衣服,手一用力,將人摔在一旁地上。 通一聲悶響,這一下摔得不輕,外加上陳青喝了太多的酒。他在地上頗為痛苦的蜷縮住了身子,額頭有冷汗不斷的冒了出來。 胃里是灼燒一般的痛,渾身也沒有了力氣,陳青掙扎了幾下,哆嗦著扶著地面想要站起來。 然而下一秒,眼前光線被隱隱遮擋,面前地方上出現了一雙锃亮的皮鞋。 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周圍剛剛還在吵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陳青意識到什么,身體瑟縮了下,徒勞的將頭埋了起來。 可惜,站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打算如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