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沉迷學習2(快穿) 第3節
司的官員,到時候太皇太后可就失了這些人的心了。 可若是太皇太后不阻止,武德司真的被裁撤,太皇太后就要痛失一個好不容易得來的臂膀了。 左右吃虧的還是太皇太后。 說完后喬微對著郗重笑了笑,“您可上奏中直言武德司宿衛宮禁失職,致使十余名宦官攜印有太皇太后璽印的空白詔書出逃?!?/br> 郗重聽到喬微這話一愣,隨后笑了起來,“能想出這個名頭的也就只有你了?!?/br> 旁邊的季斯聽著兩人的話,身上的冷汗不僅沒停下來,反而越冒越多。 外人都以為郗相老謀深算,其實比起郗相,江都郡主的手段才真正令人發寒。 如果太皇太后為護武德司和自己的親信,表明那懿旨確實是自己手筆,那絕對逃不了私詔藩王回京的罪名。 大魏規定,藩王無外詔不得離開封地更不得隨意進京留京。 如今兩宮女主攝政,景祐帝年幼,所有的政務詔書都應當蓋上兩宮鳳印以及中書門下省審核后用上玉璽才算是真正的詔令。 召見外地藩王進京當然屬于要政,只有太皇太后鳳印的詔書嚴格來講并不算真正的詔書,郗重和朝中都可以不認,只是他們也不能直接否定太后懿旨,畢竟太后是君他們是臣,臣否君乃是大不敬,也正是因為這點太皇太后才私發詔書想要搏一搏。 在這番拉扯中,如果秦王能把握住時機,動作迅速,未嘗不能進京。等秦王進了京,郗重再想做出什么就喪失了先機了。 可如果郗重宣稱那份懿旨是私盜偽造,那么這懿旨就算不得數了,秦王若要再進京那就是私自回京,是大罪。 當然如果太后為保心腹和兒子,承認懿旨是其親筆書寫。 郗重可借機連和朝臣拿下太皇太后鳳印。 左右最后吃虧的還是太皇太后。 季斯明白喬微這招可謂是將太皇太后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所以,他才說郗家最厲害的從來都不是宮里的太后娘娘,也不是郗重,而是還未及笄的江都郡主。 和喬微說完話,郗重才將目光放在季斯身上。 “內侍監回去后把今天的話轉告太后娘娘?!臂氐溃骸拔視诿魅赵绯瘡椲牢涞滤??!?/br> “是?!奔舅冠s緊應是。 季斯走后,屋內只剩下郗重和喬微兩人。 看著坐在位置上淡然自若的女兒,郗重之前凝重的神色一掃而去,臉上露出了和緩的笑容,“那盤棋我看了,確實是妙手?!蹦呛谧勇涞玫胤娇芍^是絕妙,瞬間起死回生。 喬微聽到這話,有些無奈,“也就是您身分高,還能封盤,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輸了?!边B找她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郗重被女兒說也不在意,他就這么一個愛好不太想放棄,再說他這個愛好總比喜歡金銀之類的奢靡之物強吧。 “觀棋如觀人?!彪m然他棋藝不太行,但通過一局棋觀人的本事卻是在的。 其實觀棋品人品,也并不是在乎這個人棋藝如何,不然凡是國手不都能身居高位?所謂觀棋品人,是在觀察這個人的棋路,看清此人愛走光明正道還是陰謀小道? 且他身居高位又棋藝不佳,和他下棋的人是輸是贏還是和,這都是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的,這也是郗重雖然棋藝不好但還是愛和人下棋的原因。 喬微不揭穿自家老爹的老底,這位就是想要找人釋放一下自己的興趣愛好。 被自家女兒一雙洞察世事的眼睛盯著,郗重罕見地心虛了一下,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秦王入京后,將是一場大風浪?!?/br> “那父親何不乘風起?”喬微道。 郗重被女兒這話弄得眼皮直跳,他一直都知道女兒是一個極有野心之人,這點在他面前從不掩飾。 “我沒想登頂九萬里?!臂刂肋@是女兒對自己的試探,雖然他現在被太皇太后一黨的人說有 不臣之心,想要更進一步,但郗重知道自己根本沒這個想法。 先不說景祐帝是自己的親外孫,他子嗣稀薄,說起來景祐帝還是他唯一的孫輩,他沒想過要對自己外孫下手。 他現在是百官之首,只想在景祐帝親政之前,將太皇太后和秦王拔去,讓景祐帝能夠順利親政。 喬微卻搖搖頭,“父親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覺得父親該有野心?!彼龥]想讓郗重當皇帝,不然她也不會應了自己jiejie的請求親自為景祐帝啟蒙,而且景祐帝的天資不錯,好好培養做個明君綽綽有余。 “哦?”郗重不明白女兒的意思。 “父親不想載入青史嗎?當一回后世楷模?!眴涛⑿Φ?。 郗重轉頭看向喬微,他很明白做到自己這個位置,輔佐幼帝又對抗太皇太后,如果不成功,等待自己的恐怕會是千古罵名。 哪個當文臣的不想青史留名,可自古至今丞相那么多,能在史書上留下美名的又有幾個,這絕對不是他簡簡單單輔佐幼帝上位就能夠得到的。 “你想做什么?”郗重道。 喬微吐出兩個字。 “削藩?!?/br> 第4章 削藩集權,帝王之師 郗重嘆了一口氣,果然這事還是沒繞過去。 之前女兒當著眾人的面提出要削藩的時候,郗重就沒有立馬答應,只說要好好考慮,但之后就把眾人遣了回去,沒想到女兒看出了他的心思,還是重提此事。 “父親不想削藩?”喬微其實明白郗重的顧慮,“父親是怕主張削藩后,各地的節度使投靠太皇太后?”對于郗重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幫助景祐帝守住皇權,讓他以后順利親政,不被秦王奪了皇位,這才使郗重的首要任務。 郗重捋了捋胡須,“按照你那種方法,恐怕到時候不僅是節度使投靠太皇太后那么簡單,怕是要清君側了?!敝劣谇宓倪@個是誰,只能是主張削藩的他,這就是郗重現在不想冒險的原因。 各地的節度使確實權力太大,先帝在的時候就曾經為削藩之事大動干戈,但成效不大,反而逼得兩個節度使造反,只是節度使手中的那點兵權怎么比得過朝廷的十六衛大軍,最后這些節度使都被平叛,先帝更是誅了兩人五族。 如此狠辣的手段自然也讓各地的節度使心驚膽戰,一個個在先帝時期都夾起尾巴做人。 如果先帝一直不死,繼續削藩恐怕真的會完成更高級的中央集權。只可惜先帝英年早逝,這些節度使見先帝死了全都松了口氣,新繼位的又是幼帝,又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秦王就是其中的最囂張的一個。 削藩這種事情,如果帝王和中央的實力不夠,很有可能被反噬,而且削藩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推恩令之所以實行地那么順利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景帝為武帝打下的基礎。 這也是郗重猶豫不決的原因。 “父親若想要削藩,眼下就有一個可利用之人?!眴涛⑿χ溃骸叭羰怯煤昧?,定會有奇效?!?/br> “誰?”郗重見喬微言笑宴宴的樣子,啞然道:“你不會是說秦王吧?” 喬微點了點頭,她就知道郗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郗重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發出一陣陣聲響,看來他要好好謀劃了。 見郗重不說話,喬微也不打擾他思考,想要起身離開,結果在門口的時候被郗重叫住了。 “你母親那里你多擔待些,在威北侯府如果受了委屈回來和我說?!臂乜聪蚺畠旱哪抗庵袧M是慈愛。 說起沈氏和喬微的關系,郗重很無奈,他當初喪妻后正值仕途高歌猛進的時候,不能沒有正房的夫人替自己處理后院交際,誰知道娶回來沈氏后他才發現沈氏的小心思太多,根本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只盯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事情,連替自己照顧女兒都做不到,更不要說打理家務了。 這也是郗重只讓沈氏管自己院子和仆婦的原因,再多一點沈氏就要作妖,這在他們剛成婚的時候沈氏就犯過糊涂有先例的,這些年他教也教了,罰也罰了,可是沈氏就是不長進,他又能怎么辦。 至于沈氏和女兒不和,這點郗重也知道。其實說是不和,更多的是喬微懶得搭理沈氏,這點郗重也看得出來。郗重倒是覺得這樣很好,不搭理總比天天吵架鬧翻天好,好歹清凈。 郗重很清楚喬微太聰明了,聰明到她根本看不上沈氏,不然以女兒的聰慧和任何人都能把關系處好。 不過他也沒有責怪女兒的意思,沈氏之前在女兒身上使的那些手段他也知道,沈氏沒有慈母之心,阿微又何必孝順她。 目前郗重能做的就是盡量讓這兩人保持一個緩和的關系,畢竟他現在還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夫人。 喬微不在意地笑道:“威北侯府沒那么蠢,再說他們要真是給我氣受,我還用得著父親給我報仇,那我也太沒用了些?!鄙蚴洗?,但威北侯府的老太太和威北侯不蠢,這就足夠了。 聽到這話,郗重無奈地笑了,也沒說話對著女兒擺了擺手。 第二日,郗重就在朝堂上彈劾武德司私放盜取太皇太后空白懿旨的內常侍湯真出 宮前往秦地。 太皇太后怎么都沒想到郗重的出手會是這樣,完全不按的預想出牌,讓她措手不及,一時間朝堂上陷入了僵持。 不過朝堂上的風云詭譎都沒有影響到后宅,很快兩日的時間就過了,喬微也隨著沈氏動身前往威北侯府。 到底是一個府上的人,喬微和沈氏私下里再不和,也不可能鬧到外人面前。 清晨,喬微穿著一身青色襦裙,身上只有一塊上好的羊脂玉做裝飾,頭上的頭飾也極為簡單,只用了一個淡粉色的羊脂玉簪,看起來輕爽極了。 沈氏看著喬微的這一身打扮,撇了撇嘴,雖然她看不上這個繼女,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繼女很有品位,能被喬微用在身上的無一不是精品。 這一身看著簡單,但各個價值連城,先不說粉色的羊脂玉簪和羊脂玉佩是上貢的御賜珍品,就說那青色襦裙看著簡單,但上面的線分得是真細,青色本就也容易顯人老氣,層層疊疊不同顏色的青色織出來的布料就顯得活潑靈動了。 這一身打扮可以說雖然簡單但絕不失禮,比起那些將自己整的滿頭珠翠看起來就像是暴發戶的人,喬微絕對是標準的世家打扮,簡雅但不簡單。 “母親?!眴涛χ蚴闲辛艘欢Y,在人前她從不失禮。 沈氏什么都沒說,只道:“走吧?!彼瓦@個繼女也沒什么話可說的。 喬微也不介意,她有自己的儀駕車馬,并不需要和沈氏擠在一輛車中。 沈氏上了前面的馬車,看了看后面跟在她們后面的儀衛隊,臉色不太好看。 “就跟我回一趟威北侯府,至于擺出這么大的陣仗嗎?”沈氏覺得喬微這是看不起自己的娘家,出門擺出這么大的陣仗是給她娘家下馬威。 王mama趕緊勸道:“二姑娘出門向來是這個陣仗,儀衛隊是太后欽賜?!彼@是在提醒沈氏,既然是太后欽賜的,她們就不能有任何意見。 沈氏也知道這些忌諱,撇了撇嘴道:“都是被她父親jiejie慣的?!币皇怯雄睾吞髶窝?,誰家的姑娘敢這么對自己繼母。 這話王mama不敢接,所幸沈氏也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頭問道:“給母親的壽禮都準備好了嗎?那架翡翠屏風可裝著了?母親上次就說想要一個翡翠屏風?!?/br> “都備下了,我親自盯著的,絕不會有一點差錯,您就放心吧,保管讓老太太過一個風風光光的大壽?!蓖鮩ama趕緊說道。 “老太太是知道您的孝心的?!?/br> 沈氏聽后也高興了起來。 威北侯府離郗府并不太遠,半個時辰的車程就到了。 等馬車進了內院,喬微就看到早早站在二門等著她們的威北侯夫人了。 “小妹和郡主來了,母親正念叨著呢?!蓖焙罘蛉诵δ樝嘤?,特別是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喬微,贊道:“多日不見郡主,郡主已經出落地像明珠一般了?!?/br> “夫人過譽了?!眴涛⒁才浜系睾芽蜌獾?。 旁邊的沈氏是見不得旁人夸喬微的,特別是這人還是自己大嫂,只道:“不過是普通人,大嫂快別笑話了,咱們家的阿芙呢,說起來咱們家阿芙已經是及笄的大姑娘了,那才是出落地像花兒一樣?!鄙蜍绞峭焙罘蛉说牡张?,也是威北侯府這一代最尊貴的姑娘。 要是別人這么說,威北侯夫人一定高高興興地謙虛一下,但沈氏這么說,威北侯夫人是真的不敢應。 “阿芙哪里能和郡主相比,和郡主站在一起,可別羞煞阿芙了?!蓖焙罘蛉粟s緊道,她越發看不起自己這個小姑子,這種糊涂人再好的日子也能過成壞日子,這些年還是這么沒有長進。 沈氏也不喜歡這個嫂子,她給了臺階,威北侯夫人都不知道往上爬,只知道一味地討好巴結,她有這種嫂子都覺得丟面兒。 喬微哪里能看不出這對姑嫂的不和,不過她也不想介入到這對姑嫂的 事情中,威北侯府對她來說實在算不得什么,也不值得她費什么心。