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變了如何,不變又如何,他要方橋是他的。 作者有話說: 小江(抱頭逃竄):怒火遮住了我的眼睛..... 第32章 盡管方橋渾身跟要散架似的,臨近七點,生物鐘還是準時將他喚醒。 江明御結實的雙臂橫貫在他胸前,他像只安撫玩偶一般被alpha緊緊圈在懷里,抱得太緊,令他有點喘不過氣。 方橋后頸傳來撕扯般的痛感。 昨晚alpha的犬牙一次次地咬破他的腺體,將信息素注入他的血液,雖沒有導致大面積的傷口,但終究是第一次臨時標記,江明御又處于不太清醒的狀態,難免會造成一些損傷。 他嘗試著挪動,alpha的大掌收得更緊,不知道何時醒來的,沒有睜眼,甕聲甕氣說:“繼續睡?!?/br> 方橋的嗓子冒煙,“我上班要遲到了?!?/br> 江明御眉心皺了皺,這才掀開眼簾,掃了眼omega蒼白的臉,“你這樣子上什么班,請假,今天在家里休息?!?/br> 醫生臨時請假沒那么簡單,帶病上班也是常見之事。今天掛方橋號的病人不多,但不到非必要的地步,他不想讓人白跑一趟,也不愿麻煩護士一個個替他打電話解釋調號。 方橋沉默幾瞬,推了下alpha的手臂,用行動回答自己的決定。 江明御看他如此執著,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面色不悅。alpha的背脊有深深淺淺的抓痕,有幾道甚至沁出了血珠,全是昨夜難耐的omega留下的,可見戰況激烈,縱是如此,方橋還是顫顫巍巍地下了床。 omega兩條腿軟得像面條一樣,他險些栽倒在地。 始作俑者在背后像看好戲似的凝視著他,仿佛在等待他的求助,可方橋緩了會,咬住牙沒有出聲,艱難移步往盥洗室走去。 江明御三兩下翻下床,擋在方橋面前,“連路都走不穩了,還上什么班,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請假,我替你請?!?/br> alpha的語氣是那么理所當然,仿佛無論想做什么事情,都能順遂如愿。 方橋輕嘆,抬頭看俊挺的五官,“明御,我不能放著我的病人不管?!?/br> 江明御眉宇間涌上慍怒,見到omega蒼白的臉頰,又生生壓了下去,他哼聲,“我不跟你吵,你愛上班就上去吧?!?/br> 方橋到盥洗室里洗漱,鏡子里倒映出他難看至極的臉色。他側過頭查看頸部的腺體,干涸的血液糊在皮rou上,不算太嚴重的傷口,但rou眼看起來確實是觸目驚心。 omega忍著疼,用溫水打濕毛巾一點點擦拭干凈,又找出強效阻隔貼封住腺體,一張不夠貼兩張,再拿紗布層層地裹了起來。 臨時標記有效期約莫七日,在這段時間內,被標記過的omega散發出來的信息素都會夾雜著alpha的——這是alpha宣示主權的行為,類似于獸類用口水在配偶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也是防止omega與其他alpha親近的途徑,畢竟任何有道德的alpha都不會去覬覦有主的omega。 野蠻又封建,千百年間不變的做法。 方橋只得慶幸阻隔貼演化至今幾乎能有效地完全掩蓋住信息素的泄露,只要他小心謹慎一些,大抵沒有人會發覺他被標記過。 他在衣帽間找出高領薄衫,把自己受傷的腺體藏了起來。 這樣全副武裝的打扮惹來江明御的不快。 alpha利落地穿好襯衫,快步走到omega面前,扯了下方橋的領子,待發現omega裹得里三層外三層,沉聲問:“你很怕被人發現?” 方橋無力與alpha爭辯,“流了不少血,我總要包扎好?!?/br> 江明御這才不情不愿地嘟囔了聲,“是你自己非要當全勤好員工的?!?/br> alpha到底念在omega初被標記,沒有再說譏諷的話,兩人安靜地坐下來用早餐。 江明御的眼神時不時往方橋的身上瞟,正對面的omega穿著黑色貼身的高領薄羊毛衫,身骨筆直,纖瘦修長,墨色襯得他膚色愈白,透著一股孱弱的病態,像樽易碎的瓷器,又因為沉靜的神情,看起來竟有種不可侵犯的高潔。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昨晚竟在alpha身下痛哭戰栗。 標記帶來的快感遠超江明御的想象,靈與rou的結合令人食髓知味,alpha很后悔,沒有早一些給omega打上烙印。 他其實考慮過終身標記,又不禁想起跟omega的對話。 “如果可以的話,不要標記我,洗標記有點麻煩?!?/br> omega到底算不上自愿,清洗腺體又多多少少會對人體造成損傷。江明御擔心方橋想不開真一氣之下真去洗標記了,橫豎人在身邊,他隨時都能將尖牙扎入omega的腺體里。 至于終生標記如此妙不可言的經歷,他希望有一個更好的契機,至少omega要心甘情愿地向alpha獻上自己美味的腺體。 方橋趕時間,囫圇填飽肚子,準備出門時被江明御攥住了胳膊。 他還未完全從被強迫標記的恐懼里走出來,忍住拂開的動作,回身抬眸問:“怎么了?” 江明御倨傲地抬了抬下巴,“親我一下?!?/br> 方橋愣住,將視線放到alpha紅潤的唇瓣上,他不知道江明御在打什么主意,猶豫著將唇印了上去。 alpha的手臂撈過他的腰,貼近,低頭舔他的唇舌,加重了這個吻,親得他氣喘吁吁,肺腑里的氧氣都要消耗完畢,江明御才含混地說:“我姑且相信你跟容昀沒什么,容征那邊我會去打招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