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431節
他其實早就來了,但是故意沒有像之前那樣現身。 他就是想看看她等待他時的樣子。 看看她會不會焦急,會不會關心,會不會期待。 澤維爾站在不遠處的陰翳里,雙手環臂倚在墻面上,對周遭投在自己身上的注意視而不見。 他的眼睛里只能看見靠在椅子上的金發少女。 她看上去很悠閑,脊背放松地倚在靠背上。 金色的長發像是柔亮的綢緞,順著她纖長的脖頸和平直的肩頭披散下來,搭在椅背上搖晃。 看上去一點都不擔心他。 反而很自在。 澤維爾看著她慵懶的背影,看著她目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來往的人群,看著一個該死的家伙膽大包天地對著她拋媚眼,而她竟然因此而失神。 找死。 澤維爾眸光驟冷,狠狠磨了一下后槽牙。 恐怕真的要等她想起他,他這輩子都不用出現了。 他實在等不下去。 忍無可忍,澤維爾一震衣擺,一臉冷郁地快步沖了過去。 他更低地俯下.身,鋒銳的眉眼幾乎緊貼在少女眉間。 “要看就看我?!?/br> 澤維爾扣在她下頜處的力道稍微有點重,像是心底熊熊燃燒的妒意。 溫黎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感覺臉頰處的軟rou都被捏在了一起。 “好的好的,看你看你?!彼秩嗔艘话褲删S爾的頭發。 黑發神明發質偏硬,發尾支棱著戳她的掌心,輕微的刺痛之中蔓延開一片癢意。 澤維爾黑沉的臉色似乎空白了一瞬。 就像是吃醋嫉妒的大型犬被順了毛,盡管還想努力地維持著憤怒的情緒,尾巴卻已經不自覺地搖起來。 溫黎趁機從澤維爾掌心掙脫出來。 重新恢復自由,她揉了揉有點酸痛的臉頰,不滿抱怨道:“下手這么重,我會長皺紋的,懂嗎?” 澤維爾薄唇緊抿,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知道了?!?/br> 他會注意的。 只是他有時候真的克制不住。 很多人都在盯著她看,那種眼神,那種覬覦,那種驚艷。 那種想要爭奪她、占有她關注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 有卡修斯、珀金還有赫爾墨斯那些討厭的家伙跟他爭奪也就罷了。 這些不入流的神明,憑什么盯著她看? 她是他的。 “管好你們的眼睛?!睗删S爾唇角扯起涼意。 陰冷的烈焰在他掌心升騰而起,凝集成巴掌大的小圓球,像是黑洞洞的兩顆眼球。 “否則?!彼Z調里蘊著嗜血的殺意,輕描淡寫收攏五指,“我不介意讓它們回到它們該去的地方?!?/br> 砰—— 烈焰在他掌心被捏碎,朝著四周逸散。 就像是捏爆了兩顆眼珠。 若有似無朝著溫黎看的神明們不自覺渾身一抖,迅速地挪開了視線。 澤維爾冷笑一聲收回手:“一群廢物?!?/br> 他一把將少女從椅子上拉起來,“說吧,今天想讓我陪你做什么?” “隨便逛逛而已?!睖乩桧樦鴿删S爾的力道起身,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我還從來沒有在這里逛過呢,感覺很新奇?!?/br> 頓了頓,她意有所指地強調了一句,“你可是第一個陪我來這里的神明哦?!?/br> 澤維爾興致缺缺的神情瞬間變了。 像是來了點興致,他環著手臂低下頭,挑了下眉梢:“你確定?” “信不信由你?!睖乩栊Σ[瞇道,“反正我現在是謊言之神?!?/br> 澤維爾嗤笑了一聲:“但你說謊的樣子,我不可能認不出來?!?/br> 他傾身靠近,濃郁的冷香味霸道而強勢地包裹住她。 澤維爾的視線極其具有存在感和侵略性,直白熱烈而不加掩飾地在少女眼角眉梢細細打量了一遍。 良久,他唇角掀起一抹暢快的笑意。 “所以我知道,這句話是真話?!?/br> “眼光不錯?!睖乩柰熳删S爾的手臂。 “走吧,我唯一的男伴?!?/br> 少女身上的氣息柔和馨香,溫熱的手臂穿過他的臂彎,像是纏繞上來的藤蔓。 澤維爾呼吸一滯,感覺心跳不自覺漏了一拍。 唯一的男伴。 唯一。 他是唯一的那一個。 雖然只是暫時的。 心口那股灼燒的烈火似乎隨著這個認知而散去了,緊接著又在另一處更加強烈地燃燒起來。 澤維爾用力按住少女挽在他手臂間的手,寬大的神袍隨著步伐飛揚起來。 “無論你想看什么,我都會陪著你?!?/br> 遠方徐徐駛來一輛花車,露天的高臺上站著兩道身影。 他們皆穿著華貴的衣裝,打扮精致,正朝著兩側人群灑下什么東西。 車輛行駛得很慢,花車兩側圍著不少人,都緩步跟隨著花車一起往前走。 花車很快就簇擁著行駛到了溫黎和澤維爾身邊。 好像暗黑版的迪士尼花車巡游啊。 溫黎新奇地看著花車:“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不算特別,但對他們來說的確特別?!睗删S爾慢悠悠抬起下頜,示意一下花車上的一對男女。 “這是他們的婚禮?!?/br> 還真是羨慕啊。 澤維爾緩慢地咬了下牙。 他這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體驗這種感覺。 溫黎正望著花車上灑下的東西。 遠遠地被人群遮掩看不真切,湊近了她才發現,竟然是款式不同的各種情.趣.用.品。 ……還真是民風剽悍啊。 魔淵的神明,就連結婚時送出去的伴手禮,都這么別出心裁。 而且這種婚禮的形式,也很特別。 竟然沒有選擇在固定的場所里設宴,而是選擇了這種更類似于“旅行婚禮”的方式。 “我還以為,婚禮都會像是赫爾墨斯……”和她之前經歷過的那種。 說到一半,溫黎倏地噤聲。 她感覺到身側的溫度無端冷了幾度。 溫黎抬起頭,對上澤維爾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冷冰冰地扯起唇角,從牙關里擠出來幾個字:“你以為所有人都是魔淵主神?” 不悅的酸意幾乎從字里行間抑制不住地冒出來。 “只有魔淵主神,才有資格舉行赫爾墨斯和你之間的那種儀式?!?/br> 原來是這樣。 但是這種婚禮也不錯。 更隨意,也更自在。 眼見著花車兩側裝滿了伴手禮的箱子見了底,新娘拿起了一枚純黑色的捧花。 說是捧花倒也不算準確,它并非是由花束團簇而成,更像是用一種辨不清材質的材料構成。 雕刻精細,像是一顆栩栩如生、跳躍的心臟。 而在心臟之上,纏繞著刺人的荊棘。 “這是陀羅之心,象征著痛苦的磋磨?!?/br> 澤維爾漫不經心倚在墻邊,“別看它丑,但如果能夠接住這枚陀羅之心,接下來和心上人就可以終成眷屬?!?/br> 那豈不就是現實生活中新娘扔繡球?接到就會有好運降臨。 只不過這是暗黑版的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