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434節
仿佛被拖拽著陷入一片汪洋之中,渾身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在水面之下沉重地不斷下墜。 在意識最后陷入深沉之中前,溫黎聽見系統帶著點哽咽的蘿莉音。 【再見了,親愛的玩家?!?/br> …… 叮鈴鈴——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溫黎感覺自己好像是無知無覺地沉睡了一個世紀,她隱約聽見一串鈴聲。 若隱若現,忽近忽遠。 很刺耳。 也很熟悉。 溫黎大腦空白了一瞬,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她的鬧鈴聲。 ——為了防止音樂吵不醒她,她特意把鬧鈴設定成默認的鈴聲。 她對這種尖銳的聲音比較敏感。 意識迷蒙朦朧間,她緩慢地眨了眨眼,睜開眼睛。 和她熟悉的神宮里寬闊奢華的床幔截然不同,入目的是一片深藍色的床簾,款式很簡單,看上去方方正正的。 身下的床墊也硬邦邦的,不同于她睡過的赫爾墨斯那張像是陷入云層中的床。 空間也很逼仄,是翻個身都仿佛要摔下去的程度。 溫黎突然有點不習慣。 但很快,身體中殘存的條件反射讓她反應過來,這是她的床。 宿舍的床。 溫黎暈暈乎乎地從床上坐起來,太陽xue突突地跳,腦袋也一陣暈眩,就好像腦漿在里面亂晃一樣。 身體里有一種很深的疲憊,仿佛一個星期都沒睡過覺。 ——這是一種她曾經很熟悉的,熬過大夜后早起的感覺。 溫黎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床簾后面傳來室友的聲音。 “你昨晚玩到四點?” 室友似乎在刷牙,吐字有點含混不清,“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你床簾里面還透著光,真是驚了?!?/br> “嘩啦啦”一聲,她把口中的漱口水吐掉,聲音重新清晰起來。 “那個什么《墮神的新娘》就這么好玩?玩到你明知道今天早八,還這么拼?” “黎寶,你到底醒了沒?我聽到你起來的動靜了?!?/br> “醒了就先把鬧鈴關了!它快要把我的耳朵扎穿了?!?/br> 《墮神的新娘》…… 溫黎徹底清醒了。 她低頭看一眼枕頭邊的手機。 充電寶已經沒電了,手機電量卻是滿格的。 溫黎把鬧鈴關掉,緩慢地把手機拿在掌心,活動了一下手腕。 但她忘記了宿舍床板很矮,再加上她現在有一種奪舍之后適應新身體的錯覺。 一個不留神,溫黎手臂“咚”的一下撞在床板上,痛得“嘶”了一聲。 “什么情況,這么大火氣?”室友聽見動靜,倒是沒多想,“昨天玩的不開心啊?!?/br> “……確實不怎么開心?!闭J真來說,是非常不開心。 不開心到直接穿越了。 僵硬的四肢重新活躍起來,溫黎慢吞吞地順著梯子爬下床。 她真的回來了。 哦對了。 她剛穿越的時候,系統就告訴她,這具現實中的身體因為熬夜玩游戲到了四點,所以猝死了。 ……難怪她有一種被封印了幾百年一樣的僵硬感。 溫黎坐在書桌邊,手機黑黢黢的屏幕上反射出一張與乙游女主截然不同,卻依舊精致的臉。 黑色的長直發,黑色的丹鳳眼,看上去不同于乙游女主立繪外國明艷美人的樣子,卻更符合東方的審美。 室友已經在換衣服了,路過溫黎身邊看見她還愣愣地坐在那不動彈,用力拍了一下她肩膀。 “想什么心思呢大美女?顧影自憐?現在趕緊洗漱一下換衣服,待會去教室接著照鏡子唄?!?/br> 室友戳了一下溫黎的手機屏幕,[07:54]明晃晃顯示出來。 “別怪我沒提醒你,快遲到了。今天是宏觀經濟學——這老師最愛點名了?!?/br> 溫黎:“?。?!” 什么毛病在聽見“宏觀經濟學”幾個字的時候都瞬間不治自愈了。 溫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跟著室友急匆匆往教室趕。 踩著上課鈴進了教室,溫黎趴在桌子上聽著老師毫無音調起伏念ppt的催眠聲音,真實感一點一點回籠。 ——她在上早課誒。 她回來了。 她真的回來了?! 那豈不是在游戲世界里饞的那些東西都可以安排上了? 剩下的課堂時間,溫黎都不知道是怎么熬過去的。 剛一下課,她就直接拉著滿臉懵逼的室友,去距離學校最近的商場給自己狠狠安排上了。 仰天大笑出門去,火鍋奶茶她來啦??! 今天吃重慶火鍋——給珀金上菜那天給她饞壞了。 晚上回宿舍點一杯奶茶,明天吃……大盤雞好了! 西幻游戲里待這么久,西餐吃得她都要吐了。 她要吃點本土口味的,嘻嘻。 室友用一種“你終于瘋了”的眼神看著她,但倒是沒有拒絕陪她狂吃。 在燒烤攤看著溫黎狂炫四十串羊rou串之后,她總算忍不住問:“……你怎么了,前段時間減肥餓瘋了?這叫什么……報復性飲食?” “你不懂?!睖乩枭斐鲆桓种富瘟嘶?。 她一邊暴風吸入一份辣炒花蛤,一邊含糊道,“就是這一口,想死我了?!?/br> 天啊,真不知道她之前過得是什么苦行僧的日子。 回家的感覺真好?。?! “……你開心就好?!?/br> 室友咬著吸管喝了一口北冰洋,“到時候胖了,你可千萬別怪我沒攔著你?!?/br> “胖?不存在的?!?/br> 溫黎低著頭干飯,下意識道,“乙游女主絕對……”不會長胖。 話還沒說完,她猛然一頓。 啊,差點忘記了。 她已經不是乙游女主了。 現在的她…… 溫黎緩慢而僵硬地低下頭。 燒烤攤的座椅很矮,她一雙長腿無數安放,和小腹擠壓出一條新鮮出爐的“游泳圈”。 ——可能還是會胖的。 “啊啊啊啊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燒烤攤。 徹底認清事實之后,溫黎瞬間消停了下來。 嗚嗚嗚什么火鍋什么奶茶,一點都不香了。 她認命啃了好幾天的草,含淚為前幾天的瘋狂買單。 時間很快就在放縱和追悔莫及之中過去了一個禮拜。 又是一天早課。 按照慣例,睜眼的時候距離上課已經不到十分鐘。 “明知道是點名狂魔的課,為什么你就不能早一點起床呢?” 溫黎一邊掛著黑眼圈一邊機械性地重復刷牙動作。 “說得好像你起來了一樣?!笔矣颜驹谒赃?,一臉同款“生無可戀”表情洗著臉。 兩人爭分奪秒根本來不及排隊使用洗手池,但好在兩個人這段時間的“饑餓療法”還算有效,擠在同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倒也不算特別擁擠。 好在教學樓離她們的宿舍樓不算太遠,兩人也不打算直接吃早餐,待會課間去小賣部隨便買點墊一下就行。 半節課還撐得住,剛睡醒本身也沒胃口。 兩人再一次踩著點趕到教室,室友拉著溫黎一路走到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