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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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除了早有準備的軍方武將們,早就拿出棉花默默塞入了耳朵。 各國使臣甚至來不及露出驚惶之色,第二門禮炮再次轟然炸響,緊跟著是第三門,第四門……一共十門禮炮,把整個廣場震得仿若地動山搖,天地變色。 一眾毫無心理準備的使臣,哪里見過這種禮炮,連坐都坐不穩,險些從椅子上跌下去。 燕然和羌奴使臣徹底驚呆了,瞠目結舌,驚慌失措—— 那是什么東西?! 南交國的蒙烈最是不濟,嘴里了慌忙地喊著地震了,整個人都埋在椅子里,恨不得鉆進去躲起來。 樓蘭桀勉強扶著椅子,震驚地望著那些冒著硝煙的禮炮,臉色青白和激動之色交替。 渤海國的誠郡王臉色大變,驚懼難以置信,耳邊耳鳴一片,幾乎什么也聽不見了,腦中嗡嗡作響,滿腦子都是叫苦不迭。 十門禮炮釋放完畢,整個廣場和觀禮臺鴉雀無聲,震撼莫名。 人群之中,莫摧眉面帶微笑,率先越眾而出,在皇帝面前跪下:“陛下萬歲,大啟萬勝!” 眾人如同大夢初醒,就連那些使臣們,在如此威勢下,也不得不被迫低下頭顱。 山呼如潮:“陛下萬歲,大啟萬勝!” 第102章 強硬的天子 一場前所未見的大朝賀“閉幕儀式”, 在震耳欲聾的呼聲中正式宣告結束。 被十門禮炮結結實實驚嚇到的一眾外國使團,剛來京城時的囂張氣焰,徹底被炮轟的煙消云散。 就連最強硬的燕然使臣, 這時也不敢吭聲了,面對蕭青冥俯視的視線, 只有躲閃回避的份。 蕭青冥目光掃過心懷鬼胎的燕然使臣,又落在渤海國的誠郡王身上,淡淡出聲:“誠郡王?!?/br> 誠郡王心中重重一沉, 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涌上來,啟國天子這時候單獨叫他,難道還能有好事? 他勉強定了定神, 躬身行禮:“蕭陛下請講?!?/br> 蕭青冥收斂了笑意, 慢條斯理道:“朕在上元夜遭遇刺客行刺,朕的侍衛找了刺客的尸體, 種種線索指向你們渤海國, 不知誠郡王可還有話說?” 觀禮臺上的啟國大臣們紛紛怒目以示,自家陛下居然在京城遇刺,實在說不過去, 絕對跟這些外邦“蠻夷”脫不開關系。 眾使臣心中一凜, 皇帝如此大費周章,果然是興師問罪來了。 誠郡王一顆心差點跳出嗓子眼, 這么大一口黑鍋落下來,氣得他臉紅脖子粗。 他激動地否認道:“蕭陛下明鑒, 此事絕對不是我們渤海國的人干的, 那夜使團上下都在驛館歇息, 絕無行刺可能!” 蕭青冥:“哦?朕倒是聽說那夜不少渤海國的商人, 趁著上元節的熱鬧在外做買賣, 四處兜售閣下所謂的‘渤海璃’,閣下所言只怕不能證明什么?!?/br> 誠郡王臉色一黑,這些該死的商人,一聞到銅臭味就跟貓見了魚腥一樣,一門心思就知道賺錢。 那渤海璃他都已經在大朝賀上夸下???,稱世上只有兩對成品,為的就是糊弄一下啟國皇帝,凸顯渤海璃的稀貴,這群人倒好,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自己人拆自己的人的臺! 誠郡王也是無奈,他雖是渤海國的郡王,也是使團的首領,但那些商人背后,是渤海國各種大大小小的王室、宗室和達官貴人,他也管不了這些人。 千里迢迢出使啟國,不就是沖著啟國的財富來的嗎,不讓這些人賺錢,回到國內,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 誠郡王咬牙:“嫁禍!這絕對是嫁禍!” 他指著其他幾個國家使臣道:“南交國那日在大朝賀上砸碎了翡翠玉如意,定是心懷憤恨,還有燕然,向來野心勃勃,對南邊的領土虎視眈眈,最有嫌疑!” 誠郡王一下子把南交國和燕然都拖下水。 南交使臣蒙烈一下子跳起來:“放肆!你身為一國使臣,怎么能憑空血口噴人?你們渤海國簡直是野蠻人,一點禮儀都不懂!” 燕然使臣自然對蘇里青格爾干的事心知肚明,此事他跟阿木爾一樣,都認為王上實在太沖動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啟國一定會戒嚴,加強戒備,再想借著出使的機會探聽情報就難上加難。 幸好王上當時已經快一步趁亂離開,否則只怕無法善了,只要啟國找不到王上,這口鍋必須要扣到渤海國頭上。 想通了這點,燕然使臣一改與啟國針鋒相對的態度,反而站到了蕭青冥這邊,一道抨擊誠郡王。 他雙手交握,冷嘲道:“我看貴使是被人揭破惡行,驚慌失措之下,口不擇言攀咬他人,蕭陛下英明睿智,定不會相信你這等陰險小人?!?/br> 誠郡王氣得牙關發顫:“你——” 這幾個國家彼此爭執得面紅耳赤,竭力撇清關系的樣子,蕭青冥在一旁看得發笑。 當日在大朝賀上,被一眾使臣明里暗里嘲諷還是啟國,如今轉眼形勢就變了。 蕭青冥抬手,制止了這些無意義的街頭口水戰行為。 他銳利的目光落在誠郡王眼中,如同惡魔露出獠牙:“誠郡王,貴國趁著我啟國戰亂,霸占我國津交鹽場在前,朝廷多次派人交涉,依然拒不歸還?!?/br> “如今貴國刺客又在我國都城行兇,企圖行刺朕,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誠郡王臉色陡然一變,不等他開口申辯,蕭青冥終于圖窮匕見:“誠郡王,今日文武百官和各國使臣都在此,俱為見證?!?/br> “朕方才有言在先,啟國歡迎任何遠道而來的客人和朋友,但絕不歡迎敵人?!?/br> “貴國必須立刻歸還我國津交鹽場,一干人等即刻無條件退出,否則,別怪朕不顧多年邦交,翻臉無情!” 皇帝話音剛落,廣場上肅立的閱兵禁衛軍同時舉起手里長槍佩劍,驟起的吶喊聲如同山呼海嘯,肅殺之氣撲面而來,把誠郡王等使臣嚇得魂不附體,險些腿軟得栽下去。 誠郡王面色慘白,顫抖著嘴唇,無話可說。 就連一向有國仇的燕然、羌奴,還有南交國,全部都跟蕭青冥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對渤海國厲聲指責。 誠郡王一陣無力,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此時此刻,他突然感受到了幾年前啟國衰弱時,被鄰國群起而攻之的無助和虛弱感。 國與國之間,哪有什么是非黑白,誰又去真的在意“刺客”是誰,甚至是否真的存在? 這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經“懦弱可欺”的啟國,已經一朝變得強勢起來! 各國使臣們看著咄咄逼人的年輕帝王,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是無比復雜。 他們在進京之前,每個人對啟國的印象還停留在數年前,只要稍微強勢一點威脅對方,就能得到大額賞賜的“安撫”,萬萬沒想到,這一趟來京,實在令人大開眼界。 一路上所見所聞的熱鬧和勃勃生機,還有市場上他們見都沒見過的、供不應求的各種商品,到今日氣勢驚人的禁衛軍和禮炮。 無不在宣告,蕭青冥治下的啟國,再也不是那個可以隨便占便宜、在邊境打秋風的國家了。 燕然使臣的感受最為強烈,在今日之前,他從來不沒想過,啟國將來會反攻燕然收回幽州,現在,連他也不得不憂慮起這個可能性。 他心下有些焦慮,得快點把這個消息傳遞給王上才行。 “來人,把國書給誠郡王呈上來?!笔捛嘹ぽp輕撫掌,書盛立刻將早已準備好的文書雙手呈上,送到誠郡王面前。 啟國天子居然連國書都備好了,誠郡王眼皮子直跳,哆哆嗦嗦地拿起來看了一遍。 上面語氣強硬地要求渤海國立刻歸還霸占的鹽場,同時書面道歉,還要賠償霸占津交鹽場的損失。 這下,誠郡王連死的心的都有了,他若是簽了這份國書,回去見到國主,他還有命嗎? 蕭青冥淡淡笑道:“貴使倘若不肯,那朕只有將爾等一干人盡數下獄,以行刺之罪問責渤海國國主了。到那個時候,就不是道歉賠償可以簡單了事的?!?/br> 津交鹽場是啟國北面最大的一片海鹽池,每年的年產量幾乎占據了總數的三分之一。 人活著,就得吃糧吃鹽,糧食可以自家地里種,鹽向來是被官府壟斷。這么大的鹽場,得是多么龐大的一筆利益??! 渤海國自從占據了津交鹽場,每年的收入一下子翻了三倍,光是趴在啟國身上吸血,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這要是吐出去,跟用刀子把手腳都砍下來有什么區別?更何況,還要賠償損失! 這個消息傳回國內,他非但沒有把渤海璃推銷出去大賺一筆,反而要把鹽場還回去,國內豈不是要翻了天去! 燕然使臣暗暗一笑,附和道:“蕭陛下,若是將來渤海國膽敢言而無信,我們燕然愿為陛下出一份力?!?/br> 南交國和羌奴國也樂得落井下石。 誠郡王兩腿一軟,好吧,要么現在就死,要么回去再死,他還有的選擇嗎? 他欲哭無淚,只好拿起筆,顫抖著署名落印。 蕭青冥取回國書,滿意地欣賞一番,他倒要看看經過渤海國這一出好戲,以后誰還敢在啟國的土地上吸血。 曾經從他這里拿走的東西,不管是誰,早晚都得叫他們吐出來,加倍奉還。 ※※※ 皇宮,御書房。 自渤海國使臣當眾簽下“屈辱”的國書,外國使團們著實安分了不少,只是私底下打探情報的活動越發密集,蕭青冥并不在意這點小事。 他要的,正是這樣的震懾力,以后這些周邊國家再敢犯邊,就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幾斤幾兩了。 書盛低聲稟報道:“陛下,南交國使團的樓部部首樓蘭桀,在外求見?!?/br> “哦?”蕭青冥眉梢一動:“讓他進來?!?/br> 樓蘭桀甫一進殿,先是暗暗打量一下這位年輕的天子,隨即干脆利落地跪倒在地,垂首表示臣服:“外臣南交夷族樓部部首,樓蘭桀,見過蕭陛下?!?/br> “樓部首不必多禮?!笔捛嘹な疽馑鹕?,望著他的目光帶上幾分好奇。 樓蘭桀的長相是典型的外邦人,皮膚黝黑,輪廓深邃俊美,五官鋒利,他右耳掛著三只銀質蛇形耳環,側臉的紋身顯得十分神秘詭譎。 蕭青冥淡淡笑道:“聽聞樓部在南交夷族中乃是大族,不知樓部首求見朕,有何要事?” 樓蘭桀苦笑一下,搖頭道:“曾經或許是,如今我父去世后,境況已經大為不同,實不相瞞,外臣這次跟隨使團來到啟國,就是希望能親眼見一見陛下?!?/br> “哦?莫非你有求于朕?”蕭青冥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 真是難得,這些使臣不是打著占便宜的心思,就是如同燕然那般來刺探情報和搞破壞的,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來求助他的。 樓蘭桀猶豫一下,想起族人如今在南交國其他部族的打壓下,已經處在搖搖欲墜的邊緣,終是下定決心,再次拜倒: “啟稟陛下,我們南交國一直以來都是部族制,除了王族以外,都是由幾大部族共同把持國家,各自掌握田產、山頭和奴隸還有其他財產?!?/br> “我樓部自從父親去世,部族勢力一再被其他部族蠶食侵吞,如今地位一落千丈,再這樣下去,恐怕過不了幾年,就要被其他大族瓜分,成為別人的奴隸了?!?/br> 蕭青冥點點頭,這一點倒是跟草原燕然有一點像。 不過草原國家都是游牧,南交多為叢林山地,耕地少得可憐,人口也養不了太多,相互間爭奪山頭和奴隸資源并不奇怪。 樓蘭桀道:“外臣自從進京以來,見啟國百姓安居樂業,十分歆羨,我相信陛下所掌握的力量,也絕不僅僅只有儀典那冰山一角?!?/br> “只有蒙烈和誠郡王這等目光短淺之輩,才會傲慢自大,一葉障目不見泰山?!?/br> 蕭青冥并沒有被一通阿諛奉承沖昏頭腦,只是平靜地望著他,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