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衛天松了口氣。

    快到上課時間兩人才松開。

    幾乎一脫離，兩人就向圖書館西邊的露天洗手池狂奔。

    三兩步躍上臺階，打開水龍頭一陣猛搓。

    沒有言語，但嫌棄至極。

    禇衛天率先洗好，回憶起喻左今的眼神還有些后怕。

    沒看腳下，腿一彎直接跌了下去。

    噗通一聲。

    盛淵回頭，半嫌棄半無奈把他扶起來。

    腿因為下樓梯摔了，洗手走個三階小樓梯也能摔。

    盛淵：“你被樓梯校園霸凌了？”

    禇衛天：……

    前一中老大落魄至此。

    盛淵踩著上課鈴回教室，這節自習，教導主任見六班沒課，將盛淵叫走，談三校聯合知識競賽的事情。

    三校聯合，可想而知，三個學校一起出題，學術交流。

    直白點，就是考試答卷。

    三校分別是一中、八中和十二中。

    是本市成績最為出彩的三個高中。

    每個學校每個年級，各派三名學生。

    一中高三組參加的學生也定了下來，郭剛、季明萊、盛淵。

    教導主任：“你們應該也知道，老師把你們叫過來是談有關于三校知識競賽的事情?！?/br>
    “知道你們現在這個年紀不喜歡聽那些長篇大論的說教，我長話短說?！?/br>
    “這次三校聯合知識競賽，比賽結果發布時間相較于往年不同，當天評比當天出結果，所以我們要在比賽場地待上一天，獎金獎品和證書也會直接到你們手上?！?/br>
    “一等獎5000元，送兩個保溫杯；二等獎3000元，送一個保溫杯；三等獎2000元，沒有保溫杯?！?/br>
    教導主任：“時間定在明天七點，到時候在校門口集合，咱們坐學校大巴去?！?/br>
    教導主任說完揮手讓他們走：“獎勵豐厚，老師也不給你們什么壓力，大家努力吧?！?/br>
    一中已經有兩年沒拿過一等優勝了。

    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還是酸溜溜的。

    去年，十二中的老楊可沒少笑話他。

    去考試場地除了帶腦子外，什么都不用帶，考試用品和午餐全包。

    第二天一早，盛淵沒進校門，直接在校門口上車去考試。

    考試場地在省知識場館里，三校特意申請租借一天。

    教導主任在后面看著學生落座答卷，肩膀被突然一拍。

    “這不潘老師嗎？”

    楊老師笑呵呵過來和他打招呼，“一中這次來考試的還是去年那批學生？”

    兩人從高中到大學一直都是同學關系，競爭意識強烈，就是做教導主任也是前后腳。

    楊老師：“我看除了高一新生，剩下參加的學生和去年一樣，沒怎么變啊，能行嗎？”

    對方說話氣人有一套。

    教導主任咬牙，“都努力靠實力來比賽，當然行?！?/br>
    楊老師抱臂站在他身邊，“是嗎，我帶的高三出了黑馬，成績啊，那是蹭一下就上來了?！?/br>
    教導主任也不甘示弱：“巧了，我帶的高三也有一個?！?/br>
    “但我有兩哦?！?/br>
    教導主任：……

    考試半天就結束了，下午出成績時教導主任和楊老師站在臺前翹首等待，誰也不讓誰。

    三等獎和二等獎率先公布。

    一中獲獎人數兩人，八中沒有，剩下四個名額全是十二中的。

    教導主任面色沉了些。

    等待一等獎公布。

    楊老師在一旁開口，“我說啊，今年一等獎還是我們十二中的?！?/br>
    玩心理戰是吧。

    教導主任：“那可不一定！”

    出門在外，面子是自己給的。

    “下面一等獎公布！”

    一等獎名額只有一個。

    教導主任心里打鼓，楊老師摩拳擦掌。

    主持拿著話筒，“一等獎獲得學生，盛淵?！?/br>
    盛淵！

    教導主任瞪大眼睛！

    他們的！

    “盛淵同學請上臺領獎?！?/br>
    教導主任連忙轉身，“我們學校的！一中的，盛淵來，快來?。?！”

    盛淵從椅子上起身，上臺領獎拍照。

    教導主任一時間嘴咧到后腦勺，看著身旁的人，東北話止不住往外冒，“誒呀，楊老師，你說說你說說，我還以為你們學校能得優勝呢，這誒呀…沒想到啊?！?/br>
    “畢竟你帶的高三黑馬不是有兩名嗎，我就只有一名，但這孩子努力，一頂二?！?/br>
    “算算我們一中近幾年沒得過優勝，但今年不一樣啊，巴山楚水凄涼地，我們一中出一例?！?/br>
    “就是他?！苯虒е魅紊聦Ψ娇床灰?，扒著對方眼睛，伸手指著臺上的少年，“叫盛淵，老畢了！”

    楊老師：……

    教導主任欣慰極了，盛淵從臺上下來又是夸又是比大拇指，就差親他兩口。

    競賽結束，教導主任說他們今天不用上晚自習，自行回家就行。

    盛淵手里領著裝保溫杯的袋子，口袋里揣著五千獎金的卡。

    想起之前夏之奇一直念著要吃家冰點。

    拿出手機，在群里發了條消息。

    現在下午五點，正是一中休息用晚餐的時間。

    手機傳來消息提醒，夏之奇掏出手機。

    大哥要請他們吃冰點！

    冰點店地址分享到群里，約定時間五點半。

    夏之奇和小胖兩人在一起，和盛淵通了電話，發現雙方距離不遠，就先去找盛淵，其他小弟們在外面從別的地方去往冰點店。

    盛淵站在商業街口。

    夏之奇過來后看見他，“盛哥！”

    盛淵回頭，發現只有夏之奇一個人，“小胖呢？”

    “胖子渴了，去買水了?！毕闹妫骸笆⒏?，咱們先往前走，他一會跟上來?！?/br>
    盛淵點頭，走進商業街，橫穿過去再走兩個路口就是冰點店。

    剛走出幾百米，盛淵停下腳步。

    “這衣服挺好看?！?/br>
    盛淵看著身側櫥窗內展示的外衣。

    “盛哥你要買衣服嗎？”

    夏之奇轉頭看去，眼睛一直。

    想起喻左今那件有些短的緊繃繃的外套，盛淵抬腿走進店內。

    小胖拿著奶茶追上來，看見夏之奇一臉費解地蹲在一家服裝店門口。

    他過去踹了一腳，“你在這蹲著干嘛呢？”

    “盛哥在里面買衣服呢?！?/br>
    “盛哥買衣服就買衣服唄，你這副見了鬼的表情是什么？”

    夏之奇無語。

    “你自己看吧?！?/br>
    小胖拿著奶茶費解不已。

    下一刻，小胖轉頭就看見店內盛淵拿著一件大紅配大綠的棒球外套，問老板有沒有最大碼。

    小胖：……

    放眼整條街，都找不出第二件配色如此大膽的衣服。

    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