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該去會會她的病秧子小正君了
高鳳宜的一席話讓不離不棄兩人真真正正的失聲痛哭起來,殿下說自己這塊rou是屬于她的,那不就是承認了他們曾經和她發生過的親密關系,而讓他們珍而重之的替她護著這塊rou,是不是說殿下不但承認了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而且還挺滿意他們當時的伺候呢?如果殿下滿意,以后他們是不是還有機會…爬上殿下的床呢? 當時林斌那惡毒家伙帶著人按住他們,要給他們去勢時,他們雖心中憤然,可也是萬念俱灰的,男人沒有了這二兩rou,活著還有何意義?不如一死了之吧…… 他們甚至不敢掙扎,林斌是殿下寵愛的人,殿下就是他們的天,天要寵愛誰,他們是不敢忤逆的,只能任他們肆意妄為的取走他們最重要的東西…好在后來蕭大哥救了他們,不然他們當日便會撞柱而亡??! “行了,瞅這哭花的小狗臉,趕緊下去收拾收拾,換個體面一些的衣服,一會給我梳好了頭,我還要帶你們去正君那里用晚膳?!?/br> 不離不棄是被蕭夜直接從冷宮抓回來的,他們身上還穿著粗使奴仆穿的粗布麻衣,聞言,他們立時從地上蹦了起來,沖去他們以前住的耳室,著急忙慌的梳洗打扮去了,生怕污了高鳳宜的眼。 高鳳宜則將手臂拄在梳妝臺上,支著下巴,思索接下來她要如何應對一會要見的那人。 宋辭安是高鳳宜的正君,也是當朝首輔大臣兩朝元老宋閣老的嫡長孫,雖然看似身份顯貴,可實際上他在號稱第一清貴世家的宋家卻并不如在外表現的那么受重視。 宋辭安的生父早早過世,現在宋氏家主的正君是續弦,而這二夫君也給宋氏家主生下個嫡子。 有趣的是,本來是這個嫡次孫要和高鳳宜那鮮衣怒馬、征戰沙場無往不利的長姐聯姻——是的,她那光風霽月、無人能及的皇長姐才是從小就被定為太女的不二人選,可惜她死了,死于一場她過于逞強冒進的戰役,太女這個重擔才不得不落在剩下的唯一一個皇女,也就是這副身體的原主人身上。 只是這原裝貨生性懦弱,還莫名其妙的獨寵一個平平無奇的窮門小戶家的男子,那個嬌養著長大,眼高于頂的嫡次孫高低看不上小家子氣十足的高鳳宜,他想著反正他們宋家與皇家訂的是和宋家的嫡孫聯姻,他是嫡孫,他那同母異父的病秧子廢物哥哥同樣也是嫡孫,不如讓他的哥哥去頂包吧! 對乖孫的提議,宋閣老想了想也同意了,所以前些日子,和高鳳宜大婚的便成了宋家那個見風就倒的病秧子嫡長孫宋辭安。 高鳳宜手指噠噠的輕敲桌面,只是她這孱弱正君是真的病秧子還是在韜光養晦,她一時還真摸不清楚,她手里的人手奇缺,說不得,只能她本人親自上馬去探探底了。 高鳳宜推開不離不棄捧著的繁復首飾,在首飾盒里找了根淡綠的玉簪子遞給不離說道:“給我梳個隨意舒適的發型,只用這裝飾一下便可?!?/br> 不離不棄不愧是皇室從小培養的專業手藝人,雖只是一個看似簡簡單單的發型,搭配一件淡綠羅裙,卻襯得高鳳宜弱質芊芊,仿如下一秒就要翩然羽化的仙子。 高鳳宜在落地銅鏡里左右欣賞著自己的新造型,很是滿意自己這身滿是心機的綠茶打扮,她一拎裙擺轉身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對不離不棄吩咐道:“走吧,咱們去會會我那沒看仔細的正君,你們可端好了,莫跌了我的面兒?!?/br> 不離不棄是在這宮中摸爬滾打長大的小人精,知殿下要帶他們去見正君,他們早換上了他們一直珍而重之、只有給殿下侍寢時才會穿的華服,屁顛顛的跟在高鳳宜身后出門去了,而蕭夜自也是形影不離的隱身跟著他的主子。 正君所在的院落就在高鳳宜居住的寢殿后身,相隔不是那么遙遠,可是自從這正君住進這個院子以來,高鳳宜竟然一次都沒進去過,真是把這位正君和他背后的宋家的臉面當鞋墊子一樣狠狠扔在地上踩踏,如果自己也像原主這么胡搞,估計等她當了皇帝,沒準用不了幾年就得改朝換代了。 原來的高鳳宜是冤種,她不是,所以她來了。 不棄早就通知了正君這邊高鳳宜一會要來,所以宋辭安蕭條的院落里頭一次忙碌熱鬧起來,只有宋辭安臉上的恬淡表情與平日沒什么兩樣,直到高鳳宜走進門來,他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什么波動,只是起身十分合禮儀的對著高鳳宜俯首行禮。 “行了,別客套了,都起來吧,該吃飯的吃飯,該忙活的去忙活,去吧,去吧?!?/br> 高鳳宜揮手趕走跪了一屋子的人,施施然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宋辭安這才走到桌邊也坐了下來,屋子里除了他們兩人就是他們身后站著服侍的三個侍奴。 宋辭安長得面如冠玉,一張巴掌小臉白得如能發光,秀長的淡眉微蹙,唇色也極為淺淡,時不時的還要輕咳兩聲,這打眼看去,他確實有幾分病態,可是那張臉不但沒有因為這幾分病態損了顏色,反而更襯得他就像一個軟玉雕就的玉人一樣,那書里描寫的如圭如璋、令聞令望的謙謙君子躍然而出也就是他這般模樣吧。 “辭安,你怎么不動筷子?這個很好吃,你嘗嘗?!?/br> 高鳳宜夾起一根嫩筍芽放到了他碗里,宋辭安這才自進屋后頭一次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